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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三郭看得食指大动,不待相邀先行入座,执着筷子等开饭。看得冷雨夜都觉得有丢脸的感觉,好在看向雷他们并没有对此有任何不悦的表示,反倒很高兴地相让入席。
为庆祝向雷叫上酒,难得燕菲菲也没反对。
向雷和小聪给神刀四象面前摆上酒碗。苟胜和慕容刀吓得摆手:“呀,这是喝的什么酒?要是白酒用这么大碗上的,咱们可领教不起,会喝醉呵。”
小聪冲着苟胜和慕容刀乐:“这是你们神刀四象的入伙酒呢,对不对?这可一定要喝的。醉了的就是真兄弟,哪能不喝的啊?”
向雷听了小聪又使出斗酒的伎俩,不由得失声笑道:“你道是强盗上山啦?还入伙酒呢,要不要再整出个什么投名状来啊?”
小聪一脸认真的大点其头,冲着神刀四象伸手:“向老大说得对,还有投名状呢,你们四个快快地交出来吧,否则就不予批准入伙。嘿!”
众人登时笑作一团,逗得马博士也笑得直叫肚子痛。
小聪果然是个搅和的高手,这么一闹下来,神刀四象就象到了家一样的熟络,再无生份之感,真正融入了向雷的生活圈子中。
大厨和管家婆上的是杏花村的汾酒,众人面前一人碗倒下来,六大碗就倒了四瓶子,燕菲菲和马博士就用红色的葡萄酒,八个人叫嚣着碰碗。
向雷和小聪带头先干了一碗,张三郭也一口灌了下去,呵呵笑道痛快。
冷雨夜别看是修长不甚粗壮,不动声色也干掉了一碗,也是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样子。
苟胜和慕容刀就有点尴尬地看着碗里的酒不敢干了。
燕菲菲举碗示意笑着说:“别和那两个酒徒比,随意就好。”
说着浅呷了一口红酒就放下了,二人松了一口气喝了一小口。
小聪有张三郭陪他灌也就没有再盯着苟胜和慕容刀。
向雷高举空酒碗叫:“管家,快给大伙斟上酒!大厨啊,大块的囟肉给切上十斤来,呵呵,再来再来,咱们好兄弟就得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啊。”
燕菲菲为之侧目,“我说向雷啊,这一桌的小菜还不够你吃吗?还上十斤肉啊。”
向雷哈哈大笑,“大家兄弟讲究的就是这份痛快,一桌的小菜是不错,可是吃来就是没有大碗酒大块肉的爽啊。你没见到,七条汉子在这里,一人不过一斤多一点肉,有什么吃不下了。对不对,张老兄?”
张三郭听到上的是大块肉是两眼放光忙不迭地应是。
马博士点点桌上人数,加自己才七个男的,忙摆手,“不要把我算在里边。我年纪大了,可不了这大块肉大碗酒的。”
小聪指着张三郭,“博士,你那份不用愁啊,这位仁兄三份也能吃得下。”
张三郭连忙点头咧着大嘴直笑。
大厨果然不负重望,不到十分钟就上了一大盆的大块囟肉,原来他早有所备啊。
向雷哈哈大笑,抢先挥筷夹一块大肉就大快朵颐。
四条大酒鬼是碗到酒干,筷到盘空吃得酣畅淋漓的,好不痛快。
酒过三巡菜已将尽,向雷想起个问题,问冷雨夜道:“冷兄,你们自称是神刀四象,是不是也有个神刀门呢?”
