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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愈发猖獗,还请陛下早日派遣援兵……
……
诺伊曼的眼睛跳过了那些没有意义且用词夸张的繁文缛节,从充满文藻虚饰的奏章中找到了这几行有意义的内容。
“看起来,现在还是有些人盯着戴茹的残羹冷炙不松嘴呀。如果想靠武力夺取这个位子,就老老实实的打出自己的旗号来和朕一战好了……”
年轻的皇帝把奏折丢在桌子上,脸上尽是不屑的表情。
“陛下认为这只是在‘假借’戴茹名义进行叛乱?”索娅芳特在“假借”这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直白的表达了自己的置疑情绪。
“难道还能是真的吗?即使他们找个有着一星半点戴茹王室血统的傀儡来,也不过是另外一种形式的假借罢了。”
“不过,如果是那样的话,他们应该是自称‘戴茹复辟军’之类的名称才对,叫‘戴茹真正国王’似乎在不承认陛下帝位的同时,也不承认以前的戴茹国王似的。”
“确实有些道理。”诺伊曼用手托住了下颌,抬起头,感兴趣的看着索娅芳特,“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东西?”
“和这件事情并不一定有直接的关系,但是我确实是想起了一件事情……”
“是什么事情呢?”
“陛下还记不记得在戴茹的那间祭坛里找到的那本书?虽然还没有完全的理解上面的内容,但是我已经解读出上面记载的一些戴茹的秘密。说到这个,不知道陛下是否了解戴茹王国的继承权制度?”
“如果朕没有记错的话,应该是长子继承王位吧!”
“没有错,根据在典籍上记载的宫廷制度,确实应该是长子继承王位。但是,实际情况是,整个戴茹的三十八位国王中,除了开国的克琉拉戈特王之外,没有一位是长子。”
“噢?”诺伊曼的青色眼眸中,露出了一丝不解的神情。如果长子在父王之前死去,或是犯下了叛逆之类的不可饶恕的罪过的话。转而由次子或是别的王子来继承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但是,所有的三十七位继承人全都不是长子就非常不正常了。
“至于原因,还是和黑巫术有关……因为要长期以家族的形式掌握黑巫术的力量,除了要定期的奉献纯净的灵魂以外,还有一个条件,就是要奉献本家族的血。”
索娅芳特在说这些话的时候,眉心很不自然的折皱着,大概是从自己说出的话里感到了某种生理上的不适感。
“换句话说,就是要让戴茹国王们用自己的生命作祭品,以使后代可以继续掌握这黑巫术的力量。当然,无论活到了什么年纪,戴茹的国王们也不可能把自己当作祭品。但是,他们对黑巫术却有着超乎想象的执着,于是,在戴茹的王室中,秘密的规定了一种‘假储’的制度。”
“假储?”虽然诺伊曼有着超出一般人的理解力,但是现在索娅芳特说出的内容实在是太过玄奇,他也需要花一点时间才能够理解。
“对!所谓的‘假储’。简单的说,就是在自己的长子出生后,马上就把他立为储君,然后就囚禁在深宫的一个角落里。之后,再立自己的次子为储君,接受成为王者的教育。等到老国王死去,新国王继位的时候,就会同时进行两场仪式。一场在戴茹宫,另一场则是在那个地下祭坛里。之后,次子就会开始行使国王的权利。而被叫做‘假储’的长子,就会成为祭品……”
“这种自欺欺人的小伎俩可以瞒得过恶魔吗?”诺伊曼打断了她的话,脸上满是不以为然的神色,并不是不相信索娅芳特,而是觉得戴茹王家的这种方法实在是太拙劣了。
“黑巫术中确实有着这样的魔法仪式,同族的血亲通过某种方法可以成为替代的祭品……”
“看起来,那个要祭品的恶魔也是笨蛋!”
年轻的皇帝毫不留情的批评着,表面上是开玩笑的语气。但是索娅芳特却可以感受的到,在自己主君那状似轻松的外表之下,掩藏着的愤怒乱流。
“所以,那一天在那间祭坛中看到的尸骨,只有一具,也就是成为了媒介的克琉拉戈特王是货真价实的戴茹国王,其他的,则是那些‘假储’,事实上……”
“这么说戴茹的国王们到真是找到了解决问题的好办法呀!”
因为已经连续被诺伊曼三次抢白,索娅芳特有点犹豫是不是应该继续说下去,皇帝也发现自己有些过于激动了:
“对不起,索娅,请继续说吧!”
“不过,陛下!我也还有一件事情没有弄明白。”
“欧,是什么事情?”因为索娅芳特一直是一幅洞悉了一切的样子,所以说到她有东西不明白的时候,诺伊曼反而觉得更加有趣。
“那就是,根据书上的记载,戴茹的王妃们都应该是被告知了这个秘密。而且,为了保密,‘假储’的母亲也会在生下幼子后就被处死。如果是这样的话,怎么会有人还会去第一个为国王生育后代呢。”
“这个朕倒是可以理解,因为虽然第一对母子都会被处死,但是第二对却会成为王后和储君。当众多王妃同时怀孕的时候,谁也不知道产下皇子的顺序。如果不想被处死的话,就也没有成为王后和王太后的机会了。为了这种机会,足以让女人们去冒着生命危险了。”
“我觉得这也是陛下的一种偏见!”
“是这样吗?”
这并不是诺伊曼的偏见,虽然索娅芳特也是女人,但是她却是相当独立的女人。因此,那种自己没有生活能力,只能依靠丈夫和孩子的女人的心情,她反而不如诺伊曼可以体会。不过,诺伊曼却可以体谅她的立场,因此并没有和她争论,而是转换了话题:
“索娅你说的这些确实很有意思。但是,朕还是不明白,这些和叛乱之间有什么关系?”
