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劈手夺下萧静岚手中长刀,但是锋利的刀刃已经在她脖子上割下寸长的血口。殷红的血珠映衬着雪白的皮肤,刺人眼目。
袁昊怒气上涌,狠狠地将刀掷在一旁,一叠声地喊道:“快传太医。”
转眼瞧见萧静岚的伤口,以及萧静岚平静到冷漠的面容,袁昊更是生气:“淑妃你发的什么疯,镇北侯的事情朕自会好好处理,你听风就是雨,行事之前,就不会过过脑子吗?”
“那么陛下,您也认为宫里传的沸沸扬扬的流言是无稽之谈吗?”萧静岚趁势提出。
“你先好好养伤,前朝的事情,不是你该插手的,王萝犯上的大错,朕会惩处她的。”袁昊没有正面回答萧静岚的话语,但是她打王萝的事情,是要惩罚王萝,对她率先动武的事情,不再追究。
张季庭疾步匆匆的到了乾正宫,小心地给萧静岚包扎好伤口,又嘱咐了近日需要注意的事项,尤其是饮食要清淡,否则很容易留下伤疤。
萧静岚包扎好了伤口,继续游说袁昊:“皇上,北疆的战况都应该是机密,如今在宫里却人人都能议论两句,这里面若说无人在其中煽风点火,恐怕皇上您都不信吧。皇上,臣妾十分担心父亲的安危,臣妾身为镇北侯府的大小姐,也曾见过萧家的一些军队布置,为了大齐的强盛,为了愿为皇上出一份力。”
萧静岚轻抚着脖子上的纱布,轻轻走到袁昊座前,眼底清澈而坚定,在她的目光下,袁昊觉得自己心里的阴暗念头,仿似被她看了个通透,只能故作镇定地道:“淑妃,你先去休息养伤,这把刀就暂时放在朕这儿。”
萧静岚轻笑两声,随着连顺回了玉安宫,她还要准备些其他的东西。
果然,玉安宫宫门前的禁卫军都已经撤走了,她是独自去的乾正宫,汐月、采禾等人早就等的心焦了,远远望见萧静岚的撵舆,便都小跑过去,迎她回宫。
只是在看到萧静岚脖颈上触目惊心的白纱布时,汐月一下子就哭出了声,萧静岚下了撵舆扶着汐月、采禾慢慢踱进了玉安宫,连顺行了礼之后,带着撵舆回了乾正宫。
萧静岚的这番行止,让曹妃等人实在摸不着头脑,这淑妃竟敢带着刀进乾正宫,更不可思议的是皇上还允许她带刀觐见,更加匪夷所思的是,淑妃脖子上缠着纱布,这难道淑妃要自刎以要挟皇上?可皇上的脾气,那可是吃软不吃硬啊,这淑妃如此犯了忌讳,皇上还让乾正宫主管连顺亲自送了她回玉安宫,曹妃几乎拧烂了一条帕子,也没有想出究竟。
不过,之后皇上的一道旨意,彻底地解了淑妃的困局,这道旨意是准许淑妃暂时搬到乾正宫侧殿养伤的隆恩,一时之间,后宫众人的关注目光从淑妃之父被俘的流言,瞬时移到了淑妃到乾正宫养伤上。乾正宫可是大齐历代帝王的寝宫,乾正宫的侧殿可不是什么人都能住进去的,大齐历代以来,只有皇帝真心敬重的皇后,以及荣宠后宫的宠妃才能住进去。
在袁昊这里,即使得宠如曹妃,也重来没有住进过乾正宫,这淑妃之前并不得宠,难道皇上要立了淑妃为后?
