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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方成亲二载,姚夫人便这般上赶着将侄女给我家将军做妾,不是太早了吗?”
忽地婉容将茶杯重重搁下,发出‘咣当’一声响声。只见姚夫人哆嗦一下。
“还是说姚夫人看着我家将军年纪轻轻便是从二品,想急着攀上这门亲事?给从二品做小妾总比给个白丁做正妻的好。是这样吧?”婉容挑眉看着姚夫人脸色越发的难看。
“姚夫人是不是还觉得我唐婉容,未有所出。你那侄女过了门,生了儿子,好将我取而代之?也弄个三品诰命什么的当当?”
婉容说出的话句句都是柔和至极,姚夫人满头冷汗,那些话语好似一条条毒蛇般钻进她的衣服里,让她不寒而栗。
“婉容妹子误解了,我那侄女最是守规矩的。她一心喜欢李将军,将来必能将妹子看作亲姐姐般,相亲相爱,共同服侍李将军,岂不是好的?”
婉容冷哼一声:“我可没有这样的妹妹。”
姚夫人被打断话,面色不悦:“婉容妹子,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你既然生不出,又霸着李将军,对你有什么好处呢?还不是落个善妒不能容人的名声?要我说还是早早打算的好。我好歹也是常将军的侧室,我那哥哥也是从六品的祭酒。难道还配不上给李将军做个侧室吗?”
婉容淡淡的看着姚夫人,不答话。
姚夫人以为她要被说服了,正面色一喜,说她那侄女八字时,却见外面帘子掀开,暴喝一声:“你给我出去!”
姚夫人转头,正看见李子恒进了来,怒目而视,眼睛圆瞪,仿若吃人一般死死的盯着她。
☆、97更新
李子恒黑着脸;走进来,端得是虎虎生风。他已经是从二品的右都统将军,虽然年龄不大,这将军的架子气势也有了许多。如今他这一黑脸,姚夫人立马觉得有些心惊胆战起来。可转念一想,她好歹也是左都统将军家的侧室;也是被尊称一声夫人的。想来这李将军也不能把他怎么样的。
想到这儿,姚夫人不禁觉得底气足了些;抬头道:“我说李将军,我家的那个侄女对李将军可是一见倾心。我家侄女虽然比不上尊夫人天姿国色;却也是清秀佳人。她愿意服侍你跟尊夫人;难道这不是好事一件?”
李子恒瞥见婉容神色淡淡的;眼中却满是冷然,顿时心中更加恼怒。瞪视姚夫人:“来人,将姚夫人送回左将军那去。把今日发生的事一字不差的与左将军说个清楚。我李子恒的家事,还不劳烦外人操心。”
姚夫人还待要说什么,就被人扯了出去。李子恒身边的亲卫将姚夫人送回左将军处,其中一个极为伶俐的叫小松的少年瞪着大眼睛,学了个活灵活现。末了,还对常将军道:“我们将军说了,劳烦姚侧夫人惦记了。只是我们将军和夫人伉俪情深,是断断容不得别的女子插进去的。便请姚侧夫人熄了这心思吧。”
常将军抚着额头,头痛不已,他已经年岁快六十,这个从二品的左都统将军还是圣人看在他有苦劳的份上赏的。哪比得上李将军前途无量,他能征善战,将来必是圣人的肱骨之臣。且这李子恒素日没什么架子,对待他们这些老将也是尊敬非常,很得人喜欢。若不是他已有妻子,他都想将自家的闺女许配给李子恒。可是这李子恒有一宗,便是对他那个妻子极为爱护,旁人说不得半句不是。更不要说什么纳妾娶侧室了。
而面前这个蠢货,还把这话说给他夫人听,这不是明摆着让人厌恶呢吗。
叹了一口气,常将军指着姚夫人:“我平时觉得你是个好的,没想到你也是如此不上道。罢了,明日你收拾收拾回去,让何姨娘过来伺候,以后你便不必来了。”
