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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九手上正拿着信,脸色阴晴不定,见到余乐英探头进来,没有出声反对也没摇头,算是应了。余乐英眼尖,瞟见信纸上依稀是白如珠的字迹,心道不知白如珠给白九的信上写了什么,是不是和自己的信上一样?
杨绵绵在马车里正襟危坐,目不斜视。余乐英骑着马走在一旁,白术正在驾车。
其实白术的驾车技术很是不错,他已经练过好几年了,怎奈这路也就这质量,整体上看上去还是齐整,但一些小的坑坑洼洼还是免不了的,马车虽然不是十分颠簸,坐垫也是厚实的,但杨绵绵还是觉得屁股受不了!屁股好痛啊,腰好酸啊!而且无聊死了!
打从杨绵绵进来白九就一直在出神,不知在想些什么,见他这样杨绵绵也不敢出声打扰,安静地装作自己不存在。
白九想的事情很简单。他妹妹,如今白家的当家已经知道了他在凤凰山的事情,也知道杨绵绵帮了他的大忙,于是提出让他邀杨绵绵到白家小住数日,以让白家一表谢意。信上也说了,今年父亲四十九岁,按老规矩“做零不做整”,家里准备给父亲过五十大寿。如此一来,白九就必须要回家了。以往白九以学艺为由,在家里呆的时间极少,常常来去匆匆,便是在余乐英家里呆的时间也更长一些。但如今他已出师了,学艺的借口已是行不通了,若说要云游四方也不行,今年父亲要做大寿,自己不回去岂不是不孝?
回家么?白九沉吟着,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车壁。
白术停了马车:“少爷,可是有何吩咐?”
白九回过神来:“无事。”
“是了,小的都忘记了。”白术猫腰进了马车,他不知如何动作,便在马车里便出一张茶几来,还拿出一套茶具来。
白术倒了茶水。“少爷,请用茶。杨小姐,请用茶。”他又问外头的余乐英:“余少爷,可要用茶?”
“好啊!”余乐英爽快地应了。
白术又在车壁上一番摸索,拿出了点心来,一并摆在茶几上。杨绵绵这次张大了眼细看总算发现了端倪,原来这车厢里另有玄机,车壁上还有许多的小格子,只是油漆是青黑色,并不起眼,若不细看很难发现。还有很多精巧的设计,比如这张从车壁上放下的茶几。
白术又变出一张棋盘与两罐棋子出来。“杨小姐若是觉得无聊,不如与我家少爷手谈一局。”见杨绵绵愣愣地看着他,白术解释道:“这棋盘与棋子均是玄铁所致,不会因为颠簸而移位,杨小姐大可放心。”
“不是,不是。”杨绵绵羞赧地解释道:“我不会下围棋。”
这倒是出乎白术的意料,毕竟女孩子养得精贵,闲来便会学学琴棋书画打发时间,他有心要撮合自家少爷与杨绵绵,当下机灵地道:“不会可以学呀,杨小姐,你可以让我家少爷教你。”白术说着不忘拉上余乐英,问道:“余少爷,你说是不是?”
“是极是极,绵绵,你就陪白九下下棋吧,他在凤凰山憋了两个多月,想必憋得紧了。”余乐英笑着。
“胡说八道。”白九终于出声了。
几人饮了茶吃了点心继续上路,杨绵绵忍不住伸手捶了捶腰,见白九看了过来,忙不敢动弹。
白九打开一个罐子,取出一枚白子,放了下来,然后看向杨绵绵。
这是……杨绵绵靠近棋盘坐下,取出一枚黑子,她对围棋虽然一窍不通,不过总算知道棋子是要放在交叉点上,没有闹出将棋子填在空白处的笑话。杨绵绵四下看了看,将黑子放在离白子最远的角落。
白九立刻判断出杨绵绵说不会下棋的确是真话。他脸上神色不变,放下了第二枚白子,却是挨着杨绵绵的那粒黑子放的。杨绵绵照样躲得远远地放了另一枚。
白九心下好笑,你这样如何吃子呢?
