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称成皇后,居异宫,以全始终。”惠帝未决。有司奏曰:“一人造逆,九族皆诛。以其与圣上有母子之情免死,宜废为庶人。”惠帝未及对,贾后命即草诏下金墉,废杨太后为庶人。
贾后又使有司启惠帝,言昨诏原杨骏妻庞氏之罪,以慰皇太后之心。今皇太后既废为庶人,请以庞氏付廷尉行刑。惠帝从之。廷尉奉旨来金塘城,押庞氏入市曹。临刑,皇太后抱持号叫,截发稽颡上表于贾后,称:“妾当请全母庞氏之命。”
贾后不省,反趋廷尉行刑。贾氏之恶如此,当时公卿无不归罪于贾氏者。天人之理既灭,宜乎大乱之作矣!
却说贾后欲干预政事,乃召黄门董猛、孟观等曰:“吾欲总专朝政,须得一能臣辅佐之方好,汝等试举之。”观曰:”汝南文成王亮,字子翼,宣帝第四子也。又有尚书卫瓘,字伯玉,极善草书,人皆仰慕。此二人皆先帝元老,可服群臣。娘娘若委用之,朝政安定,可使天下太平。”贾后闻言大喜,即从其言。
第十六回 八王用事相图害
次早,惠帝设朝,贾后在后殿出奏曰:“杨骏谋反,今已诛之,无人参辅朝政。汝南文成王司马亮、尚书卫瓘二人乃先朝元宰,忠义慨然。使其辅政,国家幸甚。伏望陛下政临亲决,刚明不惑,未知圣意云何?”惠帝曰:“皇后所奏,正合朕心。”言讫,即以汝南文成王司马亮为太宰,录尚书事,以尚书卫瓘为太保,同辅朝政。
汝南王司马亮既辅政,欲悦众论,诛恶赏功,诸将封侯者千八十一人,亮皆增封赏。御史中丞傅咸曰:“无功而获厚赏,则人莫不乐国之有祸,是祸源无穷也。”亮不从。傅咸复谏亮,亦不从。自是,亮颇专权执政。
第十七回 司马亮专权执政
却说文成王专权,凡有军国大事不议于众,只与卫瓘独断。
当御史中丞傅咸谏曰:“往从驾,殿下见语,卿不识韩非逆鳞之言耶?而欲摩天子逆鳞!自知所陈,诚(名欠)瓘触猛兽之须耳。所以敢言,庶殿下当识其不胜区区,前摩天子逆鳞,欲以尽忠。今猛兽触之须,非敢为恶,必将以此见怒,望殿下听臣以察微言也。”汝南王司马亮怒而不纳,愈肆横行。
先司马亮与东安王司马繇不相推服,司马亮及此秉政,乃密启贾后,称:“东安王司马繇之兵权太重,更有异志,宜早废之,免贻后患。然后使楚王玮代领其兵,万无一失也。”贾后从之。即矫诏称东安王司马繇谋叛之故,废为庶人。司马繇受枉,见亮势大,莫敢谁何,只得忍气吞声而已。
繇既废,贾后即召楚王司马玮人,代繇之职。楚王司马玮既代东安王领兵,专立威名,,惠帝亦忌之,更常忤汝南王司马亮之意。司马亮寻以乱易乱,如何是好?欲夺其权柄,无计可施,心实惮之。乃召卫瓘议曰:“楚王司马玮用事专立,刑威更甚于繇。欲夺其权,智识不及,卿可有计杀此跋扈否?”
