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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直接回里茨饭店吗?”
“我想我该散散步。我感到激动。在公园那儿我下车,好吗?除非你也想来散散
步?”
朱利叶斯摇摇头。
“我想给汽车加点油。”他解释着,“另外还要发一两份电报。”
“好吧。七点钟我在里茨饭店和你见面。我们在楼上吃晚饭。我不能穿着夜礼服露
面。”
“当然啦。我叫费立克斯帮我选菜。他好像是个大班,再见。”
塔彭丝向瑟彭泰恩街走去,脚步轻盈。她先看看手表,差不多六点钟。她想起她还
没有喝下午茶,因为太激动而没有感到饥饿。她一直走到肯辛顿花园,然后慢悠悠地由
原路返回,新鲜空气和运动使她感觉非常好。遵从詹姆斯爵士的忠告,把晚上可能发生
的事情抛之脑后这不是那么轻而易举的事。当她越来越走近海德公园角时,她几乎抵挡
不住返回南奥德利公寓大楼的诱惑。
不管怎样,她决定,只是回去看看大楼不会有坏处。或许,她能够顺从耐心等到十
点钟的忠告。
南奥德利公寓大楼像往常一样。塔彭丝期望什么,她几乎不知道,但是大楼红砖坚
实牢固的样子多少缓和她那过于忐忑不安的心情。她正要转身,听见一声刺耳的哨声2
忠实的艾伯特从大楼跑来和她见面。
塔彭丝皱起了眉头。在附近地区对她的出现引起注意,这完全不是计划中的一部分,
但是艾伯特由于强忍住的激动而满脸通红。
“我说,小姐,她要溜了!”
“谁要溜了?”塔彭丝机警地问。
“那个坏东西。雷迪·丽塔,范德迈耶太太。她正在收拾东西,她刚捎话要为她找
辆出租车。”
“什么?”塔彭丝抓住他的手臂。
“是真的,小姐,我想你也许还不知道。”
塔彭丝喊起来:“艾伯特,你真是个好心人。要不是你的话,我们会让她跑掉。”
艾伯特听见这句称赞的话,高兴得满脸通红。
“没时间了,”塔彭丝一边说一边走过马路,“我得拦住她。不管付出什么代价,
我必须让她留在这儿直到——”她嘎然止住。“艾伯特,这儿有电话,是吗?”
男孩摇摇头。
“大多数公寓都有电话,小姐。不过,就在街的拐角处有个电话亭。”
“去电话亭,马上去,给里茨饭店打电话。找赫谢默先生,找到他时,告诉他找詹
姆斯爵士,马上来这里,因为范德迈耶太大在设法逃走。如果找不到赫谢默先生,给詹
姆斯·皮尔·埃杰顿爵士打电话,你在电话薄里找得到他的电话号码。告诉他正在发生
的事。你不会忘记这些名字,对吧?”
艾伯特口齿伶俐地重复这些名字。“你依靠我,小姐,事情好办。你怎么样?难道
不害怕你自己和她打交道吗?”
“不,不,那没事的。去打电话,快。”
塔彭丝深深吸了一口气便走进大楼,跑到楼上20号的门外。她如何拦住范德迈耶太
大直到两位男士来到,她心中无数,但不管怎么做,总得拿出个法子,而且她必须单枪
匹马地去完成这个任务。什么原因引起这次仓促的离走?是不是范德迈耶太太怀疑她?
推测是毫无根据。塔彭丝坚定地摁了门铃。她可能从厨师那儿了解一些情况。
什么事也没有发生,等了几分钟以后,塔彭丝又摁门铃,她把手指压在按钮上一阵
子。终于她听到里面的脚步声。又过了一会范德迈耶太大自己来开门。看见女孩,她的
眉毛扬了起来。
“你?”
