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小姐……”
捂住耳朵,她几乎是用吼的喊着,“出去、出去、出去!”
看了她一眼,翠儿无奈的退出寝房。
蝶希缓缓的放下双手,全身无力的瘫坐在床柱边,她从来没有这么伤心过,她是那么情不自禁的为他心动,那么念念不忘的想着他的温文儒雅、他的俊逸潇洒,为他从容不迫的收拾汪箕寒那群属下深深折服,可是他却当她……
老天爷,你好残忍,为什么要如此待我?蝶希无声的呐喊着。
第三章
“爷,这两天,我和敬尧整个扬州城都转过了,什么也打听不到,这儿的人一提到汪箕寒就个个长畏缩缩,直说他们什么都不知道。”仲轩愧疚的跟棣樊报告查探的结果。
整个扬州城的人都如此惧怕这个人,这究竟为什么?棣樊微微的蹙起眉头,是因为他可以任意宰割老百姓的生命,官府却制不了他吗?
见主子沉思不语,仲轩接着问:“爷,我们这会儿该怎么做?”
“什么都别做,这事我来查,有一个人可以告诉我。”一想起蝶希,棣樊眼中不自觉的多了一份热情。
他知道自己不该儿女情长,可是他就是控制不了自己情不自禁的想着她,想着她的一颦一笑,想着她的娇羞动人,他想见她,却又不知拿什么理由去见她,这会儿,他终于可以理直气壮的去找她。
“爷指的是谁?”敬尧忍不住心里的好奇。
笑了笑,他不慌不忙的起身,“你们在这儿等着,我去去就回来。”
“爷,您要上哪儿去?”扬升紧张的问,从贝勒爷眼中的神釆来看,他指的该不会是蝶希姑娘吧?
“我去找一个人,很快就回来。”
“爷,您一个人出去,万一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办?您还是让扬升跟着,要不然让仲轩或者敬尧跟着也可以啊!”
“扬升,不会有事的。”
“爷,您臂上的伤可还没好。”扬升提醒道。
棣樊无奈的一叹,“好吧!你不放心就跟着,不过,只能暗中跟着。”
为了他受伤的事,扬升一直耿耿于怀,自责不已,这会儿他要是不让他跟着,这小厮一定会守在客栈门口,直等到他回来。
☆ ☆ ☆
忍受了小姐两天的阴阳怪气,翠儿决定上街买小姐最爱吃的桂花糕来讨她欢心。
不过才刚出门,翠儿就瞧见棣樊前来,她心一喜,以为他是救星,一听他说要见小姐,她便二话不说的带他进门。
“小姐,你看看谁来了?”门也没敲,她兴冲冲的跑进房内。
坐在窗台上,蝶希像是没听见她说的话,动也不动的望着园子里摇曳生姿的花儿及那翩然飞舞的彩蝶。
“小姐,你快来看看,是……”这才想到她忘了一件事,翠儿回过头,无语的问着棣樊,她还不知道他姓什么、名什么。
“翠儿姑娘,可否让我和你家小姐单独说几句话?”棣樊有礼的询问。
一听到棣樊的声音,蝶希缥缈的意识顿时回了神,她身子一僵,没等翠儿点头应允,便出声嘶吼,“你给我滚,我再也不要见到你!”
棣樊怔住,翠儿也吓住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望着翠儿,他原心想她应该知道发生什么事,却见她一脸茫然不知所措。
他有礼的作揖,无声的请求翠儿离开。
看着他,翠儿左右为难,不过在他恳切的目光下,她心软的点点头,退出寝房。
沉着气,棣樊静静的走近蝶希,轻轻一唤,“蝶儿!”
那一声把蝶希的心都叫拧了,她急躁的跳下窗台,心慌意乱的将他往外推,“我叫你出去,你听不懂是不是?你滚,你给我滚得远远的!”
“蝶儿,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棣樊抓着她,柔声问道。
“伪君子!”撇开头,她不容许自已被他的目光融化。在他做出那么可恶的要求之后,他怎么还有脸来见她?
“伪君子?”
挣开棣樊,蝶希绝然道:“你走,今生今世,我再也不要见到你了!”
知道她是认真的,他不由得一阵心慌,“蝶儿,告诉我,我究竟做了什么事?”
冷冷的一笑,她哀戚的瞅着棣樊,“我终于看清你的真面目!”
“我的真面目?”有疑惑,有惊慌,这话是什么意思?他百思不得其解。
“你走!”转过身,蝶希心痛的闭上眼睛。
“蝶儿……”
“你不走,是想逼我叫人把你赶走吗?”
有生以来,棣樊第一次不知如何是好,难道,这是老天爷要他断了对她的恋、对她的情不自禁吗?
这样也好,不是吗?他身负重任,是不该儿女情长,他终究不属于扬州,最后还是得回到京城──他真正归属的地方。
深深的看了蝶希一眼,棣樊默默的转身离去。
半晌,她缓缓的回过身,他终于走了,可是她的心为何如此的沉痛呢?他那么羞辱她,她该恨他才是,为何她的心只有万般不舍?
蝶希魂皇厣岬淖呋卮疤ㄗ拢白永锏幕ǘ廊徽婪牛实谰晌瓒墒撬男娜聪萁纯嗌钤ǎ芯醪坏侥且坏阋坏蔚拿馈?
☆ ☆ ☆
坐在院子里,棣樊幽幽的喝着酒,想走得潇洒,却是割舍不下,他终究骗不了自己,蝶希已经进占他的心房,即使不再相见,也会牵牵挂挂。
“爷,今晚,我请‘烟花阁’的姑娘弹首曲儿给您听听。”见主子闷闷不乐,扬升心里更愁,伺候好贝勒爷是他的责任,他却让贝勒爷眉不开、眠不笑,他真是对不住贝勒爷。
摇了摇头,棣樊指着对面的石椅道:
“奴才不敢!”
