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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无缺的名侦探-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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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想法听来头头是道,其实正好相反,你懂吗?龙胆老师并不是退隐到安艺,他常开车到高知和朝仓去,也常出现在母校;所以你自杀的传言才会以他为媒介扩散开来。”
    “媒介不见得是龙胆,当时里叶芳树应该也还在校。”
    “就算他还在校,意思也一样。无论媒介是龙胆老师或芳树,流言都传开了,却没半个人去订正他们两人的误会,你不觉得太扯了?尤其龙胆老师常到母校露脸,总会有人体谅他长期待在安艺、搞不清楚状况而告诉他真相吧!但龙胆老师却始终认定死的是你——”
    “对不起,”瑞枝头一次发出焦躁的声调:“可不可以别满口老师、老师地称呼那个男人?”
    “抱歉,我习惯了。总之我觉得很不可思议。或许误会只是阴错阳差地一直没解开,与其把心思放在这种地方,还不如收集具体证据,揭发龙胆是强暴犯;不过,不知何故,我没这么做。有某种——有某种东西梗在我的心底。”
    “是什么东西梗在心底?”
    “就是为了弄清楚是什么,大学毕业后,我才会留在高知的。而我总算知道是什么了——原来我在担忧。”
    “担忧?担忧什么?”
    “担忧是不是有人刻意误导龙胆他们。而我怀疑始作俑者不是别人,就是你,瑞枝。我似乎早就下意识地领悟这件事,并为此担忧。”
    “始作俑者是我没错,这点我刚才也说过了,是我拜托浅钝这么做的;但我不懂白鹿毛学姊为何要为此担忧。”
    “瑞枝,因为我怀疑你。你刚才那一番话的意思是,你是因为弥生的遗书才得知浅钝的存在,而你光靠这个姓氏就查出了他是农学系的学生。”
    “没错,有什么好奇怪的吗?”
    “我认为……不,事到如今,已经可说是确信了。你和浅钝在那之前就认识了,而且关系匪浅。”
    “你认为我说谎?为什么你会这么想?”
    “要说为什么……瑞枝,因为你今晚有过好几个决定性的失言。”
    电车再度到来,上头虽然写着往朝仓,但瑞枝依然未表现出搭乘的意愿。三个貌似主妇的中年女人跑过斑马线来,推开海晴的巨大身躯,跳上了电车。
    “你不懂吗?你说你没和浅钝仔细谈论过从前被欺负的体验,但你却相当具体地分析,说他是因为曾被勒索及暴力相向,才将郁愤发泄在女人身上。”
    “勒索、打人都是典型的霸凌手法,我只是猜想他有过这些遭遇,才那么说的。”
    “那你为何不告诉晃至先生,龙胆是强暴弥生的男人之一呢?就算你是因为和浅钝同病相怜才没将他供出来,你对龙胆总不会有什么特殊情感吧!你顶多只会想避着他,不会想保护他吧?那为何不立刻把龙胆的事告诉晃至先生?”
    “当时我还不知道龙胆也是一伙的。”
    “少来了,瑞枝。你那么聪明,为何没发现这么明显的矛盾?我很希望是因为你的罪恶感下意识地发挥了作用。”
    “罪恶感?”
    “你刚才在我们眼前不是说得很清楚?你说自己会拜托浅钝别解开误解,是因为不想被龙胆纠缠。”
    即使在黑夜之中,也可清楚地看见瑞枝的脸色变了,彷佛红色霓虹突然由她的头上落下一般。她紧紧抿着薄唇,瞪视着铃。
    “你知道龙胆和浅钝有关,否则不会那么拜托他。还有,你刚才说你直到今天才知道里叶芳树的存在;但是我指称校园里的流言媒介是龙胆时,你却说也可能是里叶芳树。这句话显示你知道当时芳树还没毕业,仍就读于高知大学。换句话说,不光是龙胆,连里叶芳树是浅钝同伙之事,你也早就知道了。那你为何没告诉晃至先生?浅钝也就罢了,为何你没告诉晃至先生,将弥生逼入死路的就是龙胆及里叶?”
