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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喜欢都难。“这是沐果…姐姐?”我失笑,却不知所云的蹦出句话,“小公主用的是什么花粉,竟这般香。”
悠然公主脸色微红,口气却不饶人,“原以为夏大哥是带其妹来熟悉一番,怎知带的是个登徒小子!”
“想来公主小小年纪,脾气倒是不小。”语气平淡,倒也未有半点生气的意思,“民女夏沐果见过公主。”
悠然公主片刻未反应过来,硬生生的把接下来的话憋回去了。“真的是沐果…姐姐啊?…”
“公主岂是要验身不是?”我的语气生硬,故作沉重。
哥哥正要说些什么,传来太监尖锐的传唤声,“安妃娘娘到!”
门帘轻掀,只见一美妇人走来。来人三十左右,一举一动皆是透着贵气。许是素日焚香的缘故,还未见其人,便闻其香。
“见过安妃娘娘。”哥哥拉过我略微颔首。
“不必多礼。悠然自小宠坏了,有些不懂规矩也是正常的。不过到底小孩,还望夏丞相不要与她一般见识。”抬眼看着我,“看着倒也是个干净的丫头,这般率真的个性与悠然倒也好相处。”
“娘娘说的极是。臣将沐果放于这宫中也是想她收敛着性子。这往后还需娘娘多照看着些。”哥哥虽只是随意说的,但意思明摆着。安妃家中并无大靠山,若是我当了悠然公主的伴读,无形中也就多了丞相这一臂膀。此后自然互相照应都好说。
安妃轻笑,道,“夏丞相都这般表态了,沐果在宫中自是不会受委屈的。悠然,过来,以后定要与沐果姐姐好生处着。”随后知会身旁的宫女道,“去将本宫的镜心玉取来。”
不多时宫女取来一个极精致的盒子,安妃端着小盒走向我,打开后里面是一个极其通透的玉镯。此玉色泽光亮,乃是正红之色,看着确实让人喜欢的紧。
安妃见我挪不开眼,笑着取出玉镯,轻握起我的手。待我反应过来,已将玉镯带于我手中。我忙推脱,“娘娘使不得,这般宝物岂是民女能受得起的。”
“宝物终究是死物,若是寻不到它用处,它也毫无价值。你且莫推脱了,本宫不似其他娘娘宫中尽是好东西,此玉也是本宫一番心意。带上它,倒也有暖身之能。本宫听闻你大病初愈,带上也是极好的。”安妃握着我的手,激的我心中一暖。
哥哥看着了然,我也不再假意推脱,便承下来了。“多谢娘娘厚爱。”
悠然公主虽说是小孩心性,但到底还是记着仇的。在那个不愉快的初次见面后,哥哥让我去赔礼道歉。第二日正式入学时,我随手撕下一页书,做了个简单的纸飞机,在上面写了句抱歉后将它飞到悠然公主的桌上。她收到后诧异了许久,随后便屁颠屁颠跑到我身边来讨教。既是孩子,即便记着仇,也是好安抚的。
“沐果姐姐,这是怎么做的?竟让纸飞起来!您就教教悠然吧,可好?”小丫头一脸崇拜的拉着我,顿时让我的虚荣心膨胀。于是我细心的把纸飞机的叠法一步步分解给她看,做成后,对着纸飞机哈一口气,让它随意朝一个方向飞去。其实到现在我也没明白,为什么纸飞机在飞之前都要哈一口气呢。
悠然这丫头正值爱玩的年龄,自然不放过任何一个小玩意。不一会,新发的书便被她折腾的不剩几页。很不巧的是,悠然的纸飞机刚飞出门外,就把刚进来的教书先生砸了个正着。
这位教书先生是一位德高望重的学者,青年时曾为德帝立过汗马功劳。但是不知是何缘故,在德帝坐拥江山盛世太平之时,这位老先生便自动要求退隐。德帝惜才,妥协之下老先生才来当教书先生,并此生不过问朝政。老先生不到五十岁,却留着长长的白须。此时他双眼喷火似得瞪着我们,样子着实滑稽。“如此珍贵的书本,岂能由你们这般践踏!你们这群不学无术的顽童,拿着书到日光下站一个时辰再回来上课!”
