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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要如何?”夏侯奕问道。
“他说需要先见到梅子,在确定她身份之后,才能想办法。”
“不容易。”夏侯奕道。
梅子如今已经离开了这里,跟随金如然回天水城去了,在这个情况下,想要将她弄回来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慕容卿无奈的点头,伸出手指了指桌面上的画。“真是因为不容易,所以我刚刚才在纸上推算了一下。但我发现,不管用什么法子,想要在没有牺牲的情况下静她弄回来,并非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目哩没有给出什么办法?”
慕容卿站起来,回转身子,用双手捧住了夏侯奕的下巴,“殿下,你要不要这样聪明?”
自己可还什么都没有说,他倒是马上就将目哩会有的反应给说出来了。
“不然如何俘获你这个小狐狸?”夏侯奕认真的道。
天知道想要将这只狐狸诱拐到自己的窝里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情。
好在他还算聪明,好在,自己终于成功了。
“殿下,那你有没有什么好计策?”慕容卿偷笑着道。
夏侯奕略一用力便将人给抱起,自己随之坐在了椅子上。
他将慕容卿搂入怀中,左手撩起了她的一缕长发,在指头上缠绕了几圈。
“想要得到,那就必须要有付出。”
慕容卿的脸唰的下就红了,她不满的哼唧着,直接就扣住了他的脖子,“就会趁火打劫。”
“正常待遇。”夏侯奕眸光深沉起来,“更何况,你上次不听话跑到战场去,我还未惩罚你。”
“那是天机的错。”慕容卿忙将责任都推在了某个偏远角落里的男人。
而此时,正在鬼林子看书的天机猛地打了个喷嚏。
在一旁伺候的灵竹诧异的道:“师傅,你怎么了?”
天机摸了摸鼻子,露出一抹苦笑,“被人念叨。”
“什么人呢?”
天机淡淡的扫了灵竹一眼,后者尴尬的挠挠头,不敢再问,忙跑去一旁继续做事。
天机转头,看向了窗外。夕阳斜射进来,他仿若在那橘色的大圆球中看到了一个女人,她浅笑倩兮的依靠着一个男人,正在说着什么。
“天命!”天机摇摇头,神色恢复如常,继续看书。
仿若,刚刚的一切不过是昙花一现,镜花水月。
而那个念叨人的慕容卿,却是正在想方设法的跟夏侯奕打太极拳。
所谓的好处,一旦给了,某个贪吃的坏蛋便会食髓知味的一要再要,根本就不给你拒绝的机会。
为了自己之后的幸福着想,慕容卿觉着,自己还是将这些留待将来夏侯奕回到京城之后再说。
有几个孩子从中捣乱,他这个找后账,讨要好处的旅程,只怕会很久很久。
奈何,不管她怎么说,夏侯奕只是不答应,“就这几天。”
说来说去,他就只有这一句话。
他可不傻,回去了之后,这女人会赖账不说,甚至还有可能会拿孩子来做挡箭牌。到时候,他一对三,岂能还有什么优势。
所以,应该得到的,自然还是现在就得到手比较好。至于其他的,当然还是留待将来再说。
“一定要。”夏侯奕又道。
“回京。”慕容卿也极力坚持。
“好。”夏侯奕突然就妥协了。
慕容卿一脸奇怪,真是不对劲,这男人什么时候这样好说话了,太让人意外了。
“你自己想办法。”
果然,他接下来的那句话,差点没将慕容卿给气死。
这件事到底是为了谁好,还不是因为要替他解除咒术,怎么现在竟然变成她的事情,好像与他无关?
“殿下!”慕容卿气呼呼的喊,“是你的事情。”
“现在是你的事情。”夏侯奕气定神闲的道。
反正他一点也不着急,如今咒术已经被稳定,暂时不会复发,他急什么。
看着他一脸那种我什么都不在乎的表情,慕容卿气得恨不能上去一拳就将他脸上的神色给打碎掉。
真是应了那句话,谁在意的多一点,谁就会付出多一点。
她倒是不觉着自己付出的比夏侯奕多,他们两人,根本就不分彼此。
只是有时候夏侯奕会用这一点来欺负她,就会让她很恼火。
“如何?”夏侯奕又道。
“哼!”慕容卿冷哼着,“答应就答应,谁怕谁。”
现在夏侯奕体内的咒术还未解除,她就不信自己还比不过他。
回头得去让绿心多给自己弄些滋补的汤喝喝,补充一下。体力才行。
“快点说出你的办法。”慕容卿没好气的道。
“我与目哩一道去一趟水之国。”夏侯奕道。
慕容卿一怔,而后便不敢置信的瞪圆了眼睛,“殿下,你说什么,你要去水之国?”她没有听错吧,这算是什么办法。
以夏侯奕的身份,这个时候去水之国,那能够讨得了好处?