“我叫你坐你就坐,出门在外,不用计较那么多。”
“喳!”扬升顺从的坐下来。
也许是喝了些酒,棣樊没有禁忌的放开心情说:“扬升,你知道吗?我从来没有这么犹豫不决过。”
“爷是为了汪箕寒的事在伤神?”不好说出他的心事,扬升故意拉开话题。
“不,不管汪箕寒有多大的本颔,我都有法子治他的罪。”
扬升连忙附和,“爷是二阿哥倚重的政经雄才,扬升知道爷绝对有法子治得了一个小小的恶徒。”
“可是,却不知道如何……”像是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失言,棣樊打住话,唇边勾起一抹苦涩的笑意,他再精明,也算不过一个“情”字!
“爷……”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扬升无助的闭上嘴巴,他得好好的想一想怎么帮贝勒爷。
“扬升,怎么没见到仲轩和敬尧?”
“他们两个……”他话还没说完,就见到仲轩和敬尧从外头走进来。
一见到棣樊,仲轩等不及的说!“爷,有点眉目了。”
明白的点点头,棣樊起身带头往房内走去。
房门一关,他使问:“有什么消息?”
“我和敬尧今儿个上茶馆坐坐,碰巧遇到了汪箕寒,他见茶馆唱曲儿的小姑娘生得娇柔,就当众轻薄起来,还想强掳她回家当小妾,最后那小姑娘的爹爹跪地求饶,被汪箕寒的手下伤得全身都是血,这才让他无趣的走人,我们事后帮那小姑娘送她爹爹去大夫那儿,藉机跟他们父女打听了一下,他们才透露了一些,说汪承道和知县勾结,汪箕寒就算杀了人,只怕知县也会将案子压下来。”
“可恶!食我们大清王朝的俸禄,竟敢勾结徇私,真是罪该万死!”棣樊气恼的握紧拳头。
“爷,这会儿我们该怎么做?”
“等我今晚进汪府一探,我们再走下一步棋。”
敬尧赶忙说!“爷,这事交给我来办。”
“不,你和仲轩留在外头接应我。”
☆ ☆ ☆
“小姐,子时已到,你是不是该上床歇着?”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翠儿揉揉困倦的眼睛。
她已经很努力的想陪小姐赏花,好讨小姐欢心,可是这园子里的花儿怎么看都是一个样,实在无趣得很,而且天色早暗了,花儿都看不清楚了,她真的不知道还有什么好看的?
“我又没叫你陪着我,你觉得累,就进房休息啊!”
石桌上的一壶龙井早就冷了,蝶希却喝得好像很有味道的样子。
“小姐!”翠儿语带哀求的唤她。
蝶希懊恼的皱了皱眉头,“你真麻烦,我还不累,不想那么早就休息,难道也不行吗?”
“这么晚了哪有不累的道理?”她嘟着嘴嘀咕道。
“你的问题还真多!”蝶希敛眉一瞪。
翠儿好委屈的说:“小姐,翠儿还不是关心你,晚这么凉,怕你着凉了嘛!”
“我身子壮得很,你几时见我生过病啊!”她不以为然的轻哼一声。
“可是现在不同,小姐……”捂着嘴巴,翠儿赶紧把差一点脱口而出的祸端给打住。今儿个她已经闯了一次祸,把那位公子带进来跟小姐见面,谁知道,惹小姐生气的人竟然就是他,这会儿她若是再提到他,小姐一定又会发脾气!
眉一挑,蝶希奇怪的问:“怎么不说了,现在有什么不同?”
“没、没什么不同。”她连忙摇摇头。
赏了她一记白眼,蝶希没好气的说:“没什么不同,那你还担心什么?”
“小姐,多留心点总是不会错啊!”
“我看,再继续坐下去的话,会生病的人是你!”自个儿都管不好,还管到她头上!
“那小姐就饶了我,进房休息吧!”翠儿可怜兮兮的看着她。
“怪不得外公不爱管我,有你这么帮他盯着,他何必那么费事!”
嘴一噘,翠儿义愤填膺的说:“小姐,你就爱冤枉我,我可是什么事都以你为重,从来没帮谁盯着你。”
“是、是、是,我错了,是我不识好人心,冤枉你了。”外公是没教翠儿盯着,可是她这么啰嗦,外公想也知道她会自动帮他盯着自己!
“小姐知道就好。”
懒得再跟翠儿耍嘴皮子,蝶希认命的站起身,“好,我去休息,那你是不是也可以回房了?”
翠儿笑着站起身,高兴的点着头,“小姐,我送你回房。”
这丫头还真不是普通的烦人,就那么几步路她也要送!
翻了翻白眼,蝶希无所谓道:“你爱送就送!”
终于,翠儿把她护送到房门口。
“小姐,翠儿回房了,你早一点歇着。”她总算可以识相的告退。
目送翠儿几乎是用跑步冲向卧房的背影,蝶希好笑的摇摇头,她还真不能不佩服翠儿,想睡觉想得要命,竟然还可以跟她唠叨这么多!
回过身,蝶希正准备推开房门,突然有人从后头用汗巾蒙住她的鼻子,一阵迷香晕眩了神智,她全身一瘫,坠入黑暗的深渊。
☆ ☆ ☆
一个时辰的工夫,棣樊已经把汪府摸得一清二楚,帐房位在何处,哪儿的防守最严密,侍卫巡视的情况,该知道的他全记在脑海里。
目的一达到,他立刻会合守在外头接应的仲轩和敬尧,如鬼魅般的消失在夜色里,神不知鬼不觉的回到客栈。
“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