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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调铿然,坐在马车中的吕姣听了,捂着心口的位置,感动莫名,低喃一声,“夫主。”
公子重似有所感,回眸看一眼沉稳的马车又转过头来冷瞧优施一眼,对他恨毒了的目光视而不见,猛一挥手道:“出发!”
士妫早已被惊的愕然,闻声只机械的听从,竟被公子重于无声无息中夺走了片刻指挥军队的权利。
如此,一路无话,车队慢慢加快了行进的速度。
到了出城门的时候,遇上了公子夷和世子申的车队,世子申的车队还好,他毕竟是世子,公子夷的车队就显得狼狈很多,但好在他被君上所封的屈城不似蒲城那般荒凉,他去了之后都是现成的,只是有一处较为奇怪,公子夷的车队里缺少了女眷和女奴。
三公子相遇,自然要聚首见礼,难兄难弟皆相视苦笑,但他们的君父是一头成年的老虎,他们三个先前只是依附成年虎王而活的虎崽子,小有成就却没有抵抗虎王的力量,而对于世子申来说,即便他有这份力量也不会违逆自己的父亲。
“重,夷,我在曲沃,曲沃是我晋国仅次于绛城繁华的都城,一切都好。你二人一个在蒲城,一个在屈城,都是临近戎狄的荒野之处,去后若有何难处,你二人尽可来找我。”世子申如是道。
公子夷面有愤然之色,为世子申抱不平道:“你是未来的国君,原就不该离开君父左右,离开都城……”
“夷,住嘴!”公子重低喝一声,公子夷自小便畏惧公子重,遂即把脸扭到一旁,闭嘴不再言语。
“虢姬何在?怎不见她的车马?”世子申忙来和稀泥,往公子夷的车队里一瞧,随口一问。不等公子夷回答又看向公子重长龙一般的车队,吃了一惊。
“她舍不得都城的繁华,回娘家住去了,说是在绛城等我回来。”公子夷不以为意,也顺着世子申的目光看向公子重的车队,其实他早已注意到公子重这长长一串车队了,当看见那些被推在独轮车上的老奴隶们,哑然失笑,“二兄,你竟把这些人也带上了。”
“带上便带上了,有何了得。”公子重一笑,不在乎道。
世子申的眼睛却被公子重车队里那些比他们的马车大了一倍不止的独特马车吸引了,道:“重,这可是你家所创?”
公子重骄傲昂头,“然。”
“重,你可真行,还没到蒲城落地立庙冠氏,这便有了自己的家族私创,恭喜。”世子申真诚道贺。
所谓氏,随着封邑、官职的改变而改变,因此会有一个人的后代有几个氏或者父子两代不同氏,此番三公子被赶往封地,便意味着三公子没了继承君位的权利,故此公子夷才会为世子申抱不平,按理说他是未来的晋国继承人是不该被赶去封地的。而像公子重、公子夷二人,回到自己的封地之后,就可以开始打算立庙冠氏,开始繁衍出一个家族分支了。
而所谓私创,这个时期正是人们创作力最强的时候,一个家族会有一个家族的特征,比如有的家族擅长制陶,有的家族擅长制弓箭等。
而当公子重真正在蒲城落地生根之后,他的子孙后代便可以冠以蒲氏了,可以被称作蒲氏姬姓。
三兄弟又闲话几句,各自登车,公子重让世子申的车队先行,他第二,公子夷最后出城,在城门外分道扬镳,各自朝向自己的封地。
天空密布着阴云,在这样恶劣的天气里被赶出都城,看来那位君父是真的气狠了,枕边风、美人计果真厉害。
“咔嚓”一声雷响,远远的天际劈下紫电,紧接着又是一道大雷,吕姣掀开窗帘,伸出手掌一试,大滴大滴的水珠就砸了下来,把车外的奴隶和军士砸的低下了头,车队却没有停驻的迹象,依旧缓缓前行。
