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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这些话,浩然的思感便从方雨纹的体内退了出去,隐匿无踪,任凭方雨纹再怎么感应,神识里再也没有任何气息。佩服于姑姑超绝的能力的同时,更让她的心陷入了一片茫然之中……
怎么办?龙珠取不出来了。生命之源却已近枯竭,如果让生命之源完全干涸的话,龙族将不会再有新生的龙,那么龙族将失去所有希望。虽然龙族的性命可达千年甚至更久,但这也只不过能稍微延缓灭族之日的来临罢了。
这一刻,方雨纹心如死灰。
不知何时,天色渐渐亮了起来,东方慢慢地露出了鱼肚般白色的晨曦,天快亮了,新的一天又开始了,朝阳在地平线一端缓缓露出它的笑脸,带给人们新的希望,然而,龙族的希望在哪里?
龙珠实际上已经不存在了,现在存在于世的只可能是一个拥有龙珠力量的少年。姑姑的话在方雨纹的心里轰然响起,拥有龙珠力量的少年,拥有龙珠力量!那么……一阵莫名的激动从方雨纹的心底涌起,巨大的喜悦让她差点儿晕厥,面对着悠悠荡漾的西湖水,方雨纹缓缓吐出几个字:谢谢姑姑。
面向朝阳升起的地方,深深吐出一口气,方雨纹的身体化做一股清风,如同清晨的雾气般消散……
西湖底。
广阔的空间里无尽的寂寞和无边的黑暗是她唯一的朋友,多少年了,死灰般的心里如同枯竭的古井般没有起过一丝一毫的波澜,在这里,陪伴她的只有绝望,以及无尽的寂寞。连痛苦仿佛也如同死水般沉寂。六十年,多么短的三个字,它足以代表七百二十个阴睛圆缺,二万一千九百多个日日夜夜的煎熬吗?不,不能,远远不能。在这无尽的黑暗里,每一分每一秒,对她来说,都漫长地有如一个世纪,每一刻都是难以忍受的煎熬,然而,这一切,在这一刻,都值得了,天赐终于有后了,苍天有眼,时隔六十年后的今天,终于让她再一次感受到了那春日阳光般温暖的的亲切感觉。她可以肯定,那个少年,那个融合了龙珠的少年,是自己和天赐的某种延续……
西湖的水涌动起来,湖中,一个旋涡渐渐形成,湖水不断地被吸纳进去,旋涡越来越大,整个湖底似乎成了一个巨大的黑洞,湖水不断地被吸纳进去。
岸边,清晨三三两两出来散步的人们目瞪口呆地望着这一幕。
※ ※ ※
铁木宗总坛,大堂。
向震北战战競競地站在堂下,心里的绝望一丝丝漫延,自从被向烈叫来,到现在已经二十分钟了,两位圣者大人仍然丝毫没有开口的意思,只顾低头喝茶,连看都没有看自己一眼。两股让人心寒的气势却无时无刻不压迫着他。
深吸一口气,向震北抱着一丝侥幸小心翼翼也探问:“不知两位圣者大人找我来有什么吩咐?是不是手下人招待不周?我马上叫人重新安排两位的住宿。”说完,转过身去,作出势要走。
果然,烈非停止了啜茶的动作,缓缓地开口:“不用了,我们对你的安排非常满意。倒是有一件事,我想问问你。”
向震北缓缓回转身子,声音不受控制地开始颤抖:“什…什么事?”
“是关于你那徒儿向秦的事。我想知道的是,龙珠是从谁手里被偷走的?”
“是我保管不力,我该死。”向震北说完,立刻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口中迭声说着:“我有罪,请圣者大人处罚。”
李医斯条慢理地呡了一口茶,“你说说,你在怎么发现向秦的?他又是怎么被人清洗了记忆的?”
“我不知道,发现向秦的是我的徒儿向烈,人带回来的时候就已经浑浑噩噩了,什么也没问出来。”
“喔?那么,你又是怎么知道龙珠就是他给偷走的呢?你又是凭什么认为不是有人偷了龙珠而找他做了个替罪羊?”
