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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青渝看着面前的蜗牛再次缩回壳里,敛敛眉,目光掠过施定安和他的女伴。
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
扬起笑容,淡淡的说:“淑柔,勇敢些,好不好。”语气里暗藏的温柔任谁都会被融化。
这是陆青渝第一次如此温柔的叫何淑柔的名字,她承认被蛊惑了,陆青渝的语气很温柔,又含了淡淡的鼓励,莫名的让人安定。何淑柔突然就想跟着他试试,试试和施定安自分开后的第一次会面。
何淑柔伸出手,主动握住陆青渝的。他的手很瘦,握在手心有点咯得慌,可是他的手却一如他的人,温暖的让人不想放开。
掌中的手小小的,软软的,有点凉,一开始她主动的时候,受宠若惊。想到上次她对他人触碰如此剧烈的反应,再到现今的主动。内心的狂喜无法言说,嘴角的笑意越发的深了,他的蜗牛对自己果然还是不同的。
化被动为主动,反握住她的手。
何淑柔觉得掌心的温度高的吓人,却没有想要放手的打算。心里有种淡淡的释然,自己何时已不再排斥陆青渝的碰触,牵着他的手很安心。
她含笑望了望他,相携着走了进去,却在遇到施定安的刹那,不自觉的想要放开陆青渝的手,只是何淑柔的手却被他握的更紧,一点都挣脱不开。
他伏在何淑柔的耳边,说话温热的气息若有若无的扫过她的脖子,脸微微发烫,他说:“他看着你在呢?”只消短短一句话,何淑柔就丢盔弃甲,放弃了挣扎,乖乖的被他牵着。
何淑柔觉得面前的施定安还和以前一个样子,仪表堂堂,和自己的分手,似乎没有影响到他分毫,依旧的绝代风华。
下意识的抠自己的指甲,却听身边的人叹气说道:“淑柔,你再不停的抠,那我的指甲就要报废了。”似是无奈,又是心疼。
何淑柔低头一看,真是惨不忍睹,自己下手真狠,那指甲两端的肉都被抠的向上翻起。可身旁的人愣是没吭一声:“对不起,我以为是我的手,你,你没事吧。”手掌发力,欲挣脱。
无奈,陆青渝的手轻轻发力,却又挣脱不得,他微微一笑:“你就是这样对你自己的手的。”那语气活活的像是要吃人。
接着又说:“以后,不许你再这样,要抠就抠我的 ,我是男人,不碍事。”一脸的壮士舍己为人的慷慨。
“淑柔,不过去打声招呼,那个男的可是一直都在看你。”陆青渝松开何淑柔的手掌,顺势的就揽上她的腰,似是在向谁炫耀什么。
那股力道刚刚好,轻易地不能被挣脱:“陆青渝,你这是在干嘛?”陆青渝的关心似乎是在昭示着什么。
“淑柔,我是在帮你,瞧,他们过来了。”顺着陆青渝的目光看去,果然,施定安和他的女伴正朝着他俩走来。
“陆青渝,你是不是。。。。”
话还没说完,却被他截住。他修长的手指轻压何淑柔的唇:“不要说话,这个时候你要笑,知道吗?傻瓜。”
☆、第六章提拉米苏的寓意
情敌见面自然是分外眼红。
陆青渝自是不能落于下风,他抬手,揉揉耳畔女子的脸颊,看着变得红润了,这才放手。
再说施定安,早在门外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了何淑柔和她身畔的男子。只是没想到她身边的男子竟是这样出色。说起来,陆青渝跟他也算打过交道。早些年在生意上也有往来。那个男人,典型的笑面虎。看着比谁都温顺,儒雅的让你想象不到他在决断时的快·准·狠。可是在生意上却是半分亏都吃不到,这样的人自是最难应付。
