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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不科学!
“奇怪……”
“怎么了?”听到我的叹息声,叶大少很难得体贴地询问了一句。
我疑惑地看向他,晃了晃手上的爪机说:“我都无故罢工了,导演和钟莹姐居然都没有骂我!你不觉得这很奇怪么?难道是我打电话的方式不对?”
“……”
叶大少用很纠结的眼神看着我,在我以为他要说什么的时候,他叹了口气,别过脸去认真开车。
我:“……”
好吧,叶大少的心思你别猜啊你别猜。
至于他到底要说什么,我是没有这个兴趣去耗费脑细胞思考了,落得轻松地靠在车背上闭目养神,车子行驶了一段时间,我迷迷糊糊间扫到车窗外闪烁着的几个大字,突然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停车!”
叶大少被我这突如其来的诈尸给吓着了,猛一个急刹车停在了路边,不悦地扭头问我:“怎么了?”
“你……”我酝酿着该如何开口哄他去给我买避孕药,“呃,其实我觉得这种情况的发生,你还是需要负大部分责任的,虽然理论上来说这应该是我的义务,但毕竟我再怎么体贴入微也不会随时随地携带安全套的,所以……”
“行了。”
叶大少很聪明,瞬间领会了我那极其婉转且内涵的表达,他此刻的表情……呃,怎么说呢,不算太好看,比我预期的还要糟糕,只是他至于么?不就让他屈尊去给老娘买盒避孕药,怎么搞得我像谋杀他妻女似的?
“你今天是安全期,不需要吃那个。”
我微微一愣,好像的确是啊,只是这家伙要不要这么精打细算,连我每月来大姨妈的日子都记那么清楚?
果然是个道貌岸然的大色胚!
不同于那些未婚先孕的偶像剧女主角在这方面的迟钝,自从我知道了避孕套这种东西的存在之后,就一直对它很执着,至于原因……就不说了吧= =
总而言之,我一直很坚定的认为没有百分之百的避孕方式,多加一道保险总是好的。
“那个不一定准的啊,以防万一你还是去给我买吧?怎么样嘛?好不好嘛?”
靠!老娘都已经豁出去脸皮做到这种程度了,要是他再不同意,那我就……
我就自己去买!
好在叶大少最终还是给了我面子,可能是我这种近似撒娇的低姿态取悦了他,他的脸色稍稍有所减缓,不过大概还是拉不下脸去给我买药,依然坚持道:“那种药副作用很大,对身体不好,之前的就算了,以后不要再吃了。”
“……”
我了个去!明明我才是受害者啊!我才是!他一副圣光普照的模样是想怎样啊喂!
我觉得有必要表明一下我威武不能屈的态度,鼓起勇气开了口,“我……”
“肚子饿不饿?想吃点什么?”
哈?这么一说倒是真的有点饿了……
我托着下巴想了想,然后指着对面街的那家泡芙店,因为不太确定他会给我买,所以我还是带着些讨好意味地看着叶祈文,说:“我想吃西树家的卡布奇诺脆皮泡芙,可以吧?”
