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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避开青杏,自行温习着先生前些日子教的路数。几日不练,倒真是生疏了些。好在底子不错,平日里也够勤快,熟悉几番倒也回来了感觉。
正练到兴头上,便听到身后哥哥带着愠色的声音,“沐果,你又任性了。”
我讪讪收剑,“哥哥,你回来啦。”
哥哥接过我手中的剑,“还不快来见过明镜王和大世子。”我向他身后看去,才发现哥哥身后站着两个俊美的男子。年长一些的三十中旬模样,年幼的则是长我几岁。我倒是听闻过明镜王的事迹。年轻时便随先帝征战四方,骁勇善战,且从未居功自傲,反倒深受百姓爱戴。只是不知这个将军竟长的这般俊美。
我正想行礼,明镜王便摆摆手道,“本王既是客,便免去这些礼数吧。本王看丞相的这位妹妹倒是巾帼不让须眉,方才舞剑之时势破长虹,将来定是我大晋国之栋梁。果然江山人才辈出。本王也着实欣慰。”
虽是夸我的,但却没有那种谄媚之意。这明镜王不愧武将,性子倒是爽朗。我心里也不由得意些许。哥哥轻笑道,“王爷这般夸她,这丫头怕是要得意忘形了。”
明镜王哈哈一笑,“本王看倒是无妨。”
我便忙附和道,“明镜王乃是一代武将,自然深知剑术之道。能得到王爷的夸奖,自然是乐事。不过若是因为王爷的夸奖而自诩才干得意忘形,岂不是坏了王爷的名声。冲着王爷这番夸奖,我也当加倍努力,不负众望啊。”
明镜王听完,看着我不由多了几分欣赏,“夏丞相果然教妹有方,他日令妹文武双全,定是要叫皇城一众男儿汗颜。”
哥哥轻叹,语气有些无奈,“王爷过奖。我倒是想着她能安分些,太过出众也不是好事。一生平安便可。”随即看向一旁的世子,道,“不像世子,才貌双全,他日子承父业,大展宏图。定是让媒人们踏破了门槛。”
我这才注意到旁边那个少年,着实英气勃勃,不由生出几分好感。便友善的冲他一笑,随即他也回了我一笑。倒不是扭捏之人。明镜王忽的笑道,“本王倒觉着,媒人是不必了。令妹就深得本王心,不如定下亲来,待令妹及笄,本王定让令妹风风光光入门。”
哥哥忽的脸色有些不自然,我惊觉,这话题怎么又扯远了。便忙转移话题,“为何你们都指着别人家的孩子呢。自家孩子多好是吧。所以还是留在身边为好。”
明镜王却执着道,“若是不喜欢本王这位大世子,本王还有一个儿子,与这丫头也是年龄相仿,只是太过女气,倒是怕委屈了丫头。”
这明镜王还真杠上了。哥哥笑道,“王爷抬举。只是我这妹妹啊,自小被我宠坏了,太过任性,婚事尚早。待她寻到她心仪之人再说吧,我怕我指的她不喜欢,倒生出怨气来。”
哥哥实在太懂我了。明镜王见此倒也未再强求,却也不掩饰看重我的意思,叫哥哥好一阵为难。这才随口应了声道待我长大再说。随后哥哥让我先回房休息,自己招呼明镜王回屋里商量事宜。
我得令便自行回房,无意间回头张望时,见那大世子丝毫不加掩饰,含笑春风般的直直看着我。我暗惊,无奈耸肩。随意吧,若是我不想嫁,哥哥还会逼我不成。
休息几日后,苦苦巴着哥哥要去学堂。哥哥见我身子没什么大碍,便也由着我了。待到了学堂,却不见太子那几个伴读。太子身边坐着的,是一个从未见过的生面孔。便去问悠然,“悠然,太子原先那几个伴读哪去了?”
