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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次确定,居然对两岁的他有如此肮脏,污猥念头的桓尧,是一只超级色鬼,变态中的变态。
呜
他的腰杆或许已被折断,他的屁股或许已被捅破,元凶却依旧在作恶。
这男人的性命不是明明捏在他手中么,为什么到头来,他还是被压倒的一个?
很疼,很疼,全身骨头都将要散开一般。
「你还有完没完啊?」
忠实奉行「忍无可忍,不会再忍」宗旨的桓宸终于爆发。
和昨晚不一样,不断来回在他体内肆虐了近半个时辰,那棍子还是硬绷绷的,丝毫没有软化的迹象。
难道销魂丹不仅是世间最诡异,最恶毒,还兼有金枪不倒的奇效?
「别吼那么大声,除非你希望沈美人,还有船上别的人知道你才是被抱的那个?」
桓尧浑浊的气息喷到了他的脖子上,满意地看到白皙的颈项出现了微微的胭红。
「静王妃」
「胡说八道,你才是静王妃」
洁白晶亮的齿缝努力地迸出斩钉截铁的一句。
「能够成为静王妃,是我的荣幸。」桓尧的眼睛亮得不可思议,一本正经地说道,「宸,你千万可别赖账。 」
「荣幸?赖帐?」
世上竟有如此自甘堕落,刮脸无耻的皇帝?
父皇,叔父,若然你们能看到,听到眼前一切,就赶紧从坟墓里面爬出来,合力将桓尧拖走吧,这家伙迟早会把奉天朝给败个干净。
正愤愤不平着,一阵剧烈的颠簸所打断了他的苦思冥想。
桓宸又惊又喜,难道祖宗真对桓尧的恶行看不过眼,显灵来对付他?
突然,几把惊慌失措的叫声夹着疾风呼啸,波浪轰击之声,清晰地传入两人的耳朵。
这下可糟糕透顶。
暗暗叫了一声苦,祖宗震怒还好说,万一是天灾的话,他们全体都要倒大霉。
倏地「轰隆」一声巨响,船身忽地一侧,令床上的两人几欲翻滚落地。
桓尧眉头一皱,不假思索地解开了桓宸的|穴道,「或许生了变故。」
海啸?
一边打理自己的着装,一边侧耳听着外面纷乱的声音,桓尧依旧好整以暇。
「难道你出海的时候,没预测过天气?」
「海啸能预测得到么?」
迅速穿好衣服的桓宸,鄙夷地甩了个白眼。
外表的不动声色并不能掩盖内心的震惊。
船并没驶回去。
桓尧一窒,端正沉稳的脸竟绿了绿。
皇帝的窘态没能给桓宸带来片刻的快感,剧烈摇晃的空间瞬间令他失去了平衡,身子一侧,眼看就要摔到地上,桓尧那只温暖得不象话的大手适时地拉住了他。
「沈公子,你想干什么?」
「你不能砍断前桅」
小鸾及翠儿二女急切的怒喝声,夹杂着毫不掩饰的恐慌。
「我们上去看看。」
桓宸苦笑着点点头,沈美人干事情永远出人意表。
海上不比陆地,毁了船,意味着失去了生存的希望。
船摇晃得更为厉害,一个大浪卷来,几个黑影一晃,令人心惊胆寒的嘶叫很快就悲惨地淹没在黑暗的海水里面。
甲板上的人不多,连小鸾翠儿在内,确切来说只有九个,几乎集中在船尾,动歪西倒的他们想奋力站起来,摇橹掌舵,以便让船身稳定下来,只是风浪太大,所有的努力是赌徒劳无功。
而唯一能勉强站立的人便是沈翠羽。
此刻的他正不顾一切地用刀砍着粗大的船桅,眼看着那桅向左横斜,与白帆一道,跌落到海面。
前桅断了,接着沈翠羽又向船尾的桅杆走去。
「小主人」
桓宸以及桓尧的出现令惊慌失措的众人面色露出一丝喜色。
「砍船桅是个法子,起码我们还有摇橹嘛。」
桓宸喃喃自语。
沈美人虽说包含祸心,可他的当机立断,好歹已令船身稍稍稳了一点。
正思量着,倏地海面再卷起一个巨浪,船身顷刻又激烈晃动起来。
「大锚在哪?」
声音不高,隐隐含着威严,虽在狂风巨浪之中,仍能清晰可闻。
「船首。」
船夫慌忙指了指前面。
他们并非不想用抛锚定位的法子来稳住船身,而是根本做不到连站都站不稳,要从船尾走去船首根本就是奢谈。
