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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倚在墙边重喘着气,脑子还处于一片混乱的状态,刚刚的某个瞬间,我的脑中突然闪过一连串零星的片段,快得抓不住,但我清楚的知道,这一定就是我某些消失了且很重要的记忆。
林肖递给我一瓶水,关切地问:“身体不舒服么?”
我接过水瓶,有些疲惫地摇了摇头,“没有,谢谢。”
谁知道林肖却是皱了眉,正色道:“薛小小你的反应很奇怪耶,到底怎么了你?”
我看向他琥珀色的瞳孔里倒影出的那个自己,浑身像是被抽去了所有力气一般,突然觉得很无力,这样的我在他眼里应该很不正常吧?
也对,像他这样一个拥有完好记忆的正常人,根本无法理解我的挣扎我的无奈,此刻我觉得自己就像是个异类,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没有人懂我,甚至连我自己也不懂,那我存在于世的理由,到底是什么?
我叹了口气,收起这种负面情绪,眯着眼睛看向林肖,然后猛地抬腿踹了他一脚,说:“这样正常了没?”
林肖被我这么一踹,顿时松了口气拍了拍胸口,贱骨头体质瞬间暴露了,“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被什么奇怪的东西给俯身了呢!”
“……”
我已经无力吐槽他了。
这场戏又NG了几次之后总算是勉强过了,收工之后我收拾好了东西准备回家,刚把乔衍这个二货给打发了,却在门口见到了那个消失了一整夜的男人。
“为什么不接电话?”
我从包里翻出手机,这才发现上午那一摔把电板给摔松了,不过我也懒得去解释什么,有气无力地回了句:“没电了。”
听了我的回答,叶祈文眉宇微皱,却还是不动声色地说:“上车。”
我有些疲倦地拎着包站在原地不动,实在没有精力也没有心情去应付他。
他看我站在那里没有移步便下了车,目光紧锁着我的身影,一步步地向我走来,他的眼神好像有那种可以看穿人心的魔力,每次我被那样注视的时候,总有种剥开一切外壳,赤身裸体无所遁形地站在他面前的恐慌感。
他说:“怎么了?”
我别开脸,尽量不去看他那双深邃犀利得足以洞察一切的眸,稳住自己的情绪说:“没事,就是觉得好累,我想自己回家,你不用送我了,再见。”
看他依旧那副面无表情的模样,好像没有不悦,我这才放心地转身走向拥挤的人潮。
“小小……”
我顿下脚步回身,看到叶祈文依然没什么表情地站在那儿,眉宇微垂,不知在想些什么。
我想刚才大概是我的幻觉。
我自嘲地扯了扯嘴角,为那种突如其来的奇怪的失落感。
我提着包,踏着七寸高跟鞋走在车水马龙的街道上,我仔细地聆听周围的声音,不放过任何一个熟悉的细节,好像这样就能找回那不小心被我丢掉的记忆一样。
☆、第七章
也不知走了多久,我发现自己正身处一个空旷的广场上,广场中央有个精致的喷泉池,水中立着一尊海豚铜塑,我走上去想去看清那雕塑的模样,然后……
“Biu——”
这、这是什么情况?!
我摸了一把脸上的水渍,然后顺着这串水源的方向垂眸,发现眼前站着一个穿着印有兔斯基图案卫衣的小男孩,大约五、六岁的样子,手里还拿着一把颜色鲜艳的玩具水枪!
“歼灭!”他抬着下巴得意地看向我,然后哈哈一笑,伸手比了个“V”字,然后转身跑开了。
我……我靠啊!现在的小孩要不要这么嚣张?
被一个小屁孩这么戏弄,我一时咽不下这口气,勾起脚迅速地脱下高跟鞋勾在手上,朝着那小屁孩跑去的方向追去:“你这个臭小子给我站住!老虎不发威你真当姐姐是Hello Kitty啊!”
