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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楼宝鉴-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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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么,就不清了。”
  秀宝嘻嘻地浪笑,一只手伸进瑞生的袖口里,要去捏他的胳膊。瑞生趁势搂住她,正要亲热,偏巧不做美的杨妈进房来传话:“张大少爷请您过去。”瑞生坐了起来,又被秀宝推倒,说:“着什么急呀!让他们先走好了。”瑞生只得回说:“请张大少爷先走,我随后就去。”杨妈答应着走了。
  瑞生和秀宝搂成一团,却悄悄儿地侧耳静听。听得隔壁房间里小村得了杨妈的回话,就说:“那么咱们走吧。”鹤汀和小云各有车轿,前面先走了。小村引着善卿、松桥和主人荔甫,一路说说笑笑,也下楼去了。
  瑞生在秀宝耳边小声地说:“都走了。”秀宝撒娇佯嗔:“都走了么,怎么样呢?”刚说到这儿,不料陆秀林送客回来,踅进了秀宝房间里。秀宝急忙把瑞生狠命推开,两脚一蹬,假装跑到梳妆台前面照镜子。秀林对瑞生说:“张大少爷叫我跟你说一声,在庆云里第三家,怕你不认识。”瑞生嘴里连说:“知道了,知道了!”两只眼睛却斜瞅着秀宝。秀林回头见秀宝满面通红,不便多说什么,急忙退出。
  瑞生躺在烟榻上,招招手,低声呼唤秀宝:“来呀,来呀!”秀宝瞟了瑞生一眼,跺了跺脚使性子:“不去!”瑞生急忙盘腿坐起,央告说:“别价!我替你给姐姐磕个头,看在我的面上,她不会生气的。”
  秀宝听了直想笑,又忍住了,噘着小嘴,趔趄着小脚,左扭右扭,欲前不前,离烟榻还有三四步远,忽然猛地奋身向前一扑。瑞生不防备,被她仰八叉压在身下,动弹不得,就偷偷儿腾出右手来,想去解她的裤带。秀宝觉着,死死地抓住他的两手。瑞生小声问:“你干吗还要犟啊?”秀宝喃喃地说:“你还要去吃酒哇!等你吃过了酒,晚上早点儿来吧。好吗?”瑞生说:“这会儿不就可以吗,干吗非要等到晚上?”
  秀宝正要答话,听得楼下外场叫杨妈,又说“请客的和叫局的都在这儿了”,就赶紧站起身来。杨妈进门,果然送来了张小村的催请票头。俩人只得收拾赴宴。秀宝换了出局衣裳,约同秀林一起下楼。瑞生跟在后面,看着秀林、秀宝上了轿子,才和杨妈在后面步行跟随。
  一行人往西转了个弯,刚过景星银楼,忽然迎面来了一个年轻的小老妈儿,一把拉住杨妈,叫声:“外婆,慢点儿走。”瑞生见前面轿子走得远了,就不等杨妈,急忙跟上。到了庆云里,两顶轿子已经在马桂生门口停下,正在等杨妈。瑞生说起杨妈半路上被人拉住了在说话,秀林生起气来,管自下轿进门去了。瑞生问秀宝:“要不要我来搀你?”秀宝忙说:“不要,你先进去吧。”瑞生只好随着秀林到了桂生房中。这时候众人已经入席,单留着上座,瑞生不便再让,只好坐了。
  第二十四回
  真相好夜半听好戏  假侦探盯梢访私情
  施瑞生入席多时,杨妈才搀了陆秀宝进来。陆秀林登时就沉下了脸,嗔着说:“你还有点儿规矩吗?跟局跟到哪儿去了?”杨妈赶紧含笑分辩说:“她们小孩子家有了一点点儿小事儿,就吓得个要死。我说不要紧的,她们不相信,还一定要我去一趟呢!”