果然,当白九将黑子围住提子时杨绵绵“啊”了一声,茫然地看向她。
“吃掉了。”白九简洁地道。
“哦。”杨绵绵疑惑着:“这样就是吃了么?”
杨绵绵对围棋一窍不通,白九却是陪着师傅下了十余年棋了,再加上他并不对杨绵绵解释规则,场面自然是一边倒。看着杨绵绵越发茫然的神情白九心下极其痛快,将那封家书带来的不愉快也暂且忘记了。
作者有话要说:有些地方做生日便做零头,不做整的,就是提前一年过整的生日,听说是为了避什么。
天气真热,长江的水也大了,有点担心,今年会不会发水呢?说到发水有个笑话说个大家听,是扣扣爸的。在他小时候有一年下大雨,早上他打开门发现门前都积满了水,扯开嗓子喊道:“发大海啦!”一直被笑话至今。
本周有榜单任务,一周要更新一万五,会比平时多更一些。
☆、第二十三章 送礼
马车停了下来,白术说了声:“少爷,到了。”说着打起帘子。车厢里杨绵绵与白九正在下棋,杨绵绵一张脸皱成一团,白九却是神情惬意,手起子落,将一个眼堵上,吃掉了杨绵绵的一大片棋子,然后扫了一眼棋面。
“你输了。”
白术趁机道:“少爷,客栈到了,下来歇会吧。”
杨绵绵闻言立即起身结果碰到了车顶,痛得“啊”了一声。
“笨。”白九丢下一个字踩着板凳下车了,杨绵绵揉着头顶跟着下车。
“怎么,撞到头了?”余乐英自然是听到了杨绵绵的呼痛声:“我看看。”杨绵绵松开手,余乐英查看了一番,说道:“还好,只是红了,并无大碍,我这里有药酒,要用吗?”
“不用了,也不怎么痛。”杨绵绵扭腰摆臀活动着身体,哼道:“就是坐了半天的马车难受死了,腰痛背痛……”
余乐英看了看左右,确认白九已经先他们一步进了客栈没有听到杨绵绵的话,小声道:“你这话可别让白九听到了,他这马车已是天下难得了,别家的马车你一定更坐不惯。”
“我们路上要走多久啊?”杨绵绵摸着很受伤的屁股问。之前和白九专心下棋时倒不觉得,现在下了车恨不得来个全身按摩才好,没有减震措施的古代马车就算设计再精巧也让坐惯了现代交通工具并且平日里多是宅在家里身娇肉嫩的杨绵绵伤不起啊。
余乐英算了算:“二十天总是要的。”
“这么久?”杨绵绵大惊失色。
“习惯了就好。”余乐英安慰了这么一句。
不过就如余乐英所言,习惯了就好,震啊震啊也就不觉得了,只是晚上躺在床上身上的酸痛提醒着杨绵绵一天的不适。
白术不愧是跟了白九这许多年的,一路上打点得十分妥帖。马车里点心茶水从没断过,赶路的时候杨绵绵就在车里陪白九下棋,喝喝茶吃吃点心。
白九嘴上不说心里不得不承认杨绵绵还是有几分聪明的。刚开始下棋时杨绵绵完全是任其欺凌的,到了下午杨绵绵就掌握了其中一些诀窍,一盘棋能够下得久了一些,当然还是没有还手之力,每一天杨绵绵棋力都在增长,虽然她对于设局显得很是生疏,但也能好好地与白九对敌一番了。若是经过专人指点,再对棋局有更深的了解,白九想杨绵绵棋力应是不弱。
虽然白天赶路有些辛苦,但他们下榻的客栈均还不错,而且大部分时候不必下榻客栈,自然有长风镖局的人安排好一切。
这边的地界长风镖局有不少分号,余乐英才帮了他们的大忙,又是少镖头的姻亲,本人又是萧老盟主的高徒,自然当得起他们的礼遇。这群江湖汉子十分豪爽,恨不得把最好的都拿出来招待他们,只是白九一副冷脸像谁欠了他几万两银子似的,余乐英引介的时候自然也不忘把白九“三不医”的名头说出来,众人均是一副理解的表情。六皇女的面子都可以不给,咱们这些小人物算什么?