“我牙疼了一阵,夫人,”塔彭丝乖言巧语地说,“所以想最好回家来,过一个安
静地晚上。”
范德迈耶太太没说话。她往后退让塔彭丝走进大厅。
“你太不幸了,”她冷冰冰地说,“你最好去睡觉。”
“哦,我在厨房里就会好的,夫人。厨师会——”
“厨师出去了,”范德迈耶太太用一种颇让人讨厌的语调说,“我派她出去了。所
以,你瞧你最好去睡觉。”
突然之间,塔彭丝感到害怕。范德迈耶太大的声音里有一种她完全不喜欢的口气。
另外,这个女人慢慢地将她逼到过道的边缘上。塔彭丝不让她太迫近,于是转过身来。
“我不想——”
就在那一瞬间,冰冷的枪口抵住她的太阳穴,范德迈耶太太说话的声音听起来既是
冷冰冰的,又是在恐吓:
“你这个该死的小傻瓜!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不,不要回答。如果你要挣扎或喊出
来,我会开枪把你像条狗那样打死。”
枪口更紧地抵住姑娘的太阳穴。
“喂,走,”范德迈耶太大继续说,“走这面——进我的房间。过一分钟,我把你
安置好以后,你就照我告诉你那样去睡觉。你会睡——啊,是的,我的小间谍,你会睡
得很好!”
最后的话里有一种可怕的高兴,塔彭丝打心眼里不喜欢。这会儿什么也做不了,地
只有顺从地走进范德迈耶太大的卧室。手枪从未离开过她的前额。卧室里乱七八糟,衣
服扔得四处都是,一口皮箱和一个装帽子的盒子只收拾了一半,放在地板的中间。
塔彭丝努力振作起来。她的声音有些颤抖,但她勇敢地大声说话。
“得啦,”她说,“这是胡说八道。你不可能开枪打死我。
当然啦,大楼里的每个人都会听见枪声。”
“我会冒这个险,”范德迈耶太大得意地说,“不过,只要你不喊救命,你就没事
——我想你也不会。你是个聪明的姑娘。你把我给骗了。我不曾怀疑过你。因此,我毫
不怀疑,你非常清楚,在这里我是主宰,你受宰割。听着——坐在床上。把两只手放在
头上,如果你爱惜自己的生命,手就别动。”
塔彭丝只好驯服地服从。她敏锐的感觉告诉她,没有别的办法,只有接受目前的局
面。要是她大喊救命,很难会有人听见,而范德迈耶太大则有机会向她开枪。同时,能
拖延每一分钟都极为宝贵。
范德迈耶太大把手枪放在洗脸架边上,伸手就可拿到,她仍像、猞猁一样盯着塔彭
丝,以防这姑娘企图采取行动。范德迈耶太大从大理石的洗脸架那里取了一个封了口的
小瓶子,往一只玻璃杯里倒了几滴,然后将玻璃杯装满水。
“那是什么?”塔彭丝敏感地问。
“让你好好睡觉的东西。”
塔彭丝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
“你打算对我下毒吗?”她轻声地问。
“也许。”范德迈耶太大说,并得意地笑起来。
“我不会喝的,”塔彭丝语气坚定地说,“我宁可被开枪打死。不管怎样,那会发
出很大的声音,可能会有人听见。我不愿意像羊羔一样悄然无声地给干掉。”
范德迈耶太太跺着脚。
“别当小傻瓜!你真的以为我想在我身后响起一片捉拿杀人犯的喊声吗?如果你还
明智的话,你会认识到毒死你完全不符合我的要求。这是安眠药,就是这样。明天上午
你会醒过来你依然故我。我根本不想动手捆绑你或塞住你的嘴。
那也是可供选择的方法之一——你也不会喜欢的。我可以告诉你,如果我要那么选
择,我会很粗暴的。所以,像一个乖女孩那样喝下这杯水,你不会有事的,依然如故。”
在她的内心深处,塔彭丝相信她。她提出的理由也是对的。想暂时不让塔彭丝挡道,
这是既简单又有效的方法。不过,姑娘不乐意接受要她顺从地去睡觉的想法,就像人们
争取自由一样。她感到,一旦范德迈耶太大甩掉他们以后,找到汤米的最后希望将化为
乌有。
塔彭丝反应很快。所有这些反应像闪电一般掠过她的脑海,她看见了机会,一个非
常有疑问的机会,于是,她决心作一次最大努力孤注一掷。
于是,突然之间她东倒西歪地从床上站起来,跌倒在范德迈耶太大面前,拼命地抓
住她的裙子。
“我不相信你讲的话。”塔彭丝呻吟着。“它是毒药——
我知道是毒药,啊,不要让我喝毒药。”她的声音近乎于尖叫——“不要让我喝毒
药!”
