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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李迟早会落人清廷之手,但咱们却希望他们互相缠斗,让他们不断地打烂仗……”
小郭道:“汤大哥有妙计?”
“你的点子不是很多?”
“我还没有想出来。”
汤尧道:“我想把百宝箱的事往这些清廷‘巴图鲁’头上一堆,就有他们拼的了,咱们在一边看热闹。”
这一手还真灵,李双喜被清廷的“巴图鲁”挫败,和白芝二人失散,李双喜也知道一旦落人敌手,万无生理,只好远离这一带而南下。
对他来说,在南方明朝偏安的地面上还好混些。
白芝也没有去掘那些宝藏而南下,她以为反正那些财宝迟早都是她的,也许她仍然重视鱼得水。
她一直以为和鱼得水在一起,最快乐也最刺激。
既然难忘鱼得水,却又和别人胡来,这正是白雨亭最讨厌她的主要原因,此刻白芝也到南方来了。
鱼得水突然陷了极度的失望及懊丧之中。
现在,他兀立在一座不堪气派,年代颇名的墓前。
墓碑上苔藓斑剥,隐隐可见字迹:“一代奇侠徐世芳‘菊夫子’之墓。”
左下方有不孝女“徐小妹”泣立字样。
鱼得水喃喃的道:“‘菊夫子’已经去世了……一些傻瓜居然以为他活着,而到处找他……”
“小珠这名字有点耳熟……”
就在此时,背后有人道:“鱼得水,你也能发现此一秘密?”
鱼得水立刻听出,是南宫远的口音,回头望去南宫远和余抱香站在墓地之外,他发现余抱香目蕴仇芒。
鱼得水以为余抱香那眼神十分冷厉,以前没有过。
余抱香一字字地道:“鱼得水,你去过一个石穴?”
“火球”自称是白而亭之徒司徒胜,她不大相信。
如果玷污她的人肯说出名字,又何必遮住她的眼睛。
鱼得水道:“什么石穴?”
她相信不是鱼得水,越是找不到那个玩过她的人,越是心如火焚,因为她不是一个随便的女人。
可以说,在此之前她还是个处子,她和白芝不同。
南宫远道:“抱香,什么石穴?”
余抱香当然不会说出此事,道:“师叔,一切不幸皆由人而起,今天一定要生擒姓鱼的……”
南宫远早就忘了自己的身份,二人扑上。
三人都不用兵刃,大概是南宫远怕用兵刃有声音会招来别人,他们二人合击一人,传出去不好听。
鱼得水得了白雨亭的五绝招,下过苦功已经可以充分领悟发挥了,所以以一敌二,暂时可以应付。
当然,时间久了,还是力不从心。
百招之后他又开始挨打了,不过他挨打和打他的人都不好过。
尤其是余抱香,她的粉拳打在鱼得水身上像打在石头上一样,她相信鱼得水绝对没有她痛。
不是鱼得水,必是小熊玩了她。
余抱香不能不怀疑小熊,当时李悔曾问小熊,如他有兴趣可以把余抱香赐给她。
小熊说要余抱香点头才行,余抱香未必相信小熊会坚守此言。
就在此时,有人大喝一声道:“住手!”
鱼得水不住手,南宫远和余抱香也没住手。
他们都能听出是小熊的口音。
小熊道:“鱼大哥,请你过来一下,我要告诉你一件很有意思的事,包你听了会大叫‘妙极’!”
鱼得水退了下来,小熊道:“这件事要小声说,万一被南宫远听见了,只怕不大合适……”
余抱香以为他们要说必是石穴中的事。
此刻她以为玩她的八成就是小熊。
其实她应该想想,如果小熊玩了她而且蒙了她的脸,就绝对不希望别人知道,此刻自不会自动公开的。
只不过人在激动时,思维不是如此细密的。
余抱香厉声道:“姓熊的,你……”
小熊道:“这有什么关系、你能洗温泉,别人也能,那温泉又不是你们余家的私产,对不对?”
余抱香一听,似乎又不是要谈石穴中的事。
只不过谈温泉中的事,当着听叔的面十分尴尬。
她厉声道:“你敢胡扯,我和你没有完……”
小熊道:“好哇!没有完就永远纠缠不清,反正是阴打开孩子—一闲着也是闲着。”
余抱香要扑上去,李海道:“站住!”
“还有你这个坏女人!”余抱香切齿道:“更不是好东西。”
李悔道:“当然,当然,我怎么会是好东西?”
南宫远道:“闯贼会有什么好后代?”
余抱香道:“贼女,你愿和我分个高下嘛?”
李悔道:“你没有什么了不起,我为什么不敢?只是我现在赶路又累,没有工夫陪着你玩……”
“你不敢!”
“敢不敢以后自知,既然你对我这么重视,我也不能不予回报,喏!接着……”丢出一件小东西。
看来像个小香包,也像个古龙水小瓶。
余抱香知道她的花稍多,那敢去接,急忙一闪,此物立刻着地,“啵”的一声,冒出白烟。
南宫远道:“快到上风头……”
二人才到上风头,“啵”地一声,他们的上风头又爆了一颗。
二人大惊,急忙闭气逃离了现场。
李、熊二人大笑不已,这些火器都是唬人的。
鱼得水道:“你们自何处弄来的火器?”
二人说了在“雷神”岳父当铺中的事。
鱼得水道:“小熊,这一手太高明了。”
小熊道:“鱼大哥,他们碰李悔就应该吗?”
“当然不应该,尤其他们可能是吴三桂的人?”
