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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里,是全裸的侧躺在雪绸床单上的少年,麦色肌肤在汗珠的衬托下,有种说不出的美感。
「首领……」此刻,少年微微卷曲的睫毛,不安地颤动着,「您生气了吗?」
「还……没有。」雪无垠唇角微动,转身,手像抚琴一般沿着少年的脚踝直到线条优美的股丘。
「没有我指示,你就去碰子鑫,是你的错,不过倒让我看到有意思的东西。」雪无垠绽开一抹令人失魂的微笑,「所以我还没有生气。」
「真的?」天澧欣喜异常,他不明白首领所说的「有意思的东西」是指什么,但只要首领没有生气就好,他既不想也不敢逾规发问。
「不过可没有下次。」雪无垠依然保持着微笑,但与先前不同,这是一抹让人明知是飞蛾扑火,却还心甘情愿葬送进去的充满魅惑地笑颜,把他本就绝丽的容颜,更加发挥个淋漓尽致!
雪无垠的手指,没入那诱人的股丘。
「啊……啊……」天澧呻吟着,纤长的手指在他体内恣意搅动,说不出是因为期待,还是羞怯,他的身体轻微地颤栗不已。
濡湿的指尖缓缓抽出的时候,还带出一只金色指环,那是天澧为了赎罪,在来找雪无垠之前,自己放入体内的,雪无垠一早就看出他的不安,但他面不改色,仍与他交欢。
「刚才疼么?」雪无垠爬上床,一把柔和的嗓音,吹拂在少年头顶。
「不疼。」天澧的脸上喷射出比朝阳还要火热的红酡,他抬起头,微微吐息时,恰好对视上男人的美颜,刹那间,他像被整个地吸进男人深不可测的银眸,难以自拔,积聚在下半身的热力,也肿胀到无可忍耐的地步!
雪无垠不仅清楚地看到天澧那爱慕与畏惧并存的眼神,更觉察到他勃发的欲望,光线如此明亮,根本就藏不住。
雪无垠翻身把天澧压到身下,如玉的手指抚摸着天澧发烫的耳垂,尔后挺腰而入。
「啊……首领!」天澧激动地叫着,大张开脚,想得到眼前的,主宰他一切,甚至包括生命在内的男人的赞许。
雪无垠就按住少年肩膀的姿势,由浅入深地摆动窄腰。
「啊……嗯啊……啊……」
贯穿内庭的强悍力,无可比拟,那越来越激烈的抽送,令天澧很快失去了思考力,任其摆布。
「首领……哈……」
无数津液从不断呻吟的嘴角流徜下来,濡湿少年急剧起伏的胸膛,亦在珍珠灯的光明下,闪闪跃动。
「呜!」随一个大力顶进,一股热烫的琼浆直送入天澧内庭的深处,少年的叫声,回荡在充盈着活色生香的舱室里……
天澧喘息着仰起头,水蒙蒙的眼睛里,却只看到了男人一如既往的美丽容颜。
「果然……除了那个人,谁也无法真正地满足首领吧。」天澧深觉悲哀的想,但是又很庆幸能待在首领身边。
「影守」,一个神秘悠久的暗杀者帮派,闻者色变,人人自危,它的一点风吹草动,说能左右一个国家的大局也不为过。
从来没有人能掌握住他们的身份与人数,雪无垠,作为「影守」的第九代首领,有着遍布各国各地,身怀各种绝技的杀手,却只让一个十五岁的,看上去没什么特长的少年伺候在侧……。
天澧非常高兴雪无垠挑选了他,掩人耳目也好,一时兴起也好,只要每每想到雪无垠身边的侍者此刻只有他,就会觉得像在做梦,而偷笑上好久。
「嗯?」走神的片刻间,天澧已被雪无垠抱在膝头上,脚也被他大大地拉开。
「首领?」不过,总觉得今晚的首领有些不大一样,那充斥欲望的氛围,妖艳得让他不敢直视。
「首……啊!!」少年话音未落,一个坚实的自下而上的挺进,所带来的冲击感,让他情不自禁地叫出声,同时,少年所喷洒出的热液,濡湿了两人紧密贴合的小腹。
「毅……。」尽管没有透露出半点声音,雪无垠柔美的薄唇依然轻轻吐呐着。
◇◆◇
五月廿三,太阳尚未从海中升起,潮水微漾,淡白微青的海空,还嵌了稀疏的几颗白星,大浮号和远处的一座孤岛,皆包裹在青色的晓雾里,大有睡犹未醒的样子。