范德迈耶太大手里拿着玻璃杯,嘴唇上翘,低头望着这突如其来的崩溃。
“站起来,你这个小白痴:别再这样说傻话。你怎么有勇气扮演你曾扮演过的角色,
我难于想象。”她跺着脚,“站起来,听着。”
但是,塔彭丝依旧紧紧缠住她,继续哭泣,一边哭还一边断断续续说一些请求怜悯
的话。赢得每一分钟都大有好处。而且,在她趴着的时候,她悄悄地向她的目标靠近。
范德迈耶太大尖声地、不耐烦地叫起来,猛地把姑娘一把拖到她的膝下。
“马上喝!”她专横地把玻璃杯压在姑娘的嘴上。
塔彭丝发出一声绝望的呻吟。
“你起誓它不会伤害我?”她为争取时间在应付着。
“当然它不会伤害你。别当傻瓜了。”
“你愿意起誓吗?”
“是的,是的,”那女人不耐烦地说,“我起誓。”
塔彭丝伸出颤抖的左手去拿玻璃杯。
“很好。”她胆怯地张开了嘴。
范德迈耶太大放心地松了一口气,一时失去警惕。这时,塔彭丝快如闪电,奋力抓
住玻璃杯往上一推,杯中的水溅在范德迈耶的脸上,在她喘息的瞬间,塔彭丝急速伸出
右手,抓住放在脸盆架边上的手枪。接着,她跳起来,往后退了一步,手枪直指范德迈
耶太大的心脏,她把手枪稳稳地握在手中。
在胜利的时刻,塔彭丝显露出不那么公平的胜利神情。
“现在,谁是主宰,谁受宰割?”她因胜利而欢呼。
对方的脸由于愤怒而抽搐。那一分钟,塔彭丝想,她会扑到对方身上,不过这反而
会使姑娘处于令人不快的窘境之中,因为她本来的意思是不能真的动武,不能开枪。范
德迈耶太太尽量克制住自己,邪恶的冷笑终于慢慢地爬上她的脸。
“毕竟不是个笨蛋2你干得那么出色,姑娘。但是你会为此付出代价——哦,是的,
你会为此受到惩罚!我记性好!”
“我很吃惊,你会这么轻易上当。”塔彭丝轻蔑地说,“你没有好好想过,我是那
种在地板上打滚并乞求怜悯的姑娘吗?”
“你会的——总有一天!”范德迈耶太大意味深长地说。
她那冷冰冰的恶毒的态度使塔彭丝感到整个脊背一阵透骨的冰凉,但是她不会对此
屈服。
“倘若我们坐下怎样,”她举止文雅地说,“我们现在的态度是有点传奇式的。不
——不是在床上。拉张椅子到桌子边来,很好。现在我坐在你对面,手枪放在我面前—
—只是预防意外,好极了。现在,让我们谈谈。”
“谈什么?”范德迈耶太大阴沉着脸说。
塔彭丝留心地注视着她有一分钟。她记起了几件事。鲍里斯说的话:“我相信你会
出卖——我们!”还有她的回答:
“价必须开得很高。”说得轻松,这是真的,但是也许其中没有真实的根据?很久
以前,惠廷顿不是问过,“谁在一直喋喋不休?丽塔?”会不会丽塔·范德迈耶是布朗
先生装甲中的薄弱部分?
塔彭丝的眼睛一直盯着对方的脸,她从容地回答:
“钱——”
范德迈耶太太吃了一惊。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