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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上面歪歪扭扭缝了‘悠然’二字。
忽的想起悠然许久前跟我提起的她对一个男子有些奇怪的感觉,我问是哪家公子,她只道是宫中的。宫中的男子,除了太监便是太医。看眼前这位太医,五官端正,生的倒也英俊,也不失才气,加上一副温文尔雅的气质,一般小姑娘确实有些难招架。莫不是就是这个凌太医。悠然眼光倒是不错,这凌青是个尽忠又尽孝的主,见他对皇上弃玲儿那般生气,也断不会是个薄情寡义的男子。
见我分神,他飞快从我手中夺过帕子,慌乱塞进袖中离开了。见他张皇失措的样子,心情大好。随即想想又是一阵叹息。
正文 第二十六话 月下影
累了一整日,终于到了皇上给安排的住处。还未坐热凳子,便听见外面太监尖锐的叫喊,“许贵人到!”呵,我还未找她,她自己倒是过来了。
“下官见过许贵人。”我福了福身子。
许贵人忙扶起我,一脸殷勤道,“夏大人不必多礼,倒显得生疏些了。本宫也有如你这般大的妹妹,你只肖将我看成姐姐便可。本宫在这宫中也算是个小主,有什么需要知会下人一声,本宫自然不会薄待了大人。”这许贵人果然好心机,见我得势便来讨好,又是套近乎又是拉关系贿赂的,只是一副谄媚的样子看着叫人真不舒服。
“娘娘费心了。皇上安排处处得当,下官倒是并不缺什么。还是劳娘娘挂心。”我知道她定是为了玲儿之事来找我,那日被我撞见,如今阴差阳错成了此案的负责人,她不可能不怕。即便玲儿不是她杀的,但是谋划谋害皇嗣之事就够呛了,若是我告诉皇上,她这个贵人怕是也坐不稳了。
见我驳了她的脸面,许贵人屏退左右宫女,脸色忽变,道,“夏沐果,说吧,你要什么才能封住口?”
“许贵人这是在贿赂官员吗?即便是贵人敢送,下官也未必敢收啊。”
许贵人忽的面目狰狞起来,“本宫的父亲乃是朝中一品官员,本宫又是太后的亲侄女,即便你说了,也断不能拿本宫怎样!本宫今日来告诉你,不是说本宫怕了你,是来威胁你!”
我拿出行令牌,缓缓道,“许贵人怕是威胁错人了吧。下官虽不如许贵人的职位,但好歹也是皇上身边的红人,第一,下官的哥哥在朝中的地位高过你父亲,第二,太后早就逝去,你即便是她亲女儿都无用。下官不识什么威胁,只认真相。若是许贵人未做此事,下官自然不会威胁到许贵人头上。至于前日下官听到的红花一事……”我语气上扬,忽的不语看向许贵人。许贵人从见我拿出行令牌那刻便花容失色,听我这一提,更是没了分寸,急急问道,“如何?你要如何?”
“自然是秉公处理。”许贵人脸登时吓的煞白,竟硬生生逼出几滴眼泪来。我见她没有要走的意思,“许贵人这是要留下来与下官一同用膳吗?”许贵人用力瞪我一眼,哼一声甩手便走了。撂下一句狠话,“你莫要后悔!”
