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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大贯出去过,现在才摇摇摆摆地走回来了。
“组长,你去哪里了啦?”
大贯奸诈地笑道:“这还用说?我去找木下那家伙算帐啊!”
“组长!”
“怎么了嘛!那种死脸!跟你开玩笑的啦!你还不知道我去哪里吗?!调查案件去了!”
但是此时的井上已乱了方寸,不知道要如何解说才好,只好直截了当地说:“木下组长被偷袭了!”
“啊!什么?木下被偷袭了?!”
大贯似乎也吓了一跳。双目圆睁地问着,一边往脏兮兮的厅上一坐。
“对啊!所以你还是干脆点,自己坦白吧!”
“坦白?笨蛋!你说的是什么屁话?我有那样做的必要吗?”
这一回换井上丈二金刚摸不着脑袋了。他搞不清楚大贯口中所说的“那样做”到底是指的做什么,是做“袭击木下”一事呢?还是“坦白”一事呢?
“喂?那家伙死了没?!”
“没有。他在工地附近走着走着,突然从上面掉下来一些建材!”
“奇怪,他怎么没打伞呢?”天啊!这笑话真够离谱,但是大贯却还自得其乐地傻笑着。
“千钧一发之际幸亏没事,但是很明显地一定有人故意丢下东西的。”
“嗯,做个警察难免会有被人怨恨的时候!”
“可是。”井上在一旁小心翼翼地,想把‘木下组长爱人’一事告知大贯。“关于那件案子,课长好像已经认定你就是元凶的样子。”
“什么?连自己的部属都无法完全信任,这种上司不要也罢!”
也难怪大贯会如此愤怒。
“我看您最好去跟课长好好谈一谈比较好。”
大贯在鼻孔里冷哼了一声说:“你少来这一套了!”
“哪一套?”
“叫我去跟课长谈一谈,还不是想趁这机会逮捕我!嘿,我才不会上当呢!”
“组长,您怎么这样说呢!我才没──”
“喂,把钱包拿出来!”
“啊?”
“钱包!”
“干嘛?”井上紧张地按住口袋中的钱包。
“我只是要看看还有多少钱而已。”
“只剩下两、三万圆,想做什么?”
“就这么一点点啊?只能吃个两、三天而已!”
“吃个两、三天?”
“对啊!咱们两个人要开溜去找真凶啊!”
天啊!事情怎么变得像电视或小说里的情节一样呢?
“组长,又还没有发出通缉令什么的!”
“哎呀!这只是要让我们有壮士断腕的决心和毅力去搜查才这么说的。”
这时井上才稍稍安心一点,但是眼前却突然闪过一幅自己和大贯合影,散布全国各地捉拿逃犯的通缉令。
这时大贯又说:“喂!咱们虽然是二人搜查小组,可是很可能得分开来各自行动。”
“那又怎么了?”
“所以啊!钱要一人一半各自携带着。”
“高田恒子?”
杂货店的老板娘歪着头想了半天。井上补充地说:“很年轻,戴了副眼镜,以前是学校老师。”
虽然井上说明了半天,但是那老板娘只是更疑惑的嘟嚷道:“老师啊……”
这时老板突然从里屋探出头喊道:“高田小姐啊!喂,会不会就是住在白银庄的那一位呢?”
“啊?对了,说什么学校的老师,笑死人了!”
说着说着老板娘哈哈大笑,这反倒使井上莫名其妙。
“有什么不对吗?”
“当然不对啦!那女的是一家酒吧上班的酒吧小姐!”
听了这话,原本站在店门口的大贯不禁大笑出声。井上虽然觉得有点燥热,但是也只得强作镇定,问清楚“白银庄”的位置后,匆匆走出店。但是大贯仍不放过机会的上前嘲讽了一句:“你的预感不是很准的吗?”
“好像前面转弯后就是了。”
井上装作没听见般地快步向前走去。
“就是这栋的样子。”
大贯抬头看着一栋并不起眼的公寓问说:“──哪一间呢?”
“三楼的样子。”
井上虽不是大贯,但是这一刻他也有一股冲动,希望能马上抓住高田恒子归案。上了二楼,找着了那问挂着“高田”门牌的房间之后,井上使劲地猛敲着门。
“要死了啊!吵死人了,你瞎了啊?没看到电铃在那里不会用啊!”
说着说着一个女人来开门了,只见她穿着睡衣,一脸倦容,头也没梳,脸也没洗的。
连眼睛都好像还在休假中,睁都睁不太开的样子。
井上急着问道:“请问高田恒子在不在?”
“我就是啊!你是哪一位?”
