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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我想雷奇太太一定是稍后才去喝茶的。”
“噢,好吧,”督察说,“这不重要。”他接着又平顺地说,“呃,我
想就这些了。谢谢你,福里亚特太太,你真好,我们只能希望史达斯夫人很
快会回来。”
“我也希望如此。”福里亚特太太说。“那孩子真是欠考虑,让我们大
家这么焦急。”她轻快地说,然而话声中的活泼意味并不太自然。“我确信,”
福里亚特太太说,“她相当没事,相当没事。”
这时门被打开,一个红发雀斑脸的迷人年轻女人走进来,说:
“我听说你一直在找我?”
“这位是雷奇太太,督察,”福里亚特太太说,“莎莉,亲爱的,我不
知道你是否听说过这里发生的可怕的事?”
“噢,听说过了!可怕,不是吗?”雷奇太太说。她长吁一声,在福里
亚特太太离去时,坐进一张椅子里。“我对这一切感到非常难过,”她说。
“看来好像真的叫人难以相信,如果你懂我的意思,我恐怕帮不上你们任何
忙。你知道,我整个下午都在替人算命,因此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知道,雷奇太太。不过我们只是不得不问每一个人同样一些例行的
问题。比方说,在四点十五分到五点之间,你到底在什么地方?”
“呃,我四点钟时去喝茶。”
“在茶棚里?”
“是的。”
“那里非常拥挤吧?我相信。”
“噢,挤死人了。”
“你有没有在那里见到任何你认识的人?”
“噢,一些熟人,有。没有跟任何人讲话。天啊,当时我是多么的想喝
那杯茶!那是四点的时候,如同我所说的。我四点三十分时回到算命棚子里
去继续我的工作。天晓得我在对那些女人扯些什么好运。百万丈夫、好莱坞
电影大明星——天晓得还有什么。”
“你不在的那半个小时怎么办——我的意思是,假使有人想要算命
呢?”
“噢,我在棚外吊一张卡片。‘四点半再来’。”
督察在纸上记了下来。
“你最后一次见到史达斯夫人是什么时候?”
“海蒂?我不太知道。我走出算命棚去喝茶时,她在相当靠近的地方,
不过我没跟她说话,我不记得后来再见到她。有人刚刚告诉我说她失踪了,
是真的吗?”
“是的,是真的。”
“噢,”莎莉·雷奇愉快地说,“她的头脑有点古怪,你知道,也许发
生谋杀案把她给吓着了。”
“呃,谢谢你,雷奇太太。”
雷奇太太迅速接受辞退,她走出去,在门口跟赫邱里·白罗擦身而过。
督察看着天花板说话。
“雷奇太太说她自己四点到四点半时在茶棚里,福里亚特太太说她自己
从四点开始在茶棚里帮忙,但是雷奇太太不在那里头。”他顿了顿,然后继
续,“布鲁伊丝小姐说史达斯夫人要她带一托盘蛋糕和果汁去给玛莲·塔克。
麦克·威曼说史达斯夫人相当不可能做这种事——跟她的个性非常不合。”
“啊,”白罗说,“互相矛盾的说辞!不错,总是会这样。”
“而且要澄清它们是多么的令人讨厌。”督察说。“有时候它们有关系,
可是十之八九是无关紧要的。呃,我们有得累的了,这是明显的事。”
“那么你现在认为怎么样,朋友?最新的想法是什么?”
“我想,”督察庄重地说,“玛莲·塔克看见了她不该看见的什么。我
想是因为玛莲·塔克看见了所以她不得不被杀掉。”
“我不跟你唱反调,”白罗说。“问题是她看见了什么?”
“她可能看见了一件凶杀案,”督察说,或是她可能看见了凶手。”
“凶杀案?”白罗说,“杀的是谁?”
“你想呢,白罗?史达斯夫人还活着或是死了?”
