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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他还有师徒之情,就该留下对付敌人。
来人是李双喜,他们是势不两立的。
“雷神”是吴三桂的人,吴恨透了李闯。
李双喜是李闯的义子,自是他们猎取的目标。
“原来是你这个小贼!”
“老贼,你真有出息,师徒二人几乎走了同一条‘水路’。”
“雷神”也知道李双喜身手了得,本想立刻使出火器,但李双喜已经攻了上来,他只好接着。
这屋子很宽敞,二人激烈的打斗,一些古玩都打破了,老板娘在外面哭闹,似乎她的恩客并没有那些古玩重要。
李双喜自然也知道他的火器利害,更知道论武功,苗奎也不逊他,刚才主要是想施袭而已。
一击不成的就要撤退。
李双喜穿窗而去,在屋内苗奎不敢用火器,怕毁了老板娘的陈设,到了外面就不客气了。
连续使用两种火器,炸伤了李双喜。
只不过仍然被李双喜逃脱了。
李双喜的腰、腿上都被炸伤,他必须找地方疗治。
在附近镇上李双喜有一幢民房,越墙而人。
他这才知道,“雷神”非比等闲。
要不是闲得快,一件威力更大的火器,足能炸断他的双腿。
亮了灯一看,炸得很厉害,立刻找出药物自疗。
这时他忽然听到了异声,骇然抬头,发现门外站立卫人,竟是“千手秀士”贾笙噙着一副狞笑。
李双喜道:“贾笙,你是君子,不趁人之危。”
贾笙道:“今夜我宁愿作小人!”
李双喜“呛”地一声撤刀在手上,道:“爷们受了伤,也不会在乎你,只怕你这怪物也是白忙一场!”
贾笙道:“交出一样东西,我留你的活口。”
“什么东西?”
“你一向引以为豪的东酉。”
李双喜冷笑道:“的确引以为豪,因为你这辈子……”
贾笙撤剑攻上,狠快无比。
贾笙今夜决定要带走那件东西。
李双喜不受伤是不会怕贾笙的,目前他接不下他的四、五十招,很可能就会流血过多倒地不起。
只不过要脱身却也很难。
此刻有一双眼睛在注视屋中的火拼。
她稍一筹思就作了决定,立刻撤出伸缩短棒。
只要看到这“乾坤棒”就知道她的来历了。
用此棒的人,只有白雨亭父女和他的徒弟三人。
贾笙一看白芝到了,立刻破门而出,李双喜走近,白芝算‘算了!你的伤不轻,我来为你疗伤。”
李双喜很感激,道:“白芝,你迟来一步我就完了。”
白芝道:“你们二人怎会结下梁子!”
李双喜自不能说出怀疑白、贾二人有一手的事,于是就以谎言搪过。
白芝为他疗伤,道:“双喜,似乎目前要捉你的人不少?”
“我知道,吴三桂的人绝不会放过我。”
“清廷的‘巴图鲁’也在找你?”
“当然。”李双喜道:“其实南胆的人也不会放过我的。”
“双喜,我们可以到边陲去。”
“哪里?”
“比喻说:塞外和西域某处,没有人认识我们。”
“白芝,你真的愿意和我一道去厮守一生?”
“怎么?你不信任我?”
“白芝,当今武林中除了你,我是谁也不信任了。”
白芝道:“双喜,你在中原太危险了?”
“要带走那些宝物可就有点难了!”
一把它一处一处地掘起,一处一处地卖掉,变成银票带走,再多也不用发愁了吧?”
李双喜道:“白芝。这主意很好,在我养伤期间就由你来处理,挖一处卖掉一处……”
白芝道:“双喜,你信任我吗?”
“白芝,你说这话就不对了。”
“好,我来办,你的伤全愈后,咱们差不多可以离开中原了。”
“到那时候,手中有几辈子花不完的财富,身边又有一位世界上最美好的女人,我不是变成了神仙了?”
司徒胜听说师父白雨亭殁于终南山,兼程赶往。
这天在饭馆中吃饭,忽然有人打招呼。
“小伙子,你不是司徒胜吗?”
这些年轻人身材高挑,颇为英俊,连忙抱拳道:“在下正是司徒胜,这位前辈子……”
“我是‘魔钩’庞大元……”
“原来是家师的故交,失敬,失敬!”
庞大元道:“看你行色匆匆,要去何处?”
司徒胜道:“家师去世,晚辈要赶往终南山为家师料理后事,此事庞前辈没听说吗?”
庞大元愕然道:“这消息正确吗?”
“是友人告知,谅不会假。”
庞大元道:“真想不到白兄会走得如此之早,不知是什么人居然有此身手?你可知道吗?”
“据说是‘天边一朵云’南宫远和他的师侄女施袭。”
“卑鄙,”庞大元道:“好老贼!我有机会也会为白兄报仇。”二人谈了一会,庞大元先走,稍后司徒胜也离开了此地。
那知出镇才七、八里,天色傍晚还未黑,就被人挡住去路。
这人居然也是个年轻人。
“你是司徒胜?”
“是……是的,请问姑娘是……”
“王八蛋!你少装糊涂……!”
“姑娘怎可骂人!在下和你又素不相识!”
“你要去终南山是不!”
“姑娘怎么知道?”
“这你就不要管,去收白雨亭的尸对不!”
“对对!莫非姑娘听到了不久前在下与庞大元的交谈?”
“不错。”
“姑娘找在下何事?”
“我要宰了你!”
司徒胜见她无理取闹,不由大怒道:“你行吗?”
