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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卿心-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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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必要吗?看的那么严实,爹爹大人又不是没有自主意识,更不是什么绝世美人,怕什么强抢民女?更别提家里的银两都握在娘亲大人的手里,他又没钱跑路。

有一种词,叫做不孝子,就例如——房遗直。

“不对劲,总觉得不安。”吴容有点儿烦恼的皱着眉梢,她不安地四下踱步,只把房遗直看的头昏眼花。

“娘亲大人,爹地会没事的。”房遗直只能出声安抚她。

吴容赫然停下脚步,她犹豫不定地来回扯着袖子,回头对着房遗直道:“如果你爹爹出事了,那又该怎么办?”

房遗直小心翼翼的瞄了她一眼,不禁头顶发麻,还能怎么办?要不改嫁要不守节。

“你这孩子,平时看起来那么聪明,怎么都不会安慰人。”吴容咬着下唇,她心绪不宁的左顾右盼,就期待着房洛萝能够早点回来告知她消息。

房遗直抹着冷汗,眼见自家娘亲大人的脸色愈来愈糟糕,只能硬着头皮道:“街口那么多人,要是真的有事,会有人来告知的,娘亲不必如此担忧。”

吴容斜眼睨向他,嘴角微顿道:“你都读傻了,怎么会不明白各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真要出事了,他们哪管你爹爹是不是文弱书生,自个儿先避祸逃命去了。”

气氛顿时显得有些沉闷,房遗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所以只能乖乖地闭上嘴巴。

只是有一点很奇怪,他家的娘亲大人不是大字不识几个,怎么会出口成章,反把他给堵的没话反驳。

该不会真是中邪以后的后遗症吧……

许久,才见房洛萝慌里慌张地冲进屋里,就差一点,她绊倒了裙角,险些跌倒在地。

“不好了,娘亲,爹爹和人冲撞起来了!”第一次,房洛萝连一点的仪态都没有,直接尖声喊道。

“卧槽!我就知道出事了!”吴容顿时邪魔附体,她铁青着脸,大手一挥,对着两个熊孩子吼道:“操家伙!”

“……”真的会出事的,房遗直无动于衷地掀了掀嘴角,淡定地递过菜刀。

只是母命难以抗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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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玄龄俯视着自己鲜血淋漓的手,看着鲜血“滴答”、“滴答”的从他的指缝里滑落,顿时,细长的眼眸里掠过一丝冷冽的光芒。

这是祸从天降吗?

他分明没有拈花惹草的情况,怎么他人都喜欢把桃花开在他家的院里。

真是麻烦。

“我说了,我不认识你家娘子,请不要玷污的我的名声!”他的脸上露出一丝冷凝,声音却毫无波动地道。

“你这厮定是看我家娘子俊俏才使计勾搭,不然她今天怎会回娘家,说什么要和我和离。”脸色涨红的彪悍汉子一手挥着斧头,气急败坏地瞪着房玄龄。

“那与我何关?我只卖字作画,不管他人家事。”房玄龄的声音波澜不惊,眸色却阴沉的可怕。

“看不住娘子,是你的无能。我没兴趣去招惹一个不守妇道的女人,更没兴趣去招惹一个疯汉,等到衙差过来,你自个儿和他们解释去。我——房玄龄虽只是个文弱书生,但不允许有人玷污。”他的样子很不对劲,但众人皆都听懂了他声音之下的威摄,他是绝对认真的。

“你这厮该死!”讨不上口头上便宜,汉子一时头脑发热的挥着斧头要他血溅当场。

“你令堂的才该死!”吴容的声音陡然一落,只见她直冲进人群。而两个熊孩子一路不停地追赶着,跑的都上气不接下气,气喘吁吁了。

“娘子大人。”房玄龄一见到吴容,脸上顿时转化神色,他深吸了一口气后,掩袖遮住氤氲的双眸,啜泣道:“我被人殴打了,娘子大人,为夫好失败。”