“正是,所以恨李闯入骨,可是李闯毕竟不是李悔,李悔也不是李闯。”
鱼得水道:“使张鑫和他师父的女人胡来……”
小熊道:“苗奎和那女人只是同床睡觉而已,并没有婚姻关系,再说我们让那女人躺在床上,把脸蒙起来,只以为苗奎会上,那知居然是他的徒弟……”
李悔道:“找到‘菊夫子’没有?”
“可以说有也可以说没有。”
“这是什么话?”
鱼得水指那墓碑道:“这就是答案。”
两小一看,不由大为惊异,道:“死哩!”
鱼得水道:“是的,但又可以说没有死。”
小熊道:“这话又怎么说?”
“看到没有?‘菊夫子’是死了,但他的女儿小珠未死,这个小珠能为父立碑,至少也在十六、七岁以上了吧?”
“对对!”李悔道“可以说‘菊夫子’未死。”
鱼得水道:“至少他的武功还留在世上。”
小熊道:“万一这个徐小妹没有学她父亲的绝学呢?”
鱼得水道:“这种可能极少。”
这工夫李悔忽然大声道:“看!碑后还有‘墓志铭’哩!”这一点鱼得水还没注意到。
他仔细一看,这墓志铭中大意是‘菊夫子’被人所袭,伤重不治。施袭人之必是‘松竹梅’中另外三人之一,此仇必报……”
李悔道:“这下子可不用找了。”
小熊道:“不,这么一来更该找。”
鱼得水道:“的确,我们还是要找,但也不必急在一时,把其他的重要的事都拦在一边了。
于是鱼等离开了终南山。
南宫远师父侄也走了。
这个徐小珠是谁?她在何处?却没有人知道。
白雨亭没有说错,至少‘菊’是个女人,他似乎知道这一点。
“火球”张鑫一身华服进入这家勾栏院中。
大茶壶急忙上前招呼,道:“少爷,有相好的吗?”
张鑫道:“没有。”
“小的给少爷介绍一位,包您满意。”
张鑫道:“你们这里最美的姑娘是哪一位。”
龟奴道:“玉英姑娘。”
“最年轻的呢?”
“红豆姑娘,才二八年华。”
张鑫道:“以这二位姑娘来说,那一位更美些?”
龟奴道:“这个……”他接受过红娘的好处,说话自然要思考一下,但一个对他好,另一个对他更好些。
他正要说出另一个的名字,正好门前有一个三十出头,风韶不恶的美妇走过,张鑫道:
“这一个怎么样?”
龟奴脸一板,道:“贵客开玩笑了?”
“开玩笑?不会,我以为中年女人更体贴、更成熟。”
龟奴冷冷地道:“那是老板娘。”
“老板娘?老板呢?”
“老板娘就是老板,由于她是女人所以不称老板,而称老板娘。”
张鑫道:“那好极了,就是她,价码由她出,少爷别的没有,就是有银子……”立刻塞给他一张银票。
龟奴一看,乖乖!真大方,居然是一百两。
这儿的红姑娘“打茶围”是三十两,开门八十两,过夜是一百五十两到二百两,这比开门还多了二十两。
来本这是绝对不可以的,看在银票份上,故作不见吧!
他抬抬下鄂,道:“就在楼上后面,少爷,你可别说是我指点你的,老板娘只接一个客人,别人不接。”
张鑫没听清,要是听清了他一定要问她接的那个客人是谁?
张鑫上了楼一直往后走。
后面是个单独的大房间,到了门口,正好门内探出一个头来,道:“什么人?”原来正是老板娘。
这位徐娘,瓜子脸,柳叶眉,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真是风情万种,张龛鑫手就捏了她的粉脸一下。
她叫了起来,道:“×你格娘!你以为老娘也卖?”
张鑫道:“怎么?你不卖?”
“×你格娘!我要是卖,你娘也卖!”
小张一脚插了进来,道:“越是不卖我越有兴趣。”
屋中很豪华,老板娘嚷嚷着骂道:“×你格娘,你以为老娘好欺负是不是?嘿嘿!包你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床上放下了蚊帐,帐内有人在睡。
老板娘一嚷嚷,这个人也就醒屯,坐了起来。
小张以为,明明接客却说不接客,未兔瞧不起他,道:“老梆子,你放心,爷们有的是银子、玩得起你!”
就在这时,蚊帐突然撩了起来。
小张惊极,嗓中发出一声怪叫。
原来这帐中之人,竟是他的师父“雷神”苗奎。
世上真有这么巧合的事,太巧了吧?
也可以说小张的运气太差了,在他魂飞天外之下,知道逃走不易,立刻跪了下来,道:
“师父,徒儿不知是您,徒儿该死……”说着自打耳光。
老板娘道:“老苗,这小子是你的徒弟呀!”
“这是我苗奎瞎了眼,他竟然一犯再犯……”
他的意思是说,上次把当铺的女人弄了,今夜又要弄这一个,这个徒弟真是踏着头顶拉尿,太欺人了。
老板娘道:“什么,一犯再犯。”
苗奎杀机顿时,由床边站起来,提起手掌。
张鑫知道到了生死关头,只有闭目等死。
那知工夫突然有人自后窗射入,向苗奎猛攻一脚。
这当然是意外的事,苗奎的注意力全在小张身上。
这一脚凌空踩到,既狠又快,只不过苗奎毕竟是老油子,临危发现有人施袭,半转身子一闪。
这一脚太快,而他问得也稍迟了些,“蓬”地一声,左肩仍被踩中,后退了五、六步之多。
小张那会放过这机会,跃起窜出门外溜了。
如他还有师徒之情,就该留下对付敌人。
来人是李双喜,他们是势不两立的。
“雷神”是吴三桂的人,吴恨透了李闯。
李双喜是李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