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莫家的男人要在家族事业里占一席之地,可以,但集团掌舵者只能是莫家女儿。从他们的奶奶莫诗绮,姑姑莫礼仪,到从小被培育为继承人的莫传芬。
「传雅告诉姑姑,不能因为传芬死了,就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她身上,她也有自己的梦想。」莫传奇微笑,提起这个堂妹他也只有欣赏的份,「听管家说,那天她们俩吵得几乎要把整栋房子给掀了,之后传雅就离室出走了。」
「是吗?」莫传宇大笑,努力忍住想用力鼓掌的冲动。
「看得出来你很幸灾乐祸。」莫传奇似笑非笑地挑眉。
「我没有。」莫传宇连忙辩解。
莫传奇只是淡淡地笑,「算了,不提这个。早上家翊打电话给我,他说你昨天把一个女人带回家里。」
「他打电话给你?」莫传宇一惊。
这小鬼!话还传得真快﹗
「听说就是那个最近跟朱霆御传出绯闻的女人?」
「蓝灵。」莫传宇主动解释,「她是我大学时代的朋友。」
「你喜欢她?」莫传奇直接了当。
「只是朋友。」
「哦?」
「信不信由你。」莫传宇垂头,借着整理办公桌的动作掩饰眸中神情。
莫传奇微微一笑,没再继续逼间,停顿数秒,「老爸也看到报纸了。」
「哦?」
「他很生气。」
「是吗?」莫传宇停下动作,冷冷一撇嘴角。
「他很不高兴你跟婚外情的绯闻女主角扯上关系。」
「他似乎没有资格过问我的事。」
莫传奇深深凝望他,「我知道你对老爸很不高兴,传宇,不过你毕竟是莫家人,真的不考虑回来?」
「不考虑。」莫传宇断然回绝。
「即使我求你回来帮我?」
「你不需要我帮忙。」莫传宇望向弟弟,微笑淡淡温喣,却也淡淡嘲弄。「我相信你足以应付一切。」
莫传奇叹气,「我压我压力很大,传宇。」
「传森可以帮你。」
听闻这个名字,莫传奇忽地冷冷一哂。
估量弟弟忽然漠然的眼神,莫传宇知道自己说错话,看来传奇与传森之间心结犹存。这心结自从传森娶了殷海棠时便结下了,多年来一直没有解开的迹象——
「自从上次事后,奶奶他们对传森已经不敢抱希望,撤去了他在集团所有职称。」莫传奇语气平淡地解释。
「是吗?」莫传宇一惊。
被逐出家族集团,跟被逐出莫家门也没分别了。失去家族的后援,一向浪荡成性的传森受得了吗?
「你不必为他担心。」看出莫传宇担忧的表情,莫传奇淡淡开口,「他够大了,该懂得面对挫折。」
「……是啊,唉。现在传森不得奶奶她们信任,传雅又离家出走,所有的重任肯定都会由你来挑了。」
「你明知道还忍心让我一个人孤军奋斗?」
「我帮不上忙的,传奇,我是医生,不是企业家。」
「很好,你们一个个都把责任推卸得很干净。」莫传奇瞪他,一向冷峻的眸难得流露几分哀怨意味。
莫传宇不语,只是微笑,可温和的笑容中却蕴着某种坚决意志。
莫传奇望他,暗自叹息。
其实他早明白他劝不回这个兄弟的,他太恨父亲、要他冠上『莫』这个姓已然百般不愿,决不可能认祖归宗乖乖受父亲以及整个家族管束。
要不是家翊,也许连他们兄弟也永远不会相认——
