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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多说,薛芸芷本想再细问,可看到罗烨他们个个都低着头,好似一副尊卑之别的样子,她只好什么都不再问,一颗心系着经佳靖,便一头扎进了轿子里。
进宫后,薛芸芷被安排在一处较偏的院落里居住,罗烨只说纪佳靖忙完手中的事会来看她便离开了,薛芸芷越来越怀疑,首先她猜测自己所处的位置是后宫,对于后宫这个地方应该只有皇帝的女人才能进入,可纪佳靖为何把她接来?想找人问,可院落很大也没找着人,借着门口的灯笼,她看清了自己住的地方叫永清宫,慢慢地,一种被欺骗的感觉袭上心头,他大概猜到纪佳靖已登基称帝,要不然她怎么可以进得了这后宫。
回到宫里,薛芸芷后悔进宫时为什么不问罗烨清楚,害得她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进了宫,这后宫无情,她却是这么大意的就进来了。
不行,趁着天黑,趁着还没有人认识的时候,她要离开,她不要住在皇宫。像来时没带任何东西一样,薛芸芷立刻离开,只是刚踏出永清宫门口,前面已经行来几人,最前一人穿着明黄色的锦衣,薛芸芷一眼就认出了那人就是纪佳靖,他身后有随从好几人,打着灯笼替他照路,薛芸芷看到他顿了顿脚步,想着肯定是发现了她,正好他来了,她可以问个清楚。
站在五步之处,纪佳靖停下脚步与薛芸芷四目相对,身边的随从见薛芸芷没有下跪,马上上前要她在皇上面前下跪,纪佳靖立刻阻止,并让随从和宫女全部离开。
在听到随从的话后,薛芸芷已经肯定了心中的猜测,纪佳靖果然当了皇帝。
“你果然当了皇帝。”薛芸芷哽咽着,她恨自己当初为什么那么容易就信了他,“你亲口跟我说过,你不会登基称帝,可是你还是骗了我。”
纪佳靖满眼的愧疚,上前想要握住薛芸芷的手却被拒绝,薛芸芷退后几步,目光里全是伤痕,两人就这么相望着,最后,薛芸芷自嘲一笑,“是我把自己看得太高,总以为我自己与众不同,其实,其实我就是个凡夫俗子,平民百姓,我早就该死心,不该相信你的话,是我太傻,我为什么不了解男人的心里装的东西跟女人不一样,女人要的是一个家,而男人要的是一个天。”
“芸芷,你听我解释。”
“走开。”薛芸芷再次拒绝,冷目以对,“你一定是在报复我,报复我以假死骗你,所以你要这么对我,你把我接入这皇宫,是不是打算囚禁我一辈子,不让我出去?”
“不是,我想你会听我解释,然后……。”
“可我没打算听你的解释。”薛芸芷忍着眼泪,痛心得全身颤抖。“纪佳靖,让我离开吧,我们不是一路人,我们没办法生活在一起。”
纪佳靖伤心的握紧拳头,看着高高昂头的薛芸芷,他知道她此时心里的感受,肯定也听不进他的解释,更何况他也不能解释,身在皇宫,到处都是人,现在又是他刚刚登基,纪国根基肯定有些动摇,为了纪国他不能。
“芸芷,总有一在你会明白的,或许这件事情是我有错,不过除了这件已经发生的事情,其它的话仍旧算数。”
“你觉得我还能信你吗?”
“为什么不能信我?”
薛芸芷失望的摇头,“只怕是你已经身不由已,这身龙袍,穿上去容易,脱下来谈何容易,权利,欲,望,当你高高在上做万人之上,你又怎肯舍弃?”
“我……”纪佳靖说不出话,看到薛芸芷伤心成这样他痛心得不得了,可她连碰都不让他碰,他就这么让她讨厌了。最后,他无话可说,一个人转身离开,没有来时的期待,走的时候心间又多了一条带血的伤口,刺痛让他整夜睡不着。
他知道自己的错,可薛芸芷连个认错的机会都不给,不肯见他,他每次来了,只能站在永清宫的门口,吹着冷风,默默的看着紧闭大门的永清宫。
他在想,薛芸芷还会原谅他吗?
