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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声话说出来,众人瞬间来了精神,全都看向了古寒面前的那个石台上放着的黑色坛子。
到底古寒所带来的忘伤蛊是否跟老族长有关呢?
当即,几位长老走上台子。他们在古寒的身边站定,关封也是走了过来。
关封说道:“古寒,还希望你可以理解。”
“我当然是不会理解的。”古寒很是不高兴的道。“别人质疑我,我都可以理解,但是,为什么族长你也会跟那些人一样的见识?”
关封淡淡的道:“我是族长,自然要做到秉公办理。既然大家都有所怀疑,那我也不能有所偏颇。更何况,如果没有问题,你完全不用担心。”
“这是对我的质疑,对我的侮辱。”古寒怒道。
“事情并没有到那么严重的地步。”关封说。“不过是能够让大家心服口服的一个解决办法罢了,实际上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
“你们一定要检查?”古寒冷声道。
关封点点头,“事已至此,我们也只能选择这样做。”
“好,那么检查可以,但是,如果经过检查,事情根本不像是目哩所猜测的那样,那又当如何?”
关封诧异,他倒是完全没想到这一茬子事情。
想了一下,他才回头去看向那两位长老,向他们征求意见。
其中一位长老说道:“既然事情是目哩提起的,那么,如果经过确定,事情不是他所想象的那样,那他就要给你道歉。”
古寒冷笑,“只是道歉就可以了吗?当众给我难堪,岂是一个道歉就可以平息的?”
长老微微皱眉,“古寒,那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想的事情很简单,我就是要目哩给我磕头认错。”古寒说道。
众人哗然,这样做可就有些过分了。
其实,人家目哩会怀疑,那本来就是很正常的事情。就算是误会了,那也是情有可原,凭什么要人家下跪道歉。
关封跟两位长老也都是有些不太接受古寒的提议,关封正待要去跟古寒说说的时候,目哩却是突然出声说道:“好,只要确定你跟父亲的死没有关系,我就算是给你下跪道歉又何妨。”
关封忙走过去,拉住目哩的胳膊,压低了声音道:“目哩,你疯了吗,你可知道这样代表着什么?”
“我知道。”目哩静静的点头,“我有把握。”
“什么?”关封震惊,“目哩,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有把握?那岂非是说……”
“我不知道。”目哩打断了关封的话,“我不确定他是否跟父亲的事情有关,但是,他手里的忘伤蛊必定是跟父亲有关。”
“为什么?”关封急切的问道。
目哩摇摇头,“对不起,族长,这件事我其实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跟你说,但是有一点我却可以肯定,古寒手里的忘伤蛊必定是跟父亲有关。”
他说的这样坚定,关封一时倒是有些不解起来,如果事情真的是这样,那可就麻烦大了。
目哩却是不去理会关封,只是再度说道:“我愿意按照古寒所要求的,如果检查的结果证实事情不是我所想象的那样,那么,我便给他磕头道歉。”
古寒马上便冷笑着接口说道:“很好,既然你这样说了,如果我不再不同意就显得我矫情了。”
他马上便对古风说道:“族长,如此我便同意你们认真的检查。”
关封跟几个长老的脸色都有些不太好看,总觉着这两个人也太闹腾了。其实事情本来没有这样严重,他们缺非得要弄的这样严重。
不过,既然他们双方都这样坚持,他们也是毫无办法。
毕竟,他们两个人才是当事人,他们有自己选择,做决定的权利。
当即,关封便与那两位长老一起开始对古寒所带来的蛊虫进行检测。
既然目哩怀疑蛊虫跟老族长的有所牵连,他们的验证方法倒也很简单。
关封对大家说道:“我想,在座的每一个人应该都还记得老族长自己所饲养的蛊虫都有一个特性,那就是喜欢喝酒。如今,我们要在这只蛊虫的面前放一只酒碗,只要这只蛊虫愿意喝酒,那么,我们就可以借此来证明,这只蛊虫与族长是有一定关系的。”
众人一起定头,说的没错,这一点,整个寨子里的人都知道。
当即,关封便将一杯美酒放到了坛子的外面。
借着,他用扇子开始在酒杯的外侧扇风。
风吹着酒香逐渐的往坛子那边蔓延,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去看,谁也不知道这个时候应该有什么反应,是觉着蛊虫会爬出来好呢,还是蛊虫不出来比较好。
等了足足有一炷香的时间,蛊虫还是没有什么动静。
关封跟族长三个人的脸色便有些不太好看,如此是否就可以断定,蛊虫跟老族长没有关系?
关封回头看着目哩,正待要说什么的时候,他突然就开口道:“古寒,你将蛊虫放出来。”
古寒得意的笑,“让我放出来自然是可以的,不过,结果都一样。目哩,你注定是要给我磕头道歉了。”
☆、121 第二次测试?