未在理会她,自行用膳之后便要睡下,但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原来自己是个认床的主,以前倒是没发现。莫不是没了那个安神的镜子还真就睡不着了,养成了依赖可不是什么好事。
想着想着倒也渐渐睡下。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哥哥救我!啊!啊!救命!”一个十八岁左右的女子不停挣扎,压在她身上的男子完全不理会她的呼喊,反手给了她一耳光,便急急得扯下她单薄的衬衫,贪婪的凑上去亲吻。女子绝望的闭上双眼,不知想些什么,忽的睁开眼,随手抓了旁边的台灯直愣愣砸在男子头上。台灯的玻璃聚碎,那男子瞬间倒在女子身上没了知觉。但女子像是无意识般拿着已碎的玻璃尽数向他脖颈上扎去。刹那间鲜血溢出,女子仍未住手,倒像是的了失心疯的人一般。
鲜血一直在留,染红了女子的白衬衫,染红了整片床单。那女子忽的抬头看过来,双眼猩红。
“啊!”我瞬间坐起身。惊了一身冷汗。来古代已有五年,我本以为在现代的那些纷纷扰扰早已忘却。在那个我结束自己生命的晚上了却了一切。为何还会梦到那个画面。那种恐惧,还是历历在目。刻骨铭心,直直激荡在心底。关于现代,我总是刻意忘记,终是摆脱不了。摆脱不了那个夜晚,那些鲜血,摆脱不了那个为我入狱的哥哥。
被这个梦一惊,也没有一丝睡意。随意披上一件披风便出门了。今日的月亮不是很圆,但因才下过雪的缘故,显得格外清亮。走到御花园时,见前方的凉亭坐着一人,月光洒下,如仙子一般。看着卿尘,我停下脚步,却未上前打扰。这样的卿尘,乃是上天最好的作品。一身青衫,独坐一角,光是一个背影就已经是绝代风华了。这样一个男子,若是未傻,乱了天下也并未不可能。以前总觉得红颜祸水,能怎么祸害。但是看到卿尘,却会无端生出一个‘只要获他一缕笑意,负了天下又如何’的念想。
只是月光再亮终究冰凉,即便再美又如何。正因他痴傻,到现在连一个皇妃都没有,他原本该享有至高无上的地位,什么都不剩。而如今陪在他身边的人少之又少。难道这就是上苍所谓的公平吗。我暗叹一口气,转身离开,也未去同卿尘打招呼。我怕一听到他的声音,又会忍不住心疼。
刚走几步,便听到旁边的树忽的动了。有人?我轻声走去,还未到,便看到一个红衣人飞出,我一惊,却不敢呼喊,怕惊了卿尘引来刺客伤害到他,只得施展轻功追去。不到一刻钟,便不见了那人的影子。看到那身红衣,联想起醉梦轩的那个人妖。竟能在宫中这般随意自如,此人必定不简单。若非宫中有内应,不然断不可能这般胆大。没再见到他的身影,只得作罢。
一夜未眠,第二日刚要用早膳,便看到青杏带着大包小包走来,一步并几步用跑到我跟前,大惊小怪道,“小姐,你昨日早上一走就没再回来,可担心死我了。还好宫里传了话来。”我无奈摇摇头,这丫头,真是越发老婆子了,“我不是好生在这里吗?再说在宫里能出什么事,你呀,就是瞎担心。对了,哥哥怎么说?”
青杏道,“大人一早就出城了,让我给你带些日常的衣物,怕你不习惯宫里的下人,特地让我来照顾小姐的起居。”
“哥哥出城了?可说了去哪?”
“大人没说,好像是皇上的旨意。”青杏将身上的包袱卸下,看着我忽然又惊道,“小姐你怎么这般憔悴!这才一日就这样了,这宫中可不是个好地方。”
“你若是再唠叨下去,我这早膳估计就要凉了。”青杏冲我嘿嘿一笑,嘟囔一句谁让小姐这么不省心便去整理带来的衣物了。我未再理会她,自顾自的用膳。见天气更冷了,只得找青杏拿件衣裳。无意瞥见一个小小的暖包,拿起来细瞧,这香味,总觉得在哪刚闻过,青杏在一旁道,“这是小姐你在除夕前一日从宫中回来带的,我见着也挺精致,想来小姐你又是极怕冷的,便一同带来了。”
…“外面的寒风逼的紧,来时你的手便那般凉,回去好生捂着。”…
忽的想起来,这是安妃怕我冻着,在我走的时候塞给我的。对了,昨日拿凌太医的帕子时也是这个香味。若不是安宫所有的布料都是熏了香的。
“咦,小姐,你随身带的那个香囊哪去了?我感觉好长时间没见着了。”
我随口道,“那个啊,去年不是太子成人礼吗,我给太子了。”
青杏忽的上下打量我,眼神暧昧,道,“看不出小姐还是倾心太子殿下。”
我愣了愣,随即啐道,“你哪只眼见我喜欢那个呆子?”