悠然道,“据说是他们的父亲犯了事,被夏丞相查出了。父皇大怒,便下令严惩。他们自然也没有资格再来了。”悠然忽的凑到我耳边,讳莫如深般,“我听说那几个坏蛋昨夜遇见歹徒,将他们打得下不来床呢。可帮我出了这口恶气。”这未免有些太巧了吧。难道是哥哥。
不过我并不同情他们。我向来是个有仇必报之人,也不见得多仁慈。如今不来倒也好,耳根子都清静了。我看太子那个新来的伴读倒也中规中矩,不像个爱生是非之人。往后的日子可算是清静了。
太子忽的看见我,有些不自然的别过头。我暗笑,这个太子,本来就是自己愚钝,居然还给我脸色看。随后竟看到五皇子进来。想来那日我的话多少对他还是有些用处。心里不觉有些安慰。下学后我正要收拾东西往颜先生那里去。忽的桌旁站着一个人,我抬头看,果然是太子。他哼哼两声,道,“本太子有话跟你说。”
“太子殿下。在下还要去颜先生那里,恕不奉陪。”
“还‘在下’,你刻意隐瞒本太子到底是什么意思!”这么快就翻脸了,我道他什么时候脾气这么好了。
“殿下,我发誓,我从未刻意隐瞒。太子若是觉得我欺瞒了你,大可告诉皇上啊。”
“你…”他忽的将指出的手指握拳硬生生垂下,暗收回气,无奈般道,“罢了,我是来向你道歉的。”太子向我道歉?!不是吧,今日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他又忽的视死如归般,“以前我不知你是女子,那般对你是我不对。你若是还记恨我,便打我几下出气吧。”
这…这…。这真的是太子吗?见他的样子又实在不像开玩笑。若是再不原谅他,倒显得我小肚鸡肠了。“好了好了,我没记恨你。”
太子疑道,“真的?若是寻常女子被这般欺负,早寻死觅活了,你当真不记恨我?不必顾忌我的身份,我向来是不喜欢欠别人人情。尤其是女子。”
看样子他还自个钻牛角尖了。我忽的一想,便猛地拉起他的手咬了一口,他吃痛甩开,“啊!你大胆!”
见他正要发火,我一溜烟窜到门口,远远道,“好了,现在你不欠我什么了。”他愣了下,随即了然。我便不再理会他,自行离开了。
我先前不知太子的性情,只以为他被宠坏,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莽撞小子。如今看来他虽依旧草包,但却性子爽直。太子小时候是长公主抚养的,听闻长公主待人极好,教出太子定不会太差。奈何长公主在太子很小时便和亲远嫁,本以为他性情暴戾,但没想到只是真性情。看来悠然说的确实没错,他的太子哥哥的确很好。如此倒也和睦相处了。闲时时光飞逝,乐时光阴如梭。在宫中的生活也一日日顺下来,像极了原来初中的生活。没有高考的压力,只有青春的美好。这些朋友们也不至于狐朋狗友,哥哥见我上进,也乐的自在。给我的自由也是其他女子望尘莫及的。
上学的时辰短,有时候颜先生又未得空教我,我便总去几个皇子公主那里顽乐。他们也正是好动的年纪,自然乐不思蜀。
卿尘虽已成年,但心性幼稚,与他在一起倒也放松。再者我一向对美男没有抵抗,且不说像他这般的骨灰级仙人的模样。太子更是不必说,他生性好动,我每每寻个有趣的法子他都如获珍宝。有时也会拉着悠然与他一同做了不少出格的坏事,日子倒也欢快的紧。只是从未让哥哥知道,否则定要罚我。而五皇子喜好诗书,我也多少能与他讨论一番,二人皆是相见恨晚般,他许多思想都较寻常人更进些,有时我都望尘莫及。却只觉得高山流水遇知音。
我正要出宫,便被五皇子堵了去。他将我请回宫中,急急与我探讨,“沐果,你前些日子讲的《红楼梦》我又复想了一番,觉着其中之奥秘决不至此。”前些日子我与他讲了些许红楼之说,虽是记不得全部,多少梗概还是清楚。本就极爱这书,便也细细讲了一番。不想那五皇子更是爱极了,连择偶标准都倾向于此。势要娶那弱柳扶风的女子。可我便倒霉了,日日都被他拉去讲述,无奈道,“你又悟出个什么?”