姚夫人惊呆,立刻跪下:“老爷这是为何啊?妾身看那李夫人成婚二年还未给李将军生个一儿半女,便想着我哥哥那女儿给李将军做个侧室,将来也好给老爷结上这门亲。我那哥哥的女儿最是规矩不过,定会好好侍奉主母。妾身不过是如此想着的。”
常将军摇摇头:“素日那子恒小子便最是钟爱妻子,这军营中,他妻子没来的时候,这孩子连妓子营也不去。你说这话,不是正让他厌烦。子恒小子是个有前途的,我叫你好好跟他夫人相交,你却出了这么档子事。原本我想着,子恒小子的弟弟现在还小,与我那长孙女正是相当的年纪。哎。。。。。”
常将军背着手出了门,只留下姚夫人抽抽噎噎的哭着。要知道这常将军的正室夫人早已经亡故。这些侧室妾室们,自然是谁能贴身跟着老爷谁才得的好处多的。可是如今。。。。。姚夫人不禁暗自悔恨,听了她那侄女儿的挑唆。想来今日这一回,与李夫人是再无交好的可能了。
这边李子恒待姚夫人一走,便坐到婉容身边,神色焦急:“容儿,那老货可是对你说什么了?你别放在心上,这种话便不去听就罢了,横竖我是从来没有什么娶侧室纳妾的心思的。”
婉容满面愁容,低低的叹了一句:“我并非生她的气。她的话说的虽然不中听,可到底有一句也是说对了的。你我成亲二载有余,我到现在都没法给你生个一儿半女,到底是说不过去的。母亲和父亲还有老夫人从来不曾催促于我,我却总觉的心里着实不安生。若以后,我还是生不出,你可会纳妾?”
李子恒不以为然,拉住婉容的手,一把将她抱过来,慢慢顺着她的头发,像是抚摸猫咪般,动作轻柔:“别想那些个有的没的了,你身子不好,是不易有孕的体制。可又不是不能怀孕。咱们家男子四十无子方可纳妾。我们还早着呢。况且便是真到了那一步,我还有个弟弟。李家也不会绝后的。若说那些个女子再好的,也好不过我的容儿,我也不想弄回来几个让你不开心。咱们两个这样好好地过,安安生生的过日子,孩子总会有的。你别担心。”
又说了一会儿话,婉容窝在李子恒的怀中慢慢的睡了过去。将婉容横抱起,放在床上,又给她脱了鞋,盖好被子,坐在床边,怔怔的看着婉容。
纳妾什么的,仿佛都是天经地义的事。便是他爹爹李正荣年少时也有个通房。可他有了婉容,却不想别的女子。当年他们初初回京城,他还是个黝黑的小子样,一身粗布衣服,傻里傻气。那些个所谓的贵女们表面上彬彬有礼,可眼睛中的不屑他都看的清清楚楚。他李子恒只是不爱说,但并不代表他就是傻瓜。
就是那个时候,唯有婉容,看着他仍旧是那么柔柔的,没有鄙视,没有厌恶,也没有不屑。婉容大概是忘记了,他十一岁那年,因为日子过得实在是苦,他偷偷打了几块皮子,想换些银钱,至少要过了冬才是。他一向胆子大的,揣着那几块皮子,偷偷的跑回京城。京城是那么的繁华,他这个穷小子几乎要看花了眼睛。他穿的像个乞丐,无处容身。天寒地冻,遇到一个富贵人家的小姑娘,那好心的小姑娘给了他十两银子,买了他的皮子,还让他去看病。
那时,他脸上脏兮兮的,她自然是认不出他的。而三年后,当他再回到京城,却一眼就认出,婉容就是当年那个小姑娘。可是她并不认得他。
当年他回到流放之地,虽然挨了三十大板子,却总也忘不了那小姑娘,没有居高临下的施舍,也没有厌恶的不屑。
李子恒忽的闷声笑了出来。那个时候,他怎么知道这小姑娘竟是他的表妹,又成了他的妻子呢?缘分真是个妙不可言的东西。
那些个送上门想要做妾的,谁不是看重他是从二品将军?又有哪个是真的喜欢他这个人。
也只有婉容是真心待他,宁愿不要这诰命,也想他平平安安的。这样的妻子,他又怎么忍心,怎么可以去找另外一个女人,让她伤心难过。
