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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今晚就让她服侍。”说着,棣樊转身往房里走去。
☆ ☆ ☆
“爷,芸香可把您给盼来了。”一见到棣樊,芸香的身子立刻帖上去。
他温和的回以一笑,轻柔的抚着她的鬓发,“芸香姑娘愈来愈美了。”
媚眼一勾,她状似娇羞的说:“爷最讨厌了,就爱说些逗人家开心的话,害人家天天挂着您、念着您,不知道您是不是把人家给忘了。”
“怎么会呢?我这不是来了吗?”
边解去棣樊身上的衣衫,芸香边抱怨,“就不知道爷这次打算在扬州城待多久?”
“如果可以待在这儿不走,我说什么也不会走。”他技巧的回道。
“芸香知道您家有妻小,所以买卖谈成了,就得离开是不是?”芸香说得好哀怨。
她送往迎来的恩客那么多,就数这位公子最俊逸潇洒、温文尔雅,而且可以包下扬州城最好的客栈──“悦来客栈”的西跨院,这等手笔想必来头不小。
偏偏他家有妻小,她又不甘心委屈当妾,毕竟以她美艳的容貌,自嫁人当妻子还是大有可为,既是如此,她干啥不当个正主儿,要选个偏房来当?
棣樊笑了笑,不说“是”,也不说“不是”。
“爷,您家里的妻子可有芸香美?”摸着他衣衫尽褪的胸膛,芸香挑逗的用指尖画着圈圈。
抓住她的手,他亲昵的吻了吻她的手指,语气真诚,教人听不出佃是在虚应的说:“芸香姑娘是‘烟花阁’最美的姑娘,谁能比得上?”
故作娇羞的抽回手,芸香撒娇的推了推佃的胸膛,“爷最讨厌了!”
“是吗?”扯下她身上轻薄的雪纱,再拉下她桃红色的抹胸,棣樊漫不经心的揉着她的丰盈。
不知道怎么回事,今晚他就是提不起劲,虽然表面上,他并没有失去自己的潇洒柔情,可是他心里清楚得很,他一直在压抑那股想推开芸香的念头,脑海似有若无的飘着一道身影──深邃美丽的五官,开朗乐观的笑靥,云淡风清的愁绪,婀娜生动的曲线……
按捺不住棣樊不疾不徐的抚弄,芸香主动勾住他的脖子,推着他往后退去,倒进了床上。
“爷,您可要把芸香牢牢记着,一刻也不能忘了哦!”她低头吻着佃的胸膛,又咬又吮的一路往下戏游,直抵欲望的源头,豪放的吞舔逗弄,勾引着他体内的渴望。
思维中的影子渐渐淡去,渴望占据了感官,棣樊推开芸香,将她转压在身下,吻啮着她坚挺的蓓蕾。他的手拉下她的亵裤,长驱直入她热情洋溢的花园,深深的撩拨着,让她沦为被控制的傀儡。
“啊……爷,爱我……”扭动着娇躯,她紧抓着佃的肩膀,饥渴的弓起身子盼得到他更多的怜爱。
望着芸香舂心荡漾的媚态,棣樊刹那间闪了神,他想起那张令人难以忘怀的容颜,她的美是深刻而不需要修饰,娇羞的神釆不媚却撩人心弦……
像是感觉到他的恍惚,芸香双腿圈住佃的腰,身子向上一弓,让他停顿的手指再一次感受她的火热。
放浪的吟哦唤回棣樊的失神,他迅速撤掉那心不在焉的逗弄,让自己的欲望穿入芸香的体内狂野的冲刺。他气恼自己不受控制的大脑,竟会在这种时候想起另一名女子。
随着他一次又一次的将欢愉抽送进她的体内,芸香再也承受不住的一阵紧缩之后达到高潮,同时尖叫了一声,“爷!”
