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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潮-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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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廉价出售自己的作品。他认不认识玛蒂尔达?认识,一定认识。我曾经看到他从她家离开,手上还拿着一幅画像。对他来说,她是个很好的创作题材,他一定无法抗拒这种诱惑。”   
  毒舌钩5(4)   
  他决定追问莎拉。“马修牧师告诉我,你先生当时正在帮吉勒拜太太作画,这表示他们俩一定很熟。”他又点了根烟,从烟雾中望着莎拉。 
  她静静坐了许久,眼光望着远方草地上的牛。“我本来在想,还是等律师在场,再回答你的问题,”她终于低声说道;“不过,我觉得这一定会让你起疑心。”他没有说话,于是她瞄了他一眼,那张脸上没有怜悯,只有一股自信的耐心,相信她一定会回答这个问题,不管有没有律师在场。 
  她叹了口气,说:“其实,我可以轻易地否认他曾经画过玛蒂尔达,所有的画都在他的工作室里,但是你几乎不可能认出哪一张是她的画像。杰克没有把脸画出来,他只画个性。你必须了解他对色彩的定义,以及他运用图像、层次和表达观点的方式。” 
  “可是你并不打算否认?”他说。 
  “杰克自己应该也不会否认,而且我也不想说谎,”她微笑了一下,眼神中露出热烈的光芒;“其实那幅画很棒,搞不好,是他最好的作品。昨天在你来之前,我刚找到那幅画,”她的脸扭曲了一下;“是鲁思说的一句话,让我确定有这幅画,鲁思告诉我,杰克曾经提到,玛蒂尔达说我是她的‘毒舌钩’。”她又叹了口气。“除非玛蒂尔达告诉他,否则他不可能知道,因为我从来没说过。” 
  “可以让我看看那幅画吗?” 
  她置之不理。“他不可能杀她,警官,至少不可能为了钱。杰克瞧不起拜金主义,对他而言,金钱惟一的价值,就是用以衡量他的天分。这也就是为什么,他从来没卖过什么作品,他对自己作品的评价,总是比任何人来得高,”她苦笑;“其实,这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只是这种不可一世的态度总让人气恼。他的逻辑大概是这样:一般人根本没有鉴赏能力,所以不管你标价多少,他们都不会买你的作品;相反的,如果是个识货的‘伯乐’,一定会不惜高价买下作品。所以,如果你真是个天才,你尽可以好整以暇地待价而沽。” 
  “别怪我说话太粗鲁,布莱尼医生。这根本是狗屁!”他有些生气;“他凭什么这么目空一切?有人说他是天才吗?” 
  “梵高去世前,也没有人说他是天才。”她心想,为什么杰克对自己一厢情愿的自信,总是令人不悦?是不是因为,在这个不确定的世界里,他的笃定让人备受威胁?“杰克是个什么样的画家倒不是重点,”她温和地说;“我倒认为他真的不错,不过那也只是我个人的想法。重点是,他不可能为了钱而杀害玛蒂尔达,就算他知道玛蒂尔达的遗嘱中把一切留给我。更何况,我不认为他会知道遗嘱的内容。她连我都不说,又怎会告诉他?” 
  “除非,他知道你将要和他离婚,而他会一无所有。” 
  “不太可能。这不就让我独享了所有甜头?如果我们离了婚,他又怎么能染指这笔遗产?”我要平分所有财产……她不让自己朝这个角度去想。“何况,两个星期前玛蒂尔达去世时,他还不知道我会跟他离婚,我自己都不晓得,他怎么可能知道?” 
  库珀不同意。“这种事情不会突然发生,布莱尼医生。他一定感觉到这段婚姻维持不下去了。” 
  “你太低估了杰克的自我主义,”她带着些自嘲,说;“他太过重视自己,不会发现别人的不愉快——作画的时候除外。相信我,我真的是临时起意。至于他,我不想知道。” 
  他一边沉思,一边抽着烟。“你认为他还会回来吗?” 