这些饱经风浪的水手,碰到如此毫无征兆的海啸却是第一次,依靠着丰富的航海经验,几人同心协力之下才勉强重新掌住了舵,此刻以无瑕理会其他。
底下又一阵剧烈的颤动,丈余高的巨澜劈面而来,船身剧烈晃动,几欲翻倒。
「你帮忙掌舵。」
冲冲抛下了一句,桓尧凝神聚气,以千斤坠的功夫,稳稳地向船尾走去。
「那大锚过千斤重,你一人怎能」
船夫惊愕不已。
「他能办得到。」
桓宸淡淡地道,一派的兀定。
海天全都是乌黑一片,狂风暴雨,电闪雷鸣,巨滔激卷着船身,海水如瀑布般流泻在每个人的头顶上。
这条能容纳六十多人的船,在怒吼奔腾的大海中,显得渺小和脆弱,随时有倾覆的危险。
每当浪头袭来,船身纵得很高,在浪头上停留片刻,又陷落在另一个浪谷,起伏上落,摇晃震动,令人昏眩欲吐。
风浪逾见猖獗,口里鼻中尽是咸津津的海水,浑身湿透的桓宸竭力掌住了舵,指挥着小鸾和翠儿领着大家系缆,舀水。
另一边厢忙着的沈翠羽亦终于将主杆砍倒,返身转回船尾,蓦地又一个巨浪扑到,排山倒海一般,只打得摇橹横飞,而他猝不及防,待得惊觉,已将冲出船舷之外。
身子凌空,脚底是万丈洪涛,沈翠羽暗叫不妙,却觉脚踝给一处绳索缠住,身体被硬生生地扯了回去,摔倒在甲板之上。
「沈美人,你很幸运。」
桓宸放开了手中的帆索,若非这东西就在跟前,哪怕他再有怜香惜玉的心,沈美人还得葬身大海。
只可惜,连橹也断了。
「这场狂风暴雨先前并无丝毫征兆,是海底突然发生震动的缘故。」
死里逃生的沈翠羽,望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地说道。
「我是你的救命恩人,虽说不强求你以身相许,可好歹热情点嘛。」桓宸嘻嘻一笑。反正逗弄沈翠羽会令他莫名其妙的神清气爽。
「你是教主看上的人。」
嘴角微微扯出一抹轻笑。
「教主是美人吗?」
桓宸双眼发光,「比小沈如何?」
「凤凰和教主曾经交过手,难道也无缘亲睹他的真面目?」
「交手的时候彼此都戴上面罩,谁也不识谁的庐山真面目。」
沈翠羽吃了一惊,想不到他回答得如此干脆直白。
「原来如此。」
别有深意看了桓宸一眼,点了点头。
「这些船夫都是你的人?」
问题有点愚蠢,桓宸还是忍不住问。
「教主对凤凰的诚信深表怀疑,特意让我做了些手脚。」
「难怪船会改变航道,那些女孩子毕竟不是你的对手。」桓宸淡淡笑着,「人算不如天算,看来教主见不成,我恐怕得去做海龙王的女婿。」
沈翠羽冷然不语。
应付这家伙的夜郎自大唯一的法子就是沉默。
忽然,船首处传来了巨大的抛锚入水声,这令各人精神一振。
「锚抛得太晚了些。」
低声地抱怨着,眼睛却闪着异样的光芒,霎那间整个人轻松了不少。
桓尧,你果然没辜负我的信任。
「哎呀。。。。。。」小鸾和翠儿二女惊恐的喊声引起众人的注意,桓宸抬头一看,脸也随即变了色,下意识地拔脚就往船首桓尧的方向走去。
若天亡人于此,那就死在一块吧。
抛下了锚的船似乎有了主心骨,终于平稳了下来。
鼓动的真气慢慢散去,桓尧笑了笑,为自己武学的造诣又有进展感到高兴。
毕竟是两个千斤重的巨锚。
无意中的一瞥,令他面色大变极远处一道细细的白线,连结著海天,朝这边推移过来。
苦笑着摇摇头,饶是他自诩一身盖世武功,满腹经纬之才,遇上了风浪之威,亦然束手无策。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能否留住性命就看自己的命数罢。
能和宸死在一起的话,结局还不算太糟糕。
如此想着,桓尧转身就走向船尾。
看到了熟悉的身影在飘摇动荡的甲板上向他逐渐靠近,狂喜霎时涌上了心头,原来宸和他心有灵犀,大家竟都抱着相同的念头。
