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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伴告诉她,苏珊小姐已经抓狂了,因为几日来,男生寝室里接连有人偷溜出门,并且彻夜不归,甚至连张假条也没有,照苏珊小姐的说法,实在是太目无法纪了!
于是她便下令彻底调查男生寝室,结果发现,学院的厕所居然有被外界入侵过的痕迹!
这一点真是叫苏珊小姐大吃一惊,她感觉这不是一件单纯的学生夜游事件,于是便把它上报给院长助理,希望能找出失踪的那几个学生。
妮蒂亚忧虑地问,失踪的男生是谁?
她立刻得到了答案:连恩、吉耐特、音……
噢,她其实早就知道!因为毗格娜也从女生寝室消失了─但这样一来便没什么可担心的,只要他们几个在一起,谁也不能伤害他们。
妮蒂亚这样想着,觉得安心了许多。
女伴所谓的好消息,指的是学院宣布停课三天,限制学生出入学院,并允许他们自由使用各种娱乐室的决定。
学生们高兴极了,就好像无意当中捡了个大便宜似的,可是对妮蒂亚来说,这根本算不上是好消息呀。
算了,我不能再胡思乱想了!她翻了个身,安慰自己说,也许天亮他们就会回来了。
这时,四周突然传来铃声,一个声音在她耳边呼唤道:“妮蒂亚,我的孩子,听到我的声音了吗?”
“亚丝外婆!”妮蒂亚尖叫着从床上蹦起来,心脏几乎就要跳出胸口了,“噢,不,出、出什么事了吗?”
亚丝太太没有回答,她还在紧密地做着下一步连接工作。已经两个人了,很好,我的魔力还很充足,她嘴里嘀咕着,那么下一个人是……
“迦奥先生?我是亚丝。库里塔,你能听得到吗?”
在离小木屋好几十哩之外,一条清澈幽深的河流上,冒出一个脑袋来,紧接着,随着轻微的哗哗水声,河边出现一个颀长、健壮的男人身影,柔和的月光洒在他英俊的脸庞上,刻画出轮廓分明的线条。
他仰头深深喘了口气,抹干脸上的水滴,把蓝色的长发束起,然后走到河岸上穿衣服。
这人便是骑士团的副团长之一,封灭师迦奥先生。
听到亚丝太太呼唤的时候,他刚好在水底执行完一个艰巨的任务,过度使用魔力令他有些疲劳,不过他仍然打起精神,用充满敬意的口吻回答:“我听到了,有什么事能为您效劳?”
毗格娜和吉耐特的工作做得有点久,长到令人厌倦,不过因为要等连恩,他们谁也不愿意先去睡觉。
毗格娜打了个哈欠,在篮子里挑出一颗红色的果实,漫不经心地把它投到左边的玻璃缸里去。
她刚才因为顽皮,把好不容易区分开来的红绿果实又混合到了一起,吉耐特故意恐吓她,声称两种果实如果混合时间太长的话,就会统统变成紫浆果,发出比恶魔还臭的腐烂味道,于是毗格娜只好乖乖地再次把它们区分开来。
“吉耐特,”毗格娜把头凑进篮子里,咕哝道,“你说,艾德先生会对连恩说什么呢?”
“聊些家常吧,艾德先生既然是连恩的舅父,他们肯定有很多话不想当着外人的面说。”
吉耐特在新做好的粉末瓶子上贴标签,随口说,“当然啦,我是指现在,将来你就是这里的女主人,除了连恩,还有谁敢叫你走开?”
毗格娜被吉耐特这句无心的调侃,羞得满脸通红。“女女女女……女主人?”她一时紧张,抓了一把果实就塞在嘴里,含糊地说,“唔……听上去还不错啦,可是,我只想和连恩变成家人而已。说实话,我很怕艾德先生。”
“因为他长得像狐狸?”
“嗯,这是一个很重要的因素!”毗格娜用力点头,“我不喜欢他笑起来的样子,还有他身上的气味,你不觉得他和一个人很像?”
吉耐特笑着问:“像谁?”
“谬夫人。”
吉耐特抬头看了看毗格娜,发觉她不像在说笑话,神情严肃。“是吗?”他开始慎重地考虑起来,“你是说,哪方面像?”
“具体的我也说不上来,非要说的话……”毗格娜看着天花板上的花纹,努力表达自己的感觉,“每当我凝视他们的时候,就会看见一些黑色、飘浮的东西,那使我感到头皮发麻。”
“黑色的、飘浮的东西?”
“是的,在白色面具士兵身上也出现过。”
“白色面具?”吉耐特重复,感到有点意外,“你是说第一次,我们在大胡子盖亚先生的办公室里,看到的那种士兵?”
“没错。”毗格娜说,“还有后来,我把洛韦斯带到亚丝太太的奎恩山庄去时,地上也躺了很多面具士兵,噢,那就像是一座座白骨堆成的坟墓一样,我真的很不喜欢。”
吉耐特皱着眉头,却在思考另一个问题:为什么最早在艾德先生的祭祀厅里的士兵,后来会被谬夫人派遣到奎恩山庄去呢?
白色面具……士兵……有什么是他们还没想到的吗?
“吉耐特,你怎么啦?”
毗格娜摇摇吉耐特魁梧的肩膀,把他从沉思中唤醒。
“没什么,我……等等,什么声音?”
“叮!叮!”吉耐特和毗格娜同时捂住耳朵,面面相觑,然后异口同声叫起来,“你也听到了?亚丝太太的声音?”