而只有萧静岚自己清楚,袁昊不过是想着和她互相利用罢了。
萧静岚入住乾正宫侧殿之后,原本甚嚣尘上的萧潜被俘的传言,迅速地平息了,而袁昊在朝堂上贬斥多位官员,尤其是一些和北疆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官员,这样一来,原本浮在水面的势力沉寂下来。
萧静岚在乾正宫里的表现,让袁昊刮目相看,在萧静岚有所保留地,交给了袁昊一支,萧家在北疆的明面上的情报人员之后,袁昊对萧静岚放下了一些戒心。有时,也将北疆的官员布置的折子给萧静岚过目。然后,萧静岚在看这封折子的时候,不时询问袁昊这些官员什么时候中的进士,当时何人主持科考,都是什么籍贯,都有哪些是族人、姻亲等等。有些问题袁昊都说不上来,便指给了他一个熟知朝中大臣情况的暗卫,由他回答萧静岚的各种问题。
这样,萧静岚忙碌了一天,根据这些官员的族亲、姻亲、同年、何人举荐等关系,精心制作了一幅清晰描绘他们之间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的关系图。
袁昊自从见了这幅关系图,脸色都变了 ,在这幅图里,原本两个看似毫无关联的人物,却通过曲折的联姻或者同年联系在了一起。袁昊看着这幅图,再对照着每年京中给官员考核的成绩,以及朝中各派政治势力的成员,对北疆的官员有了更深入的认识。
再从云镇军机泄密的直接负责人,向外辐射,逆向推演,袁昊用朱批在几个官员名下划上一道深深的红色,命暗卫详细查探这几个官员的具体情况。
通过这幅图,袁昊不得不承认萧静岚的才干,所以,在听到连顺向他禀报,萧静岚偶尔会在乾正宫的藏书房里寻书看时,袁昊并没有阻止,而是默认了萧静岚待在藏书房的事情。
萧静岚刚开始试探着在藏书房里寻书,后来见到袁昊默认了她的行动,便将一天中的大部分时间耗在了藏书房。乾正宫的藏书房是大齐帝王的私人书库,藏书的数量并不算多,但是关于军事民生,经济地理之类的书籍相当齐全,且有一些是在外面寻不到的孤本。
不过,这些书籍虽然珍贵稀少,萧静岚的目的却不是这些书籍,而是大齐前几代帝王亲自书写的日志和书信,和历代起居舍人编写的帝王起居录,这些才是真正记载了这个王朝和皇宫诸多秘密的东西。
萧静岚昨夜刚从暗净处,得知了萧潜重新整肃了萧家军,并且揪出了几个隐藏在军中的歼细,萧潜特意带口信,让她不用担心,北疆的军队还是掌在萧家手里,出不了大的问题。且他派去寻找宁景辰的人,发现了宁景辰的踪迹,虽然还没有找到人,但是确认了宁景辰尚在人世,他已经加派了人手,一定能够找到宁景辰。15384257
萧静岚听了这个好消息,一夜好睡,便在早起荣光焕发地起了床,用过早膳之后,就窝在藏书阁,翻看着她刚刚找出来的《太 祖实录》。大齐太 祖是实打实打江山的草莽英雄,本来出身微寒,所以在他发迹之前的时候,没有人专门给他记起居录,后来又带着军队南征北战的,在战场上也没办法记起居录。所以,《太 祖实录》对他称帝之前的事情,只是寥寥几笔带过而已,只重点记录了他从登基到薨逝的十五年帝王生涯里,发生的点点滴滴的事情。
袁昊下了早朝之后,听人回报萧静岚在藏书阁里看书,便鬼使神差地踏进了藏书阁。制止了守阁内监的通传,袁昊悄悄地进了藏书阁。只见淑妃萧静岚一身浅杏黄云锦宫装,梳着飞燕髻,耳朵戴着碧玉珰,窗外的暖阳柔柔地照在她身上,温柔的清风吹起她鬓边的发丝,更衬得她周身气度雍容闲适。而她却全不关注这暖阳与清风,只俯身在桌案上用一支羽毛在奋笔疾书。
袁昊下意识地眯了眯被闪了的眼眸,随即又疑惑了,这暖阳十分柔和,根本不可能刺到眼睛。他在这一瞬间不愿意打扰到萧静岚,又十分好奇她在写些什么,于是,堂堂帝王,轻轻地蹭着地面,一点一点地走到萧静岚身后。
