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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无缺的名侦探-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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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并非如此。你和另一个“你”所居住的“世界”,是成立于截然不同的价值体系之上;别说是层次相同、可类型化了,彼此之间甚至毫无交集。你们本来是处于风马牛不相及的世界,懂吗?照理说,“置换”是不会发生的。你所期望的“能力”性质,不是你的世界所能接受的;另一个“你”所期望的“爱”,也不是那个“世界”所能接受的……
    ——但“置换”发生了啊!
    ——逐渐发生中,所以才不可思议啊!原因我不明白,只能说是你和“你”的愿望太过强烈了;而以那个“世界”的说法而言,你们的灵力也都太过强烈。
    ——灵力?
    ——你看见了实际上并未目击过的飞机失事现场幻影吧?就是这个,虽然种类和你的不一样,另一边的“你”也拥有某种超自然的感应能力;你们两个碰巧在同一线上,利害关系又正好一致,才让本来不会发生的“置换”发生了……不,是逐渐发生。因为这个原因,“同一线上”的多重世界甚至产生了“扭曲”……
    ——扭曲?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即是彼此的“世界”在瞬间融合……
    ——就是刚才出现了无数的“我”时?
    ——对。总之,你和“你”正逐渐获得彼此期望的“能力”,记得好好使用喔!好了……
    ——什么“好了”?
    ——我对你的说明已经结束了。我还得对一堆其他的“你”说明呢……
    ——“我”不是有无数个吗?要全部说明,未免……
    ——并不是全部,只对有必要的“你”说明,欸,我可不是一时兴起才做这种事的;这也是修复“扭曲”作业的一环……
    ——为什么说明会是修复作业的一环……?
    ——就算说明你也不会懂,你也不需要懂。别担心,这个“世界”的“扭曲”已经修正了……
    *
    咕噜咕噜、咕噜咕噜……
    鸽子叫着,那声音宛若低音木琴演奏而出的颤音一般。
    少女坐在长椅上,拄着双颊的手臂抵住并排的膝盖,那双眼白微微泛青的大眼中映着鸽群。
    少女自一早便维持这个姿势。鸽子摇摇摆摆地靠近她的脚边,嘴巴迅速地啄取洒在红砖道上的饲料。
    喷泉飞沫的闪光,如热水般温暖的和煦阳光;一切皆静止不动,一切皆苍茫朦胧,无论时间与空间皆然。
    少女独自委身于停止的时间及未构造化的空间里,鸽群在她的双眸中摇曳着。


    SCENE 5


    “我是安艺警署的路考茶。”半老的男人如此说道,他手上出示的,正是如假包换的警察手册。他还带着一位乍看之下犹如学生的年轻男人,由于他们散发着同一种气息,看来倒也颇像父子。当然,年轻男人应该也是刑警。“核发学生折价券的是贵单位没有错吧?”
    “嗯,是的。”六月某日的安专就业辅导股。木贼正与学生面谈中,洗柿正和总务人员开小型会议,白鹿毛铃则在送下午茶给行政人员们;顺理成章地,便由海晴出面接待。“有什么事吗?”
    “有些事想请教一下,不会花你太多时间的。”
    “呃……”接待室是空着的吗?他以眼神如此询问正拿着盘子左来右往的铃,她则点头示意没问题。“那么,请到这边来。”
    “不好意思。”绕进柜台里后,那个自称路考茶的刑警与年轻男子便往简易接待桌椅组坐下。
    “啊,我先介绍一下,这是高知南警署的弁柄。”
    年轻刑警微微地点头致意,海晴回礼问好,又突然歪起脑袋来。弁柄、弁柄……这名字好像在哪儿见过或听过,而且还是刑警。唔……是在哪里呢?他一面将简易茶几上的象棋及围棋棋盘收拾到桌下,一面思索,一时间却想不出来。
    “能请你看看这个吗?”路考茶递出的是一张学生折价券,学生姓名为瓶窥高子,秘书科一年级生;核发日期是上个月的五月二十日。“这是贵单位核发的,没错吧?”
    “对。”海晴立即回答,甚至无须对照备查联上的骑缝章,因为书写学生姓名的笔迹正是自己的。当他如此说明后,对方又问:“冒昧请教,核发的对象真的是这里的学生吗?”
    “什么意思?”
    “不,就是……贵单位在核发学生折价券时,会先确认对方是否为本校学生吗?”
    “当然,提交申请书时,会请学生一并出示学生证。”
    “学生证上有照片吧?”
    “对。”
    “我明白了。那么,不好意思,能请你告诉我们这个瓶窥同学的联络方式吗?”
    “这个嘛……”海晴本想说“我查看看”,但洗柿平时教导的作业程序却闪过脑中。“我们会指示她联络警方,假如你需要联络方式,能请你见过本人之后再自行询问吗?”
    “原来如此。”弁柄张口欲言,路考茶却打断了他,展现出敏锐的一面——路考茶明白,除非发生了天大的事情,校方无意主动泄漏学生的个人资讯给警方。“那能麻烦你立刻指示她吗?假如能请她来这里和我们见面,就再好不过了。”
    铃替刑警们送上茶水。她似乎已在接待室外听见了他们的谈话,海晴什么都还没说,她便先一步说“电话我来打”,并制止了正要起身的他。
    “啊,对了。”就在铃打完电话归来的同一时间,海晴也回想起来了。他问弁柄刑警:“去年五月高知大学女学生死亡的案件,是你负责的吧?”
    弁柄眯起眼,他那股学生气息顿时烟消云散,显露出职业性的敏锐。“你还真清楚啊!我向你问案过吗?”
    “不不不,其实我也是转了好几手听来的。那件案子后来怎么了?听说有他杀的嫌疑?”
    “你是从哪儿听来的?”