吱嘎,深色木纹的舱门悄然打开,雪无垠悄然而出,一身古紫色绣服,外罩镂空纱罗,出显得英挺潇洒,门再度关闭时,里头昏黄的烛光,依稀照见蜷缩在凌乱床单中熟睡的少年。
「早……。」未及转身,一声有气无力的问候在雪无垠脑后飘响,他一愣,很快地转身,看清来者后,脸上娴雅的神情一扫而光。
「子鑫?你这是……」雪无垠狭长的细眸,难得地瞪大,他惊讶地看着肩上耷拉着白绸手巾,手里端着空铜盆,无精打采地打招呼的欧阳子鑫。
苍白的脸色,乌黑的眼圈,看上去一夜未眠的疲倦样,雪无垠喃喃地问,「晕船还没好么?」
照理说,赵老厨子秘制的治疗晕船的药汤不会没用啊。
「啊,晕船好多了,没再吐了。」欧阳子鑫露出一抹称不上笑容的淡笑。
「那是伤口疼?我看看,不会是发炎了?」雪无垠走前一步,他知道欧阳子鑫的淤伤没有十日八日的敷药,是很难康复的。
「不,伤口没事,就是晚上船里太闷热,没有睡好。」欧阳子鑫赶紧推托道,总不能说自己是害怕奇怪的声音才一晚没睡的。
「哦。」雪无垠原来如此地点了点头,然后又道:「你这是想服侍船长梳洗吧,领水签了吗?」
「水签?」
「就是用来领淡水的竹签,每天每天可以拿一小盆,不过船长是特例,一张签可以领双倍的水。」雪无垠耐心地解说道。
「……是这样。」海上的淡水果然是很珍贵的,欧阳子鑫点点头,问道:「谢凌……船长还没醒吗?」
急急地转变称呼,差点让他咬到舌头,欧阳子鑫眉头略拧,又抿了下红唇,这明显的动作,在雪无垠看来,非常有趣。
「他已经醒了,不过你不用急着替他梳洗,现在的毅,是很有看头的哦。」眨了一下细眸,雪无垠故作神秘地压低声音,「要不要跟我来?」
「嗯……好。」无法抗拒雪无垠的邀请,欧阳子鑫颔首应道。
跟着雪无垠踏上船梯,走出舱口,来到甲板上,一阵海风飕飕地拂过脸面,宛如一泓清水,沁人肺腑,欧阳子鑫的倦意,顿时少了许多。
远眺海平线处,柔软的,霞光泛泛的海水,映照着透明的,绫罗似的羽毛状云彩,美不胜收!
昨晚虽然没有亲眼目睹风暴,但从那凄厉的风声和急剧颠簸的船身,可以知道它有多可怕,然而不到一宿的功夫,大海竟然变得这么平静优美,欧阳子鑫不免诧异得很。
「昨晚只能算是一场烈风,有狂澜,低空充满着飞沫。」雪无垠微笑着注视着欧阳子鑫,似乎光看着,就能读懂他的心思。
「还不是风暴吗?」欧阳子鑫更加惊讶地问。
「呵呵。」雪无垠只是笑了笑,然后柔声道:「我们去船尾吧。」
◇◆◇
「哇……。」因为还没有到过船尾,所以当欧阳子鑫看到位于船栏杆中间,立着湛蓝大旗的将台时,发出了不小的惊叹。
船尾甲板通常抬高,分三层,两边有扶手楼梯,最底下的舱室是放指南针的针房,中间是神堂,神堂上方的一整座平台,就是将台了。
「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将台耶!」欧阳子鑫露出异常兴奋的脸。
将台是船长发号施令的地方,凡是男儿都很期望能站在这上面,威武地指挥一艘船的行进,所以将台上除了大旗外,还设有铜锣,更鼓和小鼓。
「好威风啊!」欧阳子鑫目光炯炯地发现将台上有一座圆形藤牌,藤牌下方的架子上挂着一把巨大的漆亮的弓箭。
此外,他并没有看见谢凌毅,奇怪之余,他想走近些,却被雪无垠拉住了手臂。
「先别过去。」
顺着雪无垠的视线所向,欧阳子鑫仰头眺望,将台后方,直立着船尾帆,虽不及主桅杆粗壮,但那粗厚轩昂的帆布,错综复杂的连接桅杆的棕绳,亦如高塔般「睨视」着他们。
「啊?!」
桅杆上稍倾斜的圆桁,坐着一个身着灰蓝色华服的男人,他稳如泰山,闭目冥想,几缕黑色如缎的华发,绕过他镶着黑珍珠的立领,如柳枝般随风轻扬……。
「是谢凌毅!」欧阳子鑫讶然,事实上,桅杆上坐了一个人,这么显眼的事情,为何他来了那么久,现在才留意到?
