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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弱点就是她不能再嫁别人,因为她不是不重视贞操的女人,她冷冷地道:“你真能改邪归正吗?”
“香妹,你把我杀了吧!”
“怎么?不能?”
“不是不能,而是改邪归正了还是对不起你呀!”
余抱香余恨未消,实在忍不下这口气。
如果仅是一次,还则罢了,居然还有第二次,而且完全一样把她的脸蒙起来,必然是玩完了再扬长而去。
假如还有第三次的机会,一定仍会发生。
想到这里,她又动了杀机。
张鑫也知道,此刻仍是九死一生,道:“香妹,你杀了我,反正这件事我也没有对任何人说过,你仍可嫁人,我真的是死有余辜。”
余抱香提掌运功,但是她真能嫁给别人吗?
他虽然是强暴她,在另一方面总是有了夫妻之实,如他真能痛悟前非,不也可以考虑一下吗?
她出手逾电,解了他的穴道,道:“对天发重誓,如果你故态复萌必受到天谴,立刻发誓!”
张鑫心中大喊,道:“老天爷,谢谢你!”
他不敢怠慢,跪下磕了三个响头,道:“皇天及过往神明在上,小民张鑫如再有犯此错,就叫我暴尸荒山,尸骨不全。”
余抱香这才叫他起来。
张鑫道:“我想来想去对不起你,也配小你,干脆今后拾鞭随钉作你的奴隶好了。”
你只要真的改头换面了,就不必自馁,因为正如你所说的,此事你知我知别人并不知道。”
“香妹,我只想作你的奴隶来补报你。”
“我能原谅你就不须补报。”
“香妹,你真的愿意和我厮守一生?”
“当然。”
“那我们应该举行个仪式。”
“将来一定要,现在不必。”
“不举行仪式,我们在一起别人会不会闲话?”
“我们可以说是朋友。”
二人有了这种关系,一个女人很难抗拒这种诱惑和他那花言巧语的,于是他们自然地就像夫妻一样了。
可以说夜夜春宵,从不虚设。
余抱香过腻了这种江湖生涯,以为将来不会有好的结局,和小张商量决定回到原藉云南去过田园生活。
这本是个很好的建议,而且余抱香手头也有三、五万两银子,后半世的生活不成问题,小张也答应了。
但就在这一夜缠绵之后,第二天早晨小张失踪了。
最初余抱香还以为他早起练功或外出买早点,起床四处找寻,知道小张溜了,她差点气昏。
这显示小张根本没有诚意和她厮守一生。
他不过是为了保命而敷衍她,和她在一起半个月,也不过是为了在她的身上得到某些乐趣而已。
她真后悔,居然会相信这淫贼能改头换面。
她发下重誓,不杀此贼誓不为人。
李双喜的伤差不多全好了。
白芝的挖宝工作已接近尾声,一共九处宝藏,已挖了八处。
“白芝,我们到了西域可以建一城堡,成立一个王国,统治一些子民,那将是我们永久的天下。”’
白芝道:“到了那里再说吧!”只有一处了,我先挖了再说。
“要不要我帮你?”
“不必了!八处我都自己挖了,何差这一处,你要把伤完养好了也好长途跋涉,我去了。”
李双喜心满意足,他相信自己和义父不同。
他的义父闯王只知道杀掠,不知守成,有所谓能攻不如能守,他以为他比义父有福.黄金美人都已到手,这世上还有什么遗憾的事呢?
大约是晚膳稍过时分,他估计白芝也该回来了。
他一定要等她回来,好好喝几杯来庆贺这最后一笔财宝到手,明天就可以上路了,心情真是愉快极了。
只不过白芝没有回来,院中却站着三个汉子。
由这三个人的轻功看来,绝非高手。
也可以说,即使一对一非他敌手,三人联手一定不成。
甚至他可以隐隐看出这三人的辫子和服饰,必是满人。
这必是清廷的“巴图鲁”。
是白芝挖宝泄密,她已经陷入敌手了。
白芝如如陷敌手,一切都已泡汤,因为所有的宝藏换来的银票都在白芝的手中,李双喜前后判若两人,刚才他还以为自己是世上相当幸运的人呢!
“三位是……”
“大清帝国的‘巴鲁图’。”
“找在下有什么事?”
“你是李闯的义子李双喜没有错吧?”
“没有错?”
“那就跟咱们走吧!”
李双喜不必问为什么?已无必要。
清廷虽不如吴三桂那么恨他们义父子,却也十分忌讳他们,绝对不能再让他漏网,逍遥法外的。
李双喜道:“你们怎知在下隐在此处?”
三人同时一笑,道:“有人告密!”
李双喜一惊,是鱼、汤、熊、郭四人?
这四人绝对不在附近,那是谁?他道:“是什么人告密?”
我们也不知道,只接到一张告密的纸条。”
“我能不能看看那纸条?”
“不必!但我们可以告诉你,是女人写的。”
李双喜陡然一震,女人?会是白芝吗?
不!绝对是她,他知道白芝对他十分热情,可以说永远也离不开他,猜忌她是绝对不公平的。
“跟我们走远是要我们硬请?”
李双喜撤刀,道:“试试看吧……”
一出手就是杀着,刀焰如雪崩冰溅,寒芒刺目。
三个“巴图鲁”一人用刀,两人用斧。
用刀的稍差,两个用斧的招术精奇狠辣。
李双喜估计自己不可能击败三人,既然可能取胜就必须早作打算,现在清廷鹰犬到处都有。
李双喜也知道,要撤退也需要技巧。
他冷笑一声道:“怎么?三人联手还不够,背后又来了两个,你们到底还有多少?一齐上嘛?”