白罗过了一会儿才回答。他说:
“我想,朋友,史达斯夫人死了。而且我会告诉你为什么我这样想,那
是因为福里亚特太太认为她死了,不错,不管她现在说什么,或装作认为怎
么样,福里亚特太太相信海蒂·史达斯已经死了,福里亚特太太,”他接着
又说,“知道很多我们不知道的。”
12
赫邱里·白罗第二天早上下楼来到人数减少的早餐桌上,仍然因为昨天
所发生的事而在震惊状态中的欧立佛太太在她床上吃早餐。麦克·威曼喝了
杯咖啡早早就出去了。只有乔治爵士和忠实的布鲁伊丝小姐在早餐桌上,乔
治爵士正以无法吃下任何早餐来证明他的精神状态,他的餐盘里的东西几乎
动都没动过的摆在他面前。他推开一小堆布鲁伊丝小姐拆过之后摆在他前面
的信件,他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地喝着咖啡。他说:
“早,白罗先生。”敷敷衍衍地,然后又陷入他的心事中,他不时发出
感叹嘀咕声。
“这么难以置信,这该死的事情,她可能在哪里?”
“调查庭将在星期四举行,”布鲁伊丝小姐说。“他们打电话过来告诉
我们。”她的雇主看看她,仿佛听不懂。
“调查庭?”他说。“噢,是的,当然。”他声音显得迷惑,不感兴趣,
吸了一两口咖啡后,他说,“女人叫人难以预料,她以为她在干什么?”
布鲁伊丝小姐抿起双唇,白罗够精明地注意到她正在神经绷紧的状态
中。
“贺吉生今天上午要来见你,”她说,“要关农场挤奶棚电气化的事。
还有十二点时有。。”
乔治爵士打断她的话。
“我无法见任何人,把他们都推辞掉!当一个男人在为他太太但心个半
死的时候,你想他怎么可能办事?”“要是你这么说的话,乔治爵士。”布
鲁伊丝小姐说得像是高等法院上出庭的律师说“遵照法官大人的意思。”一
样,她的不满是明显的。
“从不知道,”乔治爵士说,“女人脑子里想些什么,或是她们可能干
出什么傻事来!你同意吧,啊?”他的最后一个问题对准白罗发射。
“女人?她们是叫人难以预料。”白罗扬起双眉,双手像法国人一样激
动地说,布鲁伊丝小姐恼火地擤着鼻子。“她看起来好好的,”乔治爵士说,
“对她的新戒指高兴死了,打扮着要在游园会里好好玩一下。一切就像平常
一样,并不是我们吵了架或什么的,一句话都没有就走了。”“关于那些信,
乔治爵士。。”布鲁伊丝小姐说了个头。“去它的什么鬼信。”乔治爵士说
着把咖啡杯推到一边去。
他拣起餐盘旁的信件,把它们丢给她。
“随你高兴去回吧!我没有心情。”他以受伤害的口气,多少像是在对
自己说地继续下去,“好像没有什么我可以做的事。。甚至不知道那个警察
家伙有没有用,讲起话来客客气气的等等。”
“我相信,警察,”布鲁伊丝小姐说,“非常能干,他们有很大的能耐
查出失踪的人。”
“有时候要好几天,”乔治爵士说,“才找到某个离家出走躲在干草堆
里的可怜女孩。”
“我不认为史达斯夫人可能躲在干草堆里,乔治爵士。”
“要是我能做点什么事就好了,”不快乐的丈夫重复说。“我想,你们
知道,我要在报纸上登个广告。记下来,阿曼妲,好吗?”他停顿了一下,
想着。“‘海蒂,请回家来,为你伤心欲绝。乔治。’,所有的报纸都登,
阿曼妲。”
布鲁伊丝小姐不悦地说:
“史达斯夫人不常看报纸,乔治爵士。她对一切世事、时事都没有信趣。”
她接着又说,有点阴险地,然而乔治爵士没有心情去管她阴不阴险,“当然
你可以在时装杂志上登广告,那她可能就会看到。”
乔治爵士不加思索地说:
“你认为什么地方可以就在什么地方登,只要登出去就是了。”
他站起来,走向门去。他的手在门把上停顿下来,走回来几步,直接向
白罗开口。
“听着,白罗,”他说,“你不会认为她已经死了吧?”