井上吓了一跳,睁大眼睛仔细地盯着那女子瞧了一阵,没错,她就是上次那位女子。
“真恐怖……”
史帝文生的“化身博士”也不过是如此的转变而已吧!
“喔!是刑警先生啊!”
看来她是清醒了一点了,终于看清楚来人是谁了。
“真不巧,现在是我睡眠美容时间。不过,没关系,请进来坐吧!”
井上带着一副刚被狐鬼幻化吓到的脸,随她进去。房间的摆设看得出来是经过仔细修饰,品味也尚可。就在井上还没有完全恢复清醒之际,大贯已开口说:“在酒店上班的小姐,酒总该有吧?”
由于大贯声音相当大,井上终于回过神来了,正好听到替大贯拿威士忌走出来的高田恒子说:“我可不是故意要骗你们的哟!”
大贯接过酒来一口气地牛饮而尽。在一旁的井上百思不解地问道:“那时,我问你是不是学校的老师,你说──”
“你那样说我只好那样答啦!而且我上班的那个俱乐部,就叫做”女学生俱乐部“,所以说,也不是和老师完全没关系啊!不是吗?”
“我不认为!”
“哎哟!这是我们见解、立场不同!”高田恒子自嘲似地为自己解围,然后问道:“你们今天来做什么?”
“那天我们不是请你写下木下家的地址吗?”
“对啊!”
“你亳不犹豫的就能唰唰地写下来。但是你又声称并不勤于出入他们家,这有点接不上吧?”
“哦!是为了这个啊!”高田恒子妩媚地笑了笑。“我虽然和他们并没有很亲近,可是在我还在求学的时候,时常和他们有书信的往来,所以,地址当然是记得很清楚啦!”
“什么样的信?”
“借钱的信啊!我那个阿姨人很好,只要有求于她,她都会尽量地帮助我。”
“钱都还了吗?”
“本来打算过些时候再还的,真的啦,做酒女看起来好像很好赚,实际上并没那么好呢!”
大贯把杯子递给高田恒子,粗鲁地说:“喂!再来一杯!”
“第三杯开始我可要收钱了,别怪我没说在前头喔!”
接过第二杯威士忌之后,大贯很节制地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问道:“你阿姨没有生气吗?”
“生什么气?”
“你去当酒女这件事。”
“哦!这个啊!其实一开始我也是个坐办公桌的,最普通的女职员,可是后来为了要筹措旅行费用,就到现在工作的地方打工,坐一个月办公桌的钱在这里一个礼拜就能赚到手,何乐而不为呢?所以就转行了。”
“看来,我也转行好了!”
大贯幸灾乐祸地开着玩笑,井上心里却想说:说不定你还真的在“星期五餐厅”兼差呢!
“我阿姨当然不高兴,就因为如此,最近才没有常来往。”
“那结婚的事呢?”
“那是真的。我阿姨老是噜苏我,叫我别再干了,说有个人不错,可以托付终身。”
“你拒绝了?”
“当然啦!你想想看,让我嫁一个每个月收入只有我现在收入的十分之一的薪水阶级,我会愿意嫁吗?”
“所以你去拒绝婚事,一言不合地和阿姨吵了起来,盛怒之下你就下毒害死她,对不对?”
大贯又罗罗嗦嗦说了一大堆,他每次一捉到小辫子就开始大作文章,都不经大脑思考一番。所以一席话下来满是漏洞。
“我疯了啊?拿着毒药满街走啊!”高田恒子耸耸肩地加上一句:“我还不至于笨到那种地步!”
“我知道了!”井上叹口气地说:“走吧!组长!”
再不催促大贯离开,他会把这里当成酒吧大喝一场的。
而大贯呢?依依不舍地死盯着那只已空了的酒杯一会儿之后,才说:“好吧!我们走吧!”
井上掏出一张名片给高田恒子:“如果有什么事要和我们联络的话,请打这个电话。”
“那上面写了些什么啊?”
“不会看吗?”
“不是啦!我近视很深的。你等一等。”
高田恒子拿了副眼镜走回来,说着:“少了它,我是一筹莫展,啥都没办法了。喔!
井上先生……好,我知道了。“
“上班的时候也戴吗?”
“怎么有可能。一开始我是戴隐形的,可是不合,所以就连眼镜也不戴了。不过这样也好,至少可以不用看客人的脸色。”
这倒是个好方法!
离开白银庄到了街中心,井上还不停地喃喃自语着:“女人真是很奇妙的怪物!”
大贯以一副十分经验老到的嘴脸说:“你到现在才知道啊!但是知道归知道,你最后还是会想跟那怪物过一辈子的。”
“现在,我们要怎么办呢?”
“嗯,我想我们应该去喝一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