“宰你这淫徒,这不是手到擒来。”
“如你能不死,我会告诉你的。”
两人就在山中径中打了起来。
这姑娘当然就是余抱香了,她只知道玷污她的叫司徒胜。
她怎知道张鑫信口胡扯的?
余抱香的剑势凌厉绝伦。
司徒胜的干干棒也绝妙无匹。
但两人都是‘四绝’之后,功力差不多。
七、八十招之后,胜败不分,一百五十招也是一样。
“慢着!”“呛”地一声,司徒胜格开一剑,道:“我到底和你有什么仇恨?”
“你是狗,猪……”
司徒胜一字字地道:“我却以为你是个疯子,我自信与你从未见过,你却一见面就动手,真不可理喻!”
余抱香当然也不是未怀疑过。
如果玩她的人是司徒胜,就不会说出自己的名字。
设若他真的是司徒胜,人长得又不错,为何要蒙起她的面孔,使她看不到他,这当然大有疑问。
“你没有做坏事玷污一个女人?”
“玷污女人?那个女人被玷污了?”
“要你管!”
司徒胜道:“不是你被玷污,与你何干?”
余抱香道:“你有未去过终南山?”
“没有,这是有生第一次。”
“未去终南山,你怎能找到白雨亭的埋身之处?”
“友人划了详细的路线图。”
“你真的没有占一个女人的便宜?”
司徒胜大声道:“你怎可这样随便猜忌别人?”
老实话,司徒胜的口音和张鑫也不同,一个是河北人,一个是山西人,这口音相差很多。
余抱香在外面也跑了五、七年,江湖经验也不差。
她一看司徒胜的神态,就不像个淫徒。
司徒胜并没有被他的师父带坏了,原因厅能是他很少在白雨亭身边,要不只握早就污染了。
余抱香回头就走,也没有道歉一声。
司徒胜心道:“果真是个疯女人,莫名其妙!”
余抱香心情不好,奔行了一会,实在累了就在山壁下一个山洞中休息,她现在真正是心灰意冷。
正因为如此,和她的师父暂时分了手。
南宫远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事,只以为女人的性情多变。
那知和司徒胜打了一百五十招,又奔行了十余里路,竟然不知不觉沉沉大睡了。
这真是太危险的事,而且危机立刻降临。
突然,她被点了穴道。
人已醒,但却不能动弹,因为点穴是很用力的。”
不久,她的脸上又被蒙上一块手帕。
为什么这个人的举措和上次那一样?
当然,是因为此人只想玷污她,却不想被她看到。
她感到悲绝,怎么会如此倒楣?
要不是此人仍在暗暗盯着她,怎么会这么巧?
余抱香恨极,但是恨是无济于事的。
她必须设法不使这淫贼得逞。
她觉得有些动作曾相识,这怎么可能呢?真的又是上次那个血贼吗?她真正是俗哭无泪了。
于是她收拾起悲绝的情绪,全神贯注地进行解穴。
严格的说,人在做这种事时是不可能解穴的。
只不过稍有不同的是,她是被奸污而非在合作。
这淫贼也活该倒媚,他非常贪。
大约近一个时辰,他突然身子大震,翻落在地上。
余抱香已经坐了起来。
她看清了来人,居然是“雷神”之徒“火球”张鑫。
瞬间,余抱香气得浑身发抖。
她要一块一块地把他割成千万块。
小张知道这一次八成是完了。
只不过未到最后关头,总要尽量设法,他道:“香妹,我是太爱你,才会出此下策的……”
她一言不发,先在他的小腹上跺了两脚。
“香妹,我知道我犯的错误不值得原谅,可是你我已有夫妻之实,你可以杀了我,只不过你能再嫁别人吗?”
的确也是事实,怎能再嫁别人!
“从现在开始到你六十岁好了,至少还有三十五年,合计一算是多少个日子,你能单独熬过去吗?”
一个处子可能以为可以单独熬过,但一个已经有过男女经验一次以上的女人,则可能以为不大可能了。
除了人之心欲外,还有传宗接代,绵延香火的问题。
他们余家本就只有她这个女儿,她不能不成家。
她和这个成家吗?
“香妹,我虽不肖,但也是火器名家“雷神”之徒,也是来自世家,如果妹子能饶了我,从此改过自新,我们可以回到原籍白头到老……”
“你作梦!”
“香妹,我以为人生在世,能和爱你的人在一起生活才是幸福的,再说,你今生能再嫁别人吗?”
“那是我的事!”
张鑫心眼很多,听出她的口气似乎已消了一半。
于是他淌着泪道:“香妹,我张鑫死有余辜,也无颜再苟活人世,你就马上动手吧!越快越好!”
“你以为我不敢!”
“你怎么会不敢!我害过你两次,赔上一命是罪有应得,香妹,求求你,给我个痛快吧!”
余抱香以为杀了他能不能嫁给别人呢?
也不是不能,因为杀了他别人并不知道她失身于小张的事,自然可以再嫁别人,但是自己总有点窝囊。
即使别人不知道,自己的良知总是知道的。
她非嫁人不可,要不就杀了他终生不嫁。
她不出声,张鑫道:“香妹,我死之后也不必埋我,让野狼吃掉我算了,但我的灵魂一定能随时在你身边保佑你的,香妹,请你快点动手吧!”
余抱香的心动了,人就是这么矛盾的,他越是要她杀他,她越是不杀,事实上是小张的话击中了她的弱点。
这个弱点就是她不能再嫁别人,因为她不是不重视贞操的女人,她冷冷地道:“你真能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