  “当然会,他会回来拿他的画。” 
  “很好。我们所采集到的指纹当中,可能有一些是他的。如果能排除他的指纹,对我们将大有帮助。当然,还有你的指纹。星期三早上,将会有一组人到凡特威搜集指纹,我想,你应该不会反对我们取得你指纹的样本吧?调查完成后便会销毁。”他视她的沉默为同意。“你刚刚说,不知道你先生人在哪里,那么你知不知道有哪些人,可能和他有联系?” 
  “只有我的律师,他答应一有他的消息就会通知我。” 
  警官把剩下的烟蒂抛到浸着水的草堆里,拉了拉身上的雨衣。“没有别的朋友?” 
  “所有我能想到的人都试过了,他没和这些人联系。” 
  “那么,在我看那幅画的同时,能不能请你把那位律师的名字和电话给我,”他笑着说;“听你刚刚这么说,我真想试试自己的慧根。” 
  莎拉发现,他“鉴赏”这幅画的方式很有意思。他一言不发地站了很久,然后问她,杰克有没有画过她。她把自己的那幅画从客厅里拿过来,摆在玛蒂尔达画像的旁边。他再度站着不做声。 
  “嗯,”他终于开口;“你说得没错。我绝对想不到这是吉勒拜太太,也看不出那是你。我想,我已经能了解,为什么没有人视他为天才画家。” 
  莎拉对于自己听到这话的失望感到诧异。她能期望什么样的评语?他只是个警察,不是伯乐。她硬是挤出礼貌的微笑——这是每次有人批评杰克作品时,她的标准反应,她心想——当然,这也不是第一次——为什么只有她懂得欣赏呢?她并不是被爱情冲昏了头,正好相反,她真的觉得玛蒂尔达的灵魂——画中那层层铺设出的半透明金黄色,在残忍和愤世嫉俗的蓝色和灰色间,闪闪发光;周围有一圈代表绝望和压抑的褐黄色,以及铁锈的红色、杰克的签名,都套在一个毒舌钩的形状里。   
  毒舌钩5(5)   
  她耸耸肩,库珀看不出意义也好。“我刚刚说过,他画的是个性,不是脸孔。” 
  “他是什么时候帮你画的?” 
  “六年前。” 
  “六年来,你的个性有没有改变?” 
  “我想是没有。个性是很难改的,警官,这也就是杰克画它的原因。你就是你,大方的永远大方,小气的永远小气。你可以稍微掩饰,但你改变不了本质。你永远能从画中找到你的个性。” 
  他搓了搓手,似乎准备接受一项挑战。“我来试试分析他的想法。你这幅有很多绿色,而你最明显的特质是关心……不,不是,”他当场推翻自己的说法;“应该是‘贴心’——你会设身处地的去了解别人,不会做任何价值判断;正直——如果你不是正直的人,不会因为她的遗嘱而不安;诚实——大多数人会隐瞒这幅画;而且,人很好。”他转过头来看她;“这算不算是个性的一种。我的分析是不是很烂?” 
  她笑起来。“太烂了,而且完全忽略了不愉快的一面。杰克看到人的两面。” 
  “好吧,好吧,”他瞪着她的画像;“你是个很主观的女人,有足够的自信拒绝人云亦云,否则,你不会喜欢吉勒拜太太;这也显示你太过天真,否则你的看法不会跟别人南辕北辙;你是个轻率的人,否则你不会因为丈夫的离开而懊悔,而这也显示出你乐于耽溺在‘绝望’的情境中,或许这就是你成为医生的原因,也是你这么喜欢身旁这可恶老太婆画像的理由。我这贩夫走卒的分析,还可以吧?” 
  她低声轻笑。“我可不认为你是贩夫走卒,”她说;“杰克一定爱死你了,你是他的伯乐。这些画还不错吧?” 
  “他打算卖多少钱?” 