好似终于发泄够了,棣樊将激|情的热流洒进她体内,随之飞抵高潮,接着毫不眷恋的抽身一退。
“我让扬升送你回去。”跳下床,他快而不乱的穿上衣衫,走出房间。
还没从销魂的天堂回过神,就被他赶着送人,芸香有些诧异,也有些不解,不过以前他也从来没有留她过夜,她自作聪明的心想,他大概是旅途劳累,所以今晚想早一点歇着。
虽然意犹未尽,不过丰厚的银两已经赚到,她也可以走人了。
滑下床,芸香慢条斯理的穿好衣物,梳整自己紊乱的仪表,轻移莲步的跟着走出房间。
☆ ☆ ☆
讨厌!瞪着手上的披风,蝶希懊恼的皱皱眉头,她是怎么了?竟忘不了那个无礼的家伙!
这件披风她遗留着干啥?她既不知道他是谁,也不知道他家住何方,留着披风不过是让自己睹物思人而已,她又何苦像个傻子似的,想着一个不会再见着的人?
可是……可是,她就是狠不下心来去了它,难道,她抱着一丝丝见到他的期望?或者是她根本舍不得丢……
唉!她心里究竟在想什么?那位公子温文尔雅、俊逸尊贵,一看就知道出生不凡,而她,一个世人不能苟同的混血儿,能妄想什么?
如果这会儿娘在她身边,一定不认同她的自哀自怜。娘总是说,她跟常人没有什么不一样,她是娘和爹相爱的证明。她也经常这么说服自己,可是世人……
她毕竟不是娘,娘是难得一见的奇女子,要不然前来传教的爹爹也不会感化不成,反倒给同化了。还记得娘常告诉她,女子绝非男人的附属品,女子也该活得勇敢而潇洒。只是像娘这样的女子,世间难寻了。
她好想念爹和娘,这会儿他们应该已经回到爹爹的家乡,当初若非她放心不下外公,自愿留下来陪他,现在已经跟着爹和娘到意大利了。
“小姐,你在想什么?”翠儿无声无息的来到她身边,眨着一双好奇的眼睛,贼头贼脑的看着她手上的披风。
心虚的丢开手上的披风,蝶希瞪着她骂道:“你想吓人啊?叫这么大声!”
“小姐,你太冤枉人了,人家哪有叫得很大声?”翠儿无辜的嘟着嘴,是小姐自个儿心神不宁,还好意思责怪她!
自知理亏,蝶希也不好强词夺理,“好啦、好啦,算我冤枉你,对不住了。”
她满意的一笑,犹不死心的问:“小姐,你刚刚发着呆,在想什么?”
蝶希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你管得还真多!”
“小姐,你在想那位公子是不是?”
“什么那位公子?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蝶希装傻不承认。
“就是昨儿个在湖边的那位公子啊!”存心跟她过不去似的,翠儿不识相的看着被她丢在桌上的披风,“你还拿着人家的披风,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
脸一红,蝶希恼羞成怒的嘟着嘴,“你真啰嗦,我想他干啥?我不过是在想,怎么把披风还给人家,这也不行吗?”
掩嘴一笑,翠儿饶富兴味的瞅着小姐。
“你在笑什么?”蝶希气恼的瞪着她那副贼兮兮的样子。
“我在笑小姐心里明明想,嘴巴却不肯承认。”
又气又窘,蝶希咬牙切齿的骂道:“你真是愈来愈没大没小!”
这怎么可以怪她?小姐从来没把她当丫鬟看待,没大没小还不是小姐自个儿应允的!翠儿不以为然的想着。
“小姐,你不要不好意思,那位公子生得那么俊,又风度翩翩,也难怪你对他念念不忘……”
“翠儿!”
努了努嘴,翠儿好委屈的嘀咕,“人家又没说错什么!”
“你是不是太闲了?”蝶希语带威胁的问。
翠儿这会儿才乖乖的闭嘴,不敢再说话了,她若是承认自个儿太闲了,小姐准会罚她去扫茅厕。
“我外公呢?”
