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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杀千刀的发明出来的这种药,简直就是来折磨人的啊。
“卿儿,如果实在是忍不住的话,那咱就放弃算了。”药王劝慰着。
“不。”慕容卿死死的咬牙,好一会儿后才缓解了那股恶心感。
看着药王手中的碗,慕容卿低低的怒吼一声,陡然夺过碗,仰头,一口将碗中的药给灌了下去。随后,她捂住嘴,艰难的忍住那股恶心感。
那是一种仿佛从心底涌出的恶心感,最后传染到全身的各个部位,她觉着自己根本就忍受不了。
不行,一定要忍住,不能让药爷爷失望,更加不能让自己失望一辈子。她心中清楚,夏侯奕只会有自己一个女人,如果自己不能有孩子,那么,夏侯奕这辈子注定不会有子嗣。
他是个皇子,对于未来更是有了自己的规划,如果将来却因为孩子而有所影响,她承受不住那种代价。
“殿下,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任何人拿这种事来做借口找你的麻烦。”慕容卿捂着嘴,死死的咬牙,不容自己吐出来。
药王在一旁瞧着,也都有些佩服。这种药,真不是普通人能够受得了的,不过,这一切才刚刚开始,待会儿估计会更加的可怕,这孩子,她能够承受的住吗?
好一会儿后,药王才道:“卿儿,是否觉着舒坦一些了?”
“是,药爷爷,下面该怎么做?”慕容卿依然捂着嘴,生怕自己会一不小心就吐出来。
“躺下,药爷爷要给你施针,加速药效的发挥,不过,这才是最可怕的过程,你一定要注意,一旦承受不住,一定要跟药爷爷说,否则,必定会发生很大的祸事。”
慕容卿硬是挤出了一抹难看的笑容,“药爷爷,你就放心吧,我没事,你开始吧。”
“好。”药王沉重的答应着,他扶着慕容卿躺下,随即掏出了针包。
他用的是金针,金光闪闪,映着寒冰床,更显锋利。
药王也不多说什么,他动作很快,眨眼间的功夫便将慕容卿头顶的百会穴,脚底的涌泉穴等各大死穴上全都cha入了金针。
随后,他又在慕容卿身体的其他部位cha上金针。到最后,慕容卿简直就像是一个金色的刺猬,浑身都是金针。
药王一只手拉着慕容卿,贴住她的掌心,随后,他开始输送内力,加快药效的发挥。
“啊!”凄厉的惨叫声,止不住的冒出来。斗大的汗珠坠落下来,落于寒冰床上,瞬间内化为了烟雾。
慕容卿的身子开始剧烈的颤抖,一条条的筋脉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开始鼓胀起来。一时,慕容卿看起来有些可怕,青色的筋脉,鼓胀起来,仿佛是一条条小龙,在体内盘旋。
你仔细去看,仿佛能够在经脉中间看到一些莫名的东西在游走。
“药爷爷,你确定这是正常的吗,为什么我觉着体内好似有两股不同的力道在争斗一样,一个冷,一个热?”
药王的神色开始变得很古怪,“卿儿,你自己居然能够感受到?”
“是,是啊。”慕容卿费尽力气的喊出来。“药爷爷,是不是不对劲啊。”从未听说有一种药居然能够在体内产生两种不同反应的。
但此时她就是这样的感觉,仿佛,自己整个人被分成了两半,其中一半是火热的,而另外一半则是冰冷的。两种药不相融合,却开始在体内争斗。
它们斗的开心,可慕容卿却就惨了。
“唔……药爷爷,还要多久啊?”慕容卿发现自己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
“很快,很快。”药王违心的安慰着。
药王在一旁看着,也是诧异的很。他虽然一早知道这种药用起来很恐怖,但,眼下这种药的药效却是远比自己所想象的要厉害的多。
他可以清楚的看到,慕容卿此时的身体内部好似被分成了两半,左右各一半。其中一半,热气蒸腾,而另外一半却是开始结出了冰霜。
两者互相的倾轧,仿佛要占据对方的位置。但是,如此长时间过去了,它们却根本就无法彻底的掌控到对方所占据的地盘。
“药爷爷,还,还要多久?”慕容卿浑身发抖,可怜兮兮的,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能够说出这句话来。
“快,快好了。”药王哭丧着一张脸,呜呜,谁能来救救他啊,天知道他根本就不太会说谎啊。不,他是从来都不会说谎的啊。
慕容卿闭上了眼睛,心中默念,“快好了,快好了,很快就能够完成了。”这种折磨根本就不是人能够承受的,难怪之前药王一直都在劝说她,希望她能够放弃。
饶是已经有了心里准备,她也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过程。
“好孩子,坚持住,坚持住,不能让半途而废啊,傻孩子,都走到这一步了,就这样浪费掉,你刚刚所吃的苦头就全都白费了。卿儿啊,你外婆,你母亲,还有你未来的孩子,他们都在看着你呢。坚持,一定要坚持啊。”
眼见慕容卿已经有了些支持不住的迹象,药王极了,忙不停的说些话来转移慕容卿的注意力,希望她能够挺住。
“我,我会……会挺住的。”慕容卿闭着眼睛,哆哆嗦嗦的答应。
药王红了眼眶,见那冰冷跟火热的中间居然开始融合之后,不禁大喜喊道:“快了,真的快了。”他忙拿出金针,再度在慕容卿身上的几个穴道上用针。
与此同时,他还用内力催动金针旋转,每一个金针的旋转方式都不太一样,有的是顺时针,有的是逆时针。
而金针开始动弹,仿佛是真正点燃了慕容卿体内的药效燃烧。
轰!一道微不可查的声音在慕容卿的体内响起。