  “他只卖过一幅,那是他其中一位情人的画像,赚了一万英镑,买画的是波恩街的艺术品经纪商,他说,杰克是令他雀跃的一位画家。我们本来以为,终于等到这一天。没想到,三个月后那家伙死了,从此再也无人问津。” 
  “事实不是如此,马修牧师告诉我,如果价格便宜些,他打算买一幅油画。老实说,我也想买。他有没有画过夫妻在一起?我搞不好会出2000英镑,请他帮我们画。”他仔细端详玛蒂尔达;“我猜,金色应该就是代表她的幽默了——亲爱的老太太,每一个笑容都如同黄金般灿烂……” 
  他们身后传来说话的声音。“那你又适合什么样的颜色?”是杰克。 
  莎拉的心差点跳出来,而库珀警官只是仔细端详了他一会儿。“先生,不知道我对这些画的诠释对不对——我觉得,蓝色和紫色代表了顽固的愤世、现实,这是你太太和吉勒拜太太的共同点;那些绿色,我想是代表布莱尼医生的端正和贤淑,这是吉勒拜太太那幅画中所缺少的,”他微笑说;“她那幅,有着很多黑色。” 
  “黑色代表什么意思?” 
  “代表我被蒙在鼓里,”他幽了对方一默,然后从外套内里的口袋掏出证件;“我是多瑟警局的警官库珀,正在调查玛蒂尔达·吉勒拜太太的死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她戴着毒舌钩让你作画?从她的死状来看,我对这点非常好奇。” 
  关节炎真是个恶梦,它让人变得软弱。我要不是这么刻薄,我会称赞莎拉的医术高明。坦白说,我相信任何人都会比糟糕的老亨德瑞来得强,他太懒,也太不长进,莎拉说这方面的医学已经进步很多,显然他压根也不知道。真想让他吃上官司——就算不是为我,也该为乔安娜,是他害她染上毒瘾的。 
  莎拉今天问我过得好不好,我用李尔王的话回答她:“我成长、我茁壮,而上帝,却在帮混蛋撑腰。”她以为我在说我自己,笑着对我说:“你或许是个可恶的老太婆,但绝不是混蛋;我只知道有个人是混蛋,就是杰克。”我问,他如何得到这个美誉,“他把我对他的爱视作理所当然,”她说,“却去对那些笨到肯奉承他的女人献尽殷勤。” 
  人与人的关系竟是如此脆弱。那可不是我所认识的杰克,他对待爱情就像对待他的画一般呵护,所以我想,是莎拉没有清楚看待她自己和杰克,因为她坚持以他对女人的态度来判断他的爱。他的热情让她不安,因为她无法控制他,也不如她自己想像的那么笃定。 
  我敬佩这个男人,他鼓励我勇敢面对千夫所指,因为人活着,并不只是为了和死亡搏斗……   
  毒舌钩6(1)   
  薇兰·欧洛夫动也不动地站在自家厨房,听着吉勒拜公馆传来的说话声。她似乎因为自己偷听别人谈话而显得有点不安,犹豫着要不要走开。不过,由于一点也不用担心有人发现,所以最后仍屈服在好奇心的驱使下。 
  她从洗碗槽里拿取一个玻璃杯,将杯口贴到墙上,再将耳朵贴近杯底,声音顿时清晰起来。还好她看不到自己弯下身鬼祟偷听的样子,脸上甚至还带着有如偷窥狂般兴奋、睨视和期待的表情。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伦敦干什么好事?你是个下流的婊子,外婆也知道了。这一切都要怪你,现在你还想色诱他,要吞了我的份。” 
  “你竟敢这样对我说话!该死的,我老早就想和你断绝关系,你以为我在乎你上不上大学吗?” 
  “这就是你,每次都这样。嫉妒,嫉妒,嫉他妈的妒!你就是看不惯我做了你做不到的事情。” 
  “我警告你,鲁思,我不要再听到这种话。” 
  “为什么不?因为这是事实,怎么样,事实让你受不了吗?”女孩的声音激动;“为什么你就是不能像个母亲?外婆比你强多了,你就只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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