纪佳靖称帝后,福王果然老实了很多,纪佳靖私下见他,跟他摊牌,并警告他若是再不安分,定会交给刑部,已经这个时候了,福王当然不敢再有它意,保证誓死效忠纪国。
总算处理了福王的事,纪佳靖却不能放松,因为关山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好,到目前为止,二公主一家人仍然在敌人的手中。为此,纪佳靖忧心到睡不好吃不好,白天,不是与大臣商量对策,就是批奏折,要么就是听大臣们进谏,哪个地方又有天灾,该怎么处理,纪佳靖才知道,原来当皇帝要处理那么多的事情,可是为什么还有那么多的人想要当皇帝呢?
而薛芸芷,同样度日如年,侍候她的两个小丫见她总是阴沉着一张脸,根本不敢靠她太近,能避就避,她总是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睡觉,一个人数着时间过日子,她想念白露,想念陈嘉,想念心月,也想念纪佳靖。
进宫已经一月余,她只是在进宫当晚与纪佳靖见过一面,时间过去这么久,虽然他经常来永清宫,但她却从未同意他跨进来。
所幸的是,这天刚起床,她的永清宫终于走进来了一个熟人。
“心月!”
“小姐!”
来人却是心月,挂着泪水两人紧紧相拥。心月告诉薛芸芷很多事,说她的事情罗烨已经全都告诉她了,说纪国现在被临国攻打,二公主一家人都落在敌国手里,还跟她说皇上已经下旨,她和罗烨的婚事就定在下个月初六。薛芸芷为心月高兴,虽然所有的人都改变了命运,可心月的幸福没有变,她还是会嫁给罗烨,跟心爱的人在一起。
心月未嫁之前,就跟薛芸芷住在一起,有了心月的陪伴,她的心情也好了很多,只是这样的相处的日子,只半个月。
初五那天,心月得封郡主,纪佳靖派人准备好些嫁妆,第二日,她以郡主的身份,按照宫庭礼仪风光出嫁,送走心月的时候,薛芸芷哭了。
回到恢复清冷的永清宫,薛芸芷下意识抱紧身体,蹲在地上第一次哭得昏天暗地。皇宫成了她的牢笼,禁锁她的自由,也击碎了她的心。她不知道能坚持多久,她已经在想,她的结局一定会是抑郁而终。
过了冬天最寒冷的时节,薛芸芷脱下了厚厚的裘衣;看过了春天的花红柳绿,迎来了夏天知了声声,然后又是寒冷的冬天,如此反复,薛芸芷竟然不知不觉的在宫里住了一年多。
宫庭的生活残忍得可怕,在这个后宫中,薛芸芷是一个谜,宫女们猜测她的过去,也猜测她的未来。由于太后和其他的妃子在先皇下葬时已经去了寺阮为先皇祈福,后宫没有主事的人,一切都得听皇上,可皇上很少来后宫,所以薛芸芷的流言越来越多。
可薛芸芷,却只是一笑置之。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
都快完结了,那些从未冒泡的亲亲是不是该出来调戏一下某月了,呃——,某月除了可以任调戏还可以应各种要求反调戏,嗯,就这样!
