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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你想怎样?打他一顿?还是杀了他?」西门仪懒懒地笑。
「难道不该吗?」拍桌子。
「该啊。可是以後呢?惹了麻烦之後,你打算带著那对母女一起逃,还是留她们在这里,让她们给官府追究,遭流氓寻仇?」
日影语塞,半晌才恨恨地道:「那我今晚半夜去杀了他,你不要阻止我。」
「不用那麽费事啦。我给他银票时顺便在他手上放了点毒粉,包管那流氓的手在三天内烂得见骨,若一个料理不好,保不定就一命呜呼了。」西门仪笑著笑著,语气竟透出一丝寒意,「哼,男人的手用来打女人,还留著干吗?」
日影一呆,忽然怔怔地垂下头,内心深处那种久违的倾慕感觉好像又再出现了。眼前这个才是真正西门仪吧?平日那个贪财好色,玩世不恭的模样都是装出来气他的吧?
「西门仪,你。。。。。。」抬眼。咦?人呢?日影愕然,回头张望。没想到才一眨眼的功夫,那色蝴蝶已经飞到酒家门前,嬉皮笑脸地调戏那个少妇去。而那少妇一脸惶恐,最後还是拗不过西门仪,被他牵著手带了进酒家。
「美人请坐吧。」无视日影的怒火,西门仪朝少妇殷勤地笑。
「公子。。。。。。」少妇发抖,忽然拉著女儿一起跪下。「民妇谢过公子大恩。民妇愿意一生做牛做马报答公子,只是。。。。。。只是。。。。。。」
「哎呀。」西门仪连忙扶起少妇,又抱起小女孩往椅子上一放,再顺手给她一条鸡腿吃。「美人不用害怕,本公子只是好奇,你是怎麽欠下巨款的?还有,小美人儿的爹呢?哪儿去了?噢,如果你不喜欢,不答也没关系。」
西门仪笑容亲切,少妇不由得生出好感。
「公子对民妇有大恩,民妇又岂会有所隐瞒。」接著哭哭啼啼地前恩後果说个一清二楚。
「哦,原来是丈夫得了重病,你借钱也是为了给他治。可是後来还是治不好,你丈夫一死,那坏人就迫你了。」西门仪点点头,同情地问:「那你们以後有什麽打算?家中可有亲戚?」
不问还好,一问少妇就凄凉地哭。
「哎呀,不哭不哭,美人儿你一哭,本公子心都碎了。」西门仪温柔地安慰少妇,总算哄得她破涕为笑。最後又送她一大把银票,好让母女二人生活无忧。
终於少妇带女儿依依不舍地拜别,西门仪笑著目送她们离开,一回头却见日影正狠狠瞪著他,双眼快要冒出火来。
「干吗?人家又没做坏事。」语气竟有点心虚。
「我问你,你送她们多少银两了?」日影冷冷地问。
「救助美人当然是倾囊而出,难道学你小气?」西门仪说得理直壮。
「好、好、好。。。。。。」日影不怒反笑,「好一个倾囊而出。」
「呃?」西门仪一怔,忽然省起以前每次倾囊而出之後,自有手下送来银票。。。。。。可是现在。。。。。。西门家的银号、家产都被查封了。。。。。。
看著那色蝴蝶僵住了的脸,日影怒叫:「想起来了吧?色迷心窍的笨蛋!我倒问你以後怎办?长路迢迢,我们身上一个子儿。。。。。。唔唔唔。。。。。。」嘴巴被捂住了。
「别吵!你要吵得整家酒楼的人都知道我们没钱结帐吗?」西门仪压低声音。
日影瞪著眼,也低声说:「那以後我们怎麽办?」
「这个。。。。。。」为难。
「你去追那个少妇,讨回一半银两吧。」日影出主意。
「不要!丢脸死了!」西门仪一听,鬼叫。
「明天付不出帐就不丢脸吗?」气结。
「大不了我们今晚一走了之。」撇转脸。
「这、这才是最最丢脸好不好?」日影快气昏了。
「至少不是在美人面前丢啊。」好色男人振振有词。
「你、你、你。。。。。。」吐血。
「要不你拿点东西出来典当好了。」西门仪厚颜地说。
「我哪有东西可以当啊。」
「随身饰物呢?传国之宝呢?父母的遗物有吗?至少定情信物也该有吧?」
「没有没有,死钱鬼,你不要在别人身上乱翻。」
「啊?这不就有了吗?」摸到一件硬件,西门仪兴高彩烈地掏出来,「啊?是它?」
夕阳斜照,晶莹剔透的冰晶奇石幻化出夺目光彩。
「你要典当它吗?」日影板著脸,寒星似的眼眸深深盯著西门仪。
「这个。。。。。。是我送你的。。。。。。」西门仪呐呐地说。
「哼。」你知道就好。
「那当了之後,钱该归我吧?」
「西门仪!!!」
「啊?好好好,送了就是你的,钱归你好了。别生气哦。」
「你是认真的?」日影厉声问。
「你自己想想,是典了这东西好,还是我们二人一路行乞好呢?千里迢迢啊。」摊摊手。
日影咬著唇,眼角微微发红。
「影儿,要当东西你不舍得是正常的,把盘缠全送出去我也认错了,可是。。。。。。如果路还想走下去的话。。。。。。」摸摸他的头发,西门仪叹了口气,「那麽有些事总要放下,有些错误应该尽快纠正。」
日影一震,无言。只觉一颗心被生生摘下了。
15
翌日,二人继续赶路。
西门仪依然躺在车厢内睡懒觉,日影则撑著眼皮负责赶车。
「影儿。」懒洋洋的男人懒懒地问:「你昨晚哪里去了?」
「什麽哪里去?你睡糊涂了?」日影反问。
