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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起掉落在地上的针线和衣裳,翠儿紧张的看着她,“小姐,你有没有怎么样?我不是叫你不要缝?这些针线活儿让我来就好了,你就是不听,你看看,这会儿扎到手了吧!”
“我……人家一时闪神,不小心的嘛!”蝶希无辜的努努嘴,也不知道怎么了,今儿个她觉得好烦躁,一颗心老是定不下来。
翠儿不以为然的嘴一噘,“心里想着人,不闪神才奇怪!”
“摇夷挠校 彼男榈牡妥磐贰?
贼兮兮的一笑,翠儿调侃她,“没有吗?人家一走,你就开始魂不守舍,还不时皱着眉,苦着一张脸,你敢对天发誓,你没在偷偷的想人家吗?”
红着脸,蝶希懊恼的瞪着她,“取笑我你很高兴是不是?”
“小姐,翠儿说的都是真的,哪是在取笑你?”
蝶希没好气的轻哼一声。
“小姐,你真小气,自个儿可以想,却不准人家说!”翠儿好委屈的抗议。
“我……你不要胡说八道,我才没有想他。”
“他是谁?”一道低沉爽朗的笑声加入她们两。
“就是……”
“外公!”蝶希惊讶的呼唤打断翠儿直觉而出的回答。
不知所措的一笑,翠儿不安的唤了一声,“老太爷!”
“翠儿,你还没告诉我他是谁?”徐老太爷好奇的盯着她。
偷瞄了蝶希一眼,翠儿突然从石椅上跳起来,“老太爷,我去帮您和小姐泡壶茶,您跟小姐慢慢聊。”她几乎是用跑的,仓皇的跑向厨房。
忍不住对着她的背影做一个鬼脸,蝶希笑盈盈的说:“外公,您怎么没待在药铺子?”
“好久没跟你说说话,也不知道你这些日子在忙什么?我就让你张大叔守着药铺子。”
“外公,我能做的就是那些事,我还能忙什么?”
徐老太爷慈祥一笑,坐下来轻声问:“他就是汪府那个败家子要找的人?”
闻言一惊,她惴惴不安的装傻,“外公,您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翠儿那丫头没什么心眼,有啥事都放在脸上,她不说,我看了也知道。”
蝶希无奈的一叹,怪不得外公猜得到,翠儿脸上的确藏不住秘密,也还好汪箕寒没找上她,否则早让她给泄了底。
“蝶儿,告诉外公,他是怎样的一个人?”
“外公,我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我只是……无意间救了他。”
笑着摇摇头,徐老太爷宠溺的说:“你不想说,外公不勉强你,外公只要你快乐就好了。”
“外公!”蝶希激动的抱住他。
“我的小蝶儿长大了,总是要飞出去的。”
“外公,蝶儿永远不会离开您!”她的心、她的身都已经给了棣樊,今生今世没有人可以取代他,就让她一辈子陪在外公的身旁。
“傻丫头,天下无不敬的筵席,曲终总要人散,你懂吗?”
摇了摇头,她嘟着嘴坚持道:“我不要!”
“好,不要就不要,只要你开心就好。”徐老太爷纵容的说。
“外公,我去看看翠儿茶泡好了没有。”那个没用的丫头,泡壶茶泡到一去不回,八成躲在灶房不敢出来了。
徐老太爷了然的笑了笑,“你去吧!”
☆ ☆ ☆
塞了一肚子气,汪箕寒上赌坊手气不顺,上妓院也快活不起来,最后干脆早早回家,心想,还不如找他的珠儿玩,她那张小嘴一定有法子帮他消气,不过才进了厅堂,就让汪承道给逮个正着。
“你回来得正好,我叫你办的事情怎么样了?”他处事谨慎小心,绝不容许心里有疙瘩,不像他儿子,什么事都没放在眼里。
“爹,这扬州城所有的大夫、药铺子,我全都问过了,根本没什么身受箭伤的人。”汪箕寒烦躁的皱皱眉,“爹,会不会是你弄错了什么?”
汪承道疑惑的喃喃自语,“难道不是城里的人?”
“爹,你不是说了吗?动了你的机关,不死也去了半条命,我看真要有人中箭,说不定已经死了,这人都死了,我们就是把扬州城都翻遍,找到了也不过是一具尸骨,我们要这尸骨有个屁用!”
摇了摇头,汪承道可不认为事情那么简单,可是都找不到人,这又是怎么回事?
“对了,我让你留意的人,你有没有发现什么?”
若不是今儿个碰巧遇到棣樊,汪箕寒根本没把他放在心上,当然更别提汪承道交代的事,老早就志得一干二净。
“爹,那个臭小子没什么好担心,不过是身手不错,喜欢说些大道理,没什么威胁。”要不是那个臭小子脚底功夫了得,让他给落跑,这会儿他已经落在自己的手上了。
不以为然的皱着眉,汪承道训道:“你再这么漫不经心,早晚会出事的!”
“爹,没这么严重,你别老爱自己吓自己,我就不相信那个臭小子有什么天大的能耐,可以拿我们怎么样。”真不知道他爹紧张个什么劲,那个臭小子当真大有来头,也斗不了他们汪家啊!
无奈的摇摇头,汪承道问道:“我要你仔细的说说看,那个人长什么样子?衣着如何?谈吐如何?”
“那个臭小子长得挺俊的,从这衣着、谈吐来看,该是出生富贵人家。”
“哦?”
“爹,你别疑神疑鬼,那臭小子总不会跟闯入你书房的人有关吧!”
“这可难说,你想想看,这儿的人哪有那么大的胆子闯进这儿?”