“可是小姐连随身带的香囊都送给人家了,可不是倾心人家吗?”我怎么不知道还有这层意思?“未出阁的女子在男子及冠当日送其随身之物,便是暗示男子。何况香囊此物更是亲近。不是倾心太子殿下是什么。”
怪不得那日我送他香囊时,他笑的跟发春似得。不会是误会什么了吧。我正要争辩什么,便听到宫人传话。
“夏姑娘,凌太医求见。”我不习惯总被叫着大人,听着很别扭,便让那些宫人依旧唤我姑娘。
“让他进来吧。”
正文 第二十七话 风卷帘
凌太医快步走到床边,端着青杏的手开始把脉。见他放下她的手,我忙问道,“如何?有救吗?”凌太医道,“幸亏发现的及时,而且吃的不多,中毒也不深。而且这毒也并非那么蛮,待我配几副药服下便好了。莫要着急,应该无大碍。”随后他又问道,“姑娘可是食用过什么?”
我细想后道,“她与我一同用膳,她吃的我都吃了。可是我也没事啊。等等,对了,甲鱼。”我回头唤一个宫女,“你去把中午吃的那盅甲鱼取来。”
宫女将中午剩的菜都一并端来,凌太医对甲鱼测过一番后,摇摇头道,“这甲鱼未有毒性。”随后我又让凌太医查查青杏喝过的水与杯子碗筷等物,均是无事。不可能啊,总不会平白中毒的啊。
凌太医忽的‘咦’一声,指着其中一盘菜问道,“这是什么菜?”那宫女道,“此乃苋菜。”凌太医恍然大悟呐呐道原来如此。“这菜有何不妥吗?可是我也用过怎会无事?”
凌太医道,“若是下官未猜错的话,青杏姑娘许是同食甲鱼与苋菜才中毒的。不过青杏姑娘用的不多,自然中毒不深。”我舒了口气,原来是这样。我道是谁能在我眼皮底下下毒呢。原来是同食所致。
等等,同食。玲儿吃过的东西中未有一丝毒物,若是同食呢?可是转念一想,玲儿只喝过粥,也就没有同食之说了。
此时凌太医吩咐宫女熬药,忙活着配药,随意说道,“以后让厨子做饭的时候仔细着点,这会还算是幸运,若是再来几次,怕是再无这么好的运气了。对了,还有屋子里的熏香,也要仔细着使用,切莫几种熏香乱混在一起,有些东西是相克的,自然是要避着点。”
熏香?!对了,既未有同食之物,若是再加上香气呢?但是玲儿在劳务府乃是身份极低之人,哪能用上熏香呢?真是纠结。忽的瞥见一旁的暖包,暖包…这暖包是安妃给我的,上面还带着香气。随后看向凌太医。
“我看这般秀气的帕子,好香啊,不会是哪家姑娘赠的吧?”
我怎么没想到呢,布料上会有香味啊!若是平时,这些劳务府的宫女身上自然不会有香料放在布料上,但偏偏安妃赏了这些衣裳。
“回大人话,是安妃娘娘送来的。娘娘为在过年讨些喜气,命人亲自挑选上好的布料,为劳务府的宫女们每人做了一套衣裳。所以这衣裳小文也有。”
来回走了走,总感觉就要想出来了。此时凌太医已配好药,正要离去,我忙拉着他,道,“随我去趟劳务府。”凌太医见我忽然急起来,忙问道,“可是有了什么线索?”
“或许是。但是我也不敢肯定。”毕竟此时牵扯到安妃,我也没了底气。心里自然是不希望此事有关安妃。
到了劳务府,天色也渐渐黑下来。玲儿的床榻把守的很严格,我拿出行令牌过了几道关才到榻前。走上前细细闻着玲儿的衣裳,但玲儿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