还有,某月的现言新文《诱致婚姻》大家也去看看吧,收了我不会让你们后悔的,还有花花都砸过来吧,躺在花海中,写文才敢H~~(捂脸遁)
☆、66 破碎1
七夕节这一天,薛芸芷想出宫去风月楼看看白露和陈嘉,可是她又不想去求纪佳靖,想来想去只好作罢。
“也罢,都这么久了,我应该早就学会了过这种孤独的日子,就算今天是我的生日,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叹息一声,薛芸芷回到了房间。虽然今天仍然是一个人过,可她还是换了身自己喜欢的衣服,是一套粉红色的裙子,衣服做工精细,上面绣了一朵荷花,色泽鲜艳,花开正好,给人清新的感觉。她记得这件衣服是刚入夏的时候纪佳靖派人送来的,她当时并没有多看就放进了柜子里,后来翻出来看时,才觉得很适她的心意。
换上衣服,薛芸芷又让宫女给她重新梳了个头,正想着要不要去找罗烨让心月进宫来陪她时,罗烨就来了,许久未见罗烨,他倒是没什么变化,不过眼角好像多了一条皱眉,想必是日子过得舒坦了,笑出来的。
“姑娘安好,皇上派微臣来请姑娘出宫,还请姑娘随微臣走,马车已经备好,在宫门口候着。”
宫里的人都称薛芸芷为姑娘,薛芸芷已经习惯了。想着可以出宫,她心情激动,可想到是皇上见她,她的激动又被伤心取代,他们有多久未见,是进宫的那天?还是过年的那天?又或是第二年的春节?在薛芸芷的心里,那是个痛,不敢提。
皇上的旨意,薛芸芷不敢违抗,她甚至想,在宫外,如果求他让她离开,或许他一心软就同意了,那么自己今天这一走就会永远离开皇宫,多好。
一年多了,当马车一踏出宫门口的时候,薛芸芷迫不及待的掀开了车帘,他看到空旷的宫道,看到绿意浓浓的大树,也呼吸到了新鲜的空气,这种空气带着自由的味道。
看到终于露出笑容的薛芸芷,罗烨笑了。
夏天的风很清凉,薛芸芷就这样一直掀着车帘,迎着风,她心里那些发霉了的东西终于有机会吹一吹风,这一路,她很开心。
经过一片荷塘,马车停了下来,罗烨告诉她皇上就在前面不远的亭子里等她,让她自己过去。下了马车,薛芸芷的脚在犹豫。
“薛小姐,不管皇上曾经做过什么,或是改变了什么,但请相信,他对你的心从未变过。”
薛芸芷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再睁开眼的时候,她看到满塘的荷花在风中轻轻的摇晃,像极了温柔的少女在跳舞。罗烨说改变,薛芸芷有些模糊,她不知道外面有了什么改变,她只知道她没有变,她一直就住在那个皇宫里面,想走走不了。
顺着荷塘边的路,薛芸芷走了过去,路两边的小树上绑了很多五颜六色的丝带,在风中飘荡,那些小树像活了一样在对她招手,欢迎她的到来。一路的丝带,一路的色彩,薛芸芷心情有些激动,她的目光一直在搜索他,可是他在哪里?
一年多,屈指可以的见面次数,他们相互的折磨,无法跨越的界线,伤了心,痛了人。
路的尽头是一个延伸到湖中的长亭,亭子里站着一个人,他侧面对她,正静静的看着湖里的花出神。薛芸芷站了一会儿,这令她感慨的一年多,这个让她又气又恨的人,一时之间,她真不知道要如何面对他。
不过最后,薛芸芷还是抬起了脚步,走向他。
人生的惨惨凄凄,欢欢合合,就是这样来的,因为放不下身段,放不下尊严。所以,再相望时,那双眼间流露的情感,便是愧疚多过喜悦。
“芸芷。”他念着她的名字,看着眼前这个清瘦了很多的女人,他痛心了。
隔着几步的距离,薛芸芷想着自己的今天都是因为这个男人,她有恨,也想着自己有今天都是因为爱这个男人,她又有些不舍。不过,她该称他一声皇上,还是像过去那样直呼他的名字?
“你还在恨我?”他走向她几步,又停下,深怕让她因恨而害怕。
薛芸芷轻轻的呼出一口气,提着裙子也走了几步,亦停下,望着他的眼睛,咬着唇轻轻松开,“悲恨交加,生不得欢,死不能求,如此而已。”
听得出她的恨,她的怨,也在责怪他将她囚为笼中鸟。
他苦笑一声,转头间眼泪滑落,“你如此度日,又可知我内心苦处?几百个日日夜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