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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
“就在回去的路上?”
“是的。
“当时出血了吗?”
“我……”澄枝的脸由红转青。
“到底怎么样了,出血了还是没出?
“我不能回答这种问题。
“你是说怎么处置柳原都行吗?”
“没多少,没出多少。
澄枝的嘴唇颤抖着,几乎要被她咬出血来了。
“是吗?这么说那时你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什么?”
“在柳原之前,你是不是就和哪个特攻队员干过了?”
“太,太过分了。
“哼,装得倒挺像,我看你就是一个慰安妇。
澄枝无法忍受这种谩骂,捂着脸大哭起来。审问中断了。
然而他们还不肯就此罢休。澄枝哭累了后,他们叫来了卫生兵。
一个军官命令道:“检查一下这个女学生的身体。
“什么检查身体?“卫生兵没弄明白是什么意思。
“就是检查身体嘛。这个女学生承认和柳原发生过关系。所以要你查证一下。
“我。我不能干这种事。
猛然被命令干这种伤天害理的事,卫生兵一时不知所措。
“这是命令。
“可是我…”
“别找借口了,快点!
“怎么检查呢?
“听我们的。先给她脱掉衣服。
“啊……”
卫生兵为难地站在那里。
“还不赶快!军官命令他。卫生兵横下心来,胆怯地走向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的澄枝。“请你…宽恕我吧。
服务队的女学生穿着水兵服式的学生装,所以上半身很容易就被脱光了。看到澄枝尚未完全发育成熟的美丽的乳房。军官们的胆子顿时大了起来。
“全部脱掉!他们又恶狠狠地命令道。
“把内裤也脱掉?
澄枝被剥了个精光,赤裸裸地站在军官们的面前。极度的屈辱和愤怒,使她的感情已经麻木了。
第二天,趁家人下地干农活时,澄枝在自己家里悬梁自尽
傍晚。她的父母干完农话回来时,看到女儿悬在门框上,已经变了样子,令人惨不忍睹。
军队隐瞒了事件的真相,但不知何时,这事还是在基地附近的村庄里传了开来。然而军官们却并没因此受到处罚,他们一口咬定只是把她当作证人叫来调查而已,同时命令卫生兵要严守秘密。作战指挥所的精英军官们剥光了女学生的衣服,逼得她走上了绝路。他们调查即使只有些过火
由于澄枝的死,柳原少尉被免于军法处分,回到了原部队。澄枝的死换回了他的军人名誉,但回到原部队,也意味着死。
柳原变得不像以前那样执着地想活下去了。澄枝一死,他也就失去了活下去的意义。
柳原从禁闭室里放出来的那天晚上,卫生队长浦川接到报告说三角兵营有个伤员发烧,就来给他看病,伤员好像是挨了长官的揍,鼓膜被打破了。他看完病后刚走出营房,猛然间从黑暗中伸出一把冷冰冰的刀子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就这样照直向暗处走。
背后传来了低沉的声音。声音虽然不大,却含有一种凛然的杀气。
“你。你干什么?”
“想活命就照我说的办。”
脖于上的刀压得更紧了,像是割破了般地疼。
“我听你的,你可别乱来。”
“好。就这样照直走,不许回头。
背后的黑影把军刀架在浦川的脖子上,逼他走进了远离营房的松树林里。
“好。就在这儿吧。”
那个黑影命令他在一块浓黑的树荫下停住,问那天是不是他给澄枝检查身体,浦川终于明白了背后的人是谁,他不禁叫了出来:“你,你是柳原少尉!
“回答我的问题,是不是你检查的?”
“我、我没办法,那是命令。
“好吧,当时是谁下的命令?”
“是、是……”
“说不说!
脖子上又是一阵疼痛,浦川这才明白他这是来真格的了。
“是八木泽大尉。
“此外还有谁?”
“北川大尉和栗山大尉。
“就这几个吗?”
“就这几个。
“原来都是指挥所的军官。哼,不许你告诉任何人对我说过这事。你要是说出半个字,我一定要杀了你。
脖子上疼得更厉害了。
“我绝不对任何人说,不过柳原少尉,我求您也别对别人说,因为我接到命令不许我漏半点口风出去。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不会说出去的。你就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过。回去吧。
刀子撤走了。浦川队长吓出一身冷汗,回头看时,柳原少尉的身影已经消失在树林深处。
四
两天后,第六航空军司令部下达了命令:美国机动部队正在经奄美大岛附近北上,出动一切可动员的飞机,寻找井歼灭之。
“算总帐的时候终于到了!
柳原前来向矢吹辞行。矢吹因为座机还未运到,奉命留守。
“要和你永别了,我很难过,我真想和你一块儿去。”
矢吹早已看穿了这场愚蠢的战争。这场战争决不是什么“圣战”.他们只不过是可怜的人肉供品而已,和战友死别,自己一个人活下去是很痛苦的,所以明知道这种死毫无意义,他还是渴望着战死沙场。矢吹曾申请驾驶那架有故障的飞机出击。却遭到了拒绝。
“你胡说什么呢。我党得再过一两个月,这场战争就将结束。
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所以才去的。你无论如何也要活下去。恢复和平之后,你肯定会觉得还是活看好。好了,我可不想在靖国神杜的供桌上遇见你。
第二天早晨,柳原在作战指挥所前喝过壮行的凉酒后,向飞机走去。这时。他好像又想起了什么,走到送行队伍中矢吹的身边,趴在他耳边低声说道:“我起飞后,你一定要马上离开指挥所。
矢吹正想间个明白,柳原已经大步流星地跑向了飞机。他那种视死如归的态度使矢吹感到了一种不祥的预感。约二十架出征的飞机在基地上空编队后,向南方海面飞去。5分钟后。一架特攻机摇摇晃晃地飞了回来。机身下挂着一种称为“5号”的500公斤重的炸弹,一望即知是特攻机。
“是谁的飞机?