何淑柔,这个女子,说起来也是自己误了她。心里还是存了愧疚的。除了她是自己好友存瑞的妹妹。她也算是对自己最是痴情。印象中的她,总是像个小尾巴似的跟着自己,任你怎么赶她都不离开你,看着柔柔弱弱的,可是固执起来。。。。。。
最后一次见她是什么时候?那时自己正好和她分手。
她站在浑黄的光影里,看不见她脸上的表情。只是固执的一遍一遍问自己:“施定安,可不可以不分手。可不可以。”她的声音弱弱的,可是那里边的哀求却很浓烈。跟记忆中那个把刀架在自己脖子上逼着要跟他结婚的女子判若两人。
施定安迎上前去,伸出手想要像从前一样摸摸何淑柔的头。可在刚刚要碰触到的时候,陆青渝的手取而代之,把何淑柔扯到离自己更近的地方,摸摸她的头。
“施总,好久不见。”
“确实。”施定安的手停在半空,对视着对方的眼睛。他感觉到对方眼里莫名的敌意。
从见到施定安开始,何淑柔的双脚都像是灌了铅一样,她想跑开,却一点都动弹不得。她想,如果自己是只鸵鸟就好了,头一埋,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何淑柔,你要笑,知不知道。”她暗暗的给自己打气,输啥也不能输人。记得小时候调皮,跟人打架,被人给打哭了回来。何存瑞一见她哭得稀里哗啦的,拿眼一恨她,在她耳边说,有啥好哭的,要哭也不要在他们面前哭,丢死人了。输啥也不能把自己志气给输没了,不准哭。打那时候起,何淑柔遇到再委屈的事除非是憋不住了,否则一般都不会在别人面前流眼泪。
她勉强的牵了下嘴角,说着:“施大哥,好久不见。”
“是好久不见了,最近还好吗?”施定安听着那一声施大哥,心里闪过一丝烦躁,以前的何淑柔可不是这样的。老远就叫着自己的名字。
她说,施定安,我喜欢你。你要当我男朋友。
她说,我才不要叫你哥哥,我就要叫施定安。
她说,施定安,我把我自己送给你,你要不要。
她说。。。。。。
她说过很多的话,施定安没想过到现在居然一见她,她说的话就通通的想起来。
陆青渝看着他的蜗牛那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又是心疼,又是难过,再舍不得看她那么难过的表情。
“施总,我跟我未婚妻还有事,就不打扰了。”说着就牵起了半个身子还僵硬着的蜗牛走了。
何淑柔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来的,只记得一直都有一双温暖的手,小心的牵着自己,那掌心柔柔的温度借了肌肤缓缓地传入心脏,她忽然就觉得岁月一片静好的感觉。
走了好远,何淑柔才放开陆青渝的手,问他:“陆青渝,谁是你未婚妻?”
“何淑柔,我表现的还不明显?我喜欢你,我想要对你好。”从未见过这样的陆青渝,他眼里的坚定要把何淑柔给灼伤。
他说:“何淑柔,我,陆青渝,喜欢你。”
何淑柔的头突然就埋得很低,不敢看陆青渝。她打开车窗,微风打着旋儿扑在脸上,内心却是繁杂异常。她渴望陆青渝的温暖,可是又放不下对施定安多年的爱恋。她一向不喜欢做单项选择题,自己认准一条道,就一路的走到黑,不撞南墙誓不罢休。
那天最终俩人也没吃成小鸡炖蘑菇,何淑柔肯定是没那心情。陆青渝?自他拉着何淑柔出门后,除了跟她表白,就再也一语不发。不过,在何淑柔到家的时候,奇迹般的拿出一块提拉米苏。
他说:“你知道它的寓意吗?”
