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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凶手究竟是谁,现在确实难以查清。不过既然用的是本门功夫,我就一定要查个清楚。明天我就去公安局,看看有什么线索。”
“那样最好。”陆远答道。有这位崆峒派的大师出马,这件事一定很快就有眉目。
“不过还有件事晚辈不明白,为什么那些骷髅要被割去头盖骨呢?听说藏传佛教寺庙里以前常用这种割去头盖骨的骷髅盛放酥油,也用来当作酥油灯的灯座。是不是真的?”
洛桑大师突然加快拨动佛珠的速度,佛珠撞击发出的声音顿时刺耳了许多,连陆远也觉得心烦难受起来。
门外传来咚的一声响。
陆远赶紧打开门。谈丽娜已经倒在门口。陆远连忙掐了掐她的人中,谈丽娜才醒了过来。
“我跟你说过别靠近这门口,你偏不听!该你知道的会让你知道的,不该你知道的,你就是丢了性命也不可能知道。”陆远生气道。
谈丽娜一阵脸红耳赤,爬起身来,很不情愿地走回了禅堂。
“你说得没错,不过这都是以前的习俗了,现在已经不再用这种残酷的用具了。藏传佛教的寺庙里以前也经常用一些骷髅做法器,就像我这串佛珠一样。不过我这串佛珠倒不是藏传佛教寺庙里的法器,是燕飞霞去世之前送给我的。
“不过作为工艺品,还有人在做这种头骨碗。八十年代末期,有一批拉萨商人从嶂木口岸贩进尼泊尔制作的头骨工艺碗,那些头骨碗工艺非常精湛,镶嵌金边银钉,还手工刻上佛陀的事迹图案、经文以及一些装饰图案,价格相当昂贵。
“对了!两个多月前,倒真有两个人来到寺内,兜售头骨做的碗,还说是死了几十年、上百年的死尸的骷髅,是从盗墓者手中买来的,后来被我赶走了。我赶他们走不仅是因为这些头骨碗做工粗糙,更因为它们来路不明,而且看着就觉得残忍。你刚才提到‘整新如旧’,我就想起这两个人,还没来得及说。”
“看来我猜的没错,可惜这两人已经死了。不过,大师您出马查凶手,我想办法去查骷髅的来历,只要从这两方面着手,这件事一定会水落石出的。”
“这么多骷髅,又都是新近死亡的人的头骨,我看说不定是来自某个医学院里专门用来解剖后的尸体,做完解剖后还没来得及火化就被人偷走了。可一家医学院也不会有那么多尸体啊!要是从一个一个医学院里偷出来慢慢地积攒,花的工夫可不浅呢!”
“大师真是高人,您不提到医学院,我还真不会朝这方面想。也许这就是突破口!”陆远顿时兴奋起来。
“我看这件事你还是别插手了,公安局破案的经验比你可丰富多了。你什么时候回上海啊?”
“明天就回。大师有什么话要晚辈带给家父的?”
“告诉他,有时间我们俩再切磋一把。可别跟我彻夜长谈、尽来虚的,咱们拉开场子真枪真刀地练!奶奶的!我还真想他了!”
——终于憋不住说起粗话来了。
陆远使劲忍住笑说道:“晚辈一定将大师的话带到。对了,晚辈听大师说话的口气,一点都不像是藏族人,崆峒派是中原道教一派的武功,大师又怎么会入了崆峒派的呢?”
“哈哈!回家问令尊去吧!反正我又不是崆峒派的掌门人!奶奶的!让我当我还不稀罕呢!”
陆远朝洛桑大师鞠了一个躬,走出屋门。身后又传来佛珠互相撞击发出的清脆的声音,声音里透着一股和谐、安详之意。陆远顿时感到心神舒畅,精力充沛,体力似乎顷刻间便已完全恢复。
可当他带着谈丽娜离开天宁寺,开着车行驶在通向兰州的路上时,思绪又转到了这件离奇的事情上。虽然大师让自己别再插手此事,自己也相信公安局迟早能破了这件案子,但自己的车怎么办呢?还有那个偷车的“老朋友”呢?无论如何也要找到他!
