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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小睡片刻,刚才的风流颠狂消耗了不少体力。
就在这时,一条人影快逾猛准自门外一泻而入,这是因为鱼得水走时未闭上门。
事实上“白袍老祖”是这道观主持的长辈,不召唤人谁也不敢到这院中来,白芝以为无人知道此处。
只不过有心人却是例外的。
这就么一下子,白芝在措手不及下就被制住了穴道。
现在,“白袍老祖”躺在床上,她躺在床上。
这真是意外中的意外。
“我的确还有五、六亿两的宝藏。”李双喜道:“只不过你是白忙一场了,想不到的是,鱼得水明知你很滥,他居然还肯赏光你!”
白芝知道这一次太危险了。
李双喜曾留她的活口,让她出家吗?
白芝道:“他不过是像嫖妓一样玩玩而已。”
白芝相信李双喜是在他们完事之后才到的。
如果他早就来了,在他们做那事时就会下手。
李双喜绝对没有那种涵养,看着他的女人和别的女人床上缠绵,世上有这种涵养的男人也不多。
李双喜道:“只怕他不是像嫖妓一样……”
“你的意思是,他能原谅我,不在乎我和你的事?”
“大概如此。”
“这么说你不在乎和他了,须知他曾是我的未婚夫呀!”
“对,但你并未忘记我是用药物玷污了你的?”
“不错,任何女人都不会忘记的,是不是?”
李双喜抚摸着她的胴体。
他在这胴体上得到过大多的快乐,真不舍得杀了她。
李双喜却又缺乏这种涵养。
抚摸了很久,他忽然立掌如刀就要切下。
这一掌切在脖子上,头会离开双肩。
切在其他部位,也都会骨碎肉靡。
他不能忍受,她刚才那么卖力和鱼得水如胶如漆,疯狂取乐,因为自他们的交谈中即可听出。
白芝闭上眼等死,他要杀人说什么也是白说。
但是,时间在死亡边沿上溜了,他的掌并未切下。
甚至他放下手,道:“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不杀你?”
白芝道:“因为你知道,我并不欣赏他。”
“你少来这一套,你是说你欣赏我。”
“你可以不信,”
“你喜欢我什么?”
“你有一股霸气,尤其是占有欲特强,一个女人没有不喜欢占有俗强的男人,绝对没有!”
“为什么?”
“没有占有欲,还能谈得上爱情吗?”
“哼:你很巧辩?”
“我说过,不一定要你相信。”
“我现在上床,你以为如何。”
“我虽然累了,还是愿意奉献的,只怕在未净身洗澡之前,你不屑为别人刷锅……”
“当然,我会为鱼得水那该杀的刷锅?”
“杀不杀了我?”
“我要问你,还要不要与姓鱼的来往?”
“我对他早就倒了胃口,不过是敷衍他而已。”
李双喜道:“刚才听你们交谈,很难使我信任你。”
白芝道:“女人要是不会点媚术,说什么活都是胡同赶羊——直来直往,相信你们男人也会倒尽胃口。”
李双喜终于软化下来。
这原因不完全是白芝能言善道,主要还是她具有那种令人不忍放弃,割舍的特殊条件。
她的脸庞和胴体太动人,失去她就很难再找到另一个。
即使明知她很风骚,只要一看到她就会忘了这一切,难道唐明皇真的不知道杨贵妃和安禄山私通的事。
就在李双喜正在解白芝的穴道时,突然又射进了一人,这人居然是“雷神”苗奎,此人身手不在李双喜之下。
此人被两小整过,也被自己的徒弟张鑫整过。
近来他像一个爆竹,火气很大,今夜他发现了李双喜,他要财宝,正因为他也要李闯身边的人,知道藏宝还有不少,李双喜是一定知道的。
他的动作比李双喜还快,李的反应已够快,仍然被制住了穴道,白芝暗暗一叹,这下子又麻烦了。
苗奎也好色,乍见白芝白羊脂玉般的胴体横陈床上,不由得看呆了,世上居然有这等尤物。
他以前对当铺中的女人就很满意了。
他对勾栏中的女人也曾惊为天人,现在他才知道自己真正没有见过世面,美女和一般女人是不同的。
这当口就是人格、自尊和身份的试金石了。
是不是君子?一试便知。
在这情况之下君子也会动心,但他能克制自己。
苗奎并未看清床下的“白袍老祖”,要是看清是他,一定会再点他几个穴道的,他只是把“白袍老祖”麦高及李双喜的面孔朝下放着。
这样就不会让他们看到他们床上的压轴戏。
可是他绝对未想到,在他脱得精光正要跃身上“马”时,“夺”地一声,背后的“神堂穴”被人点中。
白芝在下面大致看清了,这人好像是李悔。
这人果然是李悔,她的身手了得,尤其是在救人的当口。
她为鱼得水做任何事都不会抱怨。
尽管以前为了白芝不贞的事,鱼曾把唾沫汪在她的脸上。
李悔并没有把白芝身上的苗奎推下来,道:“你今夜的生意挺兴隆呀!”
白芝心头大恨,但她叹口气道:“又被你看了笑话。”
“这种事总不会发生在淑女身上。”
“你可以尽情消遣我。”
“我无意消遣你,如果你是诚心诚意地喜欢鱼得水,就该尊重他的人格,为什么到处胡来乱整?”
白芝道:“你要杀我就动手吧!”
