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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立之处——
“哇——”被男子眼中诡异的“颜色”及厉光所惊,韩淳淳惊呼
一声止住原欲冲向前的脚步,揪住韩苡清袖子的手一紧,顿时忘了还
是自己将这个男子带来这个山洞的。
同样被吓了一跳的韩苡清浑身一震,一双透着警戒之色的眸子没
有躲避男子充满不善的目光,只因她已被男子眼中那抹“红”给吸引
住了。
的确,绿眼睛在中原地区很早见,但还称不上古怪,真正让她看
得目不转睛的,是男子原是眼白的部分,此刻却是充斥着一片可怖的
血红色。
这情况不就是……
“你是谁?”男性的嗓音蓦地传来,打破三人对峙的沉默氛围,
严峻的语气则充分显现出与年轻外貌不符的沉稳气势。
上官熙看着眼前满眼警戒的少女,由她与那位将他带来此处的小
女娃相似的五官面貌看来,这两人十成十是姐妹,只是眼前这位“姐
姐”看起来可比那带他来此的热心小女娃要来得不友善多了。
“我是韩苡清,将你带来这个山洞的是我的妹妹。”或许是因为
他命令的口吻所致,韩苡清不自觉地回答他的问话,绝大部分的心神
仍放在观察他眼中一片奇诡的“红”色上头。
“韩苡清……”上官熙眼底倏闪而过惊异之光。
神医韩仁谦托人捎来的信件中,所提的两个女儿之一,就是这个
名字,亦即他此番南来辛阳县所要找寻的人!
“你中毒了?”没有注意到对方眼神及脸上细微的变化,韩苡清
在仔细观察了他的眼睛之后,突然脱口问道,“你有练武吗?你的功
力是否已经渐渐消失了?”
上官熙神色一凛,沉默半晌之后才极不愿的承认,“应该是中毒
吧!这两日我的内力不断逸失,目前顶多只剩三成而已。”若不是确
定自己的记忆没错,明白她是神医韩仁谦的女儿,一向防人之心十足
的他怎么也不会轻易告诉她自己此刻的状况。
他太大意了,过于自信的单身上路而让“宿敌”找到机会设下计
谋,而他一时不察,就这么中了对方的诡计,才会落得此刻这般狼狈
的景况。
“那就对了,”全然不觉他心思的韩苡清再次脱口,“如果我没
看错,你应该是中了一种名为‘红魅’的毒。”她皱起眉,眼中升起
同情之色。这人怎会中如此罕见的毒?
记得爹亲在世时,曾细细向她解讯过当代武林中几种最为诡异难
解之毒的毒性、中毒之后的症状及其解毒之法;眼前这男子的状况正
好符合爹亲所详述其中一种毒药发作时的情况。
“‘红魅’?”上官熙念了念,眉心一皱。想不到他中的竟是宿
敌“千毒门”
的镇教之毒,可见对方欲置他于死地的决心有多么的强烈。
韩苡清再看了看他眼中愈发血红的色泽,肯定地点头,“应该是
‘红魅’没错。”
听她那笃定的语气,上官熙眸中光芒一闪,浓眉微挑,“你从何
看出我中的正是‘红魅’之毒?”他故意用怀疑的语气问。
韩苡清立时察觉他话语中明白的挑衅,不觉有些生气地瞪住他那
“不正常”
的眸子。她最讨厌有人因她年幼而轻视她认认真真学来的医理!
“我并没有说自己能辨认出每一种毒性,但‘红魅’比其他奇毒
好辨认的一点,就是中了此毒之人,眼白部分会变成红色,且随着毒
走全身,眼白的红色也会变得更深暗、更加骇人。
“中了‘红魅’的人会在三天后毒发身亡,而练武之人在此其间
身上的功夫会逐渐被毒性消蚀,等时间一到,毒性攻心,便会痛苦而
亡。同时,功夫愈深厚的人,死时就会愈痛苦……”她眼中漾着不悦,
“我这么详细解说,你可满意?”
