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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无缺的名侦探-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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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孩子叫季里。那家酒馆已经没啦,他们全家搬到高知去,旧址成了停车场。女儿好不容易进了本地的二专,家人却到外地去了;咱听塔子说过,季里现在一个人住在这边。”
    原来如此。海晴总算明白为何本地出身的季里子不是住家里,而是租房子;原来其中有这层缘由啊!
    “因为住得近,咱家的塔子和季里,还有“水缥酒馆”对面有家“牡丹药局”,那家的女儿小增,她们三个忒要好。”
    “小增……是增子同学吗?牡丹增子。”
    “对、对,小增现在也是这里的学生,侬应该看过她的名字呗!侬的工作就是看学生的名字嘛!总之这三个人再加上另一个,四个高中女生站在“水缥酒馆”的柜台前喝酒,而且还是在大白天,真格的不知道该怎么说她们。后来咱钉塔子时,问她到底在想啥,竟然回咱说:‘到了晚上一堆中年人,就喝不成啦!’”
    “请问‘钉’是什么意思啊?”
    “哦,在这里是“责骂”的意思。”
    “所以你还是骂了令嫒啦?”
    “骂翻了咧!塔子是乖乖地听咱骂,到底有没有反省就不知道啦!不过之后到高中毕业为止都没有再惹出任何问题就是了。”
    “还有一个人是谁?也是朋友?”
    “是班长,不过塔子和其他三个人不同班。听说季里和那个女孩子忒要好,那女孩子很乖巧,导师听到她被辅导还吓了一跳,问是不是弄错了咧!唉,咱家的塔子就算了,其实季里和小增都是乖女孩;这么乖的女孩子们,到了暑假也会想解放一下啊!正好季里家是卖酒的,她“好奇,才忍不住喝了啤酒。”
    “她们喝的是啤酒啊?”
    “还有冷酒,至少塔子有喝。她们还开了青花鱼罐头和油渍沙丁鱼罐头下酒,又不是老头子!”
    “很豪迈啊!”和季里子及增子高一时同班且是班长,那就是——海晴忍不住确认。“那个班长是不是姓紫苑?紫苑瑞枝——”
    “不清楚耶,是这个名字吗?都是四年前的事了,咱早忘啦!其他两个是邻居,名字早就知道了,只有那个班长是咱当时才认识的。”
    “她们喝得很醉吗?”
    “不,倒也没有,反而是吃得比较多。咱看她们是好奇才喝的,其实根本不懂得滋味。不过她们竟然从下午一点待到傍晚六点,真格的有够笨。而且塔子和那个班长还穿着制服,到底在想啥啊?”
    “制服?安艺高中的制服吗?”
    “对啊!”
    “这样的话,店家也有责任吧!明知是高中生还卖酒给她们。”
    “那时候顾店的季里的祖父,也是那种“开明”的人;季里一问‘爷爷,可不可以喝点酒看看啊’?他就满嘴答应,兴冲冲地替她们备酒,还是免费的!真格的不敢相信。”
    “真的很开明耶!”
    “那个爷爷已经过世了。季里的爸爸是上班族,没打算继承那家店;所以趁机把店卖掉,全家搬到方便他通勤的高知去。唉,就是这么回事。现在想起来是忒好笑,不过当时咱真格的大受打击;可是生气的却只有咱一个人,身边的人都开明得莫名其妙。咱老婆还说‘为了一点小事干嘛气成这样?比起汝个的小钢珠,罪还轻得多了’。根本是两回事好呗,猪头。”
    “哦?木贼先生喜欢打小钢珠啊?”
    “现在已经不打了,不过有一阵子迷的咧!有次甚至没把薪水拿回家,全拿去打个精光。那一次咱老婆可发飙啦,拿竹刀赶咱出去,还叫咱别回来了。那时候咱真格地感觉到杀气,后来学乖了,就不再玩那种蠢玩意儿了。”
    “竹刀?这么说来,你太太有练剑道啊?”