“陛下还记不记得当时在那个祭坛中的尸骨有多少具?”
“三十七……明白了!”
皇帝突然显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因为当时认为那些尸骨是戴茹国王的,所以除去拉达鲁斯,有三十七具应该是没有问题的。但是,如果那些尸骨是“假储”们的话,拉达鲁斯也应该有和自己对应的“假储”才对,那么,尸骨的数目应该是三十八而不是三十七。
“你的意思是,这次打出‘戴茹真正的国王’的叛乱旗帜的,是一位‘假储’?”
“并不有任何的证据,也许少掉的那具尸骨,只是因为某种原因而丢失了。即使是真的有人活着逃了出来,也不一定就是拉达鲁斯的长兄,或许他已经死去几百年了。就算逃出来的真是戴茹的最后一位‘假储’,也不一定就和这次的叛乱军有什么联系。但是,陛下,如果仅就可能性而言,答案却是肯定的。”
“不管他是不是真是所谓的‘假储’,那支叛乱军现在也只是在一个领中活动的规模而已!索娅,拟诏,传令旧帕拉迪奥城中的英格威将军,带领五千骑兵前往韦特芬河领,协助平叛。”
“陛下,是不是应该再多加派一些部队……”
“现在没有那么多的兵力,诺维尔最近一直在蠢蠢欲动,离和他们的决战为时不远了,在这种时候,不能够分散兵力。”
“是,陛下!”
索娅芳特回答着,但是在她的心里面却同时升起了一团不祥的阴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只要是和魔法或者巫术有关的事情,诺伊曼都在执着着一种东西。也许是无意识的,但诺伊曼却坚持不用自己的全力去对抗魔法的力量,大概是想以此来表达自己对魔法的蔑视吧。
但是,以索娅芳特对魔法力量的了解,她知道,诺伊曼这样是非常危险的。但是,现在皇帝说出的理由也是无可辩驳的事实。况且,以帕拉迪奥骑兵的强悍,即使只是五千人,也不应该会输给一支尚未形成什么势力的叛军才对。
韦特芬河领位于帕拉迪奥帝国西部,是一个狭长的地带。在几百年前,这里还有一条叫做韦特芬河的大河流过,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韦特芬河逐渐的断流了。戴茹的第二十二位国王尤西比一世,将多出来的干涸河谷与河滩重新规划,建立了新的韦特芬河领。虽然在韦特芬河领中大部分地区是一片平原,但是土地盐碱化的程度却非常严重,大多数地方都是寸草不生的荒原。不仅如此,领内还遍布着大大小小的沼泽、泥地,自然条件非常恶劣。
领主芬迪诺·希尔维斯特今年三十五岁,从戴茹时代起就是这里的领主。说起来,当初希尔维斯特家族还是一支颇有名望的贵族,会到这个不毛之地来做领主,说到底是因为受到了更大贵族排挤的缘故。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而对戴茹王家心存怨恨,在帕拉迪奥军攻陷戴茹城的时候,芬迪诺是第一批对帕拉迪奥宣誓效忠的领主之一。因此,他也得以保留了领主的地位。
在近一个月的时间里,韦特芬河领的首府韦特芬河城一直是处于最高的戒备状态,除了东门外,其他的三面城门不仅终日都是紧紧的关闭,甚至已经被用黄土砌死。因为最近有一支号称是“戴茹真正国王”率领的军队在岭内活动,一开始芬迪诺还自信满满的派出治安军去“剿匪”,但是接连吃了几个败仗,领内的八千名治安军也死伤过半。这才老老实实的紧闭了城门,死守在韦特芬河城中,同时向首都求援。
不过今天,一直惶惶不可终日的芬迪诺领主却终于能长出一口气了。因为英格威将军率领的援军,五千名帕拉迪奥的骑士已经到达了韦特芬河领。
得知了这个消息以后,喜出望外的芬迪诺立刻派人带着十五头牛,三十大桶酒前往帕拉迪奥的军营去犒劳军士。但在两个小时之后,这些犒劳品却被原封不动的送了回来。他马上又让人带着双倍的礼品再次出发,却又等到了相同的结果。
“我不是说过一定要把礼品送到并请将军大人光临本城吗?”芬迪诺领主冲着一脸无辜的传令兵咆哮着。
“可是,对方坚辞不收,而且还说‘我们是奉诺伊曼陛下的命令来剿灭叛军的,和当地领主并没有关系,所以不能接受礼物’我们也没有办法……”
“废物!傍我滚出去!”
遭到了领主的喝斥,传令兵几乎是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其实,这样就可以从领主的面前离开,他心里的感觉大半是庆幸。以芬迪诺的性格,随便的杀几个人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混蛋!这些帕拉迪奥的蛮人们……”芬迪诺眉心的皮肉剧烈的抽搐着,就像是满腔的怒气在寻找宣泄的通道一般。自己好歹是一方的领主,一再的邀请竟然会被一个小小的将军一再拒绝,这让他感到了巨大的屈辱。若是回到以前的戴茹时代,不管那些将军们是不是真心的瞧得起自己,总之好歹是会进城来应酬一番的。
“领主大人请息怒,现在王军不肯进城,对本城其实是有着莫大的好处的……”原先站在芬迪诺身边的一名中年男子走到他的面前,然后躬身行礼。他穿着一身青灰色的长袍,看上去像是一幅谋士的模样。其实他的长相并不丑,只是过于细长的眼睛会给人十分不舒服的感觉。因此,大概大多数人恐怕不会因为他的面貌而感到任何美感。
“虽然王军不肯进驻本城,但是那么庞大的一支部队来到这个地区,那些贼寇不可能一点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