这个神秘的“老朋友”究竟是谁?为什么要把自己牵扯进来?还要同时牵扯上谈丽娜?也许让谈丽娜知道是为了让此事见之于报,公诸于世,可目的何在?牵扯上自己又是为何?这个人的身份如此神秘,似乎在隐瞒什么,知道自己和谈丽娜发现了现场一定会报警,他自己为什么不报警?难道他和凶手或者那两个死人是一伙的,由于某种原因如利益分配不均而窝里斗了起来?如果不是一伙的,那又是为了什么?还有,他怎么知道自己的电话号码?是谁告诉他的?
那死去的两人显然是为了卖钱才弄来这么多骷髅,可究竟是从哪儿弄来这么多的?从医学院着手去查能查到吗?当然还有医院、殡仪馆和火葬场,可全国又有多少家医院、医学院、殡仪馆和火葬场啊!从何查起?真要查又谈何容易?
那两个人为何出现在甘肃?如果想把这些骷髅兜售给藏传佛教寺庙,为什么不去西藏和青海?那儿的藏传佛教寺庙更多,偏要跑到甘肃天祝县这个小地方的一座小庙天宁寺来卖?如果是想当做旅游纪念品卖,也应该跑到拉萨去,那儿的游客也多。
那个用崆峒派暗器的凶手又是谁?听洛桑大师的话,国内除了他不可能再有这种高手,日本也不会有,那这人是从哪儿冒出来的?洛桑大师是个藏族人,怎么会加入崆峒派的?父亲和洛桑大师也仅仅是以武会友,对他的身世背景好像也并不十分了解。
还有那堆恐怖的骷髅,为什么男女老少都有?为什么有的神情竟是那么痛苦和恐怖?为什么那堆骷髅最顶上的几颗朝着同一个方向?为什么还夹杂着猴子的骷髅?
这些疑问一个接着一个地在陆远的脑海里冒出来,始终不肯消失,就像一张蛛网上理不清、剪不断的一根根蛛丝,在陆远的脑袋里纠缠不清。只有找到那只吐丝的蜘蛛,才能把所有的疑问一一解开。
可这只蜘蛛究竟躲在哪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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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地梨港的小宝 1
大头的拳头还没碰到那个大个子,自己却脚下一滑,扑通一声摔倒在地,身子还顺势向前滑了一米多远!
大头狼狈地爬起身来,发现自己从头到脚都沾满了污泥。
更可气的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两边的破房子里竟然跑出许多小孩子来,都穿得破破烂烂的,一个个指着大头哈哈大笑!
有几个小孩还幸灾乐祸地起哄:“噢!新衣服弄脏喽!真有钱啊!买这么漂亮的衣服!太可惜了!要不脱下来我给你洗洗,一百块钱洗一件!”
好歹自己在学校还练过一阵柔道,没想到还没碰到对方自己就先摔了一个狗啃泥!这要传出去面子可就丢大了!
不行!无论如何也要找回场子!
大头一把推开正要上前帮自己擦拭衣服的马莉,气呼呼地又朝大个子扑去。
那大个子此时已经捉住了那个叫小宝的男孩,正要拖着他走开,见大头扑来,连忙身子一侧,同时伸出右脚要绊大头。
眼看大头又要吃亏,卡卡赶紧伸手拉住大头的衣服。
“你拉我干吗?”大头生气地朝卡卡大叫。
“算了!别跟他们计较了。咱们赶紧走吧!”卡卡劝道。
“你怎么回事?我都弄成这样了,你还在旁边看,也不帮忙!”大头气得脸涨得通红,“你要再拉我,咱们就一刀两断!”