那一刻,慕容卿的周身开始冒出了汩汩的雾气,那是被体内炙热与冰冷所蒸腾出来的气体。它们形成了雾体,逐渐的将慕容卿给包裹住,很快,就连药王都有些看不太清楚她了。
雾气蒸腾,逐渐蔓延到了整个房间。
而此时,戈黔正站在门外,他本是要来这里拿点东西,但是,推门之下却发现推不开,显然里面有人。
戈黔没有说话,作为药王的徒弟,他自然知道如果门推不开代表着什么,一定是药王此时正在里面做什么紧要的事情。
“待会儿再来。”戈黔自顾自的道。转身,他就打算走。
走了没两步,他突然顿住脚步,有些不敢置信的回头看去。
一丝丝的雾气就这样从门缝里面钻出来,但却并未很快消散,而是在原地盘旋了一下,这才消失不见。
戈黔大惊,仿佛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他急忙跑回去,在门口蹲着,用力的吸着鼻子。
有一股雾气涌出,戈黔将那股雾气吸入体内,浑身一震,眼珠子差点没喷出来。“完了,完了,这臭老头的胆子可真大,不经过那家伙的同意就做这件事,找死嘛。”
戈黔的身子猛然抖了抖,哪里还敢再等待,慌忙就起身跑了。
很快,他跑到了紫竹林,发现夏侯奕正坐在小楼前面的石凳上看着什么。
他慌忙跑过去,一把拍在桌子上,急道:“奕,出事了。”
夏侯奕没有抬头,只是淡淡的道:“说。”
“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戈黔懊恼的一屁股拍在了凳子上。一个是他的师父,一个是他的兄弟,这要他怎么说。更何况,他几乎可以肯定,师父之所以这样做,也是为了夏侯奕好。更何况,肯定也是慕容卿自己的请求,否则,药王那么疼爱她,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她吃苦。
对于这件事,他再清楚不过了,为了那一点希望,慕容卿必须要经过现在的磨折,否则,她跟夏侯奕的未来,永远就只会有他们两个人。
戈黔很是煎熬,仿佛屁股下有针一样,怎么都坐不住。
夏侯奕放下手里的纸张,斜睨着他,淡淡道:“出事了?”
“是。”戈黔沉声道。
“与卿儿有关?”夏侯奕又问。
戈黔犹豫了下才点头,回过神来后又不敢置信的抬头看着他道:“你,你怎么会知道是那个笨女人出事了?”
“还有什么人能够让你如此紧张,不知所措?”
“我……奕,我,我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我,我知道,作为你的兄弟,我是应该跟你说,但是,我,我也不想看到你跟师父闹别扭。”
“行了,我知道了。”夏侯奕淡淡的打断了戈黔的话。
戈黔一惊,整个人傻掉了,“你,你知道?你知道什么了?”就算是他,也是刚刚机缘巧合之下才发现的,怎么他就知道了?
“她是我的女人。”夏侯奕沉声道。
戈黔乖乖的闭上了嘴巴,看着夏侯奕,好一会儿说不出话来。
夏侯奕的右手,搭在石桌上,食指轻轻的敲击着桌面。“这是她的愿望,是她想做的事情,我便会让她去做。”
“可是,可是你很清楚那过程会有多痛苦,那根本不是人能够承受的,你知道的。难道,你就要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她去受苦,什么都不做吗?”
夏侯奕突然抬头看着戈黔,沉声道:“她想让我知道吗?”
戈黔急忙摇头,“她显然是不想让你知道的,否则也不会偷偷的去找师父,更加不会用了一个什么学医的借口。她根本就是在骗你,不想让你阻止她。但是,这种事,怎么能不阻止,你很清楚有多可怕。这才是第一天,但之后每一天都会比今天更加痛苦。而这种痛苦,她却要承受足足七天。奕,是七天啊,不是一天两天。她是个女人,而且没有什么功夫,你真的以为她能够承受的住?”
“她可以。”夏侯奕依然是那种淡漠的语气,听在戈黔的耳中,格外的不舒服。
“什么她可以,你怎么可以确定,那种痛苦,就算是换做我们也都不见得能够做到,更何况是她一个女人。奕,你怎么如此……她只是个女人,你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受苦?难道说,在你的心里,孩子比什么都重要吗?”
“够了!”夏侯奕冷着一张脸,重重的喝道。
“什么够了,不够,根本就不够。那是你的女人,难道你一点都不心疼?你可知道,你现在坐在这里的时候,你的女人却在那边承受怎样的痛苦?难道你不知道,你不去管,她这样的痛苦还要承受七天?奕,你怎么能做到这样狠心?如果你真的想要孩子,大可不必跟她生。只是孩子罢了,什么女人生不一样?”
“我说够了。”夏侯奕的一张俊颜就跟结了冰一样,“我说过,不准你再说。”
“不,我要说,我就要说,如果你不去救那个笨女人,我就要一直说下去。奕,我看你是疯了。你想过没有,如果那个笨女人没有能够坚持下去会发生什么事情?”
“我知道。”夏侯奕闭了闭眼,隐隐可以看到他额际的青筋凸显了出来,足见他此时的心情有多么压抑,多么激动。
“你知道那就跟我走,快点去阻止他们。你要知道,如果今天不阻止,一旦成功,那么就必须要继续后面的几次治疗。天知道那个笨女人能不能坚持下去,如果坚持不下去,我简直无法想象将来她会变成什么样子。不,我不管,反正你一定要救她。奕,你跟我走,快点。”
戈黔说着就去拉夏侯奕,可就在这个时候,迎面就是一只拳头冲了过来。
嘭!
戈黔一个跟头跌倒在地,他捂着自己的右眼,尖声怒吼,“夏侯奕,你疯了吗?”
“哼!”夏侯奕直接一击冷哼,再度一拳砸过去。
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