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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尔首先想到的是动物——白雪公主、幸运夫人以及两头崽猩猩。它们将要被活活烧死吗?他奋力将门拉开,企图让动物们逃命,想到那么艰辛才捉到的动物马上又要失去,他的心非常沉重。
但是动物们不逃,因为它们怕火,呆在黑暗的房间里比呆在火光冲天的外面要感到安全些。
怎样把它们弄出去?两只崽猩猩倒容易,可是要把大猩猩和白雪公主弄出去需要很多人才行。而队员们现在都在忙着救火,那些没水桶的队员也在用毯子、帆布扑火。
救星来自一个意想不到的方面:大象成了消防队员。有三头大象,它们每晚都要到湖边喝水,喝完水则绕着小屋踱步,它们总爱到篝火旁站一站,享受一下篝火的温暖。队员们经常喂它们竹笋、甘蔗、野芹莱,人与象已经成了好朋友。
现在这三头大象报恩来了。它们具有动物之中只有猩猩和海豚可以相比的聪明,它们用长鼻子喷水灭火。多年以前,那位安葬于此的卡尔·阿凯利在他的《在生气勃勃的非洲》一书中曾描述过大象的这种本领。
这些大家伙在湖中灌满它们的大消防水龙,然后跑上来喷洒在火焰上。
哈尔看到这一切,脑中立刻闪过大象讨厌野火的习性。这种动物从心底里讨厌野火,它们用长鼻子喷水的办法灭过很多野火,要不是这样,野火变成森林大火,大象就毫无办法了。
又经过半个小时的紧张扑救,火被扑灭了。淋湿了的木板上冒出缕缕白烟,火既然已经扑灭,那些宝贝动物就有可能逃跑了,哈尔连忙跑回去把门关上。
三只大象还在吸水,不过是用来冲洗它们身上的灰而已。在罗杰的建议下,队员拿来两大捆香蕉以犒赏它们的功劳。
哈尔问祖卢:“你看是什么东西引起这场火?是火山飘来的火星?”
祖卢还没开口,站在旁边的梯也格就说:“当然罗,还会是什么?”
祖卢疑惑地看看他,又看了看飘过头上的火山烟雾,“假定火山的热灰
可以飘到十几公里之外,但也不像是火山引起的火灾。“
“不管像不像,实际情况摆在这儿?”梯也格坚持他的看法,说完就回房睡觉去了。祖卢的目光一直紧盯着他。
“也许是,也许不是。”
“你有其他的解释?”哈尔问道。
“可能。我们当时睡在棚子里,营火在外面的空地上,我当时半醒半睡地躺着,好象看到有个人从营火中抽出一根燃着的木头走开了。当时我也没在意这件事,因为有时候,我们当中有些人半夜起来生火煮咖啡喝。”
“你没看清是谁吗?”
“没有。姻雾几乎把他整个儿遮住了,说是看到人不如说只看到一团黑影。”
“有多大——这个东西有多大?”
“大。”
“有梯也格那么大?”
“是的,有他那么大个。或者说,有那只带着颗子弹的猩猩那么大,你们叫它做戈格的,当然不可能是那头大猩猩,它不会那么聪明。”
哈尔可不那么肯定,“我不知道,”他说,“猩猩很能模仿,它可能看到过我们的队员中有人从火中抽出一根燃着的木头。我敢肯定,它一直都在观察我们的营地,寻找报复我们的机会,因为它以为是我们杀了它的一家,而且那颗留在它身上的子弹,会使它疼得发狂。但愿我们能捉住它,给它把子弹取出来。但是这场火——也有可能是另一个坏蛋放的。”
“你不是指我的队员吧?”