「喂,我是睡了,不是死了。昨晚你我同睡一个房间,你半夜偷偷出去,我会不知道吗我?」边陲小镇的人民不识货,珍罕的冰晶奇石只典得一千两,西门大公子迫於无奈,只好省点过日子。没想到二人同宿第一夜,就被他发现日影行藏古怪。
默然一会,日影冷硬地说:「我睡不著出去逛逛不行吗?」
「逛了两个时辰?」
「反正你管不著我。」
西门仪想了想,点头道:「说得也是,只要你不惹麻烦就好。」接著翻过身子继续睡。
日影也不再说话,只是狠狠地挥鞭,驱著马车往城门直走。
只要出了城门,就算是离开了天朝的国土。
马车在平坦的大道上行走,节奏很有规律的摇晃让人昏昏欲睡,西门仪舒服得快要睡著之际。。。。。。
『嘶~』『碰、碰!』
「哎哟!」西门仪摸著头顶的包,气呼呼地探出来,嚷道:「干吗忽然勒马!你想把我摔出去麽?」
「东方彦。。。。。。」日影脸色一白,没想到最後一关竟遇上棘手人物。
「糟了!」西门仪连忙缩回车厢。
「冲过去?」日影沉著气问。
「冲不过他的斩马刀。」
「那若无其事地过去吧,他不一定查我们。」
「以他的个性,每一辆车都会仔细地查。」
「总要拚一拚呀。」咬牙。
「拚?好啊。我来挡住东方彦,馀下的三千精兵就交给你了。」西门仪翻翻眼睛。
日影气结,「那你说怎麽办?」
西门仪微一沉吟,「你往人多的地方驾去,我会偷偷从後方下车,之後你只管若无其事地出关吧,反正没人认识你。」
「那你呢?」
「你出了关後找家客栈等我三天,等不到就自己走。」
「不!」日影悲叫:「要不我们一起冲过去,要不一起回头。仪,我们躲个几天,或从另一条路出关吧,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西门仪还没决定,却已见到东方彦带著人朝他们走来。「太迟了,我们已经引起注意。」
日影一惊,猛地策马回头狂奔。
「前面马车请停下来了。」威严的声音夹著充沛内力远远送来。
「再不停下,休怪在下无礼了。」东方彦施展轻功,跑起来快若骏马。双方距离迅速拉近,就在相隔一丈之处,东方彦倏地跃起,提刀往前一劈。
刀锋凌厉无匹,木制的车厢不堪承受,被一刀剖开了两半,一时间碎片四溅,大街上沙尘滚滚。
「仪!」日影惊叫一声,忽感身子一轻,已经被西门仪拉著逃去。
「我们躲到这里安全吗?」
「再安全没有了。」
「可是。。。。。。这是官府专用的驿馆啊,还是东方彦住的房间,万一他回来。。。。。。」日影犹豫,虽说最危机的地方就是最安全,但大刺刺地躲进人家的房间,还躺在人家床上,这也太托大了吧。
「不怕,木头彦个性执拗,不找到我们他绝不罢休,所以只要我们一天躲在他房间,他一天都不会回来。」西门仪信心十足地说,可是话犹未了。。。。。。
『晴儿,我还有事忙,你乖乖一个人吃饭吧。』熟悉的声音自梯间传来。
是东方彦?二人脸色一变。
『我不管,你再忙都得吃饭,要是你不吃我也不吃了。』还有娇纵可爱的少年嗓音,西门仪认得那是木头彦的爱猫晴儿。
看著日影质疑的目光,西门仪尴尬地地道:「别怕,他不会答应的,他办起差事来别说吃饭,就连。。。。。。」
『好吧,拿你没法。』东方彦叹了口气,但语气尽是宠溺。
「彦!你怎麽堕落成这样了?最铁面无私的神捕竟也染上季常之癖?」西门仪痛心疾首。
「你还有心情说这个?」日影气结。听著步声渐近,连忙抄起兵器。
「你想干吗?」西门仪连忙捉著他。
「现在东方彦落单,是要对付他最好的机会。」日影神色一冷。只要对复国有利,他从不在乎杀人,何况东方彦是天朝大将,凤骁的得力助臂?
「你给我听好!我只答应送你回到你的部族,可从没想过为你杀尽我的兄弟,你可别太过份!」西门仪的语气前所未有的严厉。说罢也不理会日影眼中闪过伤宫,拉著他就从窗户悄悄离开。
二人小心翼翼窜到隔壁房间,可是还没站稳就跟个锦衣少女打个照脸。
「啊。。。。。。」
「美人别嚷。」西门仪扑上掩住少女的嘴巴,「我不会伤害你的,只要你让在下在这儿躲一顿饭时间就好。」
可是少女听而不闻,眼中盈满泪水。
怜香惜玉的西门公子叹了口气,「好吧,你嚷吧。只是别再哭了。」说著手一松,没想到少女竟然不叫嚷,反而投入他的怀抱。
「西门大哥,我很想你。」
「呃。。。。。。美人。。。。。。本公子也很想你。」只是你是谁呢?一生邂逅美女众多,西门仪一时间也想不起来。
「她是谁?」日影铁青著脸。
问得好!西门仪连忙把少女推到日影跟前,「你们二人自己介绍吧。」
少女一愣,虽然於礼不合,但西门仪既然这样吩咐,她也乖乖敛妆行礼:「小女子苏环,见过公子。」
苏环?哦,原来是朝中苏大人的掌上明珠。去年采花贼千面人横行,他还借助苏小姐艳名,在苏府设局擒贼,二人曾有数面之缘。
「环儿,这麽久不见,你好吗?西门大哥天天想你。」再遇可爱少女,西门仪也很高兴。
「环儿很好,就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