分场长吉永少校问道。八木泽大尉用望远镜看了看飞机的编号说:是柳原的飞机。”
“怎么又是柳原?吉永少校咂着嘴,感到很惊讶,他本以为这次柳原不会回来了。
“但是看不出哪儿有故障呀。啊,还有一架隼式直掩机也回来了。是迫水中尉的飞机。
“他们想干什么?”
吉永一副大惑不解的样子。柳原的飞机到达基地上空后,并无降落的意思。机头猛地一转,冲着指挥所直飞过来。迫水的隼式飞机紧随其后,利用速度的优势立刻追了上来。
“他,他到底想干什么?
指挥所里的人士都惊呆了,他们呆望着柳原飞机不可思议的举动。
“喂,那家伙撞过来了!
“危险!快拉起来,拉起来·
当他们意识到危险的时候,柳原的飞机已飞得很近了。特攻飞机都已拆掉了无线电,收不到达里的命令。就算是有无线电装置,柳原也不会掉转机头。这是显而易见的。
“这家伙想自爆!
措挥所里的工作人员一片混乱。他们明白这是柳原为恋人的死在报复。但是他们现在就是想逃,也逃不出500公斤炸弹的爆炸范围,而且,因为这是已方飞机,防空火力也毫无准备。
“命令迫水,击落柳原!
吉永少校孤注一掷,想出了应付的办法。通信兵手忙脚乱地把命令传达结了迫水。直掩机由于负有确认战果的任务,所以装有无线电通信机。
迫水的飞机似乎犹豫了一下,随后,12.7毫米的机关炮就开火了。迫水身经百战,他的机关炮在空中拖着内光,射迸了悬挂在柳原飞机下的500公斤重的炸弹里。
柳原的飞机在即将撞上指挥所的瞬间在空中发生了强烈的爆炸。基地上的人全都卧倒在地。指挥所的大楼在爆炸的冲击波中摇晃着。贴着防震胶带的窗户玻璃被震得粉碎。大楼里有的人落了一身碎玻璃和灰土。有的人被冲击波掀倒在地,很多人都受了伤。
柳原的飞机在空中爆炸后,冒着火的残骸落在了跑道四周。有一部分破碎的机体掉在了指挥所和机场的建筑物上。引起了火灾,幸亏被及时扑灭。
危险过去后,所有的人都受到了强烈的震动,半天不能讲话。
矢吹这才明白柳原是想拼上自己的性命来复仇。他想用撞击敌舰的特攻机来炸掉指挥所,报复那些侮辱并逼死了自己恋人的军官们。这绝不仅仅是个人的报复,而是对把特攻队员当作兵器使用的军部的一次强烈的反抗,是一次振撼人心的悲壮的“反特攻”为了使好朋友矢吹兔受其害,
当官儿的感到不寒而栗,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反特攻。军部首脑们由此感到的恐惧,就是他们不把特攻队员当人看待的明证。
“只有加强直掩机了。
吉永少校说。迫水的飞机在千钧一发之际击落了柳原飞机的情景深深地烙在了他的脑海里。直掩机的作用不是用来掩护特攻机免受敌人的攻击,而变成了用来保护指挥所的军官免受特攻机的攻击。
“现在的直掩战斗机几乎都改成特攻机了。”说木泽大尉说。
“即使减少特攻机,也必须增强直掩机的力量。”与消灭敌人相比,吉永更热衷于保护自身的安全。
“驾驶员怎么办?像迫水那样的老手已经找不到了。”
全体特攻队的飞机都来反特攻的话,迫水即使再厉害,也会防不胜防。
“那就从特攻队员中挑选些好手来飞直掩机吧。
“不过,万一真有反特攻的时候,他们能向自己的特攻队朋友开火吗?
“让迫水担任直掩队队长,对他们进行教育。
“迫水中尉因为自己击落了柳原的飞机,好像正在苦恼异常呢。以后再有反特攻时,还不知道他会不会保护基地呢。
北川大尉提出了不同意见。虽说是受命而为,但迫水对于自己那天击落了本应加以保护的僚机感到非常苦恼,那大同来之后就闷头大睡。
“迫水中尉是个久经考验的战斗机飞行员。如果有人进行反特攻的话,他肯定会毫不留情地击落它。
“他和特攻队员关系不错。我觉得他的掩护靠不住。北川大尉也只从自己的安危考虑。
追水明白臼己也将会驾着特攻机出击。而指挥所里的人却绝对不会驾上特攻机出击。他们只是躲在安全图里下达特攻命令而已。这就是他们和实施特攻出击的人的区别!
这种呆在基地里的人和在空中以死相搏的战士之间的本质差别,在两者内心间划下一道不可逾越的情感鸿沟。
一片沉重的寂静。不是为了防备敌人的攻击。而是要预防自己人攻击,这使人觉得这种寂静中有一种滑稽的无奈。
突然,有人笑了起来,打破了寂静。以吉永为首的军官一齐把凶狠的目光射向了这个不知谨慎的人,发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