吴容一见自家夫君血迹斑斑的双手,倏然火冒三丈,黑气从她的身上四处飘散,她阴森地竖起菜刀道“别以为你有斧头,我就怕!老娘二八年华在道上混的时候,你都不知道在那个沟里玩。”

这个跟二八年华没有关系。房遗直单手扶额,而他额头上的汗珠正扑簌地滚落。身为一个称职的兄长,他只能拉着房洛萝尽量往安全的地方退。

刀剑无眼,何况他家的娘亲大人根本就是乱刀砍死英雄。

“退那么后就看不清了,哥哥。”房洛萝嘴一噘,才不相信自家的娘亲大人会输给任何人。

嘴角一抽,房遗直这才知道自家原来还有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儿。

“娘子大人,他说我拈花惹草,败坏我清誉,你定要为我做主啊。”最大的主儿正在掩袖抹泪,火上加油中。

房遗直嘴角抽搐的更加严重了,他绝不信自家的美人爹爹会没闻到一股很浓烈的火药味。

他终究装哪门子的文弱书生,就不能消停下吗?!

第二卷天下第一妒☆、第9章不要脸(2000字)

房玄龄俯身掩袖,他的半身几乎都隐藏在角落里,“看来这受伤并不是完全不可以利用的。”他眼角弯弯的笑了起来,那小模样要有多邪魅就有多邪魅。

房遗直浑身一抖,他僵硬着脖子,别扭地回头瞥向自家的美人爹爹,见他笑的一脸诡谲,就整个寒毛都竖起了。

他非要这样吓唬人吗?

笑的都把他的疹子都卯起来了。

“哥哥,你在冒虚汗。”房洛萝小朋友很淡定地递过一个手帕给房遗直,她若无其事地道:“不要害怕,以后我也会保护你的。”

“……还真是谢啦。”对于皮相继承自美人爹爹这一回事,房遗直一直都很抑郁,一个男子要那么妖颜惑众做什么?他又没有兴趣依仗皮相做事,更别提从小到大,他每天都能见到有不同皮相的女人尽往他爹爹身上撞,也不怕把他撞出人命出来。

女人啊,有时候还真是一种视觉生物。

“不用谢,我们是一家人。”房洛萝对着他微微一笑,缓声道:“哥哥以后一定会长的祸国殃民的,所以为了我们家庭的和睦,请继续保持低调的个性,不要学爹爹一样唯恐天下不乱。”

“……我会的。”房遗直面无表情地回望着她,淡声道:“也请你为了我们家庭的和睦,稍稍收敛点唯恐天下不乱的个性,毕竟家里有一个祸头就够了,再多一个,会家徒四壁的。”

“以天为被,以地为席不是很适合读书人吗?”房洛萝不愧是房玄龄的孩子,伶牙俐齿地不似一般的幼童。

房遗直脸上更加的呈现一种类似空缈的表情,他静默道:“会漏雨的,我只是个孩子,还需要呵护。”

“哥哥,你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这是房洛萝对房遗直最后的评价。

她家里的男子还都不是一般的男子,若是要惹起事情来,绝对都是国手类型的。

“谢谢夸奖,我会努力的。”房遗直不置可否地接道。

“……不要脸。”房洛萝默了。

而另一边——

吴容端着把菜刀,尽量温婉可人地笑着,她贤妻良母道:“需不需要我替你理顺脖子上的经脉。”一刀砍下去,绝对会理的干干净净。

汉子陡然一惊,他的步子随即往后一挪,抖着声道:“杀人可是犯法的。”