    “听说尸体发现者和那个女学生是同一所高中出身的,现在在二专当讲师;而他参与了现场搜证——”
    “哦!你和那位老师认识啊?”
    “不,我和他并不熟。”明明点头敷衍过去即可,海晴却一板一眼地说明,实在相当符合他的作风。“我之前和那位老师的朋友聊天,他连发生过这件案子都不知道,听了以后相当惊讶,而且很担心后续发展;所以,假如解决了,我想转告他,让他放心。”
    “原来如此。”弁柄似乎接受了这个理由,露出头一个微笑。“那件案子已经解决了,是自杀。之前会怀疑是他杀,是因为我们原以为她没有自杀动机;毕竟她才刚考上大学,还是大一新鲜人。话说回来,因为是入学时期,也有人猜测她是适应不良。不过,后来我们找到了遗书。”
    “她有什么烦恼吗?”
    “说来很惨。”弁柄回复为与刚才不同种类的坚硬表情。“有好几个男人对她下安眠药,趁她不省人事时轮奸她。本来这种案例,被害人往往记不清自己曾被性侵;但或许是安眠药的份量没调好,她竟然在半途醒过来。那些男人知道大事不妙,就拍下她的裸照,威胁假如敢说出去,就要散布照片。其实她根本不必屈服于这种威胁,找个信得过的人商量就好了;但她似乎是时下少见的纯真女孩,因过于羞耻及悔恨而寻死,在她租来的公寓房间里上吊。她和你刚才说的那位发现尸体的老师似乎是情侣。唉,毕竟是离经叛道的恋情嘛!她也不敢找那个老师商量这件事。来龙去脉全都详细地写在遗书里,真的很惨。”
    海晴虽然疑惑“离经叛道”是何意,却无暇出口发问,因为铃突然插嘴说道——“看来是惯犯。”她那微微泛青的眼白比平时更显得冰冷。“知道那些男人是谁了吗?”
    “咦?”
    “啊,对不起。”铃似乎被弁柄错愕的反应吓了一跳,掩住嘴巴。“呃……我刚才打电话到瓶窥同学家,是她妈妈接的,说她现在去美容院,会替我们联络;我有请她妈妈转达,要她办完事后立刻到这里来。”
    “大概多久后才能来呢?”
    “她妈妈说还要三十分钟左右。”
    “是吗?谢谢。呃……”弁柄开口说道,似欲挽留准备离去的铃。他显然和一般年轻小伙子一样,为铃的美貌目眩神摇。今天的铃穿着类似男用的宽领白衬衫及灰色的两件式套装,那服装绝称不上漂亮,甚至有些俗气;但不可思议的是,这种装扮却更衬托出她的清秀可人。“关于刚才你的问题,那些男人的确是惯犯;根据遗书上所言,似乎有三个人。遗书上还提到了不少事,比方说,死者曾听其他的女学生说过,有一帮人会在街上搭讪女孩子,骗她们喝下掺有安眠药的酒后再偷走钱包,,或许这三个男人就是那帮人。”
    “不知道姓名吗?”
    “那帮男人的姓名吗?不知道,不过遗书上有提到一个名字,叫做浅钝。”
    “浅钝……”
    “据说他自称是高知大学的学生。不过——”
    “自称?这么说来……”铃挤开海晴,在刑警前坐了下来。“她也是在街上被搭讪的?”
    “不,不是。有一个同样是高知大学的女学生和她住在同一座公寓,两个人的交情很好;某一天,这个朋友拜托死者代替她去拿失物。原来是大学的行政单位打电话给那个朋友,说有人捡到她的失物,要请她去拿;那个捡到失物的男人本来是要问那个朋友的电话号码,不过你们也很清楚……”他半是苦笑。“该行政人员表示校方不能泄漏学生的个人资讯,会请那个朋友主动联络他。那个朋友联络男人之后,男人表示自己捡到寄给她的信,想转交给她。”
    “他说捡到信,当然是骗人的啰?”
    “大概是事先从她的信箱里偷来的吧!”
    “这么说来,那些男人的目的其实不是死者,是她的朋友——”
    “不,倒也不见得。对那帮男人来说,只要是漂亮的女大学生就可以吧!朝仓那一带有很多出租给学生的公寓,实际上,她那座公寓的住户也大半都是高知大学的女学生。那帮男人随便选个信箱偷信,再打电话给大学的行政单位,谎称捡到那人的失物——他们就是用这种方法物色猎物的。”
    “原来如此。”路考茶似乎没听过这件事,显得兴味盎然。“事实上,那帮人也对代替朋友来拿信的死者下药;很显然地,他们并不在乎目标是谁。”
    “对。得知遗书内容后,那个朋友大受打击,说是因为自己拜托死者去拿信,才会发生这种事……她当天有急事无法赴约,不得已才拜托死者的。个性纯真的人,交的朋友果然也一样纯真;听说那个朋友还哭着向死者的双亲道歉,说死者会遭遇不幸都是自己的责任,悲痛到连死者的双亲都要反过来安慰她。”
    “你说那男人自称是高知大学的学生?”
    “根据遗书上所言,一开始出现的只有他一个人;他自我介绍时,只说自己是高知大学农学系的人,并没报上名字。”
    “咦?那为什么知道他叫浅钝?”
    “那男人邀她一起吃饭,她大概认为自己是代替朋友来的,总不能对人家太冷淡,让朋友难做人,所以不得不答应。他们进了家常餐厅,应该就是在那里被下了安眠药的;后来她的记忆中断,醒来时,正被……就是这么回事。不过,在她睡着之前,那男人曾拿出手帕,当时不小心弄掉了驾照;她帮忙捡起来,就瞄到了浅钝这两个字。”
    “这么说来,这是本名没错啰?”
    “所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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