冷雨夜点头:“嗯哪,这是敝派的旧称,现在早就没有了。”
向雷大为奇怪:“你们不是还有师兄弟四人吗?怎地说早没了。”
冷雨夜说:“嗯哪,这个要问大师兄了,我当年还没入门呢。这个他比较清楚点。”
向雷看向张三郭时,他正从已空的肉盆子里抬起头来,胡子上沾着汤带着水,带着一脸的满足相,让人忍俊不禁。
张三郭用餐巾抹过嘴后,长叹口气说:“这个说来话长。这要从三十四年前说起。当年我才三岁……”
原来,张三郭和冷雨夜四个都是孤儿。在那个饿死人的年代里,张三郭两岁就让父母给遗弃了。一个拾破烂为生的汉子左云光收养了他,那左云光就是他们的师傅。
一天,他们碰到一个濒死的老人,这老人是神刀门最后一个弟子。他的师兄弟在经过近百年的战乱中死伤殆尽了,只有他一个幸存捱到新中国。
本来建国后他曾想广收门徒弟来重振门派的,可是,在历经了除四旧、搞四清这一系列的中国旧文化的浩劫,他一直是运动的对象。
仅收了两个弟子,有长进的一个上西藏当兵,都升到排长了,却在中印战争中让大炮炸得连整块的骨肉也没能找回来。苦的练的一身功夫也没能在现代战争中保住一条命。
另一个不成器的东西,竟和他划清界线,以红小兵的身份加入批斗旧社会万恶XX的行列中,还教唆人挑了他的手脚筋把他的武功给废了。
在张三郭和他师傅左云光遇到他时,他已是被折磨得奄奄一息。老人留下了埋藏刀谱和三把镇门宝刀的地点后撒手归西,连开山门收弟子的仪式都没来得及做,这历经千年的古老门派就此湮灭在历史长河所无法记录的一页中。
这是令人沉痛事实,确是真有其事的,只是门派各异罢了。在建国初期这三十年来,经历了近代百年战乱尚能幸存的中华的武术,至少因为这样的原因散失过半。
加上战乱中的损失,中华武术其实所剩无几了。到后期整理时,因为绝大多数武术名家大都没能逃过那个疯狂的年代,不被批死斗死也老死了。
而年轻的一代中,信仰从根本上受到颠覆,年轻人肯练武的少得可怜,有根骨的更是几如凤毛麟角,中华武术基本上没有什么传人了。能存留下来的不是精华中的精华,就是皮毛中的皮毛。
现实的确如此,向雷的功夫现在能独步武林,主要的原因是现代武学真的式微了。损失的是发展了五千年的技击文化啊,实是往事不堪回首,让人闻之辛酸。
这事冷雨夜听张三郭说起不知多少次了,可每次说起仍几乎潸然泪下,心下凄然。
话说回原题,张三郭的师傅左云光还读过私塾识得字。在起出了刀谱后就修习起了刀法,张三郭就顺理成章地做了大弟子。后来十几年中,张三郭添的三个师弟,都是收养的孤儿。
可是张三郭的师傅左云光却在十六年前练内功走火入魔整得瘫痪了,所以张三郭就担负起指导三个师弟的责任,四人自力更生谋生并练功。
其中冷雨夜因为入门早多少还受过不少师傅的亲传,(其实他的师傅左云光也是半路出家的半吊子,成就还未必及得张三郭。)加上天资最好,成就最高。
其它两人的成就还不如张三郭。而张三郭本人的天资不算高,所以也没有能成为绝顶高手。
六年前,他们的师傅左云光去世后,四人闯荡江湖,就以师出神刀门的来历自称神刀四象。
其中冷雨夜是最强的,在历次与高手名宿挑战中未有败迹,他很敬重张三郭,尊其为首,其实他才是四人隐然的头,其它三人都愿听他的。
听张三郭和冷雨夜合讲完神刀门的故事,慕容刀和苟胜有点自伤身世,眼圈都有点红红的。
燕菲菲和小聪扼腕长叹,向雷的脸阴了好半天没有舒开。
冷雨夜对张三郭说:“大哥你不是嫌带着刀谱麻烦吗?不如把刀谱给向老大保存算了。”
张三郭点头:“好啊。这书我们都看不太懂啊,要不是师傅还会看,我们什么也学不到。”
当下张三郭跑到行囊里翻了一下,给找出一个油布包包。双手奉给向雷,向雷接过打开一看,整个呆了。
一本发黄的书页上写着“神刀刀谱”,旁边一列小字,“故门铁刀镇门刀法”。
铁刀门!竟是铁刀门!难怪他看到张三郭和苟胜的刀法总有点眼熟呢。没想到千年之后,他又见到了与铁刀门相关的东西。
向雷指着刀谱问:“你们这是铁刀门吧,不是神刀门。”
冷雨夜解释说:“嗯哪……书里第一页说的,神刀门是一个铁刀门的遗世弟子所创的。听说铁刀门是唐末宋初,江湖上最大的一个以刀立门的大宗派,然后才到山西五虎断魂刀门。”
向雷点头:“原来是这样啊,那么铁刀门后来哪儿去了?”