欧阳子鑫直勾勾地盯着谢凌毅,就算他现在看见了,也丝毫感觉不到他存在的气息,面前的人物,宛如幻影。
「怎么会有这种事?!」欧阳子鑫骇然!不觉后退了一步,却不小心撞上雪无垠。
「影术。」雪无垠扶住他的肩,语气温婉,似早已预料到他的反应。
「什么?」欧阳子鑫的神色依旧怔然。
「习武之人,惯用体内真气提高杀伤的能力,毅他现在做的,正相反,不是发,而是收,精神完全融入周遭的事物中,用它来保护和伪装自己,诚然,这与一般的屏息静气是不同的,奥义艰深,不容易做到的呢。」
狭长的细眸透出莹莹神采,雪无垠相当出神地凝望着谢凌毅。
「好厉害!」欧阳子鑫对这种逆向锻炼内力的方法,打从心底地佩服,就算在靖国皇宫,这样人才备出的地方,都不见谁可以如此自然地「消失」在晴天白日之下!
「嗯?」雪无垠忽地银眸微沉,露出意外的神情。
风声未变,桅杆如常,欧阳子鑫清澈的瞳仁里飞闪过一道灰蓝色的光芒,除此之外,谢凌毅是怎样移动的,他完全不知道。
「居然能随风息而动?!」欧阳子鑫的惊讶可想而知!
雪无垠的目光则紧随其直上将台,眨眼间,橡木架子上的弩弓和利箭随那抹灰蓝不翼而飞。
等欧阳子鑫发觉这点时,将台上已出现谢凌毅硕长匀称的身段,他手持一把丹漆弩弓,已拉满弦,三角扁翼的黄铜箭头遥指前方藤牌中央的红心。
只听得飕地一声锐响,离弦之箭,以雷霆之势,深刺入厚厚的藤牌,圆形红心被不偏不倚地一分为二。
「……!」难以用语言描绘,欧阳子鑫虽知道谢凌毅非泛泛之辈,可也没想到他如此厉害,一直没有比武机会,今日总算看到冰山一角,他握拳头,与其说不甘心,倒不如说是钦慕和终于找到对手的血气沸腾!
不过显然谢凌毅不那么认为,他黧黑的眸子,冷冷地,飞快地扫过将台下并肩而立的雪无垠和欧阳子鑫,再度回到藤牌上。
全身不禁一悚,那被人狠瞪一眼的刺痛,让欧阳子鑫清醒了不少:「没错。」他不满地抿了抿嘴,心中暗叹:「功夫虽然好,性格就差劲透了!」
「呵呵……『隐匿』不过是道幌子,真正的目的在于寻找最佳的进攻时机,毅,你的影术果然到了瞒天过海之境界。」雪无垠也注意了谢凌毅的睨视,可他非但不介意,还笑脸迎了上去。
「作为影术宗师的你这么说,我该笑么?」谢凌毅嗓音低沉地说道,手上的强弩,又搭上箭,拉满了弦。
「如果你会的话,我自然欢迎。」雪无垠笑眯眯地说,言外之意,谢凌毅是个不懂「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