吕姣四顾,知四野空旷,青山在远,无躲避之所,不赶路也是被雨淋,赶路也是淋,倒还真不如淋着雨水慢慢赶路。
公子重的戎车行在军队中间,离着吕姣的马车不远,他的车无遮雨之盖,不知苍老魏犨二人如何劝说的,不一会儿公子重便下车小跑了过来,吕姣赶紧命人打开车门迎接,在车内伺候的乌趁机下了车,去后面车上找静女。
“夫主。”一边为公子重擦着湿发吕姣一边抿唇笑,神色好不快活。
“作甚?”公子重一挑眉,放松身躯靠向车壁,舒服的伸了下腰,伸出手来便摸向吕姣隆起的大肚子,感叹道:“这是我的大子。”
“夫主啊夫主。”连叫两声,糯糯软软,撒娇讨好的意味儿浓厚,他笑哼一记受用了,在吕姣的脖颈处嗅了嗅,一副意犹未尽的馋猫样儿。
吕姣知道他在想什么,这会儿只当不知道,把玩着他铁杵似的指头,幸福的笑,“夫主,我可记着你今日的话了,有你在就没人敢欺负我,你也不能欺负我。”小红嘴一撅,得了寸要尺。
“我怎会欺负你?”他满脸疑惑,铁壁沿着那肥软的腰肢搭到她腰后,小心翼翼的抱起搁在大腿上抱着这对母子,精明的虎目一闪一闪堪比星子,那唇摸摸索索够着她的耳垂,一口叼住,舔|吻咬啮,玩的不亦乐乎。
怀了孕的人,身子本就敏感的紧,一被挑逗就浑身发软,她瘫在他怀里,眸光渐渐迷离,“就是你欺负我了。”
“如何欺负了你,是这般吗?”唇缝里露出一两个迷糊暧昧的字眼,他忙的紧,摸摸这儿,亲亲那儿,玩不够似的。
她也有感觉了,浑身起电,腰椎麻痒,昂着头把唇儿凑过去让他吃,他心里欢喜,捏着下巴覆上双唇,四瓣绞缠在一起,唇舌勾摩,濡沫吮吸,这一吻便是难分难舍,相互汲取着彼此的甜蜜。
吻到了何种程度,吕姣不记得了,她只记得模模糊糊睡着了,再醒来时,雨已停了,被淋的透湿的军士奴隶们,各自聚集在一处,正跳一种祛病之舞,嘴里唱念有词,曲调古朴神秘,真个像一种咒术。
第45章 意5外
一路上所见;有天堑沟壑;有峰峦叠蟑;有大河滔滔,诸般景色都带着一种原始风貌的味道;美在天然古朴,令人钦服;而当听到从森林沟谷之中传来那些不知名的虎啸猿啼,又会让人不寒而栗;美则美矣,危险也夹杂其中。
好在此行不必穿山越林,置身危险之中,所走的路都有前人走过的痕迹;路面虽凹凸不平,但胜在安全平稳,又有军队护航,这一路连盗匪也不曾遇到。
是了,不论盗匪再猖獗,也终究抵不过正规军队,尤其贵族又不好惹,盗匪一见无下手之处,大抵派人过来打探打探便讪讪撤了。
坐了半个月的马车,吕姣只觉腰酸背疼,她又怀着孕,那滋味可想而知,但她却一点也不抱怨,每次到了忍耐的临界点,只要拨开车帘看一眼那些赤脚跟随的男女奴隶们,她就再也不敢心生抱怨,她已是身在福中,不能不知惜福。
这一日,和平常一样,天色蒙蒙时出发,坐在车里的吕姣正昏昏欲睡,便在此时听到了小童惊喜的叫声,吕姣一下醒来,猛的拨开车帘就追问,“到了。”
早在昨夜她就被告知还有半日的路程,此番听到小童来报,心里一下就高兴起来,可是不用再坐马车了。
小童正咧着嘴笑,闻言猛点头,一指前方,沿着他手指的方向一看,吕姣以手在额前遮起一个凉棚,便见远处一片黄土茅草搭建而成的房檐屋舍,正值日落黄昏,她已看见了袅袅炊烟,嘴角控制不住的上扬,低喃都:“终于到了。”