    “从前练的,而且还是五段。”
    “太太是剑道五段还把全部薪水拿去打小钢珠?真是不要命了,未免太不知死活了吧!”
    “但那和塔子喝酒没关系啊!唉,或许她是想说咱做人老爸的那么放荡,女儿才会学坏呗!话说回来,咱一个人那么生气,像傻瓜一样。校方也包庇她们,没做任何处分。”
    “还真是宽大啊!”
    “大概是因为她们平时很乖呗!不过真正的原因,应该是辅导老师体谅她们还得配合警方做笔录。”
    “高中生喝酒得做笔录?太夸张了吧!”
    “不不不,是另外一回事。塔子她们喝酒的那天,酒馆对面的药局遭了小偷。”
    “小偷?”
    ““壮丹药局”保险箱里的钱被偷了。是下午三点多时的事,光天化日之下犯的案。”
    “那个保险箱里放了多少钱啊?”
    “多少钱啊?虽说是保险箱,其实也只放了店东牡丹奶奶的私房钱而已,好像是十来万呗!话说回来,那案子倒也很奇特,挺不可思议的。”
    “哦?怎么个不可思议法?”
    “咱从头说明呗!那个药局是牡丹奶奶开来打发时间的;其实不只“牡丹药局”,“水缥酒馆”也一样,生意都不怎么好。那条街在咱小时候算大的,还满热闹;但现在不一样,银行和邮局全搬走了,又盖了忒大型连锁超市,市中心已经转移到国道沿线。牡丹奶奶人是还活着,不过药局开不下去了,所以那间店现在也没啦!其实四年前就已经门可罗雀了,所以放暑假后,奶奶下午都把店交给孙子喜一顾,自己出去散步。”
    “喜一是——”
    “小增的弟弟,当时还是国小五、六年级。那孩子忒聪明,现在念高知的私立高中,不晓得是土佐塾还是学艺;成绩忒好,上东大不是梦想,和他读安专的姊姊差多啦!这种孩子果然从小学时就与众不同。那年刚放暑假时咱感冒,到“牡丹药局”去买药,看到喜一独自在顾店;他不光是坐着而已,已经开始写暑假作业了。咱就说啦,才刚开始放假,不必那么急。结果他回说,不快点写完暑假作业,没办法准备入学考。”
    “哇!”海晴国小、国中暑假时从没坐在书桌前的记忆,对此只能感叹不已。“真了不起耶!”
    “就是说啊!和咱家那个每到八月三十一日就要全家出动写作业的女儿大不相同。而且他的工艺作业也快做完了,那时咱看见旁边放着一个木头书架,大小和喜一本人的身高差不多,做得有模有样的;要是不说,根本看不出那是国小学生的暑假工艺作业。”
    “是他一个人做的吗?”
    “好像是。那孩子不只作业,啥事都不喜欢让大人帮忙,说他不靠大人的力量,自己也能做好。该怎么说咧?自尊心很强。像那个书架,咱好意想帮他做,向他借工具,他却要咱别帮忙,说啥都不让咱碰他的作品。”
    “真是连大人都自叹不如啊!”
    “该说他根本就是大人啦!咱还听说他自懂事以来就开始写日记,无论大小事情都写得仔仔细细,文章结构忒严谨,有些连大人都写不太出来咧!才能这种东西真格地可怕!”
    “好羡慕喔!”一如往例,海晴又衷心地欣羡起这个早熟的小学生。“真厉害!”
    “案发的那一天,牡丹奶奶吃完午饭,又照常把店交给喜一顾,自己出去散步,喜一也照常边写作业边顾店。写作业之余,他还抽空写寄给老师和朋友的暑期问候卡;写完了以后,就到附近的邮筒去投件。”
    “放着店里没人顾啊?”
    “大概是想反正不会有客人上门呗!后来喜一也忒后悔的。唉,也难怪啦!要等牡丹奶奶或其他家人回来,得等到傍晚;他写好了问候卡,当然迫不及待地想早点寄出去啊!”
    “原来如此,那时正好是案发的下午三点左右?”