    “你要我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指称素不相识的人是强暴犯?”
    “别装乖乖牌了。其他人就算了,这话由你口中说出来,一点说服力也没有。对弥生之死最感愧疚的应该是谁?比她的家人更恨不得将犯人五马分尸的应该是谁?是你啊!瑞枝。你应该是继她哥哥之后,最想报复的人才对。但别说是浅钝了,你明知龙胆及芳树的存在,却没告诉晃至先生,自己也未曾采取任何报复手段。这是为什么?”
    “那你觉得我该怎么做?假如我代替晃至先生进行复仇、成了杀人犯,白鹿毛学姊就满意了吗?”
    “不,我只是怀疑你真的憎恨那些男人吗?”
    “什么意思?”
    “若你把龙胆或芳树之事告知晃至先生,晃至先生在杀害两人之前自然会逼问有无其他同党,浅钝的存在将因而曝光。晃至先生成功地杀掉浅钝便罢,但若是失败呢?事实上,他找上龙胆时就曾失败一次,而这种失败随时可能发生。你担心浅钝逃过一劫,或是在被杀之际不慎泄漏某些秘密,才不敢告发那些男人的。”
    “什么秘密?请说清楚一点。”
    “刚才我也说过,你和浅钝早就认识,或许是进了高知大学以后变熟的吧!虽然农学系的校区在南国,离朝仓有段距离,但并非完全没有相识的机会;比方说,当时大三的他若是通识学分不够,就必须到通识大楼所在的朝仓来上课。接下来是我的想像——你一见浅钝,就有种命运般的感觉;因为你们是同类,就像你所承认的一般。过去被同学欺负的共通体验像费洛蒙一般,不知不觉间将你们两人拉在一块儿。但浅钝对你的感情,却比你对他的还来得更为特殊。浅钝也和龙胆有相同倾向,一方面面不改色地下药强暴女人、偷取财物,主观上却自认拥有一颗纯真的心。不,这并不矛盾;只把女人当作性对象的人和过度视女人为纯爱对象的人都一样,没将女人当成一个具备人格的活人。他爱你,至少他自己是这么认为的;所以当龙胆因求爱不成而恼羞成怒,命他将紫苑瑞枝引出来时,他应该伤透了脑筋吧!”
    “你说得还真像有那么一回事啊!”
    “他束手无策,只得找你商量。”铃无视瑞枝的讽刺,继续说道。铃活像被附身似地来势汹汹,连她自己都觉得不可置信;事实上,倘若海晴没站在身后,或许她会输给瑞枝的敌意,闭上嘴巴。“芳树对于龙胆的提议也兴致勃勃,浅钝无法出言反对;要是被问起理由,他在龙胆面前又怎能坦承和你之间的关系?话说回来,他又绝无法照办。左思右想之下,浅钝和你想到了一个方法——找替身;是谁先提议的,我不知道就是了。你找人代替你前去赴约,取回失物;而浅钝明知那人不是你,却装作没发现,将代为赴约的人“进献”给龙胆及芳树。”
    “是他提议的。”一旦承认后,瑞枝的紧张似乎因而解除,露出了无牵无挂的笑容。“他说:“对了,白蓝庄里有没有哪个女人是你很讨厌的?找她当替身,我不必为难,你又可以出一口怨气,一石二鸟。”我觉得是个好主意,就毫不犹豫地推荐了藤弥生。”
    “你那么……讨厌弥生吗?”