前方,公子重驱车往前,在一片平原里瞧见了那一座“城池”,即便心有所料,但当真实出现在眼前,他还是控制不住的升起了怒火,瞧着那低矮的黄土城墙,这哪算是城墙,野人家的篱笆还差不多。
那士妫却是哈哈一笑,上前来道:“二公子休怒,臣还担负了为您修筑城墙的重任呢。”
公子重压下心头之怒,面上无谓一笑,拱手道:“有劳。”
士妫拱手还礼,笑的好不快活,只觉一路的憋屈这一下都抒发了出来,一挥手,大喝一声,“跑步前行。”
封地之上,除了有封主之外,还有城主,城主早一步得到了消息,正率领了一众胥吏军士远远来迎。
前方自有男人们去应付,后方家眷车队里,吕姣长舒一口气,懒懒歪在乌的身上,笑道:“终于到了。”
“是啊,终于到了。”乌抚摸着吕姣的头发,满目慈爱。
城墙虽又矮又破,但城门还是有的,那城门连一根铆钉也无,只是用两扇重木做成,此时正敞开着,随着车队进城,吕姣从车帘缝隙里往外一看,便见两旁来瞧热闹的国人都是满脸兴奋激动的模样,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围了好几层,吕姣心想这是万人空巷的节奏?
封主的屋舍早已收拾了出来,自然是比不过都城里的大以及华丽,从马车上被搀扶下来,望着眼前这次了一等的屋舍,心里还是有落差的,此时小童又来传话,说让她主持着,尽快把地方收拾出来,吕姣领命,招来家宰一番商量,有条不紊的发下几天命令,乌前去执行,留下静女在旁服侍。
后宅忙碌起来,前面公子重也没得空闲,初来乍到,自然是要先弄清楚此地的情况,又是地近戎狄,马虎不得。
领着人把这座“城”转了一遍,再度回到封主府,有权柄和有威望的人都被聚集了起来,大家列作在位,很快乌便领着一队侍女捧着铜盘酒器来服侍,那城主以及众人谦逊领受,丝毫不敢生出给这位新封主下马威的想法,全都毕恭毕敬,这让公子重很是满意,和他们说话的温度都比往常温和。
那城主感动的眼眶都红了,跪地叩拜之后,那一双眼却盯上了跪在他自己身畔的侍酒女婢,这女婢是跟从吕姣陪嫁而来的齐女,既是陪嫁,那长相自然不俗,虽比不得妍和妧,但却也别有一番风味。
公子重一看,浓眉便皱了起来,对那城主立即生出了三分不喜。
那城主却尤不自知,捧起女婢的手就摸了起来,这城主的手粗糙的很,摸了两下就把女婢的手摸红了,女婢不敢反抗,只忍着刺痛红了眼睛。
不知是谁重重咳嗽了一声,那城主竟然不理,眼睛已从女婢的手掌挪移到了女婢的面颊和腰肢,公子重哈哈一笑,做爽朗模样,对那城主道:“漆弓,你若是对这女婢感兴趣,晚上我便命人送到你府上去如何?”
这城主这才回过神来,看向公子重便做出一脸苦相,唉声叹气一番才道:“您府上侍酒的女婢竟都是这般美貌吗?”
公子重还以为自己漏过了什么绝世美人,立即命那女婢抬起头来,那女婢自以为即将得到家主的青睐,眸色辗转便是一汪春|色,含情脉脉,大胆表白。
公子重一瞧,见这女婢还不若妍的姿色,实在平常,就笑道:“这便是美貌吗,漆弓若是见了我那妻子,还不知要怎般的瞠目结舌呢。”
“夫人竟是一位绝色吗,可否请出来一见?”
公子重沉沉放下酒器,双目厉色荏苒,城主一瞧,自知失言,忙跪地请罪道:“主上莫怒,臣实在没有不敬之意,实在是、实在是……”城主一副愁容满面模样,道:“主上,你一瞧便知了。”说罢,对着门外便喊了一声,“三女。”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