悠然许是怕极了这先生,缩着脑袋便悄悄若无其事的逃离现场。我无奈道,“先生,这是我折的,你要罚就罚我一人吧。”教书先生闻声望向我,目光一怔,样子竟有些激动,“你是新来的?叫什么名字?哪家的公子?”
“学生唤作叫夏沐果,乃当朝丞相夏长容之胞妹。”最后一句话我特地压低声音。若是女扮男装的话便是欺君之罪,但我又不想就这样点破我的身份,这样会方便很多,省去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烦。自古公主的伴读也不是没有男子,如此倒也省些怀疑。毕竟除了悠然公主,学堂里也无人知道我是夏丞相之妹。我倒是也不想给他平添麻烦。“是吗?原来你便是夏丞相之妹。”先生像是自言自语,眼神中透着一种深深的哀愁,怎么也摸不透。几秒的沉思后,他脸上的哀愁马上不见了踪影。见他随手捡起一个纸飞机,仔细端详着,像是漫不经心的问道,“这小玩意是你发明出来的?”
我被他突然的一问问到了,我是说这是我们家乡那发明的呢,还是我自己随手做的。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还是硬着头皮承认下来,“是。”老先生抬头看了我一眼,随口道,“去外面站着吧,一个时辰后进来。”随后他就遣散看热闹的这些公子小姐们去上课了,我心里顿时挫败。
虽是初春,但今日阳光十分给力。学堂里时不时传来朗朗的念书声,我听着却更像致命的催眠曲。刚痊愈的身体实在承受不了这般的折腾,不到半个时辰我就已经感觉意识模糊了。朦胧间我看到先生焦急的脸,无声的骂了句靠。
正文 第三话 初识君
醒来的时候却不在夏府,而是一个陌生的环境。我稍微适应了下身体,老先生的声音从门口传来,“醒了就莫要乱动,养在深闺的女子哪有你这般野的。”
“先生,我得赶紧回家了,哥哥会着急的。”刚醒来的嗓子有点粗糙,声音黯哑的难听。
“不用急,这还未到下学时刻,你尚且先休息吧。”先生把茶放在床边,转身扶起我身后的枕头,“恕我冒昧的问一句,夏丞相可是你亲生兄长?”
我瞬间愣住了,虽说我和哥哥不是亲生兄妹在府里也不是什么秘密,但一个第一次见面的老先生问出这个问题还是让我很诧异。回想他见我的第一反应,像是看到什么熟人一样。这番想来,这老先生知道我亲生父母也是未可知的。“不瞒先生说,夏丞相确实不是我亲生兄长。我是受夏家收养长大的。”我想这种情况下我也没必要说谎。先生沉思了一会,随后捋了捋他滑稽的白胡须,却没接下我的话。
气氛好像就这样沉默下去了,先生沉寂在他的回忆里,几乎把他旁边的我忘了。我试着唤了两声,“先生,先生?”先生回过头,道,“抱歉,想起了些往事。现在感觉身体如何了?”
“好多了,那学生现在可以离开了吗?”先生无奈的笑笑,“你这丫头倒也仗义,若是男子定有一番作为。那个小玩意虽说有想法,却终易玩物丧志。若你能把这个小聪明放于书上,那才是正途。”
“先生,恕我直言,我虽不是男子,但我并未觉的女子有何不好,自古不缺巾帼英雄,女子哪里不如男?”先生怔了怔,看向我的目光不觉也深了些。片刻,先生道,“你这番话倒也稀奇,不失气概。这些都是你兄长教于你的吗?”