白罗两眼注视着咖啡杯回答:
“我认为作这种断定还太早了,乔治爵士,还没有理由作这种想法。”
“原来你真这么认为,”乔治爵士沉重地说,“呃,”他气冲冲地接着
又说,“我不认为!我说她相当没事。”他更加气冲冲地连点了数次头,走
出去砰的一声把门带上。
白罗若有所思地在一片吐司上涂奶油,在有任何一点怀疑说做太太的被
谋杀的案子里,他总是机械式地怀疑做丈夫的(同样地,死的是做丈夫的,
他就怀疑做妻子的)。但是在这个案子里,他并不怀疑是乔治爵士干掉了史
达斯夫人。从他跟他们的简短谈话中,他深信乔治爵士深爱他太太。再说,
就他优越的记忆来说,乔治爵士整个下午都在草坪上,一直到他自己和欧立
佛太太离开去船库发现了尸体。他们回来时他还在草坪上。不,乔治爵士不
是该为海蒂之死负责的人。这也就是说,如果海蒂死了的话。毕竟,白罗告
诉自己,还没有理由这样相信。他刚刚对乔治爵士所说的话是够真实的了,
但是在他自己心里,这项断定是不可改变的。这模式,他想,是谋杀的模式
——双重的谋杀。
布鲁伊丝小姐以恶狠狠几乎带着眼泪的话语打继了他的思路。
“男人是这么的傻,”她说“真是傻透了!他们在各方面大多相当精明,
然而却完全娶错了女人。”
白罗一向乐意让别人讲话。别人对他讲得越多,他们说得越多,越好。
在谷糠里几乎总是能找到一两粒谷子。“你认为这是一项不幸的婚姻?”他
问道。
“悲惨——相当悲惨。”
“你是说——他们在一起不快乐?”
“她在各方面都对他有彻底的不良影响。”
“我发现这非常有意思。什么样的不良影响?”
“让他随她呼来唤去的,向他索取昂贵的礼物——珠宝多得一个女人不
可能戴得下,还有皮毛衣,她有两件貂皮大衣和一件俄罗斯貂皮大衣。我倒
想知道,一个女人要两件貂皮大衣干什么?”
白罗摇摇头。
“那我就不知道了。”他说
“狡猾,”布鲁伊丝小姐继续说,“虚伪!总是假装傻瓜——尤其是有
人在的时候,我想大概是因为她以为他喜欢她那样!”
“那么他喜欢她那样吗?”
“噢,男人!”布鲁伊丝小姐说,她的声音颤抖,濒临歇斯底里。“他
们不欣赏能干或是不自私,或是总心,或任何这一类品德的女人!要是有个
聪明、能干的太太,乔治爵士今天就会有成就了。”
“有什么成就?”白罗问道。
“呃,他可以在本地的事务中担当显要的角色,或是当国会议员,他是
个比可怜的马斯特顿先生能干多了的人,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马斯特顿先
生上台演讲——一个最最没有灵感,最最犹豫的演讲者。他的地位完全是他
太太的功劳。幕后掌权的人是马斯特顿太太,她具有一切精力和进取心以及
敏锐的政治洞察力。”
白罗在内心里暗暗为想到娶马斯特顿太太这样一个女人而颤抖,不过他
相当真诚地同意布鲁伊丝小姐所说的话。“是的,”他说,“她是完全如你
所说的,一位难以轻视的女性。”他喃喃自语说。
“乔治爵士好像没有野心,”布鲁伊丝小姐继续说,“他好像住在这里,
到处闲逛,当当乡绅,偶尔上伦敦去开开董事会等等就相当满足了,但是依
他的能力他可以比这样更自我发挥一下。他真是一个非常出色的男人,白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