瓘曰:“司马玮其实无过,焉能害之?要削其权,臣有一计。”
汝南王亮曰:“何计?请道其详。”瓘曰:“殿下来日入朝,奏圣上称楚王司马玮功多,更兼勇略双全,可封其为大将军,令其之国,使镇西地,盗贼不敢扰境,玮既出外,国事任殿下所行。”亮曰:“卿计正合我心。”议计已定,明日入朝奏闻。
第十八回 司马玮杀亮夺权
却说文成王欲削楚王权,早被楚王司马玮手下探听人得知,密报于司马玮。玮闻知,痛恨司马亮,乃思一计,密地见于贾后曰:“臣闻汝南王司马亮、太保卫瓘同谋,欲行伊、霍之事,娘娘知也未?”贾后大惊曰:“汝何得出是言?我实未闻。”司马玮曰:“臣心腹人窃而知之,以报臣耳。”贾后骂曰:“吾重用彼二人,何敢异心谋我耶?必杀此二贼。”玮又曰:“若欲杀,宜先下手;如迟,事必泄漏,反遭祸矣。”贾后曰:“谁人可杀此贼?”司马玮曰:“臣部下有一大将,姓李名肇,有万夫不当之勇,可使去收二人,必然成功。”贾后即宣李肇至,密嘱其事。李肇持诏出宫,引禁兵五百人,先来围住太保卫瓘罐府,口称太保谋叛,奉旨收拿。言讫入内,将卫瓘罐并其子卫恒及其孙九人尽收,执押去市曹斩讫。领兵复至汝南王府,将司马亮擒祝司马亮曰:“汝等小人,何敢执我?”李肇曰:“奉圣旨杀公。”司马亮曰:“我之忠心可剖示天下也,如何无道,枉杀不辜耶?”言未毕,被肇执出市曹斩讫。肇收兵入内报知贾后,贾后大悦,因问李肇曰:“汝南王死有何言?”肇曰:“汝南王临刑,道我之忠心可剖示天下也,如何无道枉杀不辜?”贾后闻言,方悟司马玮之谗谮,亦有杀司马玮之意,无计可施,闷闷不悦。
第十九回 楚王司马玮执政
却说贾后在宫中愁闷,忽贾谧送惠帝回宫,因见贾后不悦,遂问之,贾后以前事一一对贾谧与惠帝说知。惠帝曰:“汝南王乃先帝旧臣,若有变异,岂待今日?”因之泪流满颐。又曰:“朕见楚王谗佞多猛,屡逆诏旨,且今赏功罚罪皆非朕意,若不早除,后必为患,汝反欲杀汝南王耶!”言讫又泣。贾谧曰:“死者岂能复生,侮之无及。楚王如此,宜速讨之。”惠帝曰:“楚王权重,何计可制?”贾谧曰:“黄门侍郎张华有王佐之才,公辅之器,更兼足智多谋,何不与其商议,必能讨楚玮。”惠帝闻说,即使人召张华入内,问曰:“今司马玮掌握重权,多立刑威,朕恐有异,难以制之。吾诛此强暴,怕人议论,未有计谋,卿有妙策,代联筹之。”张华曰:“楚王既谋害太宰、太保,则威权尽归之矣。人主何以自安?臣亦寒心矣。圣上宜此时,究他何以专杀二公之罪?诛之,谁敢乱也?”
贾后曰:“然。可用何计?”华曰:“可遣殿中将军王宫,赍驺虞幡麾向众曰:‘司马玮矫诏,屈杀汝南王司马亮及太保卫瓘,圣上震怒,使我招回大小将军,速回龙、虎二营,不许卫从元凶。如违诏旨,的系同恶,尽行处斩。’如此谁敢从乱?”
惠帝曰:“其计大善!”
第二十回 帝用华计杀楚王
于是惠帝依张华之计,宣殿中将军王宫入内,说与计策,命其持驺虞幡麾,领卫兵五百人直入帅府。见龙、虎卫瓘士拥护楚王司马玮乘舆而出,王宫持幡高叫曰:“楚王矫诏谋杀汝南王及太保,圣上震怒,诏命我等持此幡麾,招回汝等大小将士军校,各回龙、虎二营,不许护送。”言未毕,甲胄数百人皆释仗而走。楚王司马玮左右无复一人,窘迫不知所为,被王宫使从军执之,斩于府前,乃收兵回奏。惠帝大悦,乃拜张华为少傅,开府仪同三司、侍中、中书,金章紫绶。张华固辞,不受其职。贾后欲劝惠帝罢之,当贾谧上言曰:“张华庶族儒雅,又有筹略。进无逼上之嫌,退为众之所依,可以托六尺之孤,亦可以寄百里之命。依臣之愚见,宜倚以朝纲,共参政事,不可推其辞。”因此,惠帝不从其辞,委以朝政。于是张华只得领职谢恩,与贾模、裴頠同心尽忠匡辅,弥缝补缺。虽当暗主虐后之朝,而海内赖之晏然,是张华之力也。后进封为武郡公、太保。