他徐徐道来,“那宝玉虽是衷情黛玉,可与其他女子皆是藕断丝连。他自认为痴情,却是多情。着实替黛玉不值。”我暗想,这五皇子不也是常日出没风月场所,怎骂起人家多情来了。虽是如此,却也依旧欣赏他。他每每寻我,我只道才情难却,与他聊的便只有诗书,倒也有了几分知己的感觉。
“我偏就不喜黛玉,你看不出,宝玉对周边女子留情,而那些女子身上皆是黛玉所没有之物。黛玉的命运本该如此,从一开始便也注定了的。”
他又反驳,这样聊着,又是一个时辰,待我回府时少不了哥哥责骂。淑妃见天色已晚,非要留我用膳可不。淑妃膝下无女,见我来了自然欢喜的不行,哪里还肯放我走。我见盛情难却,只得应允。若是这般,哥哥那也好交代。
这日刚巧是悠然的生辰,悠然丫头早说好,待她生辰之日定要留我在宫中留宿。女孩间自然有些是大人不必要知道的小秘密,为了让哥哥应允,我只得特地搬出安妃来。他拗不过我,只好作罢。
颜先生知道今日乃是悠然生辰,便不留我,放了半日的假。可在悠月宫待了些时辰,却也无聊的紧,便与悠然一同去寻太子。到了东宫,才被告知太子去蹴鞠了。我自是来了兴致,便急急拉着悠然往御花园中去。到了后才见他们正火热进行中,忽见一个球飞来,我顺脚勾下,便加入了大伙的阵营。自从习武后,身手真是越发矫健。球在脚下,只觉健步如飞,一个使力,便落了帷帐中。
悠然素来最喜看热闹,这会子在外围更是叫的卖力。太子忽的一球飞来,我本想接下,却见那球一偏,直直飞到不远的花卉中。我正要恼他技艺不精,叫他自己捡球去。便见一太监急急来报,“太子殿下,不好了!”
太子不耐烦道,“何事惊慌,也不怕扰了本太子的兴致。”
那太监支支吾吾,嘴里打颤,“方才您飞过去的那球…砸着…砸着…”
“砸着谁了,你怎么连话都说不来了?”
那太监悄悄看了眼太子,小声道,“砸着刚进贡的含羞草了…”
太子顿时吓的一惊,却仍故作镇定。“是不是那株含羞草,待我一见便知。”
我见悠然也是吓得血色全无,便问道,“这株含羞草很珍贵吗?”
“父皇素日最爱含羞草,总命人四处搜寻品种。这株便是前些日子才进贡上来的。偏这株长的极好,父皇极为喜爱。他不在之时都时常叫人看着。我看太子哥哥这回是真真闯祸了。”
我忙跟了过去。见那处围的严严实实,我暗道不好。悠然见那花的模样,早吓得细细抽噎。太子视死如归般道,“此事既是本太子而为,本太子自会去认罪。大不了挨顿板子。又不是多要紧之事。”虽是这样说,却也是底气不足。
我细看下,那花确实压的不成形。方才之事我也有错,怎能让太子一人受罚。不过我并非太子,自然不会莽撞。见太子跃跃欲试像是要去认罪,我忙止住他。细想一番道,“我这有一法子,不知可不可用。”
太子忙道,“什么法子?”
“我听闻含羞草药用价值极高。尤其是安神定气,清热利湿之良药。你不妨差个太医用其他药一同配配,制出药丸赠与皇上。素闻皇上热肺缠身,如此一来你也是尽一番孝心,皇上定是欢喜。若是这方子治好了,皇上赏赐你还来不及。此时你再提这方子中含有含羞草,你只管道你是一片孝心并无意冒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