听完韩苡清带着些许火气的“解说”,上官熙勾了勾嘴角,“果
真不愧是神医韩仁谦大夫的千金,可以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对我所中
之毒做出判断。只是…
…不知对此毒症状如此明白的韩姑娘,是否也很清楚此毒的‘解
’法?“
他原以为自己这回注定要命丧此荒山野岭,谁知追兵未至,他已
然先碰上神医韩仁谦大夫的两个女儿,而假如上天者顾,他或许尚有
一线生机。
怒火瞬间消失,韩苡清因他的话,脸上升起惊讶神色。“你……
你怎么知道我爹是韩仁谦?”
“半年多前,韩仁谦大夫托人送了一封书信到‘日堡’给我爹,
希望我爹能将他两个女儿接回堡中照顾。由于我爹并不在堡里,所以
便由我代为前来接人。
谁知我才踏进辛阳县,便中了敌人的诡计而中毒……“上官熙自
嘲地勾勾嘴角,大方地说出自己中毒的”丢脸“经过。
他在李阳县中了毒之后,便一边躲避敌人派来“斩草除根”的追
兵,一边执意往县西的芮山方向而行,不意进人芮山后,却因不辨方
向而迷途。当他感到力竭到溪边休息时,意外碰上“热诚”的小女孩,
她“硬是”将他带到此刻身处的山洞里,还承诺会找人来救治他。
或许是她脸上的天真热诚令他放下了戒心,也或许是自觉已时日
不多,所以他索性也不抵抗,随她摆布。
结果,小女孩竟然是韩仁谦大夫的小女儿,而她带来救治他的人,
则是韩大夫的大女儿!事情真是巧得不能再巧了!
韩苡清讶异地听着他所言,脸上尽是不敢置信,“我爹托人送信
给你爹,要你们前来接我和妹妹到……”
“〗?〗日堡。”上官熙接口,“我毋需骗你,韩大夫信中写着
希望‘〗?
〗日堡‘能庇护他一双女儿直到成年,另外还写着两个女儿的名
字,大女儿名为苡清,小女儿为淳淳……我没记错吧?“
“我爹……我爹怎么会……我们并不相识啊……”韩苡清低喃着。
他的叙述令她一时之间无法作出回应,神色迷惘有些无措。
“我们的确不相识,不过我爹与韩大夫是旧识。多年前有一回我
爹出了意外,伤势沉重,命在日歹,所幸韩大夫伸出援手救了我爹一
命。事后韩大夫没有索取任何报酬便离去了,我爹这些年来一直耿耿
于怀没有回报救命之恩的机会。”
韩苡清眼神怔忡,沉默无语地抿着唇,听着她从来不知道的爹亲
历的过往,想起半年前过世的爹亲,心中一阵悲伤涌来。
沉默的氛围充斥,让早已听得头昏脑胀且一知半解的韩淳淳心感
奇怪,忍不住扯扯韩苡清的衣袖,“阿姐,你看他的眼睛好红喔!大
哥哥是不是快死了?”
“是的,如果不快点救治的话。”韩苡清回过头看着身旁的妹妹,
老实回答。
“那阿姐知道怎么治吗?”韩淳淳急急再问。
一见韩苡清点头,不待她说话,她便催促道,“那阿姐赶紧帮帮
大哥哥吧!”
“嗯。”韩苡清朝妹妹点点头,目光回到上官熙脸上。“‘红魅
’之毒的解药炼制需费时三个月以上方可成功,而‘红魅’之毒却是
在中毒的三天复发作,所以我——”
“没关系。”上官熙突地出声打断地未竟之言,半垂下眼帘遮住
眼底闪现的失望,“对方不惜一切对我下了这么罕有的毒,本就无意
留我活命。既然解药炼制不及,我已作好准——”
“等一下!”韩苡清一听懂他话中之意,随即抢回发言权,“你
弄错我的意思了。虽然‘红魅’之毒的解药需费时炼制,不能及时解
去你身上的毒,可也不代表你就得死。我爹生前研制出一种可解百毒
的辟毒丹,即使不能立即解去你身上的奇毒,但能有效抑止你体内毒
性的蔓延。只要你每月服下一颗辟毒丹,必能压制毒性,等到解药配
制完成。”她将先前未竟之言详尽向他说明。
既然她知道他身上所中“红魅”之毒的解法,又知道他是因为爹
亲的托付来到芮山接她们姐妹才会误陷敌人之计而中了毒,她又怎能
不尽力帮他解去身上的毒呢!