  秀林还要埋怨,瑞生插嘴问:“到底碰上什么事情了?”杨妈说:“就是那个苏冠香嘛,说是让新衙门给抓走了。”陈小云挺感兴趣地问:“苏冠香?是不是那个从宁波人家里逃出来的小老婆?”杨妈说:“正是她。她不是逃出来的。为的是大老婆跟她不对,她男人放她出来,叫她再嫁人,不过不许再做生意。如今她又做上生意了,所以她男人要找她的碴儿。我的外孙女儿就在苏冠香那里帮工,你说麻烦不麻烦!”庄荔甫问:“你外孙女儿有没有带档①?”杨妈说:“可不是吗!要是有银钱出入,这会儿就尴尬了。像我们这样儿的,有什么要紧?难道还怕新衙门里来抓不成?”李鹤汀说:“苏冠香可是够傲气的,这一回恐怕要吃苦了。”杨妈说:“不要紧的。听说齐大人正在上海。”洪善卿问:“可是平湖的齐韵叟?”杨妈说:“正是他。她们苏家,只有苏冠香和齐大人娶走的苏萃香是亲姊妹,其余几个都是讨人。”
  
  ① 带档──当时妓院里的规矩,在本院干活的老妈子,可以出钱入股,按节拆账分红,行话叫做“带档”。
  庄荔甫忽然想起一件事儿来,正想再问,却因为吴松桥和张小村两个一心只想碰和,故意摆庄豁拳,打断了话头。等到出局的到齐了,小村就怂恿小云碰和。小云问筹码多少,小村说一百块的底。小云嫌大,小村极力要求应酬一次,松桥也在旁边撺掇。小云就问善卿:“我跟你合碰,好吗?”善卿说:“我不会碰,合什么呀?要合,还是跟荔甫合吧。 ”小云又问荔甫,荔甫转问瑞生:“你也合一股,怎么样?”瑞生心中有事,急忙摇手,断不肯合。
  于是小云和荔甫讲定输赢对拆,各碰四圈。鹤汀说:“要碰和么,咱们就别喝酒了。”瑞生听说,趁势告辞,和陆秀宝一起走了。小村不明就里,深感不安,又怕善卿扫兴,忙取鸡缸杯筛满了酒,专敬五拳。松桥也代主人敬了善卿五拳。十杯酒豁完,局也散得差不多了,只留下杨媛媛连作牌局。众人略用了点儿稀饭,就散席了。
  台面收过,碰和开场。小村问善卿:“可愿意碰两副?”善卿说:“真的不会碰。”松桥说:“看看就会了嘛。”善卿就拉张凳子坐在小村和松桥之间,两边骑看。媛媛当然坐在鹤汀背后。荔甫急于吸烟,让小云先碰。于是掷骰子排庄定位,恰好由小云起庄。
  抓牌之后,小云刚把牌立起来,就嘟囔说:“哪儿有这样的牌呀!”三家催他赶快发张。发张之后,打过四五圈,轮到小云抓牌,摸上一张,又迟疑不决,只好叫荔甫:“你过来看看吧,我可不知道怎么打啦。”荔甫从烟榻上硬撑着站了起来走过来看,只见牌面上清一色是筒子:两筒一张,三筒四张,四筒两张,五筒三张,六筒三张,七筒一张,共十四张牌。荔甫翻腾颠倒搭配多时,抽出一张六筒叫小云打出去。这一来,三家都猜到是筒子清一色了。
  小村说:“他要的不是四七筒,就是五八筒,大家当心点儿。”刚刚说完,抓起一张牌来,是张一筒。看看台面上,一筒是熟张,就随手打出。小云急忙喊:“和啦!”摊牌一算,计八十和。三家的筹码交清之后,荔甫问:“这副牌,是不是应该打六筒?你看,一四七筒,二五八筒都和,有多少和张啊!”松桥看了看,沉吟说:“我说应该打七筒。打了七筒,不过七八筒两张不和,一筒到六筒全和。就像现在这样一筒和了下来,多了三副掐子,二十二和连倍三倍,有一百七十六和呢,你去算吧!”小村说:“对,对,小云打错了。”荔甫听了,也十分佩服。
  善卿在一旁看了,默默寻思,觉得碰和看起来简单,其实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还是当门外汉的好。为此无心再看,讪讪辞去。杨媛媛坐了一会儿,也回去了。
  等到碰完了八圈,已经两点多钟。松桥和小村都被桂生留下,其余三人来不及吃稀饭,就告辞出门。鹤汀有轿子,小云有包车,分路走了;荔甫从容款步,仍回西棋盘街聚秀堂来。黑暗中摸到门口,举手敲门,敲了十几下,倒是陆秀林先听见,推开楼窗叫起外场,开门接了进去。