“嗯,可以。”
他这下倒是没有表现出什么不情愿,微微点了点头,也许此刻得到应允的我所表现出的那种愉悦兴奋的神情让他想起了家里的那只泰迪狗嗷嗷待哺的模样(虽然我一直无法理解像他这么一个腹黑阴毒的男人,为毛会养一只傲娇到二逼的狗作宠物),于是叶大少伸手轻轻揉弄了下我的头顶的毛发,然后带着类似满足的笑拉来车门走了出去。
我巴巴地望着他沉稳而去的背影,不得不承认这家伙还是很迷人的,特别是穿着黑色衬衫的时候。
没多久,叶祈文就拎着一只小纸袋回来了,我笑眯眯地迎上去,接过那袋垂涎已久的食物,他无奈地看了我一眼,上了车,递给我一盒鲜牛奶。
我给了他一记感激的眼神,然后心满意足地啃着他买回来的泡芙,舒服地蜷在副驾座上旁若无人地喟叹,那种甜甜腻腻的口感实在太能取悦我挑剔的味蕾了。
可下一秒,我所有的好心情,全被叶祈文这厮的一句话给摧毁了。
果然,叶大少的东西不是那么容易吃下去的……
“刚才和李医师通了电话,他说你父亲的身体最近恢复得很好,也没有出现严重的排异现象,不过还得继续观察一段时间。”
他清冷的嗓音轻缓而有力地陈述着,语调平稳得就像个看尽尘世繁华与浮沉的局外人,我握着纸袋的手一顿,突然间就对这美食失去了兴趣,嘴里粘稠浓郁的奶油也变得无味了。
我大概真的是生性薄凉,自己的老爹躺在医院里命途渺茫地接受着种种难熬的治疗,我却在这嬉笑着周旋在这个男人身边陪吃陪睡,甚至很少去医院陪陪他,想想我还真是个不孝女。
我捏着纸袋,自嘲地笑笑,突然察觉到身侧两束灼热的光,正直直地打在身上,我刚想抬头想看清他的表情,叶祈文已经倾身将我紧紧地搂在怀里,好似要将我嵌入骨肉里。
我觉得我被他勒的有点疼。
车厢里很安静,静得我都能听到他胸口那不同寻常的撞击声,重重的,一下又一下,然后是一句不太真切的,又带了些悲惋的暗哑嗓音,很轻,很模糊,但我确定我没有听错,他说,对不起。
对不起?有什么好对不起的,我们之间本就是一场各取所需的交易,我付出身体,对等的获得我父亲的医疗费用,你情我愿,谁也不亏欠谁。
我只是突然有些自厌罢了,厌恶自己的薄凉,厌恶自己那空白的填不满的记忆。
是的,我是个没有过去的人。
当我从沉睡中睁开眼时,身下是一片绵软而潮湿的沙滩,头顶是湛蓝的天空,耳边是空灵的潮声。
潮水一阵一阵拍打在我的脚边,我想,我也许睡了好久了。
我吃力地坐起身,发现身上有好几道斑驳的伤口,星星点点的血迹将身上的白裙染的有些触目惊心,我努力想忆起自己是谁,为什么会在这个地方,然而回应我的只有撕裂般的疼痛。
哦,太狗血了,这他妈大概就是传说中的失忆了,感慨完后我就又昏睡过去了。
再醒来时我正躺在柔软而温暖的床上,一个面容沧桑的中年男人正满脸焦急地看着我,见我醒来,他显得有些激动,黝黑的脸上依稀布着泪痕。
他说我叫薛小小,是他相依为命的女儿,住在这临海小镇上,平时靠捕鱼为生,前几天我和他一起出海,他忙着捕捞的时候,一个不注意我就坠海了,他找了我好几天,最后在沙滩上找到了被海水冲刷上来的我。
听完薛大叔,哦不,应该是我老爹的叙述,说实话我觉得有些扯,先不说为毛从小生活在海边的我不会游泳这茬,光是我坠海后,我爹竟然找了好几天才在沙滩上发现我这点来看,我这个爹要么是有重度近视,要么是实在太粗心大意了,才会让我在冰冷的海水里足足泡了好几天。
不过除此之外这些说辞也没什么硬伤,加上薛老爹对我委实算是不错的,所以我也就欣然接受了这个说法。
之后在镇上的日子算得上是平淡无奇,直到后来薛老爹心脏病发,我的人生也随之剧变,再后来遇上叶祈文,虽然和他在一起是场冰冷的交易,但总的来说他对我真的还算是不错的,所以也没什么好怨的。
作者有话要说:有一种温柔的调戏,叫做收藏此文章~请大家不要大意地调戏吧~~(≧▽≦)/~