「好吧,我不强迫你。」他站起身,展臂用力抱了抱莫传宇,「等我这阵子忙完了找你吃饭,我们再好好聊聊。」
「好,我等你电话。」莫传宇点点头,目送莫传奇离去,唇角微笑逐渐敛去。
*****
蓝灵依着地址一路来到莫传宇开的小儿科诊所。
诊所规模不大,却布置得温馨可爱,画满整面墙的彩绘,像好看的童书一般轻易吸引孩子的目光。
除了彩绘墙,还有一块专门为幼童辟出的游戏区,等待室里除了柔软的粉色沙发,还有整书柜的童话书与漫画。
望着眼前梦幻的一切,蓝灵有些惊讶,可一路犹豫慌张的心神却不知怎地逐渐稳定,唇角,逐渐翻起甜甜笑唬
这是间友善的诊所,如果她是孩子,也会希望到这样的地方来看病,甚至会忘了自己是来这里看玻
她微笑着,在值班护士的指引下来到医生看诊室。
看诊室又是另一个令她惊讶的地方,不像一般医院或诊所般那样冷冰冰,天花板璀璨的彩色星星,鹅黄色的沙发,地毯上零落散置的绒毛玩偶以及懒骨头,在在都显示这是个能让孩子放松心情的天堂。
「莫……」看到倚墙而立的莫传宇时,她蓦地一窒,不觉将愉悦的呼唤咽回。
那不像莫传宇,她认识的男人虽然讨厌,有时候可恶得让人想甩他一巴掌,可从来都是笑嘻嘻的,一副天塌下来也无所谓的散漫样。
但那个男人——那个正闭眸彷佛思索着什么的男人,端正的面容阴森沉黯得却教人看了不禁微微冷颤。
他下颔紧凛,额前青筋微微暴跳,紧紧握住的拳头指节泛白。
她心跳一乱,下意识地要退出看诊室。
也许她真的不该来,来错了……
正慌乱想着,他忽地扬起眼帘,清锐的眸光透过玻璃镜片冷冷朝她逼来。
她吓了一跳,身子一僵。
他眨眨眼,有半晌似乎仍陷在某种沉思中,直到认清来人是她后,眸光逐渐转柔,方正的嘴角一挑,又是一贯的嘲弄。
「怎么啦?蓝灵,该不会专门带便当来给我吃吧?」
「怎么……怎么可能?你少作梦!」见他恢复了原样,她胸口一松,亦恢复了说话的能力,「我只是在家里待着无聊,所以——」
「所以来找我吃饭吗?」
「嗯。」
「啧啧,妳不是一向最讨厌我的吗?居然找我陪妳吃饭。」他不怀好意地笑,「看来妳这女人口是心非,其实很依赖我,对吧?」
「你——」一针见血的话击中她心中痛处,她紧紧咬牙,「你少臭美!要不是我其它的朋友都太忙,而你刚好又在附近,我才不会找你﹗」
她不该来找他的?就算一个人独处多无聊,多寂寞,就算她害怕独处时会想起那个不该想起的男人,也不该天真到来寻求莫传宇的陪伴。
她不该来的!
她在心底痛斥自己。
「算了,本小姐自己去吃,免得对着你倒胃口!」说着,窈窕的身躯一转,匆忙想逃开令她狼狈的景况。
他却不肯轻易放过她,扯住她手臂,「等一下!」
她回眸,「干嘛?」
「我今天下午刚好休诊,陪我出去走走好吗?」
「什么?」
「陪我。」他轻声道,凝望她的眼眸意味深沉,彷佛蕴着恳求。
她呼吸一停,心脏不觉一扯,「这是……在求我吗?」
「是的,我在求妳,全心全意地恳求妳。亲爱的蓝灵,妳就答应陪陪我这个可怜没人要的光棍吧,我可是寂寞难耐呢。」
又来了!他又用这种嘻笑嘲讽的口气逗弄她了!