李悔以为杀她一点也不重要了,总要搜搜看那十亿两银票,她去搜白芝的衣衫,没有搜到。
然后再搜其余的人的衣衫,当然也没有。
李悔未看到鱼得水来此后的事,她是刚来的。
白芝以为李悔稍后必会杀她,趁她搜衣时,抓起她自己的衣衫窜起来穿窗而去,自然是赤裸的。
要是换了别的女人,即使是为了逃命也不会赤裸逃走。
深夜有点凉,她长了这么大还没有完全赤裸奔掠。
浑身凉凉地,轻轻松松地,有一种奇妙的快感。
李悔见她逃了,以为银票还在她的身上。
事实上李悔最耽心的是鱼得水的下落。
她要问清白芝,鱼得水去了何处,
于是李悔立刻追了出去。
此刻也不过是三更左右,街上还有行人。
她们虽是在屋上掠来跃去,在下面看来却像是空中飞人一般,有人看得真切些,不由大呼。
这是什么玩艺儿?
在下面看上去,白芝长身疾掠,真正是毫发叵见,一目了然,有人以为是妖孽,也有人大叫“过瘾”!
白芝当然并没有裸体狂,她也想找个地方把衣衫穿上。
她知道李悔在后面穷迫不舍。
她窜入了一座破窑中,李悔的江湖经验老到,小心翼翼地进入,道:“白芝,你把鱼得水藏在何处?”
破窑中有回音,但无白芝。
“白芝……白芝……”
李悔听出在后方有穿衣的声音,道:“对你来说,穿不穿衣都是一样,白芝,你还没有回答我的话。”
白芝道:“李悔,谈到脱衣的事我忽然又有奇想了。”
“什么奇想?”
“关于我们的胴体……”
“胴体怎么样?”
“有人说你的胴体不比我差,”
李悔道:“怎么?你以为你是独此一家,别无分号?”
白芝道:“甚至也有人兑你比我好!”
“关于这一点,我不愿置评。”
“不愿置评就暗示你比我好,”
“这倒不敢自大自狂,至少不比你差到那里去就是了。”
“李悔,你要不要比一比?”
“比什么?”
“比比身体。”
“我才不像你,动不动就……”
“得哩!你以前还不是动不动就绷断裤带。”
“绷断裤带只是诱敌分散精神,并无他意。”
“你敢比一比吗?”
“为什么要用‘敢不敢’这句话?”
“因为比我好的胴体太少了。”
年轻人强争胜心理特别强,李悔道:“别吹成不成?”
白芝道,“那就试试看吧!”
李悔道:“八成你又包藏祸心,是不是?”
“绝不!”白芝道:“我现在已经不和你争了。”
“为什么?”
“因为我决定了今后的方向,那是极大的转变。”
“你是说不想再争鱼得水?”
“是的,我要的已得到,他要十亿两,我要的是一度缠绵,我们都已达到了自己所要求的愿望。”
“你们又作了那事?”
“正是。”
“在那小道观之中?”
“对!”
“十亿两已送给他了。”
“正是!”
李悔忽然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这笑这次交易,可能是有史以来色情交易中最最昂贵的一次了,十亿两买这春风一度……”
白芝道:“你为鱼得水骄傲?”
“也为你骄傲。”
“为我?”
“正是。”
“我花十亿两一度春风,有什么值得骄傲之处?”
“十亿两买一个男人的贞操,你很了不起!”
“你错了!他以十亿两出卖贞操一次固然不对,那却要看牺牲贞操的代价是什么,对不对?”
“是什么?”
“是为国为民。”白芝道:“以‘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的伟大抱负做这种事的人,还不够伟大吗?”
“该个……”
“你现在还以为他不贞吗?”
“的确,为国为民以自己的贞操换取十亿两作买卖,非但不下流,而是史元前例的君子作风。”
白芝道:“你一定会说‘你买他的贞操,不以为很残酷吗?’”
李悔道:“不错!我正要问这句话,”
白芝道:“我这么作也只是临别纪念,因为我和他以前有过很多次,那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他知我不贞之后再和我玩,那才珍贵。”
李悔道:“正因为他已知你不贞,你仍以十亿两为饵,才显示你的狠毒与自私,你伤了他的自尊。”
“可是站在他为国为民的立场,他的自尊绝不会受到伤害,而我自己却有一种成就感,你不以为……”
“这种成就感就是建筑在别人的痛苦上。”
“李悔,你愿意比一比吗?”
李悔点点头,比美是年轻女人最最向往的。
尤其是自己有把握,以为绝不输人的女人。
她们又脱光了衣衫,二人都燃了火摺子。
她们先是面对面相距四、五步,互相打量。
然后再缓缓转动身子,使对方看清了侧面、背面,上自头发,下至脚趾,一而再地转动着。
双方都不能不承认对方的胴体几乎没有瑕疵。
只不过却都不愿主动地夸赞对方。
火摺子几乎同时熄了,破窑内只有穿衣声。
然后白芝道:“你以为如何?”
李悔道:“不错!”
白芝道:“仅仅是‘不错’二字?”
李悔道:“比不错又略高一筹,我呢?”
“也很不错!”
“只是不错吗?”
“也仅仅是比‘不错’稍好一点而已!”
李悔道:“这正是为什么鱼得水最初不承认你不贞的原因了,甚至我最初说你不贞和李双喜胡来时,他曾把唾沫吐在我的脸上……”
白芝道:“那是很强烈的表现””
“因为他喜欢你,不愿听到那种话。”
白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