“不,不,我是指我们昨天没见着的那个人,但是我们已经见过了他所犯的罪行——那60只死猩猩。奈洛会想到我们会向地方长官报告。今天早上我们就要办这件事。”
他的话几乎被火山周围的雷鸣所淹没,叉状闪电在燃烧着的山头上飞舞。这不是普通的雷暴雨,没有一滴雨点落下来。雷鸣和闪电是由于火山爆发在空气中产生了很高的电压而引起的。
突然,哈尔和祖卢淹没在一片紫红色的火焰之中,只见他们浑身火焰腾腾,同时还发出哗哗叭叭和丝丝丝的响声,好像被烧着了似的。一条条紫红色的火舌从哈尔的鼻尖、耳朵、手指头、脚趾头上冒出来。祖卢的身上也同样如此。他们的头像戴着一顶紫红色的皇冠,可是谁也没有被电击的感觉。
“甚至火山神也反对我们。”祖卢说。
哈尔笑了,“不会伤着你的,这是圣埃尔摩之火。”
“那是怎么回事?”
“由于火山产生大量的热,附近的热空气不断上升与我们周围的冷空气摩擦而造成的放电现象,在一座火山周围20多公里半径范围内都会如此。”
“呵!”祖卢说,“我希望我们这个样子能吓跑来找麻烦的家伙,不管他是梯也格,是戈格还是亲洛,还是其他什么别的!”
可能是由于祖卢如此希望,那天后半夜再没有出现敌人。哈尔和罗杰本想再睡一觉,但周身冒着紫红色的火,还像爆竹似地哗叭作响,想睡着可不容易。房间里由于这种紫红色的光而显得半明半暗,白雪公主的舌头吐进吐出的时候,也闪着紫红色的火焰。电闪雷鸣,预示着要下大雨,但后来一直没有下。
天上倒是落下了东西,不过不是雨。早上他们像往常那样在户外吃饭的时候,天上落下了大量的火山灰。
这时,像是有两个日出,一个在东,一个在西,一边是东升的太阳,一边是火山的光辉。
森林中有十几个地方都在冒烟,是火山喷出的熔岩引起的,任何一处都可能成为一场烧向营地的大火,而今天早上就不会再有大象消防队来帮忙了。
今天应该是个留守营地的日子,所以当祖卢听到哈尔说“留一半人在家守营地,其他一半人跟我们出发”时,感到意外。
“上哪儿去,先生?”祖卢问道。
“卢曼嘎布,去见地方长官,我们必须向他报告奈洛屠杀大猩猩的行为。”
“但是奈洛猜得到你会去告发他,他会带着人在路上伏击你。”
“我知道,所以我才要15名优秀的队员跟我。”
祖卢打量着远处的火山,一条沸腾的熔岩流正顺着东坡往下流,“我们要走的路正经过那山脚底下,可能现在已经被岩浆封锁了。”
“这正是我们必须争取的一个机会。”哈尔说,“我想现在去还有一个原因,肯定有一些动物被熔岩流包围了,我们也许可以救出一些来,不然它们就要被活活烧死。”
15火山口
哈尔和罗杰带着15名队员乘坐一辆吉普和一辆大卡车上了路,去完成他们危险的使命。
一条陡斜的泥巴路朝麦吉诺山脚下的乞奔巴甘村宜落而去。为什么非得走离火山那么近的路?因为在非洲没有像欧美那样的道路系统,你必须走你不得不定的路,而不是走你想走的路,没有其他通向卢曼嘎布的路可走。
由于火山的温度,他们已经热得流汗,火红的岩浆使森林着了火。真是一幅令人心惊肉跳的景象:一座3000米高的烈焰腾腾的山,山顶喷出1000多米高的火焰,火红的岩石,落到已经着了火的森林之中,响着双重的雷声,一部分在四五千米的天上,一部分在地下火山的内部。
刺眼的火光使他们几乎看不清道路,突然他们发现自己在横穿一条熔岩流。幸运的是,熔岩已经凉了很多,已经变成了黑色,不过还在冒着大股大股的蒸气。
有队员在喊:“停车!”但是驾驶着第一辆牟的祖卢认为他们唯一的希望是加快速度冲过去,他无法判断熔岩是软还是硬,车有可能陷进去被粘死。