我竟忘了我是个10岁的小毛孩,太过锋芒毕露只会得不偿失。“这些都是学生看的一些杂书里说的,学生并无意冒犯,头脑不清楚了些胡话请先生不必当真。”
先生饶有兴趣的缕缕胡须,“哦,不知夏小姐看的是什么书?”
“没什么。就……”
“颜老先生,太子求见。”门外传来小厮的声音,关键时刻救了我一命啊。我有点诧异,我想过这个教书先生的地位不低,却不知竟连太子都需求见,这皇家的人是越发搞不懂了。先生随手一摆,语气里带着无奈,“可算是来了。让他进来吧。”我想也没我事了,正准备告退,先生却说稍等。
片刻后,从门帘处走进一个眉清目秀的少年,约莫十几岁,正是当今太子慕容重黎。“见过先生,学生来领罚。”太子走到先生面前,微微颔首。
“今日又去哪厮混了,前日教于你的诗书可背会了?”我看着脸色微红的太子,忽然想起小时候没写完作业然后被罚的场景,不由自主的轻笑出声。太子闻声看向我,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那样子像极了被抢了糖的小孩。先生也不说话,只是时不时把目光在我跟太子身上来回流动,随后又是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且夫天下非小弱也,雍州之地,殽函之固自若……也…”太子呢喃了半天依旧没蹦出一个字。“陈涉之位,非尊于齐、楚、燕、赵、韩、魏、宋、卫、中山之君;鉏櫌棘矜,非锬于句戟长妫玻皇适冢强褂诰殴Γ簧钅痹堵牵芯帽溃羌跋缡敝烈病H欢砂芤毂洌σ迪喾匆病J允股蕉氤律娑瘸そe大,比权量力,则不可同年而语矣。然秦以区区之地,千乘之权,招八州而朝同列,百有余年矣。然后以六合为家,殽函为宫,一夫作难而七庙堕,身死人手,为天下笑者,何也?仁义不施而攻守不势异也。”见太子那笨头笨脑的样子,我无意就接下去了。这篇古文是高考必考篇,当时为了应付老师随时的抽查,我几乎每天早读都在背,以至于现在一听到前面,我就忍不住向后接。
瞬间周围安静了,先生用探究的眼神看着我,太子眼神里更是怨恨极的,“若不是夏丞相教过你?”先生问。
我忽然意识到自己还是个十岁的小孩,一下顺口背出这么长的古文确实很怪异。“回先生话,学生曾经无意看过这篇文章,只觉得蕴意颇深,不觉就记下来了。”
“哦,不知你看到的是何深意?”
“这秦始皇岁一统天下,却二世而亡,推其位者并非王侯将相,而是一个平民百姓。若不是统治者自身的问题,那社会则不会有这般大的压力。遂仁义乃是帝王之必备条件。这篇文章讲的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随后门外传来小厮的声音,“颜先生,夏丞相求见。”我瞬间感觉解放了。先生依旧探究得看着我,随口答应着,“跟夏丞相说,我这就带沐果学生出去。”随后先生便转身对着太子道,“你且先回去,明日不可再不来了。”太子颔首,“是,先生,学生记着了。”他走的时候还不忘恶狠狠的瞪我一下,这个别扭小孩。
随先生出来后,便看到哥哥欣长的身影。青色的长衫更显出他飘逸的身形,如此这般的风流公子,作为我的哥哥真是太浪费了。不过,我也是真心欣慰的成为被他呵护的妹妹。若终有一天,他娶妻生子了,那我又会是处于何地。
哥哥和先生寒碜了几句后,便带着我回家了。对于我入学第一天就犯下这么大的事,在路上哥哥却是只字未提。事实证明,哥哥不说话的时候比他发火还恐怖。不管我怎样百般讨好,哥哥都是,嗤之以鼻。次日早晨,我成功战胜自己的懒虫,早早的起床为哥哥准备早餐,也总算是打破僵局了。
“皇宫险恶,沐果,为兄是为你好。这趟浑水能少淌就少淌,出风头不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