“我会尽量把你剁成一块、一块的,绝对不会让人看出来。”吴容一步步的逼近他,她笑的一脸贤良淑德,只是刀背上映着她雪白的牙齿,实在有点儿骇人。

至少——那名高头大马的汉子就被吓得一脸惨白,就差被跪地喊姥姥了。

“来啊,不要怕,我会很温柔的,乖,把你的脑袋伸过来。”双手握住刀柄,吴容笑的越温柔,那汉子越觉得此命休矣的错觉顿时而生。

这个女人,怎么会有人敢娶啊。

这绝对是悍妇里的悍妇,彪悍里的极品。

“我家夫君大人一直都觉得我待人热情,为人贤良淑德,你这样拒绝,我会很难向他交代的,是不是啊,夫君大人。”吴容扭头对着一脸严肃点头的房玄龄道。

“娘子大人一直都是以贤良淑德而闻名的。”房玄龄之所以可以房玄龄,只因为他可以睁着眼睛说瞎话,而面不改色心不跳。

房遗直和房洛萝默默地低下头,不言不语念真经。

佛主,请原谅他们的美人爹爹,在家庭暴力面前,他们可以做的只能是沉默,毕竟,他们不能小小年纪就失去爹爹,会很可怜的。

这对夫妻可以再无耻一点。那汉子简直欲哭无泪,这对夫妻的不要脸程度完全的超过他对寻常人的认知。

吴容一脸的懊恼,她漫不经心地举起菜刀,微笑道:“我怎么可以要客人来,不如我亲自过去才算有礼。”

“噗。”房玄龄见到吴容笑里藏刀的模样,他不以为忤的掩袖一笑。

还真是有趣的表情,有她在身边,人生一定不会无聊。

房遗直无力的扶额,娘亲大人可不可以不要那么二皮脸,他实在比不上爹爹大人,无法吃得消啊。

有一种精神叫做坚持,房洛萝表示她会努力消化各种的不适应。

那汉子也知道自己惹到母老虎了,他瞪着吴容,结结巴巴地道:“你不要乱来,我会喊救命的——”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阵突如其来的吵闹声打断,只见一个妙龄少妇一脸铁青地从人群中跌跌撞撞的跑过来。

倏然,他的嘴型成了O型,他缩了缩脑袋,尽量往人群里藏匿。

“你赶紧和我回去!”少妇拎着裙角,连气都没喘均,就随手甩了个物件过去,只把那汉子给吓得不敢躲闪了。

几缕散落的发丝遮掩住房玄龄的半张脸,没有人看见他微扬的嘴角,还有复杂的眼神。

原来也是家有“贤妻”啊。

“呃?”吴容无法对着女人端起武器,她理了理鬓角,腼腆着对着那少妇笑了起来,“大妹子,你瞧,你家的男人怎么就那么不识好歹,他就算不相信我家的男人,至少也要相信大妹子你的贞洁,胡乱的冤枉人,这可是会令人伤心的。”

房玄龄对于那句“我家的男人”表示十分的满意,至于其他的话,请原谅他过滤掉,免得影响家庭和睦。

第二卷天下第一妒☆、第10章驭夫(2017字)

那少妇也不是一个不明事理的女子,她紧锁着眉梢,四处察望了下,就见众人不敢苟同地往四处散去,就没一人出来说明实况。

想来也是她当家的不对,再怎么样也不能对一个读书人出手啊,要知道文弱书生可禁不起拳打脚踢,一个弄不好,可是会出人命的。

“大妹子啊,不是姐姐劝你,就算当家的不对,也不能就一个不快就跑回娘家,唉,看我当家的连手都被砍成那样了,你说要我们怎么活啊?!”吴容扮猪吃老虎,那口气听起来怎么就像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人,带着浓重的地方口音。

真是够了。房遗直背过身去,他怎么会不知道自家的娘亲大人,她一向说起来话来,偏向长安口音,又怎么会一口一个大妹子,装吧,她就接着装吧。

“哥,娘亲大人又中邪了吗?”房洛萝只能想到这个方面的问题。

他们家还有余钱请道士来收妖吗?前天刚吃完猪肉,于是接下来的日子里就只能各种的清苦了吗?

这就是家徒四壁的可悲之处,她前天就该多吃点。

“应该不是,我记得她昨天晚上还刚刚数过铜钱,巴不得一身的铜臭味,妖怪应该没那么市侩。”在房遗直的心中,妖怪的形象要好于自家的娘亲大人。

毕竟她是远近驰名的——泼妇。

“那我今晚还是可以吃到肉的对不?”相较于自家的娘亲大人有没有出事,她比较在乎今晚的菜色够不够丰盛。

房遗直面无表情的扭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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