古寒的话却是根本没有让目哩露出丝毫担心的神色,他淡淡的说道:“古寒,事情很简单,你不要说那么多的废话。”
“好,既然你想这么快死,我也就不给你留面子了。”
古寒冷笑着,开始驱使蛊虫从坛子里面爬出来。
慢慢的,那只蛊虫爬到了酒杯附近,但是,就在众人以为它会直接这样爬上去的时候,它却直接掉转头,朝着另外一边爬了去。
而爬到桌子一半,蛊虫竟然就躺在了原地,不动弹了。
众人愣了,这是个什么情况,太奇怪了吧。
古寒就道:“你们可别怀疑是我驱使蛊虫,不准它靠近酒杯。你们应该很清楚,老族长的蛊虫,一旦遇到酒,纵然是他自己亲自出手也是无法让蛊虫离开酒杯,可见,那蛊虫是有多么喜欢美酒。”
他冷笑了一声,又接着说道:“从现在的情况已经可以很清楚的看出来,我的蛊虫绝对跟老族长的没有任何的关系。至于我为什么也能够饲养出忘伤蛊,那是因为我有天分,再则就是老族长的保佑,看来,他也是不希望忘伤蛊消失在人世间。”
说到这里,所有人都开始相信古寒的话。
确实,你怀疑人家,但现在已经做了证实,事情根本就与人无关,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更何况,古寒说的倒也有些道理,忘伤蛊并非是老族长一个人的专利。只要那个人有足够的天分,有足够的耐性,早晚是可以将忘伤蛊给饲养出来。
一时,众人都开始替目哩默哀。心说你也太冲动了,总不能因为忘伤蛊是你父亲的,你就怀疑所有能够拿出忘伤蛊的人吧。
太不切实际了。
古寒开始朝着目哩走过去,“目哩,如今事情已经按照你所说的办了,那么现在,你是否应该履行诺言,给我磕头道歉?”
“你做梦!”目哩冷冷的哼道。
“你想要反悔?”古寒不怒反笑,“在场这么多人做见证,你不会是想就这样矢口否认自己之前答应过什么吧?”
“我从来没打算过反悔。”目哩又道。他也朝着古寒上前一步,冷冷的说道:“只是因为,我根本就不用跟你道歉,事情还没完。”
众人震惊,至于古寒,那则是震怒的都想要去杀人了。
他怒吼道:“目哩,你就是个神经病,说话不算话,什么还不算完?已经做了测试,还要怎么?”
“族长,诸位长老,我想,你们应该对父亲喜欢留下签名的事情不会陌生吧?”目哩问道。
关封等人一听这话,脸色骤然就变了。最后,还是关封开口道:“目哩,这事关族长的秘密,在这里说好像不太妥当。”
“但是,眼下这件事有可能跟父亲的生死有关,我绝对不能就这样放任不管。”目哩格外的坚持。
关封就很无奈,“目哩,我们都了解你的心情,也明白你为什么会这样坚持。但是,你想过没有,事情并不像你们所想象的那么简单。”
“对于我而言,再也没有什么是比父亲的生死还要重要的了。如果父亲没有出事,他就还是族长。难道,你们真的不想弄清楚上一任族长是怎么出事的吗?”目哩问道。
看着众人脸色大变,他便又再度道:“你们是否可以确定,这种事情发生了一次之后不会再发生第二次?”
众人的神色越加的不好,是啊,一个大活人,突然之间就消失不见了,不知道生死,甚至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不见的。
你说,对于寨子里的人来说,能不难受吗。
目哩说的很对,事情发生了一次,难保就不会再发生第二次,谁知道类似的事情会不会再度发生。
“族长,几位长老,这是攸关我们寨子的大事。我虽然不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父亲是族长,他突然出事,又怎么可能是一件小事。我甚至担心,这件事会关乎到我们整个寨子的命运。所以,我请求你们,一定要弄清楚这件事。”
目哩说的恳切,言辞凿凿,让众人根本就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来。
“我需要跟诸位长老一起商量。”关封说着便走到那些长老中间,再度开始了商议。
而事情看到这里,慕容卿却是分外的不解。她有些不明白的问着身侧的夏侯奕,“殿下,目哩手里的那只忘伤蛊……”
“不是我给的。”夏侯奕道。
慕容卿震惊,“那是怎么一回事?诸位长老并不可能会看错,既然他们确定那是忘伤蛊,那就一定会是忘伤蛊。可是,为什么不是你给他的那只?”
夏侯奕的眼神微微凝了凝,“只有一个可能!”
“目哩自己培养出来的?”慕容卿感到很是震惊,完全不敢相信竟然会有这样的事情。
“是。”夏侯奕附和。“只有这个可以解释。”
“太让人不敢相信了。”慕容卿抚了抚额头,“殿下,那我是否可以认为,之前目哩一直都是在扮猪吃老虎?而且,他为了逼真,甚至连我们也隐瞒了?”
夏侯奕的脸色也是有些不太好看,谁说不是呢。
他也是完全没有想到,目哩竟然连他都给骗过。在这之前,他也是跟慕容卿一个想法,认为目哩想要赢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而如今的情况却证明,目哩在作假,他意外之余,倒是也开始对自己看人的眼光产生了怀疑。
这且不提,那边,关封在跟一众长老商量着目哩所提起的事情。
因为事关寨子的隐秘,所以,他们也是不可以这么快就做出决定。
其实,所谓的商量,也没什么意义。因为他们都看出目哩的坚持,纵然他们不答应,只怕目哩也会自己将整个事情说出来。
如此一来,势必会带来很多的麻烦。
既然如此,他们倒不如自己说出来,或许能够不让事情这样麻烦。
经过了一番商议,最终,他们确定了就先按照目哩所要求的去做。实际上,他们的心中也满是疑问,因为他们也很想弄清楚,当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确定了之后,依然是关封上前来宣布。
可如此一来,古寒倒是不乐意了。
他不高兴的道:“族长,你们这是什么意思?一次次的,你们到底要怎么样?我到底还是不是寨子里的人,难道你们就只听目哩一个人的话?”
关封无奈的道:“你不要这样说,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