「宸」
白线以惊人的速度靠近,快得来不及抓住桓宸的手,一道吞天蔽日的巨大海墙,就已夹著狂风,扫尽周遭一切地狂啸而来。
脚底下舱板忽然间向左侧去,船中的海水又向外倒泻,但听得狂风呼啸,身周尽是海水,桓尧的双脚牢牢的站在船面,竟如用铁钉钉住一般,纹丝不动。
「宸!」
宸不见了,就在他的眼皮底下。
船舵折成了两段,在他身边飘着,甲板竟空无一人。
心慌意乱的他连叫数声,却听不到答应。
他望向外面,碧浪翻卷,泛起无数白沫,海面无限地向前延伸着,仿佛与天地的尽头交融一处,整个世界全然是漆黑的一片。
漆黑,混合着咸腥味,充满了死亡的味道。
绝望已全然攫住了他全身,他浑身颤抖着。
难道宸被冲到大海去?
不,他不相信,那么聪明,那么机敏的宸会保护不了自己?
「宸!」
嘴巴又苦又咸,分不清是海水还是汗水,还是泪水。
叫到后来,他听到自己的喊声中分明带着哭腔。
宸已葬身大海?
如果这样的话,他活着也没什么意思。
这么想着,突然一只手攀上他的膝盖,跟着一个大浪又没过了他的头顶,在海水之中,那双熟悉的手紧紧搂住了他的腰。
海浪依然很大,已无海啸般的震慑力和杀伤力,海和天终于有了一丝缝隙,一点亮光就借此倾洒在甲板上。
海上距水面一丈高的天空,外部被一圈金黄的流光所包围,里面却是一片的白灿灿圆点一跃而出,渐渐的,天空,水域的距离越拉越大,海面愈白,天际不断变换着的那红、黄、紫,灰,各种颜色,最后却统统被染成了一片金黄。
「快看,东天的日出。」
几把女声兴高采烈地欢呼着,每个人脸上都荡漾着欣喜。
她们的喜悦莫名地感染了船上其他人,一整夜的惊涛骇浪,生命徘徊在生存和死亡之间,身心俱疲,而美丽的海景却令他们精神为之一振。
原来,活着的滋味是如此的美好。
桓宸转了转身,顺手把桓尧盖在他身上的丝织锦袍蒙住了脸。
「下次乾坤教请朕作客的话,可否选择在奉天的陆地上?」
桓尧倚靠在栏杆上,神清气爽地笑道。
「这是意外。」
沈翠羽端端正正地坐着,意味深长地瞥了一眼躺在甲板上,酣然入睡的桓宸,淡淡说道,「陛下孤身犯险,难道没把这些意外计算其中?」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况且与朕的戎马生涯相比,这险只不过小巫见大巫罢了。」
「奉天皇帝果然是豪气干云,明知道中了人家的圈套还可沾沾自喜,这份内涵确实令沈翠羽佩服。」
装作听不出对方的讥讽之意,桓尧笑眯眯地道,「朕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静王宸是你的兄弟,论脸皮厚度,论机心谋略 你们不相伯仲。」
「哈哈」桓尧放声大笑,「朕认为他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沈翠羽愕然以顾,奉天皇帝的眼角眉梢,充满了骄傲和得意,哪里有丝毫的不悦和气馁。
「为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连自己的命都可以放弃的人,朕的手下也不多见。」桓尧收敛了笑声,双眼炯炯地注视着他,「以你的才能,呆在乾坤教辱没了。」
「是否辱没,言之尚早。」
嘴角轻轻一扯,琥珀色的眸子洋溢着流彩。
「静王这只凤凰虽说靠不住,可我们有共同的利益。」
「你以为宸会为了乾坤教而出卖朕?」桓尧挑了挑眉毛,饶有兴趣地问。
「事实上,除了海啸外,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说不定这船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