他说着就向三人的后面望去。
三人自然会回头观望,李双喜窜人屋中,却自侧窗溜了,现在他要弄清告密的人是不是白芝?
于是他去了最后一处,九个埋金处的最后一处。
他发现坑穴还在、宝藏已取走,白芝不见踪影。
是白芝吗?他不敢相信。
如果不是她,告密的女人会是谁?三个“巴图鲁”实在没有必要说谎。
鱼得水上床很久,但未睡着。
他近来听到的国家大事都是极不利的。
清军消灭了李闯和四川的张宪忠两巨寇,接着就大举南下,目前河北、山东一带都已人清兵之手了。
明眼人可以看出,弘光帝身边的人不大可能对付近百万清兵的压力,有心人那个不伤时忧国。
就在这时,忽然隐隐看到一个淡淡的影子在窗外一闪。
鱼得水心头一惊,这份轻功简直形同鬼魁。
什么人有此身手,甚至他以为连自雨亭及南宫远都办不到。
鱼得水追出时,落下一片纸条,隐隐发现那人影已在对面屋上,一闪而没仅仅看到了个下身。
是个女人。
鱼得水的目力过人,在月光下他看得真切。
这可能还是一双莲足(小脚)。
莲足女人会武功的不大乏人,但武功如此高的真是绝无仅有了。
追了一会就追丢了人。
他想了一会,想不出这女人的来历。
回到屋中看看那字样,上写“杀菊”者,“四绝”中的一人,是不是你们“梅”的上一代?
“原来是‘菊夫子’之女徐小妹?”
这想法就不会太离谱了。
李悔和小熊也被惊醒,二人忽然发现鱼得水从窗外有人窥伺,小熊可不管三七二十一,凡是对鱼大哥不利的,他绝不客气。
他怕此人暗算鱼大哥,掏一件火器就掷了过去。
他和小郭差不多,点多虽多却很莽撞。
李悔此刻已掩到这人身后附近,不由一惊。
她看出此人是谁,以为不可能是要暗算鱼得水的。
因此,紧急决定把此人推倒,以她自己的屁股来挡,小熊这一个威力不算太小的火器,“轰”地一声炸开。
这一幕鱼得水也正好看到了。
他大叫“小熊,住手!”已扑了上来。
待在窗外窥伺的是白芝。
始终不忘鱼得水,却又不能专一。
她在得到全部宝藏换取的约十亿两银票之后,向满清的“巴图鲁”告密,然后南下找鱼得水。
她当然知道身价十亿的角票,对鱼得水有多大的吸引力?必然会以上宾接待她吧?
她不知道鱼得水已对她倒胃口。
此刻李悔已被炸伤。
她之所以会被炸伤,主要是看出窗外窥伺者是白芝,为了鱼得水宁愿自己受伤,也不能让白芝被炸死。
所以她以屁股为白芝挡了这一枚火器。
李悔的下衣被炸得血渍斑斑,尤其是臀部。
鱼得水抱起李悔,道:“李海……你这是干什么?为什么这么傻?以血肉之躯挡火器。”
“鱼大哥……我怕白芝被炸死……”
“你何必管别人的事?”
“因为白雨亭死前已觉悟,且成全过你……所以我以为……只要白芝未包藏祸心……就不该伤她……”
“你真是太傻了……”抱入屋中,立刻叫小熊拿药箱来,似乎根本不重视白芝的存在。
本来李悔的屁股受了伤,白芝来治疗最好。
只不过鱼得水不放心,却道:“李悔,这伤处我不便为你治疗。”
李海道:“鱼大哥,我信任你……”
于是小熊把药箱取来,连连道歉退出屋外,鱼得水开始为她疗扬,她的臀部被炸得伤痕累累。
还有大腿根处,但是其他部位却没有受伤。
“李悔,这是不幸中之大幸。”
“不重是不是?”
“不是重不重的问题,而是这部位受伤将来会留下疤痕,对一位小姐来说根本没有妨碍,其他部位一点也没有。”
“那就好,鱼大哥,白姑娘未受伤吧。”
白芝被冷落在一边,脸上像结了一层冰。
她身上有十亿两,本要来献殷勤的,想不到鱼得水好像根本未看她一眼,甚至她根本不存在似的。
白芝道:“我就是死了,与他何干?”
鱼得水道:“你爹临死之前对你失去了信心,你要是还有作人子者的心肠,就到终南山去把他的遗骸运回中原,重行好好安葬!”
白芝道:“他有个好女婿,我算什么?”
“我们已不是岳婿关系,我葬他,他授我武功却是以朋友的关系进行,因为他说他已经没有女儿了。”
白芝忽然笑了起来,那笑比哭还难听。
李悔道:“白姑娘,别介意,鱼大哥也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只是以为你应该在白前辈身边。”
白芝道:“你少卖弄,我不领情。”
鱼得水冷冷地道:“她以血肉之驱为你挡火器,你却不领情,像你这种女人领情又如何?”
“我这种女人又如何?”
“问别人总不如问自己好吧?”
“我觉得自己很不错,至少对你就足够了。”
鱼得不在地上吐了口唾沫,道:“你的恩情,我们鱼家的人存殁均感,这未免太伟大了!”
“‘伟大’二字我的确当之无愧!”
鱼得水连说话也以为多余了,门外的小熊道:“你他妈的脸皮有多厚?难道以为别人不知道你和李双喜狗皮倒灶的事,都搞烂了还要装贞烈女?”
白芝冷冷一笑,道:“本来我是来献宝的。”
小熊道:“献宝?我看你是来要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