绕着喷泉池跑了个大圈,那小屁孩早跑得没影了,当我提着两只高跟鞋气喘吁吁地坐在广场一隅的长椅上时候,才发现自己真的是白痴的可以,跟一个五六岁大的孩子较个什么劲!
我穿好鞋从地上爬起来,抬头看了看天空,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阳光真好啊。
一旁大楼上的电子屏幕上,正循环播放着一则“唐氏集团总裁携未婚妻低调回国”的新闻,我忍不住好奇地眯着眼睛看过去。
是一组机场的照片,画面左侧穿着灰色西装的男人高大英俊,小心翼翼地将未婚妻护在身下,一副温柔宠溺的模样,而那个女人则低着头小鸟依人地倚在男人身边,整张脸被那副蛤蟆镜挡了大半,辨不清样貌,不过看身形应该是个大美人。
大美人……
哼!
我龇着牙对着那块大屏幕恶狠狠地比了个中指,然后无视周围人异样的眼光,毅然转身离开。
@@@@@
这一晚我睡得很不安稳,总是断断续续地做着什么梦,梦里有一个穿着白裙女人站在高高的岩石上,她的身后是一望无际的大海,耳边是一浪高过一浪的汹涌潮水,海风吹散了她凌乱的长发,在她嘴角化开了一道妖艳的弧度。
她的前方不远处站着一个模糊的身影,嘴里嘶喊着什么,女人淡淡一笑,回身决然地跳入大海,紧接着画面一转,水,无穷无尽的水,一波又一波地呼啸着将她卷进漩涡里,而我就像一个旁观者,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被汹涌的海水吞噬,什么也做不了……
我猛地睁开眼睛从梦中惊醒,仰头躺在床上重重地喘着气,抬手抚了抚额头,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冷汗涔涔。
这个梦太真实太诡异了……
我动了动身子想翻个身,这才惊恐地发现自己正被一个温暖的怀抱圈在怀里。
“叶祈文?”
他怎么会在我的床上?!我抬头望向天花板上熟悉的吊灯,这的确是我的公寓没错啊!
“你醒了?”他嘴角漾开了一道弧度,这个笑容很有安抚情绪的奇特效果,他的声音有些暗哑混沌,却让我觉得安心而沉静,“做噩梦了?”
我眨了眨眼,愣愣地在黑暗中看着他英挺却不失柔和的面庞,心里一酸,那块柔软的地方似乎被一种奇怪的情绪占领了,导致我的视线逐渐模糊起来。
“叶祈文……我好难受……”我伸手环住他的窄腰,指尖不小心触及他肌肉上平滑却柔韧的纹理,他轻颤了一下,然后将我拥紧,轻抚着我的后脑勺,柔声说:“别怕,有我在。”
“你……会不会离开我?”我把头埋进他的胸口,小声地说。
“不会,我会一直陪着你。”他的声音盘旋在我的头顶,有种让人深信不疑的魔力。
我把脸上的水渍往他胸前的那片衬衣上蹭了蹭,然后缓缓地开口,问:“叶祈文,为什么你会在我的床上?”
他无可奈何地低叹了一声,说:“我问钟莹拿了钥匙。”
“哦,你私闯民宅啊。”
“不算吧,你都没把我赶出去。”
他的语调很平缓,一字一句都汇成了一小股清流,注入我原本枯燥而不安的心脉里,温暖异常。
我突然之间觉得,遇见他,真的是我人生中最幸运的事。
“叶祈文,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你真好?”