双眼圆睁,翠儿大惊小怪的叫道!“小姐,你是怎么了?老太爷这会儿当然是在前头的药铺子帮人家看病抓药啊!”
“我……你出去,别在这儿烦我,被你一烦,我神智都乱了。”蝶希困窘的推了推她。
翠儿哀怨的看了小姐一眼,存心教她愧疚似的,“好嘛、好嘛!都是我不对,我走就是了。”
实在没心思理会翠儿,蝶希只好任着她可怜兮兮的离开寝房。
目光禁不住再度回到放在桌上的披风,蝶希孩子气的打了它一下,说来说去,都是它惹的祸,在这儿碍她的眼,乱得她心浮气躁,干脆找个地方把它藏起来,来个眼不见为净……
唉!但愿如此。
☆ ☆ ☆
虽然天一亮就醒了,不过棣樊哪儿也没去,只待在客栈,坐在院子里看书。
大概是长途跋涉的关系,起了倦意,今儿个他就是提不起劲,反正体察民情也不急于这一两天,等他养足了精神再说。
可是一个时辰后,发现自己一点看书的心思也没有,脑海挥不去一道影子,他虽不想承认,却也明白影子的主人是谁。
昨日为了不想增加她的难堪,也为了让她接受他的好意,他走得匆匆忙忙,根本忘了请教她是何方人士,而当时的情形,也不方便让他问及此事。不过这一别,只怕是没有再见的一天,这种感觉今他有些怅然。
没想到,他竟然如此挂念一名只有一面之缘的女子,就因为她救人的行径令他赞赏?还是因为她面对妇人冷漠回报所展现出来的释怀,令他忍不住好奇她是怎样的一名女子?
他看得出来她是个混血儿,这一点可以由她绝美鲜明的五官窥知,再加上她的身形比起南方女子来得高姚,可又不失娇柔之姿,不过除此之外,对她的了解他什么也不知道。
棣樊懊恼的一叹,正了正自己的念头,他不该为了一名女子如此伤神,他们大清王朝一统的基业可比一名女子来得重要。
这时,扬升端来一壶碧螺春和几盘小菜,询问道:“爷,要不要扬升送个书信给两淮盐政,让他上‘悦来客栈’见您?”
“别忙,我们用不着惊扰两淮盐政,不过到了苏州,倒是得见见江苏巡抚。”
“喳!”
踟蹰了一下,棣樊若有所思的唤道:“扬升!”
“爷有什么吩咐吗?”
“以后别再让芸香姑娘来服侍我了。”
“爷不喜欢芸香姑娘,那扬升另外帮爷找个姑娘,听说‘烟花阁’最近出了一名颇有才情的花娘,这容貌不输芸香姑娘,不知爷的意思如何?”
其实早在昨夜,贝勒爷不到一个时辰就让他送走芸香,扬升已经看得出来主子对芸香生厌,所以这会儿他一点也不惊讶。
“不忙,正事要紧,我们不能在扬州城待太久,等到了苏州再说。”
虽心里有些诧异,扬升却也不多加追问,只是恭敬的应道:“喳!”
他家贝勒爷不是贪色之徒,但也不忘享受美人恩,正事要做,生活也要过,这是贝勒爷一直的潇洒,只不过这会儿竟然……跟了贝勒爷这么久,这还是他第一次猜不透王子的心思。
“扬升,你不用跟着我,找仲轩和敬尧上城里逛逛,或是上茶楼喝茶,多听听这儿的民声。”
“这……”没有人保护贝勒爷,这妥当吗?
袖子一挥,棣樊不容反驳,“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眼看没得选择,扬升只好恭敬的行礼,顺从的退出院子。贝勒爷待在客栈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才是,他就不要多心了。
喝着扬升端来的碧螺春,棣樊再次执起书,试着让自己的心湖平静下来。
第二章
与其闷在屋子里胡思乱想,还不如上市集逛逛,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