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喃喃自语着，狱抱着白翼消失在已经失去了作用的祭坛。
而另一边，看完了刚才的一切的撒旦用一种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羡慕的语气喃喃自语着：
“爱情，到底是什么？”
随后，她幽幽地叹息着朝着虚空问道，
“撒旦不明白，您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随着她话音落下，半空中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影，正是刚才化为光点消散的煌！
是啊，作为系统管理者之一的他又怎么会这么容易死去呢？只不过，如果不是凭借着这样的刺激，又怎么能让白翼从面具的控制中苏醒过来呢？
“天神殿下，您接下来准备怎么办？”撒旦恭敬地问道，刚才的场面实在是太惊心动魄了，让她下意识地对煌用上了最为尊崇的语气。
“……”皱起眉头，煌忧郁地回答，
“撒旦啊！你要帮我做一件事。”
看到煌用上了威严的语气，撒旦知道接下来天神殿下所说的事情是她一定要答应的。
“是的，我尊敬的主人，撒旦一定会照您的吩咐去做。”
“……”沉默了半晌，煌缓缓地说道。
“我希望，你能够告诉白翼，就说我，我指那个分身（天使煌）已经死了。”
哎！？撒旦有些不明白地抬起头看着煌。
看到撒旦一副傻傻的表情，煌耐心地解释着。
“我希望你告诉她那个分身不会再出现了，就说数据和意识流全部都消失了，不要告诉她我的存在。”
“可，可是那样白翼岂不是很可怜？……她一定会很自责的。”撒旦清楚，以白翼的性格，她要那么告诉白翼，她铁定会发疯！
眼神黯了黯，煌迟疑了下，又坚定地摇了摇头。
“你一定要说，这是我的意志！身为管理者的我的意志！”
面对展现出系统管理者的权能的煌，撒旦屈服了。
“撒旦会照您的吩咐去做的。……可是，魔王猊下那里要怎么交待呢？他肯定不会同意的。”是啊，叫她去面对魔王的怒火是不太现实的，她还想活得好好的！
“……”皱了皱眉，煌沉声对她说，“狱那边我会说服他的，你只要做好我交待你的事就可以了。”
看到撒旦弯下腰表示自己明白了，煌再次消失在空中。
撒旦呆呆地站立在那里，注视着煌消失的地方，过了半晌，才重重地叹了口气。
“唉，白翼啊，有些时候，我真的有些同情你呢！”
被不平凡的人爱上了，注定了你的生活也将不再平凡。
而有些时候，你会发觉，原来平凡也是一件相当幸福的事情。
第76章
寂静，绝对的寂静，眼前这白茫茫的一片空地到底是什么啊？白翼有些迷惑地四处张望着，然后，惊喜地发现前方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煌！”白翼飞奔着投入对方的怀中，用力地抱紧他的腰。
“你没事！太好了，我果然是在做梦。”白翼欣喜地抱着煌，太好了，温温的，煌没有事情！
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发，煌轻轻地念着她的名字。
“白翼。”
听到煌的呼唤，白翼有些迷惑地抬起头。
“你要幸福。”煌的脸上是白翼最后看到的那个安详的笑容，然后，他再次消失在白翼的面前。
“不！~~~~”白翼尖叫着从床上坐起，然后发现自己身在一个不知名的空间。
环顾着四周金碧辉煌的装饰，再看看自己躺着的这张足有二十人宽的超级华丽大床，白翼不禁怀疑自己是从一个梦境到了另一个梦境。
“你醒啦？”就在白翼四下张望的时候，一个声音惊喜地响起。
抬头看向凭空冒出的魔王，白翼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干涩得说不出任何词语。
体贴地递上一杯水，狱很有耐心地等待白翼的情绪平复下来。
努力按捺下心中的万千思绪，白翼喝完水之后向狱道了声谢，然后整理了一下思路，终于还是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你……可以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她不明白，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煌会突然倒在了她的面前，为什么那个伴随了自己好一阵，久到令自己都习惯了他的存在的人会就这样消失在空气中。
深深地叹了口气，狱的脸上有着以往所没有的严肃。
他挥了挥手，然后魔镜凭空出现在白翼的面前。
“我想，这个问题，你应该去问她吧！”面对白翼那充满了期盼与不安的目光，狱实在无法亲口告诉她那个悲剧的过程，所以，他选择了让这个悲剧的始作俑者来回答这个问题。
魔镜里出现的，赫然是好久不见的撒旦。
“白翼，好久不见了。”很奇怪的是，这次撒旦笑得相当勉强。
“撒旦，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煌到底是怎么受伤的？”白翼没有理会撒旦的招呼，而是直接问出了这个她最想知道的问题。
她只记得，这一阵子，她总是在睡觉，昏昏沉沉之间，她的记忆也总是断断续续的，每次清醒过来，都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地方，然后没等她想清楚什么，就又疲倦地睡去。她知道，在她身上肯定发生了什么事！
无奈地叹了口气，撒旦脸色苍白地点点头，然后艰难地按照煌的吩咐说出了她事先想好的说辞。