可是,当袁昊来到萧静岚身后时,他却只是匆匆扫了一眼萧静岚手下凌乱奇怪的字符,他的心神大部分都放在了萧静岚雪白幼嫩的脖颈上了,萧静岚昨天拆了纱布,伤口处没有留下一点疤痕,因用的空间秘药,平滑光洁甚至更胜往昔。
袁昊自接到北疆的密报以来,数日里没有召幸嫔妃,此时又看到萧静岚如此的诱人,尤其是闻着萧静岚身上淡淡的香气,袁昊不由自主地深深嗅了一口,情不自禁的就要吻在萧静岚诱人的后颈上。
萧静岚握着羽毛笔的手用力地戳在纸上,全身的汗毛都要竖了起来,在袁昊向她走来的时候,她就发现了,只是她正在根据文字叙述,描画皇宫的布局,不能立即藏起,她只能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现。在纸上随意画些只有她能看懂的字符,准备在袁昊发问的时候,随意打发了他,只是,她万万没有想到,大白天里袁昊竟然对着她兽性大发,萧静岚心底怒极,笔下的纸张都被她戳穿了。
在袁昊的嘴唇无限接近她颈部的皮肤,甚至都能感觉到袁昊温热的鼻息,喷在她赤 裸皮肤上带来的颤栗,萧静岚终于忍不下去了,豁然转身,与袁昊眼神交接。
第63章 有情无情
更新时间:2013…6…6 22:35:26 本章字数:5088
袁昊保持着微微弯身的姿势,萧静岚坐在椅子上,两人面对面,眼对眼,鼻尖甚至都要碰到一起,这姿势十足的暧昧。可是两人的表情却是大大不同,袁昊面上飞过一抹尴尬的红晕,虽然稍纵即逝,可还是被眼尖的萧静岚看到了,而萧静岚眼里却没有此时应有的娇羞,只有愤怒的火焰。
袁昊实在抗不住萧静岚的目光,慢慢地站直身子,又将一张脸板成了一块,威严地走到萧静岚桌案前,将被她戳烂的纸张拿到手里,嫌弃地问道:“淑妃,你这画的什么鬼画符?”
萧静岚看着袁昊自个搭了个梯子下了台,又想到她如今还要稳住袁昊,只得深吸了口气,咽下了这股怒火,打起精神应付袁昊。萧静岚起身福了一礼,回答道:“这些是臣妾无聊时随便画的东西,就像您说的,是鬼画符。”
袁昊被她噎了一下,又不愿对着她发火,便冲着门外的连顺道:“去把朕要批的奏折拿过来,朕看这藏书阁清幽安静,就在这儿批折子了。”
萧静岚无语地望着袁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在袁昊面前,毫不掩饰她的脾气,以至于在乾正宫侧殿住了一段时间之后,袁昊竟在她面前表露出了一些本性,比如此时袁昊稍带赌气的任性,之前萧静岚是从来没有发现的。
袁昊眼睛虽然盯着折子,但心神却不在折子上,反而在关注着萧静岚的一举一动,以至于这封折子看了一刻钟都没翻一下,萧静岚被他的目光看得恶寒,只得提醒他:“陛下,您这封折子看了这么久,都没有批阅,可是有什么问题。”
萧静岚原以为袁昊会再查看折子内容,没想到袁昊早已阅览了一遍,且对这封折子甚是不满:“这是户部的折子,这些老狐狸,打量着朕没算过账,在折子里一通卖弄,好端端的出入数字,非给朕弄的云山雾罩,白白浪费朕的时间。”
萧静岚随手拿过这本折子,果然计量方法复杂难解,不是精通此道的人,短时间内还真是看不明白。萧静岚想到之前袁昊清查调往北疆的库银、武器、粮草等物资时,户部尚书上的折子也是此类的,不能直观的反应出数目变化,实在是不方便查探。
萧静岚便想着将这落后的记账方法给改一改,这些可以更清楚地追查出北疆的物资流向,毕竟鸟为食亡,人为利死。之前袁昊查探出的那几名官员,经过暗卫的追查,在他们家里都发现了数额巨大的,无法解释来历的财物,看来北疆的这批蛀虫,并不仅仅是为了争权,他们还将黑手伸进了北疆的军饷里。
萧静岚微微撩起眼帘,对着袁昊道:“陛下,臣妾曾经看到过一种和灵活直观的记账方法,比这些了然清晰很多。您要是相信臣妾,臣妾可以用那种方法,将这封折子的账目捋清。”
袁昊闻言露出一抹笑,他心里还是忌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