卫瓘女上书与国臣曰:“先公名谥未显,一国无言春秋之失,其咎安在?希明公辈公议而奏请之,庶九泉无负屈含冤之人耳。”于是张华、裴頠等正欲启帝,会太保主簿刘繇执黄幡,挝登闻鼓,讼卫瓘之冤,被武士捉以见帝,帝曰:“汝有何冤?”繇曰:“臣窃为太宰亮与太保瓘尽忠报国,被谮屈死,望陛下念其前功,复其爵谥,则彼二人虽在九泉之下,亦衔恩矣。”帝未及决,张华等亦上言:“二公尽忠无贰,果系屈死,陛下宜复其爵谥。”帝从之,谥汝南王亮曰“文成王”,谥卫瓘曰“成侯”。
却说吴郡有名士曰陆机,字士衡。祖陆逊为吴丞相,父陆抗女吴大司马。机身长七尺,声音如钟,少有异才,文章冠世,服膺儒术,非礼不动。领父兵为牙门将军,年二十而吴灭,退居旧里,闭门勤学,积有十年。弟云,字士龙,六岁能属文,与兄齐名。虽文章不及于兄,而持论过人,故吴人号曰“二陆”。幼时,吴尚书广陵闵鸿见而奇之曰:“此儿若非龙驹,当是凤雏。”至是时,陆机、陆云兄弟二人闻得朝廷举贤良、方正,思欲匡扶明时,乃相邀入洛阳来谒张华。张华素重其名,及见陆机,遂握手顾语,欢若平生,胜如旧识。因曰:“前伐吴之役,利获二俊,未及得见,何期今日命驾一临?”又曰:“令弟士龙如何不见?”陆云好笑,故机曰:“云有笑疾,未敢命见。”俄而云至,相见礼毕,云独大笑不已。因见张华为人多姿,以帛缠其须,云不觉大笑,张华亦不之怪。
时上宾荀隐字鸣鹤,亦善谈论。尝闻二陆之名,素不相识,于是高朋满座,张华笑谓荀、陆兄弟曰:“今日诸贤相遇,勿作常谈。”陆云就出座,因握荀隐手曰:“吾乃云间陆士龙。”
荀隐即应曰:“我是日下荀鸣鹤。”陆云又曰:“既开青云,睹白雉,何不张尔弓,挟尔矢?”荀应曰:“我本谓是云龙騤騤,乃是山鹿野麇,兽微驽强,是以发叹耳。”于是二人嘲难成风,乃抚掌大笑不止。
时有华阳卢志,乃毓之孙,班之子也,以善笑谈。见华重陆机兄弟出于众人,乃问机曰:“陆逊、陆抗于君宗远近?”
机曰:“如君于卢毓、卢班耳。”卢志默然,乃不敢复问。陆云谓机曰:“殊邦遥远,客不相悉,何至如此直曰其祖父之名讳耶?”机曰:“我之祖父名播四海,彼岂不知?故乃直讳,吾亦故以是对之。”因此二人辞华而出。次日,张华入朝荐于惠帝,以陆机为参军,以陆云出补浚义令。
第二十一回 陆云县治若神明
却说陆云领职,到任肃然。下不欺上,市无二价。一日,祭祀归,忽听见一人被杀在地,无人告发。云即使人拘唤邻众,究问死者姓名。因拘死者之妻,监禁十日,故无所问,而遣其妇出,密令从人随妇后窃听。从人欲行,云谓曰:“其妇此去不出十里,当有男子候之,若与妇人语,便缚来见我。”从人领其言,私跟妇人而去。不过数里,果有一男子候其妇人,问曰:“因何得出?”,妇人未及答,被从去人缚了,送来见云。
云问曰:“你如何杀人?”其男子不肯招认,云怒曰:“汝分明与死者之妻通奸,共杀其夫,汝何得抵赖?”于是其男子、妇人默然,不敢争论,遂供招偿命。由是军民百姓皆称其为神。
因此郡守嫉其才能,屡以言责。云乃去官归政。百姓追思,图写形像,配食县社焉。
却说陆机自过江以来,家音断绝,信息无通。时机有骏犬,名曰“黄耳”,甚爱之。既而羁寓京师,久无家问,机笑谓犬曰:“我家绝无书信,汝能赍书取消息否?”其犬摇尾作声,有若肯去。于是作书一封,以竹篓盛之,而系其颈。犬果寻南路走,遂至其家,得通消息。又带回书以还洛阳。自此以后得犬送书,家音频通,不劳人送矣。
元康二年二月,皇后贾氏弑故皇太后杨氏于金墉城,时太后尚有待御十余人,贾后悉夺之,绝膳八日而卒。
《纲目发明》云:
子不可以废母,妇不可以废姑。前已书废太后为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