“爹,你这么说也不是没道理,可是今儿个我跟他对招过了,他一点也不像受伤的人。”
沉吟了半晌,汪承道还是决定小心一点的说:“这样子好了,你帮我画张他的画像,我派人送到苏州给巡抚瞧瞧。”
“干啥那么麻烦?”
“我叫你画你就画,别跟我啰嗦。”
汪箕寒只好百般不愿的点点头。
☆ ☆ ☆
走过来又走过去,扬升不安的伸着脖于观望,都已经五更天了,贝勒爷怎么还没出来?难道又出了什么事吗?他不该让贝勒爷一个人上汪府,万一……不会,贝勒爷身手那么好,小小一个汪府绝不可能困住贝勒爷!可是虽然这么安慰自己,他还是免不了忧心。
转着转着,扬升不经意的走到马车边,不由自主的朝车窗口往里头看了看,心里头愈发紧张,天啊!贝勒爷要是知道他做了什么好事,不知道会怎么说?
他正烦恼着,棣樊已轻盈的飞奔而至,匆匆的跳上马车前座,“扬升,快走!”
赶紧跟着跳了上去,扬升执起马鞭挥打着马儿,马车开始一路向前急驰。
“爷,东西到手了吗?”
棣樊点点头,看了一下肩上的包袱,“东西都在里头,不过我离开的时候,惊动了汪府的侍卫,汪承道很快的就会发现信和帐册不见了。”
“爷……”
“什么事?”
“我……没事!”
马车奔跑了许久,路经河边,棣樊让扬升把马车停下来。
“跑了那么久也差不多了,先休息一下,让马儿喝口水。”跳下马车,棣樊走到河边洗了一把脸,在一旁的大石头上坐下来。
他还是离开了,这一走,也不知何时才能再回到这儿,更不知可否再见到……他不该为一名女子牵牵挂挂,可是,她不是一般的女子,她教他心动、教他折服,她是那么特别,让他情不自禁的痴痴恋恋……
走了,才明白自己对她的情竟然如此深浓,虽然见不着她,她却永远不会离开他的心。
“爷!”来到棣樊身旁,扬升略带迟疑的唤道。
抬起头,他无声的询问。
“我……我……”
终于意识到扬升不太对劲,棣樊神情转为关心,“扬升,你怎么了?”
“爷,我若做错了什么,您别怪扬升,扬升不管做什么,全都是为了您。”
“扬升,你是怎么了?说话没头没尾,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爷,我……”扬升还来不及说,棣樊就听到马车里头传来阵阵的撞击声。
一道痴心妄想的念头闪过脑海,他随即笑着摇摇头,沉着气问:“怎么回事?”
“爷,我……您去看了就知道。”
看着低头不敢面对他的扬升,棣樊莫名的急躁起来,心儿卜通的狂跳着。
站起身,他力持冷静的走向马车,把车门一堆……
“蝶儿!”说不出是狂喜更胜于惊讶,还是愤怒多过于感激,棣樊匆忙的跳上马车,抱起手脚被绳索捆绑,嘴巴被布塞住的蝶希,帮她把身上的“枷锁”除去。
“蝶儿,你还好吗?”他心疼的揉着她因为绳索摩擦而红肿的手腕。
见到棣樊,蝶希惊喜交加,以为再也不能相见,没想到……
“你……这究竟怎么回事?”昨晚她一直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于是找来几本书,想消磨漫漫长夜,可是看着看着,只觉得头愈来愈沉,接着……
她不记得了,好像是睡着了,后来一阵又一阵的摇晃,她被震醒,才发现自己在一辆马车里面,手脚被绑,嘴巴被布封住,她好害怕,不知道出了什么事,除了逃,她脑袋瓜什么也没法子想,所以她拼命的挣扎,想不到竟见到……
“这要问扬升。”
扬升……意识从见到棣樊的喜悦中渐渐回到现实,蝶希推开他坐直身子,目光惊慌的朝四下张望,“我现在在哪儿?”
“从这儿到扬州城少说也要花上半天的脚程。”
怔怔的看着他半晌,她突然跳了起来,冲下马车气呼呼的喊道:“扬升,你给我滚……”
“蝶希姑娘!”扬升已经恭恭敬敬的站在她面前,等着她责备。
“你……”见扬升一副正气凛然的等着受死的模样,蝶希反而不知从何说起才好,其实,她就算把他骂得狗血淋头,又能如何?说不定她把嘴都说破,他还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
“蝶希姑娘,扬升擅作主张把你掳来,你要骂要打,扬升无话可说。”
“我要你现在立刻送我回去!”
扬升歉然的说:“蝶希姑娘,对不住,我们不能回扬州城了。”
“不能回扬州城?”蝶希惊愕的往后一退,不能回去,那外公和翠儿……“扬升,你是故意这么说的对不对?”
“蝶儿,我们这会儿真的不能折回扬州城。”棣樊跟着走下马车。
她六神无主的问:“那……我该怎么办?”
“如今,你只能同我前往苏州,等事情了结,我再送你回扬州城。”直到这一刻,棣樊终于承认他是喜多于怒,扬升虽然不该,但这么做却全是为了他。
扬升明白他的牵牵挂挂、他的挣扎,不忍心见他这个主子为了一个女子折磨自己,所以帮他下了决心,把蝶儿掳来。其实,扬升所做的是他想做却不能放纵的渴望,或许这是老天爷可怜他的痴心,才会让扬升擅自作主,把蝶儿送到他身边。
“你要我……同你一起前往苏州?”
棣樊点了点头,“我有要事必须即刻前往苏州,所以只好偏劳你跟我走一趟。”
她该坚持回扬州,该生气的,可是为何她反而松了口气,有一丝丝欣喜?
摇了摇头,用去心里的迷惑,蝶希不放心的说:“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