    “对啊!喜一说他是两点五十五分出门的;因为他特地挑了平时没半个客人上门的时段寄信,出门时确认过时钟,时间应该错不了。”
    “这孩子真的做什么事都想得很周到耶!”
    “就是说啊!喜一把整叠卡片塞进邮筒以后,就立刻回到店里;时间大概只过了五分钟左右,店里的时钟当时是三点一分或两分。”
    “就在这期间遭了小偷?”
    “喜一赶回药局时,看到一个男人从店里小跑步出来;他以为是客人,想追上去,那人却一下子就消失无踪。”
    “那就是犯人?”
    “嗯,应该就是呗!关于那个男人的事,咱等一下再仔细跟侬讲。总之喜一回到店里后完全没发现异常,继续顾店、写作业,直到牡丹奶奶回来……这段时间内没半个客人上门。快五点时,牡丹奶奶回来后,喜一就和奶奶交班,回家去了;而奶奶随后便发现保险箱出事。当时她漫不经心地看了保险箱一眼,发现锁被弄坏,里头的钱也被偷了。后来她报了警,闹得沸沸扬扬的。”
    “保险箱是被什么弄坏的?”
    “喜一做工艺用的铁槌,听说就掉在保险箱旁边。犯人看准没人顾店时摸进店里,起先大概打算把保险箱整个带走呗!但看到喜一做工艺用的铁槌放在一旁,就顺手拿来把锁敲坏。”
    “只要有五、六分钟,就足以犯案了。”
    “是啊!所以喜一看到的那个男人似乎就是犯人。不过,喜一没看清楚那个男人的长相;一方面是因为转眼间就不见人影了,另一方面是因为那男人还戴着白口罩和墨镜。在那种大热天耶!”
    “可疑到了极点啊!”
    “不过,喜一说他刚看到时,一时之间以为是咱。”
    “咦?木贼先生?为什么?”
    “因为体格有点像,而且那个男人跑出店门后,就往咱家的方向去了;不过见他在玄关前晃了一下,又一溜烟地跑到后面去,喜一才知道自己认错人。”
    “那个男人该不会也想到木贼先生家偷东西吧?”
    “警察也这么说,跑到咱家来问了一堆问题,还问有没有东西被偷。当时咱和咱老婆都在工作,至于女儿塔子嘛,就像刚才说的一样,在酒馆喝酒;所以当天没人在家,正好方便小偷上门。咱连忙检查家里,幸好没东西被偷。”
    “那么那个男人跑到木贼先生家周围干嘛?”
    “谁知道?说不定他本来想下手,可是看门窗锁得紧紧的,只好死心;再说,又是在光天化日之下。总之,警方要搜查那个男人的下落,但这时候却出现了奇怪的证词,就是在药局对面喝酒的塔子她们……”
    “从令嫒她们的位置看得见药局的店门口吗?”
    “对啊!正好可以清楚看见客人出入。警察问塔子她们有没有看到可疑的男人出入“牡丹药局”时,侬知道她们怎么回答的吗?她们说:“咱们只看见喜一拿着邮件出去,过了五分钟后回来;下午一点到六点之间,出入店门的只有喜一一个人。””
    “请等一下,令嫒她们没看见牡丹奶奶散步回来吗?”
    “有,但出门的时候没看到。”
    “这么说来,牡丹奶奶是在下午一点前出去散步的?”
    “应该是呗!总之,塔子她们坚持出入药局的只有喜一和牡丹奶奶,还说假如有个带口罩和墨镜的男人出入,她们不可能没发现。”
    “不过令嫒她们当时在开宴会吧?又不是一直监视着对面的药局,说不定聊天聊得一起劲,就看漏了。”
    “对啊,警方也这么说,再说她们又喝了酒。可是塔子她们却坚持没看漏,说她们并没喝醉,而且季里的爷爷也可以作证。”
    “季里子同学的爷爷怎么说?”
    “他也说要是有那么可疑的男人在店门前闲晃,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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