不过她心中也不是没有隐忧,毕竟炼制“红魅”解药的方式,她
只在爹遗留下来的医书上读过,并未亲手试炼,所以就算可以依照医
书上所说的步骤去做,她心中仍是升起忐忑不安。
上官熙难掩欣喜地抬眼看着韩苡清。
原来他误会了她的话意!而她不愧为神医之女,年纪轻轻似乎已
习得一身好医术……他真是幸运,总算不会命丧荒山野岭,削了“〗?
〗日堡”的颜面!
只是……
“还有什么问题吗?韩姑娘。”善于观察的他清楚瞥见她眼中的
忧虑。
“没有问题。”韩苡清毫不犹豫的回答,想起爹亲生前再三说过,
面对病患时,切不可语带疑虑让病患失去信心,影响病情。
她迅速蹲下,将带来的医箱打开,由大大小小的瓶罐中掏出一支
白瓷胖底瓶打开,倒出一颗深绿色药丸,转身递给上官熙。
“看你眼睛那么红,可见已中毒两天以上了,还是先服下辟毒丹
再说吧!”
上官熙虽然对她光前眼中的忧色尚有疑问,但仍是接过丹药服下。
若她真的对解去他身上的毒有所疑虑,那么不必他追问,她早晚
也是要说出来的。
嗯……这个药化去了他胸口的窒碍痛楚,让他觉得舒服多了……
第二章
数日后
“阿姐,我给大哥哥送饭去了。”韩淳淳嚷嚷着,由屋后的厨房
走向厅前,手上提着一个大竹篮。“他叫上官熙,不是我们的‘哥哥
’。”韩苡清站在前厅桌旁,心不在焉地重复已然说了很多遍的话,
右手持着小杵,专注在桌上的大钵里捣研着药草。
上官熙服下的辟毒丹的确无法解去他身上的奇毒,却可抑止毒性
不再继续蔓延,至于他被毒性消去的功力,也得等解毒之后方能恢复。
基于他人疲、功力未复及防止追兵得知他身处何地,而她亦不太
愿意与陌生人共处一室的顾虑下,上官熙仍是暂留在山洞里,待想到
更好的方法时再作打算,而她则是开始为炼制解药做准备。
“管他叫什么上官西、上官南的,叫他大哥哥比较快啦!阿姐,
你还没弄好呀?”韩淳淳扮着笑脸,走到桌前探头,看着她谨慎的动
作。
韩苡清手上动作未停,好笑地瞄了妹妹一眼,“就快好了。小淳,
你不用这么急,时候尚早嘛!就算晚一点送去也无妨呀!”她语气轻
松且带点儿调侃地道。
“不好啦!阿姐,肚子饿可是很难受的。”韩淳淳一脸不赞同地
猛摇头,没有察觉姐姐玩笑的语气。
睐了眼妹妹憨然小脸上的正经表情,韩苡清忍不住噗哧一笑,一
边检视钵里药草被研碎的程度,一边继续开着玩笑,“那上官熙身强
体壮、个子高大,偶尔饿上一顿半顿也不会怎样的。”
韩淳淳闻言瞪大眼,才想反驳,可话语尚未出口,前厅通往外边
的大门蓦地发出巨响,门板被人用力踹开,三名面目不善的陌生男子
大剌剌地闯了进来——
接着,一道阴恻恻的嗓音由带头的男子口中逸出。
“千万别为了送饭这种小事而误了‘正事’,这顿饭就由咱们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