卡卡看大头这回是真着急了,连忙一边拉着大头,一边叫住那个正要走开的大个子。
“怎么着?想打架?”那个大个子松开小宝,收住脚步,一边上下打量着卡卡,一边抖着右腿,翘起大拇指,一脸轻蔑地说道,“这可是我的地盘!你去打听打听,谁不知道我大个子的名气!敢在这儿跟我叫板,我看你小子是活腻了!”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不少大人们也挤进了人群。
马莉眼看架势不对,小手拖了拖卡卡的衣袖。大头这时也意识到情况不妙,虽然脸还涨得通红,嘴却早就闭上了。
卡卡沉住气说道:“您把笤帚扔到我朋友身上,总应该说声对不起吧?”
“谁让你们堵在这条路上的?笤帚又没长眼!”大个子又看了一眼卡卡和脸憋得通红的大头,“是不是不服啊?要不咱俩练练!”
“打架喽!打架喽!快来看打架啊!”小孩们的起哄声越来越响,一个个兴高采烈的,好像打架是地梨港里最让人兴奋的一件事。
卡卡看这架势,自己也觉得有点下不来台了,却看见那个叫小宝的男孩居然也加入到围观的人群中,一个劲儿地跟着起哄,还不时地擦着鼻涕,而他身上却沾着一块一块的污泥,看上去已经被大个子的笤帚打了好几下了。
“明明是你把笤帚扔到我们身上,还说是我们自己送上来让你扔的,你也太不讲理了!”卡卡一边说一边想起先前自己刚走进地梨港不远,就差点被这个叫小宝的撞倒,当时这个小宝正在逃跑,而那个大个子拿着笤帚在后面追。一定是追出弄堂后大个子终于抓住了小宝,狠命地用笤帚打了几下,可一不小心又让他给逃了,这才又追了回来。
看小宝的身材十分瘦弱,跟那个坐在篮球上的小女孩也差不多年纪,卡卡竟然有点可怜起他来:“我们不想打架,但你也不能随便打人啊!这小孩子已经被你打了好几下了,你还要用笤帚扔他,太过分了!”
“我打我的,关你屁事!”大个子看卡卡说话慢条斯理的,估计没什么能耐,便狠狠地推了一把卡卡。
卡卡被推得向后退了几步。
大个子又逼上前来,一边捋着袖子,一边又推了一把卡卡,还不停地骂骂咧咧:“你小子还挺爱管闲事的!看不出来呀!”
“你!你!你太不讲理了!”卡卡平时伶牙利齿,嘴上从来都不输给别人,现在却气得只会说这一句话了!
“老子就是不讲理!”大个子话刚说完,已经一把抓住了卡卡的衣领,接着突然用鼻子嗅了一下,立刻朝周围大声叫道:“哟!这小子身上还喷香水呢!原来是个小白脸啊!”
周围又是一阵哄笑。
卡卡的脸也涨得通红,极力克制住自己的怒气:“你放手!我们不跟你计较!快放手!”
大头和马莉赶紧上前想拉开大个子的手。
“不行!我得看看你这个小白脸的身子是不是也和脸蛋一样白!”大个子一只手依然紧紧揪着卡卡的衣领不放,另一只手一把推开马莉,又飞起一脚踢到大头的肚子上,疼得大头立刻就捂着肚子蹲了下去。
卡卡已经忍耐了好久,见对方如此蛮横,还出手打人,再也顾不上爸爸平日的谆谆教导,双手一把抓住大个子揪着他衣领的手腕,同时上身往下猛地一弯,大个子立刻像杀猪般大叫起来!
卡卡的功夫虽然没练多久,手上力气可非同小可。这一招小擒拿手,就是用来对付专门揪人衣领的地痞流氓的,再加上上半身的力量,大个子的手腕立刻就被卡卡朝反方向扳了过去,疼得他两腿都弯了下来,像要跪倒在卡卡面前似的,那只揪着卡卡衣领的手也不得不松开了。
卡卡右脚又朝大个子的左腿扫了一下,同时两手往前一送,大个子咚的一声摔在地上。
周围的起哄声顿时平息。那个叫小宝的男孩睁大了双眼,盯着卡卡,眼神里居然充满了惊讶和艳羡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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