“这……”向震北一时词穷。
“向震北,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们啊?说来听听?”
向震北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没…没有,我怎么敢瞒圣者大人呢。”
“你还不肯承认吗?是不是要我请你的徒儿出来和你对证啊?”李医手中把玩着茶杯,神态自若,“或者,要我一时不小心将你的记忆浏览一遍?”
越来越多的汗水渗了出来,终于汇聚成巨大的水滴,浩荡而下,在脸上留下一道道清晰的痕迹,砰砰地掉落地上。碎成碎片。
“你还不说?”烈非猛然暴喝。强烈的气势惊涛骇浪般往向震北倾泄而来。
“我说,我说。”向震北的精神完全崩溃。竹筒倒豆般将事情讲了一遍。
派人带走向震北后。
“真是让人想不到啊。主使者竟然会是风叶。”
“我的直觉告诉我,风叶必是受人指使,不然,他觉不会自暴而亡。这之中一定另有别情。”
“是啊,可惜,风叶已死,死无对证了。只好慢慢查了。”
他们的猜测基本上是正确的,只不过,风叶后来确实动了贪念,才想让向震北偷出龙珠好自己吞没,想不到却便宜了莫羽。
第十一章 惹祸
莫羽一路狂奔,丝毫不顾出来晨练的人见到自己夸张的速度时错愕的眼神,带起一股轻风从他们眼前一掠而过。时不时地回头看看方雨纹有没有追上来,结果是让人心慰的,身后除了自己带起的微风外,没有任何灵力波动传来,表面上看来,自己暂时至少是安全的。危险的压力一过,莫羽的心思不由地飞回到刚才自己解开禁制的瞬间感应到的强大神识上,那是一股非常强大而熟悉的感觉。好像一个久别的亲人般的亲切感觉。而事实上,也正是在她的帮助下,莫羽才得以在瞬间发挥巨大的爆发力,逃开方雨纹的追击。到底会是谁呢?想想自己认识的几个异能者,没有一个是符合条件的,那神识太强大了,即使是面对烈非时也没有给莫羽这么大的压力,那感觉是……震憾。
想不出的事,莫羽向来是放过一边,放开心中疑惑,莫羽决定先回天厉那儿看看。于是开始仔细回想去天厉居处的路径。
觉得刚才掠过的街道似乎挺眼熟的,莫羽身形一折,往入口掠去。但是进去了之后,才发现,其实上一条街道更像是通向天厉居处的路……
莫羽在杭州的大街小巷悠了近一个小时后,不得不沮丧地承认:自己迷路了。
这时候太阳已经升起老高,莫羽还像个没头苍蝇似地乱转。每一条街在他眼里看来都 差不多,一样的人流如织,一样的商铺林立,唯一不同的是,往往这一条街比上一条街更像是通往天厉居处的路。而结果也仅仅是像而已。
“唉,累死我了。”找了半天毫无收获,莫羽不由气馁。一屁股坐在了路边石椅上,干脆发起呆来了。
要是当初记下那儿的地址有多好啊。唉,莫羽望着街上人来人往郁郁地想,莫羽无疑是个路盲,在杭州呆了好几天,到现在连一条街的名字都没有记下来。如果有,或者便是那天陪天厉二人一起去闹过事的西街了。
对了,西街。莫羽一阵兴奋:既然找不到路,不如去西街碰碰运气,那天从那儿回家的路径自己似乎还有一点儿印象。
莫羽下了车,一下子傻了眼:这是哪里?入目一片汹涌的人潮,熙熙攘攘,两旁高楼大厦林立。巨大的广告灯牌串连成一条色彩鲜艳的长线,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一切都让人感觉到朝气蓬勃。这是以颓废与堕落闻名浙江的西街吗?还是这只是在阳光下的错觉?
莫羽揉了揉眼睛,确定这不是自己的幻觉后,开始犯愁:应该往哪边走才是去天厉他们家的路?