“我现在知道了。”
他低低一笑,调整了下圈着我的手,然后吻了吻我的额头,下巴抵在我的头顶,柔声说:“睡吧。”
“嗯,晚安。”我冲他安心一笑,然后缩在他怀里很安稳地睡了过去。
一夜无梦。
第二天早晨,我是被一阵湿濡的吮吻弄醒的,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发现胸前多了一颗毛茸茸的脑袋,心里一惊,连忙推开了那颗脑袋,捂了被子坐起身。
“醒了?”那颗脑袋抬起头,嘴角小弧度勾起。
早晨的阳光透过我那薄薄的米色窗帘打在叶祈文棱角分明的轮廓上,在他的周身勾勒出一层淡淡的不真实的光晕,我觉得我有点晕。
闭上眼睛回忆起了昨晚的画面后,我目光直直地落在他胸前那片沾着不明痕迹的衬衣上,顿时有些尴尬。
他顺着我的视线发现了我纠结的症结所在,笑得很开怀,又带了那么点的狡黠,接着他在我呆若木鸡的注视下,修长优雅的手指一颗一颗地解开了衬衣上的水晶扣,同时用很无辜的口吻解释他此时邪恶的行为:“脏了。”
尼玛我知道脏了所以要脱了,可是你扒我的衣服是作何啊喂!
我当然是抵死不从地抓紧睡衣不让他得逞了,白日宣淫这种事对我来说难度还是有点大的,当然也不是因为我有多矜持,道德观多高尚,只是我一会还得去剧组拍戏呢,根据此时叶大少眼神的幽暗程度来看,要真是从了他滚了床单,那我不到下午是绝对起不了床的。
看着叶大少这如狼似虎的攻势,我一急舌头就打结了又忘了捋直:“别呀,伦家一会还要去工作的。”
“现在也是工作,敬业点。”他一只手捉住我放在胸前拼命推拒的爪子,另一只手已经从睡衣下摆探了进去,在我的腰际暧昧地摩娑着。
他这话倒是让我又清醒了几分,我都忘了我们之间并不是什么正经的男女关系了,他是我老板,无论床上还是床下,想通了这点我也就不再扭捏了,很配合地环住他的脖子,等着他接下来的动作。
撑在我上方的叶大少却突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如墨般的黑眸闪烁着我辨不清的的光华,他静静地看着我,我也疑惑地看着他。
他似乎在调整着什么情绪,重重地吐了口气,喷洒在我脸上,竟也没什么难闻的味道,接着他俯□拨开散乱在我脸上的发丝,在我额上轻轻落下一个吻,然后一个翻身躺了回去。
唉?嘛情况?刚才不还如饥似渴呢么?怎么说停就停了?
我侧过身去看他,戳了戳他的肩:“怎么不继续了?”
他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而是长臂一伸将我捞进怀里,下巴抵着我的头顶,语调平稳而缓慢地说:“昨天听乔衍说他的一个朋友弄了艘游艇,邀我一起出海玩,你想不想去?”
我偷偷地撇了撇嘴,嘁,我早就知道了,只是人家乔公子昨天光顾着捉你的奸没去成而已。
“可我还得去剧组啊……”
说实话对于出海什么的我也没多大兴趣,大概是我坠海失了忆导致对那片看似湛蓝平静无波澜实则暗流涌动深不可测的海水产生了不可磨灭的心理阴影,所以叶祈文的邀约我还真不想应。
“你醒之前我给钟莹打过电话了让她帮你请假,再说你那个角色也没多少戏份了,无碍。”
我难以置信地抬头看他,原来早有准备啊,这家伙果然心机很深!
“我不去,你要真想去的话可以随便找个女人陪你嘛,昨天那个就不错啊。”
没错,对那个什么未来总裁夫人我还是有些计较的,谁让叶祈文对我那么好以至于让我觉得自己可能是不一样的,我也知道我这种情绪是要不得的,可我控制不住嘛。
我知道我这话逾越了,所以叶祈文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甚至有些慌乱,他抓着我的胳膊语调上扬:“你……知道了什么?”
我被他紧张的模样怔住了,什么意思?因为我戳穿了他的秘密而恼羞成怒了?
我想我现在是彻底清醒了,我不该因为他可能心血来潮的善心大发而真以为自己是棵葱了,充其量我也就是颗蒜苗,还是不会开花不会结果的那种。
可他毕竟是我衣食父母,得罪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