    “她是个惹人厌的女人。”瑞枝的口吻和对白正好相反,甚至有些怀念的味道在;她那从容的态度,与绞尽勇气对峙的铃完全不同。“她好像是生了什么病,重考一年才考上高知大学,却成天厚着脸皮说自己其实该上东京外语,好像和我们这些程度低的人沦落在一块儿非她所愿似的,开口闭口就是炫耀她那读庆应的哥哥。白鹿毛学姊是外县市出身的,或许不明白;但她就是那种依毕业学校制造派阀还得意洋洋的人。白痴,蠢女人!我以为她要是被男人捅个几下,应该会多少了解一点世事,治好她的公主病;但没想到药似乎下得太重,她竟然上吊自杀了。”
    “你和浅钝才不是同类。”
    一直勉力保持冷静语调的铃,声音终于产生了裂痕。她的脑髓彷佛裂开了一般,喷出滚烫的东西;那是这十年来未能对他人抱持的物事——“情感”。这十年来,她一直像个演员一样,只靠表情的变化来假装自己拥有喜怒哀乐,隐藏空洞的心灵;但现在不同,有股针对瑞枝的压倒性愤怒及憎恨往上冲。比起情感振幅的激烈程度,铃更惊愕于自己仍存有“情感”之事;发生了什么事?难道自己正逐渐找回一度失去的“爱”与相对的“恨”吗?为什么?不是应该再也无法取回了吗?
    “置换”发生了——她与十年前的同一个“自己”再度交换了“能力”。多么惊人的偶然!另一个“自己”与现在的自己的利害关系再度超越时空而一致。她不知另一个“自己”为何甘愿放弃得来不易的“能力”,以求取回原先的“能力”;但自己对“激情”的渴望,显然是被眼前的紫苑瑞枝唤醒的。压倒性的憎恶对象;不,同时也是扭曲之爱的对象,就像“她”一样。没错,就像十年前忘却的“她”一样。两个对象的影像在铃的心中完全叠合,十五年前因盒中死鸽而被“她”掴掌痛骂的心伤再度燃烧,更增强了愤怒的冲动。
    “你和他才不是同类,绝对不是。浅钝虽然扭曲,至少还留了点人情味,和你根本不相像!你啊,像龙胆。对,像你最讨厌的那个男人,像到恶心的地步;尤其是绝对不说土佐腔、从头到尾都使用标准国语的这一点,更是像到令人反胃!你们是不折不扣的同类!”
    瑞枝正要反驳,视线却突然晃动,,受她影响,铃也回头望向背后的海晴。
    海晴垂着头喃喃自语,抖动着那墙壁般的肩膀;铃原以为他在笑,没想到却是在哭泣。原先只是低声呜咽的海晴终于忍耐不住,竟不顾忌旁人的眼光,以巨熊咆哮似的声音嚎啕大哭起来。
    “不、不要再说了,为……为什么……要把往生的人说得那么难听?”
    “往生的人……”瑞枝曾亲眼目睹这个巨汉瞬间制服了互相残杀的龙胆及晃至,如今见他竟如幼儿般落泪,这股意料之外的落差让她有些口吃。“又、又不全都是好人。”
    “当然,每个人都有见不得人的地方。或许弥生真的很惹人厌,过度炫耀成绩也的确很愚蠢,难怪她招来白眼;但是,或许对本人而言,这些看来蠢得可以的执着,是她无可取代的支柱啊!人就是这样,为了让自己站得住脚,便夸大自己的长处。对,看在别人眼里是贻笑大方,要是本人没自觉还变本加厉,更是教人不快至极,很愚蠢,让人不敢领教。但是我觉得,给她时间察觉自己的愚蠢,也是身为人应有的权利啊!假如本人没自觉,别人再怎么批评也没有意义。不给她时间去改,就因为觉得她碍眼,便不惜用暴力排除她;这种做法若是行得通,世界上还有谁能得救?为什么你不能心平气和地等待弥生发现自己的愚蠢呢?为什么……为什么?”
    “从前不有这么一句俗语?”瑞枝将视线从海晴身上别开,等待灯号转变后,便离开了安全岛;她的背影留下了这句话:“笨蛋不到死是治不好的。”
    “就算退一百步想,当作死真的是唯一的手段好了;自认为能矫正他人愚蠢的人,不是更笨吗?你不觉得这种人更傲慢、更愚蠢?为什么?为什么……”
    瑞枝半途开始奔跑起来,踩得积水四溅;她坐进了停在一旁的计程车中,性急得犹如逃离背后追来的海啸一般。瑞枝的身影没入计程车之前,确实捂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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