“小子你找死啊?”一个恶狠狠的男子声音在莫羽耳边响起。同时喇叭的高音刺激着莫羽的耳膜,让人一阵烦燥。
莫羽转头一看,一个面目狰狞的男子坐在一辆小轿车里正朝着莫羽狂按喇叭,丝毫不理杭州城里到处张贴的“不准按喇叭,违者罚款二百”的通告。原来是莫羽长时间站在街边挡了人家的道。莫羽皱了皱眉头,不耐烦的神色出现在脸上,往路边退了几步,让小车通过。心里暗自嘀咕:用得着这么狂吗?我又不是站在路中央。
轿车缓缓在路边停下,狰狞男子以及两个貌似保镖的彪形大汉打开车门向莫羽走了过来,一脸的嚣张神色,想必是欺负人欺负习惯了。
“小子,给本大爷让道你似乎很不耐烦呀。是不是啊?”男子说着走上前来推了莫羽一把。
莫羽顺势退了几步,冷冷看了他一眼,哼了一声,转身欲走。冷不防被两个保镖模样的人一人一手左右拦住。
其中一人嘻笑着说:“小子,我们刘公子还没开口,你就想走?没那么容易。”说着,一手向莫羽的头摸来。或者以普通人的角度边说,这人的速度并不算慢了,但落在莫羽的眼中则和蜗牛的速度没什么分别。
脸上露出轻蔑的笑容,莫羽一晃头,轻松闪过。
“哟呵,还有两下子,怪不得这么狂,看我怎么教训你。”保镖模样的男子说完,一抡拳头便欲冲上来。
“慢着。”莫羽一声大喊。高分贝的声音让男子非常合作地停了下来。“我想知道的是,你们想干嘛?”
“干嘛?本大爷看你不爽,想教训教训你。”狰狞男子口出狂言。
“不错,我们刘公子想教训教训你。”两哈巴狗随声附和。
“教训我?可不可以给个理由先?”莫羽有些郁闷:就三个没有任何精神异能的平凡人想教训拥有龙之传承的自己?太夸张了点吧?再说,“为什么?”
“哈哈哈哈。我刘育英教训一个地痞无赖需要什么理由?需要吗?”自称刘育英的狰狞男子得意地狂笑。
“刘公子的话在杭州就是最好的理由。小子你是第一天出来混的吧?连我们刘大公子 都不认识。”
“废话少说,揍他!”刘公子一声令下,两保镖如狼似虎地扑了上来。
如同蜗牛般的动作,微弱的力道。教训?在莫羽眼中看来不过是场笑话。
旋风般出拳,一拳一个,两个大汉以与扑来同样迅捷的身法倒飞了出去,跌了个四脚朝天。
“你,你……”根本没看清楚莫羽出拳的刘公子嘴巴成了O型,指着莫羽不知道说什么好。
拍了拍手,莫羽朝前走去,前一刻还嚣张非常的刘公子非常配合地往后退了好几步,“你别过来。”
“喔?你不是要教训我吗?我不过来你怎么教训啊?”莫羽露出顽皮的笑容,向前欺进了好几步,双手十指张开又缓缓收拢,双手并握,发出吱吱的骨骼磨擦声,作了个典型的揍人动作。
看着越来越近的莫羽,刘公子眼中的恐怖神色越来越浓,“你们快来救我啊,你们不是很厉害吗?快来救我啊。”边说边狼狈地向后退去,一不小心摔了一跤。
“切,胆小鬼。”莫羽伸出拳头挥了挥,猛然欺进刘育英,一把抓起他的领口,森然的冰冷气息丝丝近去,冷冷盯着他的眼睛吐出几个字:“给我滚。”手一摔,任由平日作威作福惯了的刘大公子以一个十分不雅的姿势软倒在地。
说完头也不回地转身走人。
“公子。”两个保镖这时才站了起来。连忙赶上前来扶起软倒地上的刘育英。
“你们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