  杨妈送荔甫到楼上秀林房间里,荔甫叫杨妈去睡。杨妈道了“安置”自去。房内保险灯已经灭了,只有梳妆台上点着一盏长颈灯台。秀林卸了妆在闲坐吸水烟。见了荔甫,笑问:“碰和赢吗?”荔甫说:“稍微赢点儿。”反问秀林:“你怎么还不睡?”秀林说:“等你呀!”荔甫笑着道谢,脱下马褂,随手挂在衣架上。秀林递过水烟筒,亲自去点起烟灯。荔甫跟到烟榻前面,见一只玻璃船里盛着许多做好的烟泡,满心欢喜,就不吸水烟了,先躺下抽鸦片。秀林又捧过苏绣六角茶壶套①来,问:“要喝茶么?还挺热的。”荔甫摇摇头,吸过两口鸦片烟,把钢签递给秀林。秀林躺在左首,替荔甫化开烟泡,装在枪上。
  
  ①茶壶套──没有热水瓶的时代,瓷壶里沏上茶,放进茶壶套里,可以保温五六个小时。茶壶套有软套、硬套等形式,最常见的硬套,是一个圆形藤编有盖儿小筐,内层和盖儿的里面絮着棉花、羊毛等保温物质。书中写的是软套,外层为绸质,绣有花鸟。庄荔甫回到聚秀堂,敲了半天门,陆秀林听见,推开楼窗,叫外场开门接了进去。
  荔甫起身,到床后去小解,忽然隐约听见隔壁秀宝房间里有微微的喘息之声,这才想起是施瑞生住在那里。解完了小手,蹑足出房,从廊下的玻璃窗向里偷看。无奈房里灯光半明不灭,隔着湖色绸帐,床上的光景,什么也看不见,只听见施瑞生低声说:“你还犟吗?”秀宝答了一句,声音更低,听不清说的是什么。接着瑞生又说:“你这张嘴倒是挺硬的,你这条小命儿,打算不要了还是怎么着?”
  荔甫听到这里,不禁“嗤”地一笑。房内觉着了,秀宝悄声说:“别说话,房外有人!”不料瑞生竟大声说:“那么就让他看好了。”随后又向房外问:“好看吗?你要看么,进房来呀!”荔甫极力忍住笑,正要回身,不料秀林装好了烟,见荔甫一去许久,猜到了去向,也就蹑足出房,猛可里揪住荔甫的耳朵,拉进自己房里,用力一推,荔甫几乎打跌。接着“嘭”地一声把房门关上。荔甫弯腰掩口,笑个不住。
  秀林沉下了脸,埋怨说:“你这个倒楣人,简直是天下少有!”荔甫一边咧着嘴笑,一边扳过秀林的肩头,俩人并坐在烟榻上,把刚才听到的话学给秀林听。秀林扭过脖子去,假装发怒说:“我不要听!”
  荔甫自觉无趣,讪讪地又在榻床上躺下,把枪上装的烟泡吸了,仍和秀林闲话。渐渐地又说到秀宝身上,荔甫连连称赞瑞生:“总算是个好客人。”秀林摇手说:“姓施的脾气不好,好比是一只石灰口袋①。这会儿新做起,好像挺好的,稍微熟识点儿,就厌烦不来了。”荔甫说:“这个谁知道他。我说的是他们两个都有真本事,好得拆也拆不开。姓施的再要去攀别的相好,差劲儿点儿的倌人,只怕还顶不住呢!”秀林瞪了他一眼说:“你又要去说他!”说着,捧起水烟筒来走开了。
  
  ①石灰口袋──装石灰的口袋,不论挪到哪儿,都会留下白粉的痕迹,用来比喻到处生事闯祸,留下不好影响的人。
  荔甫再吸两个烟泡,吹灭了烟灯,把茶壶套放回妆台上原处,脱了鞋坐在大床的正中。看看时钟,将近四点,就招手要秀林过来。秀林装作不理他,荔甫大喊一声:“让我抽一筒水烟哪!”秀林吃了一惊,忙把水烟筒捧了过来,坐在床沿上数落他说:“人家睡了都好一会儿了,你哇啦哇啦的,想招人家骂呀!”荔甫笑着搂住了秀林的脖子,凑在她的耳朵边小声说话,说得秀林一会儿笑,一会儿怒,最后说了一声:“你在发昏了吧?”强挣脱身,把水烟筒扔给他,自往床后去了。
  荔甫一筒水烟还没有吸完,听见秀林在床后“嗤嗤”地发笑。荔甫问:“笑什么?”秀林不答。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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