以金如然的聪明,既然知道夏侯奕体内的咒术还不能被解除,他肯定会想到,夏侯奕会去找梅子。
他绝对是早就挖了大坑,等着夏侯奕主动跳进去。
“绝对不行。”慕容卿摇头,“我绝对不同意。”上一次她去天水城,已经是九死一生。夏侯奕如果去的话,绝对会更加的危险。
“无妨,他们不会料定我会去天水城。”
“事情没那么简单。”慕容卿道。“他们身边有高人,跟天机一族对头的那个势力,上一次他们可以算准我去了天水城,那么,这一次他们也同样可以算准你去了天水城。”
上一次她之所以能够逃离,是借着阵法的威力,同时还牺牲了那么多暗卫。
可这一次,谁能够担保他也能够同样的有好运气,顺利的完成任务,安全的离开天水城。
如今夏侯奕关系的可不仅仅只是他一人,他们一家,还关系着整个天昊国的命脉。所以,他绝对不可以有事,绝对不能够去冒险。
慕容卿直接从他身上跳下去,面对着他,认真的说道:“这件事我不会同意,至于如何将梅子给弄回来,我们再商量。不管如何,我一定不能够让你去冒险。”
夏侯奕倒是也没有预料到她竟然会有如此的的反应,这还是她第一次如此义正言辞的反驳自己。
“好。”夏侯奕直接答应。
“真的?”慕容卿微微诧异,有些怀疑。
“是。”夏侯奕伸出手,将她再度拉回自己的怀抱。“你不喜欢的事情,我不会去做。”
他说过,当她成为自己女人的那一天起,他就不会再让她伤心,难过。
窝在夏侯奕的怀中,慕容卿慢慢的冷静下来。她可以清楚地感受到他对自己的宠爱,换做是别的女人,哪个敢对自己的男人如此大小声。
他容忍自己,包容自己,放任自己。
他就是要将自己给宠到一种旁人无法应付的地步,如此,她也就只能乖乖的待在他的身边。
“殿下,我只是担心你。”慕容卿轻声道。
“嗯,我不去。”夏侯奕道。
慕容卿搂住他,用自己的脑袋在他的怀中轻轻的蹭着。“殿下,那梅子的事情怎么办呢?”
“这个不好办。”夏侯奕道。
去天水城,那是唯一的解决办法。
“我们再商量商量。”慕容卿道。
反正,不管如何,她是绝对不会让夏侯奕前去冒险。
夏侯奕应允,心里也在暗自思量,这件事到底应该怎么解决才好。
晚上,夏侯奕陪着目哩一道用饭。慕容卿中途便离开,让两个男人可以喝点酒,说点男人之间的话题。
她却是不知,这一离开,可是让夏侯奕听说了一些气得后来狠狠收拾她一顿的事情。
席间,阮宁给两人倒酒。
夏侯奕举起杯子,看向目哩,也不说话,只是晃了晃手中的杯子。
目哩也不说什么,举起杯子与其相碰,而后便跟夏侯奕一道,直接仰头,将杯子中的酒给喝完。
“九殿下,这一次卿儿太冒险了。”
“嗯?”夏侯奕有些不解,似乎是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那只蛊虫,只可以给她一个人用。”目哩仿若怕他听不懂,再度重复了一句,“绝对只可以她一个人用。”
夏侯奕皱眉,有些不解,如果只是可以给慕容卿一个人用,那她为何又可以替自己来稳定咒术?
“因为心血的关系。”目哩道。
“这个我知道。”夏侯奕沉了脸色。当时醒来之后,戈黔便已经将整件事告诉他了。
事实上,根本就不用目哩说,光是看到慕容卿那虚弱的表情,他就知道,一定是出了大事。
目哩看着夏侯奕,眯起了双眼,沉声道:“看来你知道的并不是全部,甚至,你们所有人都不知道全部。”
夏侯奕一怔,心中顿时有些不安的感觉。
“目哩,还请你告知。”夏侯奕轻声道。
“那只蛊虫是我专门替卿儿所准备,只能够给她一个人用。如果强行给别人用,那就只有一个办法,用她的心血去饲养。”
夏侯奕皱眉,“有什么凶险?”
“不是凶险,而是必死无疑。”目哩说。
嘭!
夏侯奕手中的杯子被直接捏碎掉,“必死无疑?”
“是。”目哩再度道。“除非将饲主的心血给吞吃完,否则,蛊虫绝对不会脱离。这件事,我早就已经跟卿儿仔细的说过。”
但是,她还是这样做了。也就是说,在当时,她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去这样做,只是为了救活夏侯奕。
“以命换命。”目哩说。
夏侯奕闭上了眼睛,以命换命!
原来如此,难怪处见到目哩的时候,他为何会如此生气。
如今一切都明白了,他是在怪自己。
如果因为自己,慕容卿死了……夏侯奕握紧双拳,这个混账东西,不收拾还行吗?
“在她的心里,你比自己的命要重要。希望你可以珍惜她,永远守护她。”目哩再度说道。
天知道当听闻慕容卿说完她之前做的事情之时,他心里是有多震惊,有多害怕。
没有人比他清楚当时的情况是有多么危急,她根本就没有可能活下来。
目哩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但不管如何,慕容卿能够活下来,这是好事,是他乐见其成的大好事。
至于为什么会这样,倒是已经没有必要再去追究了。
“喝酒。”夏侯奕沉声说道。
目哩也不再多言,他相信夏侯奕能够做到自己要求的。
事实上,一直以来,夏侯奕也确实做的很好。
刚刚,他也不过是多嘴一说罢了。
两人足足喝酒喝到了半夜,目哩是被人架着回房的,但是夏侯奕却是没有一点的醉意。
他领着阮宁,去了帐篷前面的空地。
抬头望着天上的明月,许久,夏侯奕才出声道:“阮宁,你心里一直都在记着上次我替卿卿换命的事情,现如今,你有什么想法?”
“属下很惭愧。”阮宁说道。
当时,当听闻夏侯奕竟然替慕容卿换命,分出去自己一半的性命,他真的很难受。以至于,在一段时间之内,他都有些很不喜欢慕容卿。
甚至,是有些反感。
因为他觉着,如果不是慕容卿,夏侯奕根本就不会只剩下一半的性命。
慕容卿不过是个女人,而这个世界上最不缺少的就是女人。
夏侯奕是能够问鼎天下的男人,怎么可以因为一个女人而做出这么糊涂的事情。
当然,他不会怪夏侯奕,他之会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