张三郭想了下说:“书里说是在宋朝年间遇天劫,让天雷给灭了。这不是神话了么,传得真玄乎。”
冷雨夜表示同意:“嗯哪,我认为呢,这传说也太不可置信了。”
向雷、燕菲菲、小聪和马博士都笑而不答。
苟胜也兴趣来了:“也是哦,这个听说天雷劫是修道三百年一遇的吧,这么说……”
向雷无意听他们胡扯,把刀谱交到燕菲菲手中:“菲菲,你给我收着吧。和我画给的五虎刀谱一起收藏。”当下立起拱个手:“你们慢慢聊吧,我去休息了。”
马博士也兴趣缺乏,去搞研究去了。只有燕菲菲和小聪陪他们瞎聊。
接下来的十天,马博士的别墅就热闹了。因为小聪多了三个能一起起哄瞎闹的伴,这闹腾劲不用提了。
小聪、张三郭、慕容刀和苟胜四个好生勤奋,可以说是天天在院里练武切磋,每天打得不亦乐乎。
别看是以武会友式的点到为止,可是一但打出火来就不是这样了,向雷有时很不放心只能在一边坐阵。
反正是看,向雷去买了几个不错的电视摄像机,安在练武场的四面,顺便拍摄下比武的过程。
这几个摄像头的性能本来还很平凡,向雷觉得它们不够用,改进了一下它们的感光接收板,改进之后性能大为提高,达到的不输于专业镜头的水平。
四个人中间的的竞争也很激烈的,特别是苟胜和慕容刀总是想从小聪身上扳回一局。可小聪总不让他们如愿。
张三郭这几天也和小聪切磋了多次,总是难分胜负的。
向雷和燕菲菲有时看得眼热,也会加入,不过,只要向雷下去,冷雨夜也会加入的。
冷雨夜和向雷可是刀法上功力相近,如果向雷不用上刀风的超级功夫,冷雨夜和他至少可以对上三五百招不分胜负。一段时间的练习大家的功夫都大有提高。
向雷几天下来遥控这几部电视录象机,来个全方位的跟踪拍摄记录这些战斗的实况。
向雷看过牛导演他们拍得几场电影,现在向雷也快成了摄像师了。记录的高精度影象资料达到了上百小时。
这十余日间陆继有闻讯前来拜师学艺的人来造访。对这些人向雷是一律婉拒的。
燕菲菲、小聪和神刀四象六人在大大地满足虚荣心之余,每天多了一样工作,就是劝解这些人,声明他们还不愿收徒弟,请回吧。
可是来的人多了却也烦得快冒烟了。直到有一个投师不成的家伙自以为风流倜傥竟向燕菲菲示爱求婚!
这下惹毛了这个姑奶奶了。大发雷霆之下把那个家伙一脚踹出大门。
这还不算,为了耳根清净,从大门到门外十米一条道全设成一条钉板路。前置五十斤沙包一个,立下告示牌说,能负包赤足走过的人方可学艺。
这楼里的八个主人,经过向雷的教导和金丹助功,都到了可以在墙头上跳进跃出自由出入的地步了。大厨和管家婆是开了向雷改装过后防钉车轮的小汽车出入的。
这下在扎坏十几个人的脚后,再没人敢来拜师了。
后来三天马博士和向雷可就忙了,先是有机床到货。
向雷把这十六台机床装配好,就用了三四天时间。
再就是向雷的超脑升级进化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