还有不少人连夜来请白九看病,白九大多懒得搭理,若是有兴趣就会去看一看,这是便要杨绵绵拿上药箱相随。白术心情很复杂,这种自家少爷终于开窍但又面临自己地位不保了的微妙心情是怎么回事?
再走几天就有威武镖局的分号出现了,这就是余乐英家的镖局了。长风镖局与威武镖局一南一北,各有势力,如今这两家结为姻亲,就是为避免以后抢地盘起摩擦而结盟的一种方式。自家少爷来了,威武镖局自然也是伺候得仔细,杨绵绵因是女子更是饱受优待。
“绵绵,今天会到奉城。”余乐英难掩兴奋。
“是你家吗?”杨绵绵记得余乐英说过。
余乐英点头:“我们快一点,应该能够赶得上进城。”
夕阳西下,城墙上的青砖也被染成了红色。
“五哥,这里这里。”
余乐英已大笑着赶马上前,迎住来人。
“琼英,你怎么来了?王凯,你也在啊。”
余琼英欢喜地挽住自家哥哥的胳膊,叽叽喳喳地道:“两天前你到了谭城,我算着你要是赶得及今天就能回家,专程来接你的,要不是我,今天你就要被拦在城门外了。”她说着对守城门的几位军士笑道:“今天可真是多谢各位,一点小意思,喝杯茶吧。”余琼英往老军士的手里塞了锭银子,老军士笑着:“余小姐客气了,好说好说。”
王凯笑着:“五哥,琼英一大早就盼着你来了,我们可是等了你一整天呢。”
正说着话白术赶着马车也到了,王凯认出白术脸上一僵,心里暗暗叫苦,怎么白九这尊大神也来啦!
余琼英是认得白术的,知道定是白九在,当下欢喜地撩开车帘,甜甜地笑道:“白九哥。”
白九点了点头不置可否。余琼英知道他的性子也不以为意,而且白九生得这般美貌也正是她喜欢的。余琼英早就聘了王凯为正夫,白九这样的性子自然不会做侧夫的,虽然两人之间并无可能,但这不妨碍余琼英时常往白九面前凑。余琼英性格爽朗大方,看在余乐英面子上,白九对她也还算是照顾。
“绵绵,我们进城了,你要不要下来走走?”余乐英问。
“好啊。”杨绵绵说着下了车,见白九依然坐在车厢里一动不动,不由得问:“白老师,你不下来吗?”
白九放下了车帘,没有理她。
余琼英在一旁道:“白九哥向来不喜欢人多的地方。”
白九因为自己相貌的关系不喜欢在人前露脸,与逛街这种事是绝缘的。
“你是绵绵姐吧,我听王凯说过的。”余琼英说着手已经伸了上去,摸了摸杨绵绵的脸,赞叹道:“脸真滑呢!摸起来好舒服!绵绵姐,你要是男人我一定娶了你!”
呃……杨绵绵不知该如何反应。
“绵绵,这是我家六妹,余琼英。琼英,绵绵可不像你疯疯癫癫的,别吓着人家了。”
余琼英也不生气,冲余乐英做了个鬼脸,拉着杨绵绵的手说道:“绵绵姐,我们走,别理他们!”
余琼英今年不过十六岁,正是天真浪漫的年纪。她头上挽了个简单的坠仙髻,斜插了支雕花碧玉簪,耳上坠着珍珠耳坠,穿着粉红短裙,脚踩鹿皮小靴,腰间挂了柄短刀,笑容甜美,神彩飞扬,青春的气息让人侧目。
余乐英牵了马和王凯一面走一面说着些什么,白术驾着马车慢慢跟在后面。
这些日子赶路杨绵绵也没有时间逛过集市,每次下了马车不是客栈就是镖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