☆、第三章
“那个,好像有点冷,我们要不要先回家?”身下微凉,我僵硬地戳了戳叶大少的后背,提醒他别忘了我现在还处于真空状态。
环在肩上的双臂松了松,他神色极其复杂地看着我,然后点点头,重新发动了车子。
二十分钟后,车子停在半山别墅门口,叶祈文下了车,从另一边打开车门,一手从我膝下穿过将我抄起,就那么抱着我进了别墅。
“叶先生,薛小姐,你们回来了,我刚煮了莲藕红枣汤,要不要尝一尝?”见叶祈文抱着我从大门进来,沈阿姨在一旁笑得有些暧昧。
叶祈文的别墅我来过几次,所以沈阿姨对我还算熟悉,她大概以为我们只是普通的男女朋友,所以对我的态度并没有轻视和不屑,很是和蔼而亲切。
我很喜欢沈阿姨,以往来别墅的时候,我都很黏她,偶尔她在厨房忙碌的时候,蹭到她身边撒撒娇什么的,大概是她身上那种温柔的气息,很有母亲的味道吧。
可是现在,我浑身上下只批了叫外套的囧样实在太丢人了,饶是我脸皮再厚,被她这样一看,也有些不好意思了,低着头往叶祈文怀里钻了钻。
大概我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举动太明显,叶大少低低地笑了笑,跟沈阿姨打了个招呼便抱着我往楼上走去。
进了房间我才彻底活过来,连忙从他怀里跳下来,熟练地打开衣柜拿出一套衣服蹿进浴室。
我偶尔会在这里住,为了方便在他的衣柜里也置放了几套衣物以备不时之需,现在想想我当时真TM有先见之明啊!
等我擦着湿发,趿着Hello Kitty的拖鞋从浴室出来,发现叶祈文这厮竟然依旧衣冠楚楚地坐在一旁的沙发上,一派悠闲地翻着手里的财经杂志,暖黄色的灯光下,他侧脸英俊而完美。
每当这个时候我才想起来,这家伙的正经职业是只高级别的奸商来着!
“过河拆桥你越来越顺手了。”见我出来,叶祈文的视线才从报纸上移开,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
这一眼真真叫我汗毛直立毛骨悚然,我……我好像受到了惊吓!
“呵呵,我弄好了,我们下去喝甜汤吧?如果不喝沈阿姨应该会很伤心的。”那甜汤也会很伤心的。
我调整了一下情绪,向叶大少抛去一个打着飘的媚眼,虽然叶大少表现得很平静,但他微抽的嘴角还是将他的情绪暴露了,我顿时犹如打了鸡血般浑身舒畅亢奋不已,要知道,看一向稳如泰山的叶大少变脸,也是件很愉快的事。
他轻咳了两声,放下杂志站起身,缓歩走到我面前,很自然地接过我手中的浴巾站到我身后,挑起一缕湿发动作轻柔地擦拭着。
他很高,比我高了大半个头,他站在那儿就像一个巨大的阴影将我笼罩起来,但很奇怪的,我竟然觉得很安心,就好像身后有了一座大靠山,再猛烈的风雨也吹打不到我的身上一样。
“待会我有事要出去一趟,你要是累了的话就早点睡,不用等我。”
“嗯。”我很干脆地轻应了一声,开玩笑,我可没有饥渴到那种程度好不好,你不回来正好,我还能好好睡一觉。
“你现在心里是在想我不回来最好是吧?”
“嗯。”叶大少擦拭的动作让人觉得很舒服,力道不轻不重,很温柔,我享受地闭着眼睛,迷迷糊糊间听到他在说着什么,心不在焉地应了声。
等到我意识到自己好像又干了什么蠢事的时候已经晚了,背后突然凉飕飕的,呃,他刚刚说了什么来着?
最后我还是没能知道他究竟问了我什么,但是根据叶大少离开别墅时的脸色来看,似乎那并不是什么好话,看来我还是不要知道比较好。
在沈阿姨欣慰的注视下,我将第二碗莲藕红枣汤解决掉,抹了抹嘴巴愉悦地抬头看她,“好好喝啊!沈阿姨,你煮的汤怎么可以这么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