想到这儿,李子恒不禁皱起眉头,看圣人的样子,竟是迫不及待的想对鞑靼出兵。他们相聚的时间也没有多少了。
☆、98更新
果然又过了一年;还是腊月的时候,边疆鞑靼来犯,斩杀驻守边疆的周老将军一家上下五十多口,掠夺粮食,女子,凡事能拿走的都拿走了。而边境男子却被屠了个干干净净。汝城;这座边疆小镇,俨然成了一座死城。
鞑靼君上伊罕虑放言;要大夏嫁皇室公主还要一百车金银珠宝和每年十万石粮食的朝贡,如若不然;便挥师南下。圣人看的大怒;而此时朝中也分成了两派;其中自然是柳皇后父亲右丞相的主和派,而另外则是刘将军为首的主战派。圣人早就有出兵鞑靼的打算,如今正是想打瞌睡送来枕头,给了他一个绝佳的好借口。
因为圣人要出兵,而柳丞相不同意,集结了一群文臣直言进谏。惹得圣人大怒,当场便给自己这位老丈人二十大板子。便是太后求情,也是没用。因为这,柳皇后也间接失了宠爱,已经连着一个月没有见过圣人一面。
圣人要出兵,李子恒率领的虎豹骑自然是首当其冲要西征。这回,婉容却是不能随行了。分别在即,早就听说过鞑靼人野蛮,婉容从中看到过。上一代鞑靼君上冒于大君将邻国月氏国的国王斩杀,直接砍了他的头盖骨,拿着做酒杯。此去也不知是福是祸,她唯有默默祈祷。
默默的给李子恒收拾好行装,告诉自己一定要忍着,绝对不能流泪。可是看着他,泪珠又忍不住的落了下来。国家不复,子民安存?婉容不是不知道这个道理。可这个时候,担忧的,焦虑的,整日的睡不好觉,只怕他伤了碰了的,也是她。
李子恒咬咬下唇,拿过行礼,扔给后面的亲卫,忽的一把抱住婉容,狠狠的揉进怀里。只是一瞬间便放开,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丝毫不流恋的转身离去。
婉容靠在门边,眼泪簌簌流下,马蹄的‘得得’声渐行渐远。直到最后消失不见。她宁愿他是卫青,也不愿他做霍去病。
摸摸小腹,如果这里能有一个孩子就好了。婉容心下黯然。
却见刘氏慢慢走过来,拉着她的手:“回去吧,婉容。”
“我。。。。。。。。。”
刘氏叹了一口气:“你什么都不必说。我们是一样的心情,可现在只能等待。回去吧,他会平安回来的。”
低下头,婉容扶着刘氏慢慢的回府,不舍的留恋了一眼他离去的方向,却只看到血一般鲜红的残阳。
之后的一个月,婉容心急如焚,却听到的都是胜利的消息。李子恒李将军大破鞑靼挥罕贤王,大败鞑靼左翼军,斩杀鞑靼蛮子三万余人。
听到圣人派来的内侍如此说着,婉容显是松了一口气,他还平安就好。略略安了些心,送走了内侍,婉容揉揉额头,眼前一黑,便向后倒去。
墨珠眼疾手快的将婉容扶住:“姑娘,回去歇歇吧,这些日子你殚精竭虑没睡过一个好觉的。找大夫来看看,吃些药膳。也好调养调养身子。”
刘氏在一边,皱着眉头,见婉容面色蜡黄,眼底黑青,显然是没休息好,又想的太多了。当机立断:“翠叶,去请大夫给少奶奶看看。”吩咐完毕,拉着婉容的手,一脸埋怨:“你这孩子,怎么也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再过些日子,若是子恒回来了,你却病倒了,我这个做母亲的得怎么挨着埋怨?”
婉容讪讪的笑,随着刘氏回了房,不一会儿,翠叶便请了大夫来。
那大夫平日就住在李家,看个病也极为方便。给婉容把了脉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