“其实，你会失去记忆，是因为兰陵王的面具的关系。”看到白翼诧异地瞪大了眼睛，撒旦开始缓缓地叙述起自从白翼丢掉了面具之后发生的事情。
“你是说……我再也见不到煌了？”白翼怔怔地望着撒旦。
她是在做梦吧？那个一直守护着她的天使就这么消失了？再也不会出现在她面前了？她再也看不到那个人，听不到那关切的关切话语？
“……是！”看到白翼那清澈冰冷的目光，撒旦花了很大的力气才控制住自己即将脱口而出的实话，虽然同情白翼，但是她不能违背天神的意志。
“不过，那时你是在面具的控制下，并不是你想要如此的啊！白翼，你不要想不开啊！”撒旦看到白翼愣愣地盯着自己的双手，猜到了她在想些什么。这个可怜的女孩，一定是在责备自己吧？可是，她还是不能告诉她实情，她所能做的，不过是尽力开解白翼的负罪感。
头一次，撒旦感觉到这生命里还有她无能为力的事情，这个认知让她是那么的痛恨与无奈。
“你不用说了，我只要知道是我自己下的手就够了。”露出一个比哭更难看的笑容，白翼盯着撒旦一字一顿缓缓地说道。
“撒&；#8226；旦，我&；#8226；恨&；#8226；你！因为你的关系，我害了煌。不过你可以放心，我不会找你报复的。因为，比起你，我更恨我自己。”
举起自己的双手，白翼猛地摘下煌给她的封印之戒，然后看到化为原形的自己背后多出来一双翅膀。
“？长第二对翅膀了啊！……说起来，以前我还很羡慕煌有那么对大大的洁白的翅膀呢！”白翼轻柔地抚摸着自己的羽翼。
这突然的平静令狱和撒旦都有些不安，就在狱直觉着有些不妙的时候，白翼猛地用力撕下了自己的翅膀，顿时——
鲜血向四面八方喷涌而出，一些甚至溅在魔镜上，还有一些溅在了狱的身上。
“白翼！”震惊地看着毫不犹豫地伸手去扯自己的另一只翅膀的白翼，狱慌乱地制止了她的行为，然后使力恢复了她的翅膀。
“你干什么要帮我恢复！？”疯狂地朝着狱吼道，白翼眼中的狂乱是狱从来没有见到过的。
“我恨自己！恨不得杀了我自己！”颤抖地举起自己的双手在狱的胸膛上猛力敲打着，白翼哭喊着吼出了自己的心声。
“为什么我会那么容易就中了面具的控制？我好恨！他就这么在我的怀里化成了光，变成我再也摸不到看不到的东西！我好恨！”如同孤狼般的撕心裂肺的哭喊，也在狱的心头深深地划出了一道伤痕。
“……我只知道，他宁愿牺牲自己也要保护好你。如果，让他知道了你要伤害他拼上命守护的这个身体，他一定会伤透心的。”干涩，但是很有效的话，听到他的话，白翼一愣，然后静了下来。
“如果……这是他的愿望的话，我可以不去伤害这个躯体，我甚至还可以去保护它。”白翼脸上浮现出一种虚幻的表情。
“不过……他要我幸福……我做不到。……我突然发现，没有了他，幸福对我而言就已经不存在了。”终于承认了自己对于煌的感情，白翼心里有的，却是无尽的后悔。
爱情它来的太快太突然，她一直在自欺欺人地躲避，直到失去，她才发现，自己避之不迭的，正是自己期盼的幸福。……只可惜，这觉悟来得太晚，待到醒觉的时候，两人已是人鬼殊途了。
有些苦涩又有些心疼地看着白翼，狱不自觉地咬住了自己的嘴唇，煌，恭喜你得到了她的心，只是……
不明白自己的兄弟为什么不出现安慰白翼，甚至不许自己告诉白翼关于分身的事情，他不明白，煌到底在想些什么。（小乌鸦：狱宝宝，煌宝宝实在为你制造机会啊！）
……不管怎么说，眼前最重要的是让白翼休息。
想到这里，狱走到白翼身边，把她按回床上。
“你需要休息，好好地睡上一觉，然后忘记这些痛苦吧！”然后，狱不顾白翼的挣扎抗议，挥手让她陷入了沉睡之中。
“煌，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叹息着抚摸着白翼那即使在睡梦中都皱着的双眉，狱的心里满是心疼。
小心翼翼地替白翼盖上被子，狱转身消失在原地。
他很清楚煌才不会那么简单就挂掉！他要去找煌，去找他问清楚他想要干什么！
而另一边，看着白翼扯下自己的翅膀的煌失手捏碎了自己的茶杯而不自觉。他没有想到，白翼的反应会是那么激烈。或许，他该高兴自己得到了白翼的爱情？
不过，他也很清楚白翼对于背叛的深恶痛绝，一旦……她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一旦她知道了今天的一切不过是他布下的一个局，她一定会很生气吧？
起先，他并没有想这么做。只是，在发觉白翼居然能够在失去意识的情况下仍旧控制自己不伤到他，他就知道自己的那个分身已经成功地进入了白翼的心底了。
可是，除了一开始的喜悦，他居然产生了嫉妒，对着自己的分身疯狂地嫉妒。他不要她用那样深情的目光看着别人！即使那个人是他自己的分身也不行！同时，他好害怕万一白翼发现了他的真实身份后的愤怒。所以，一个荒诞的主意突然冒上他的心头，只要他的分身消失了，一切不都解决了？不仅如此，狱也可以有一个机会了！
就这样，鬼使神差地，他在白翼的面前化为光消失了。
只是，他没有想到白翼醒来之后的反应会是那么激烈，这种强烈的感情使他明白白翼绝对不会接受背叛……
他后悔了，可是，发生的一切不可能重新再来，所以，他只能苦笑着咽下自己种下的苦果，眼睁睁地看着心爱的人被自己推向别人的怀抱。
看着狱温柔地照顾白翼，煌颓然坐倒在地上。
“……我真是全天下最傻的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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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宫里，煌默然地看着一幅兴师问罪的表情的狱。面对这样平静的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