蓝灵一翻白眼,方才滚过胸口的心疼瞬间无影无踪。
「知道啦!走吧。」
他闻言,禁不住微微一笑,却借着转身寻找运动夹克的动作掩住面上温柔的神情。
xs8
wap。xs8
第四章
神灯巨人:
上回我告诉你,现在因故住在一个朋友家。
我本来以为暂时放下工作的生活会是无聊的、茫然的,可却发现原来不是。
虽然日子闲散了,可我竟觉有些开心。
远离校园七年,我以为自己已经差不多忘了学生时代的悠闲从容,也以为自己不会怀念,可现在,我发现自己错了。
原来能够在早上自由随性地看上一场早场电影还是那么快乐的事,我可以吃着爆米花,一个人独霸好几排座椅,不必忍受拥挤。
原来一连赖在诚品书店几个小时,一面喝咖啡,一面缓缓翻阅刚买来的书是那么适意的一件事,我可以不必忙着看表,计算出自己离下一个约会还有多少空闲时间。
我还可以随时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只要兴致一来,看海、爬山,任我高兴。
有点奇怪的,是我那个朋友总会陪着我。
他是个小儿科医生,自己开了间诊所,时间可以自由安排,于是经常休诊半天,开车带着我四处游玩。
虽然我口中不说,但心底,我是感谢他的。
是他,让我逐渐拋开最近困扰我许久的烦心事,让我忘却忧愁。
这真的是很奇怪的一件事,因为我本来,是有点讨厌他的——
可最近我却发现,自己似乎错认他了。 比方说吧,他有一个十二岁大的儿子,而我一直以为那是他对某个女人不负责任的结果。
我以为他让她未婚怀孕,却又不肯娶她,以致于让自己的儿子必须成长于一个单亲家庭,缺乏母爱。
可其实不是的。
那个孩子并不是他的亲生儿子,是他在育幼院认养的对象。
他从在医学院读书时便开始认养他了,那时候,那孩子才四岁。除了每个月固定支助孩子的生活费,周末假日时他也会带着礼物去看他。
在他买了房子后,他给了孩子一把钥匙,允许他自由出入房子,周末时也能过来跟他一起祝
在我终于弄清楚孩子的来历后,我为自己曾经对他的误会感到非常 抱歉。
可他只是漫不在乎地笑,就像他每回面对我时的笑容一样。
我真不懂他,不懂他为什么总是恶意作弄我,却又彷佛对我的无心过错十分包容。
他有时候可恶得让我想重重捶他几拳,有时又忽然温柔得让我不知所措。
我实在不懂他。
蓝色小精灵
蓝色小精灵:
我们总让偏见蒙蔽了眼。
看一个人,不能只看表面,因为人经常 表里不一。
我也曾经有过这样的经验,在大学时代,曾经错看一位女同学。
她很漂亮,是社团里的活跃人物,总是组织各式各样的活动,人缘奇佳。
可这样的女孩却往往有些骄傲,妳知道,因为她们太受欢迎了,众星拱月之下,她们对追求自己的男孩往往不屑一顾。
她曾经冷漠地拒绝一个痴心追求她的男同学,他徘徊在宿舍门口一整晚,只为亲手送她一份生日礼物,而她,在经过他身边时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那个男同学是我的室友,他转述这件事给我听时,几乎落泪。
而我,怒气填膺。因为我曾经与女孩有一面之缘,见识过她的颐指气使。
可后来,当我有机会跟这个女同学进一步接触时,我发现自己错了。
她并不骄傲,也不任性,她只是认真,对任何事情,尤其是感情。
她决不是那种游戏人间、肆意玩弄男人的花蝴蝶,就因为不想伤害爱她的人,她才冷淡拒绝他们,不给他们一丝幻想。
而当她爱上一个人时,她热情真切,毫不吝惜掏出自己一颗心。
这样的女孩其实令人心折。
神灯巨人
神灯巨人,你爱着那个女孩吗?
蓝色小精灵,对那个朋友,妳又是什么样的感觉?
*****
她对莫传宇是什么样的感觉?
神灯巨人简洁有力的问话彷佛暮鼓晨钟,不停在她脑海回旋。
她怔怔望着正半躺在沙发上,悠闲地翻阅着杂志的男人。
沙发旁线条简约的立灯绽出柔和的光芒,轻轻覆落他端正的脸孔,浮移着淡淡光影。
他长得——其实还蛮好看的,专注看书的样子斯文温煦,蕴着某种优雅的书卷味。
如果不老是端出那种嘲讽的神情,穿著打扮有品味一些,他会是个很不错的男人。
如果他不老是惹她生气,也许她不会那么讨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