他不能等着发生这种情况,只要多待一会儿,熔岩里还保留着的高温就可能使车轮爆胎。他开着车一冲而过,就像一个滑冰者滑过一处冰层很薄的地方。
他回头一看,见到另一辆车紧紧地跟着也冲了过来。他正感到高兴,突然发现有第三辆车,一辆装满了人的卡车,很明显是奈洛和他的手下,那个白人自己坐在驾驶盘后面,他已经六神无主,他可能想把车停在熔岩流之外,所以狠踩了一下刹车,但卡牟的惯性使车一下子冲进了熔岩流,然后才停住。
牢轮陷了进去,随着熔岩的凝固,它将被死死地陷在那儿,除非有爆破的办法,否则别想有什么力量能把它解脱出来。
哈尔拍着祖卢的背,喊道:“再见啰!这一下让他们有时间好好想一想他们干的事儿。”
祖卢咧着嘴笑了,但他不同意哈尔对他赞扬。他说:“现在的问题是,我们返回的时候他们是否还留在这儿。”
他们一路下坡来到了非洲最美丽的湖之一基伏湖的北端。难怪人们把这里叫做非洲的里维尔拉①,湖边就像一张缀满鲜花的地毯,上面长着奇树当中最奇怪的树——大戟树或叫做烛台树,看上去就像10米高的大烛台。
在这儿他们拐向西穿过麦唐巴山,直抵卢曼嘎布,他们受到了颁给他们
许可证的那位地方长官的热烈欢迎:
“我希望你们的工作进行得很顺利。”
“一开始有点慢,但现在我们已经有了一只大母猩猩、两只小崽猩猩、还有一条白蟒。”
“一条白蟒?我相信是患白化病吧!”
“不!是一条天生的白蟒。”
“了不起。我该说你们真走运,我只听说过一条白蟒,被当地人杀死了。
你们这一条将在动物园里受到保护。保护问题是我们最大的问题,正是因为如此,我们在批准狩猎方面非常慎重。“
“我这次来就是为了这件事,”哈尔说,“你给一个叫做奈洛的人发过①里维尔拉:法国东南部意大利西北部沿地中海一带的旅游胜地。——译者
许可证吗?“
长官查看了他的登记簿,“这儿没这个人。”
“呃,名字在这儿,”哈尔把那本笔记本翻到有奈洛签名的一页递了过去。
长官用手指头翻弄着笔记本,读着那些有关多少动物被杀、彼抓以及装运的记录。
“啊哈!这个家伙的生意挺兴隆的呢!你从哪儿弄来的这个本子?”
“我们是在60只大猩猩的尸体当中发现的,这60只大猩猩之所以被杀完全是有人为了得到它们的小崽。”
“你说60只?是6只吧?”
“我说60只。我们认真地数过一遍。”
“那是大屠杀!我们立刻派巡逻队,把奈洛那伙人抓起来。但我们人手不够,所以我将授权于你,帮帮我们的忙吧!”
“我们尽力帮忙,”哈尔向他保证道。他正要出去,长官把他叫住了,
问道:
“顺便问问,梯也格怎么样?我希望他没给你们找麻烦。”哈尔摇了摇头,但没说话。
“你记得吗?”长官又说,“我可没推荐他。”
“是的,你没推荐,”哈尔说,他想避免说关于那位可怜、蠢笨而又恼人的梯也格的坏话。“是我们挑的他,我们将对他负责。”
哈尔带上他的人返回烈焰腾腾的火山。如果能找到奈洛的话,哈尔现在有权逮捕他了。卡车还在那儿,深陷在熔岩里,而奈洛和他的人已经跑得无影无踪了。
“算了,眼下我们还不能去追他们,我们得看看有什么动物被火困住没有。”
他们朝山上爬去。穿过怪模怪样的石南树和六、七米高的蕨、竹林,还有发出啸声的刺树,60米高的“森林之王”身上吊满各种各样的藤,尊麻的身上则披满了刺,再厚的衣服它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