抹了奶油和果酱的蛋糕,在阳光下演得格外亮眼。火红的樱桃,被切成片的草莓,更是含了一抹炙热。
何淑柔没有说话,第一次特别仔细的打量阳光下的陆青渝。
他很俊逸,眉毛浓的像滴入画卷的墨汁,眼睛里的温柔总能轻易让人卸下心房,迷醉其中。鼻梁高而挺,坚毅非常。唇薄,却不让人觉得薄情。那带了些许嫩红的唇瓣,无端的诱人。阳光透过树叶细碎的打在他的脸上,额前的发被吹的零乱。可是他的眼里带了笑意,嘴角更是些许上扬。这个样子的陆青渝真的把何淑柔给迷惑了。
她说:“陆青渝,你真像个妖精。”专门化成人形来引诱被人。
陆青渝笑笑:“哦。”语调微微上扬,接着又说:“那我这个妖精有没有迷惑到你。”
何淑柔突然就不说话了。
陆青渝看她闷头,双手搅着包带的样子说:“淑柔,我给你时间。对你,我很认真。”
何淑柔站在原地,望着那辆渐渐消失在街角的车,很无力。
提拉米苏,它的寓意吗?
带我走,记住我。
这个男人是在用最老套的手法告诉她,他不是在开玩笑。
对于他的表白,何淑柔终是没有回应。
陆青渝似乎也是真的在给何淑柔时间,那天之后,也没出现。只不过,每天他都会发短信。有时是早上有时是晚上,无一例外都是些贴心的话语。
要记得吃早饭,下雨要记得带伞。。。。。明明是很琐碎的事,透过蓝莹莹的屏幕,却像是带了火,一点点渗入何淑柔的内心,温暖了她的整片天空。推开窗,晨光的微粒像是小精灵一样倾斜在她脸上,忽然就觉得心情甚好。
------题外话------
为什么都没有人看啊!
☆、
早晨上班之前,何淑柔接到自家哥哥电话。
他问:“淑柔,子玉和你有没有联系。你们,可不可能?”他问的小心。
这颗定时炸弹,总会有爆破的时候,比如现在。
何淑柔回答的含糊,以工作太忙作为借口,说是没有时间。
电话这端的何存瑞是知道的,她妹妹的工作,能有多忙,无非是收收邮件,发发邮件。
忙,只不过是拒绝的借口。他也不好催的太急,毕竟是自己妹妹。
秦子玉,这个兄弟,年纪轻轻,却是大学教授,样貌品行家世都极其的和自己妹妹相配。更难得的一点,他极其的洁身自好,用情也专。
这样想着,拨通了秦子玉的电话:“子玉,是我,存瑞。你跟我妹妹的事。”
“怎么?”
“我说你一个大老爷们,主动点。”
“存瑞,如果我现在做的事和当初的意愿相悖,你会怪我吗?”秦子玉的声音带了点考量。
有些事还是尽早提个醒,免得到时候下不来台。
何存瑞有点懵。当初的意愿?
当初他让秦子玉帮自己妹妹走出施定安的阴影,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秦子玉也确实优秀,各个方面都不矢为一个妹婿的最佳人选。何况,当时拿了照片给他看时,他也答应的爽快。
“子玉,莫不是你想反悔?”何存瑞也拿不准。
“存瑞,你放心,不管我做什么。我都不会伤害你妹妹。”毕竟我也拿她当妹妹的。何况,某人,也舍不得。
“子玉,你有事瞒我。”疑惑丛生。
“存瑞,我当初答应你的一定会办到。只是有些事现在说出来还太早。你得相信我。”
何存瑞挂了电话良久,一个人站在庭院,院子里的花开的正艳。微微眯了眯眼。
有些事还是要调查一下。
放入兜里的电话又重新取出:“阮姐,最近有没有人找过我妹妹?”
话说这头挂了电话的秦子玉,手中的电话还未放下,腋下夹了本外语教材。晨光下的他,像是批了一层金纱,耀眼的让人不敢直视。
“青渝,她哥哥给我电话让我主动点,你说我主不主动?”话里有揶揄。
“子玉,你说呢?”隔了很远,那威胁的意味还是透过长长的电波传递。
“青渝,今天存瑞给我打电话了。我不小心透了点苗头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