毗格娜突然转身,慌里慌张地奔出去,迎面撞上一个人,她抬起头,看着他叫道:“连恩,亚丝太太她……”
“我也听到了。”连恩扶住毗格娜,神情严峻。
刚才在父亲的地下工作室,还没调查出结果,就听到亚丝太太用结界术传来的声音,可是据他观察,艾德先生并没有听到,他猜测一定是发生了紧急的事,便找了个借口,离开了艾德先生,匆匆忙忙赶到他们这来。
“好了,别担心,我们一起来听听,到底出了什么事。”连恩把他们俩带到自己的卧室,锁上门。
亚丝太太的声音清晰的传到了每个人的脑海里:“洛韦斯,妮蒂亚,连恩,毗格娜,吉耐特……首先,我要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音沙。查尔那平安无事,他现在在我身边,虽然受了重伤,但无性命之忧。”
“太好了!”毗格娜高兴地叫。
“可是,我还有个不幸的消息……”亚丝太太以沉痛的声音说道,“迦奥先生,请你镇静地听我说,你的弟弟——年轻的魔法使汉萨,昨天夜里被杀害了。”
~第五章 备战~
黎明提早到来了,一年来,他们第一次渡过如此安静的早晨。
雨停了,炉火熄灭了,惨澹的曙光透过窗子斜射进来,屋子里的人全都沉默着,死亡的阴影笼罩在上空。
毗格娜悲伤地盯着她面前的早餐。
起司蛋糕明明松软可口,可是此刻她却感到有什么东西堵住了她的喉咙,使她难以下咽。
她举起茶杯,轻轻啜了一口,然后小心地放回杯托里,藉机瞄了眼身边的两位年轻男士——连恩低着头,以他一贯的优雅姿势,把叉子递到嘴唇边,吉耐特则用手捂着脸,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
可怜的吉耐特,自从听到汉萨的噩耗,他就一直保持这个姿势,到现在已有好几个小时了。
毗格娜以更加忧伤的眼神看着他——她不知道迦奥先生有着怎样的感受,但很显然,他们之中最悲伤的就是吉耐特了。
虽然他没有说话,没有流泪,可是谁都看得出他是那样自责!他一定认为,汉萨牺牲自己救了他,所以是他害死汉萨的……
天哪,这种想法会让他崩溃的!更何况,他身上的伤还没痊愈,这样的情绪对他的健康很不好。
毗格娜伸出手,想去安慰吉耐特,连恩用眼神制止了她。“这种时候,最好让他一个人静一静,他会想明白的。”他的眼神这样说,然后向毗格娜做了个手势,示意她跟他出去走走。
他们刻意避开人群,从中厅的侧门绕到城堡后面的草地,穿过养殖场,沿着泥泞小道,一直走向附近的一个葡萄园。
沿途不断有人向连恩脱帽致礼,连恩也一一对他们点头,毗格娜这才发现,原来这一整片土地全都是古兰蒂家族的产业。
她想起吉耐特的话,不觉涨红了脸:那么他是把她视为未来的女主人,而带她前来参观的吗?
她抬头看了看连恩,却又发现不是那么回事——他一脸心事重重,不知在烦恼什么。
“呃,那个,”为了要让他打起精神,毗格娜指了指路旁的草地,笑着说,“我们将来可以在那里搭一座木屋哦,红顶白墙,还有一圈小篱笆,没事的时候,我们可以来野餐……”
“傻瓜,谁会在自家后院里野餐啊。”连恩瞥了她一眼。
“可是比起你的城堡,我更喜欢这里嘛!”
毗格娜噘起嘴说,无意中看到几棵大树,她又高兴地叫,“看到那个了吗?我们可以在那里做两个秋千,就像学院里的那个一样……不,或许要做很多个才行,我们有那么多伙伴,吉耐特、音,还有洛韦斯,我们大家一定会快乐地生活在一起。”
“吉耐特和音也就算了,为什么连洛韦斯也要扯进来?不喜欢这家伙。”连恩不悦地说。
“有什么关系?大家就是要在一起才有意义嘛。”毗格娜把脸贴在他的手臂后面,意有所指地说,“而且我们将来还会增添很多伙伴的,班比、夏莉,或者夏瑞特,唔,格瑞森也不错……连恩,你说呢?”
“嗯,是不错。”
连恩敷衍地回答。
毗格娜瞪大眼睛,结结巴巴说:“真、真的吗?你觉得四个可以吗?其实我也觉得……”
“四个?”
连恩停下来看她,她的腮帮上有两团明显的红晕,就好像有人在皇后面包上涂了两团草莓酱似的。
他突然明白过来,她指的并不是狗或者马之类的动物,而是小孩。于是他低头想了想,忍住笑意,故意一本正经说:“四个怎么够呢?最起码要一百个,你说是吧?”
“一百个?!”毗格娜听了惊恐地捧住脸颊,“妈呀,我可生不出那么多,我又不是母猪!”
“你可以的,谁说你不是了,猪娜小姐?”
连恩说到这里,实在忍不住了,捧着肚子哈哈大笑。
毗格娜先是惊讶,然后气得发抖,眼眶里噙着眼泪:“太过分了,居然玩弄少女纯洁的感情。”
“拜托,都想到四个了,你的感情哪里纯洁了呀?”
“可是我……”毗格娜赌气向前走,“我就是想要这么多嘛,我喜欢大家围在一起,开心地说话,开心地吃饭,一家人每时每刻都在一起,不要丢下任何一个,孤孤单单的……”
“毗格娜?”
连恩叫她,她却不回头,光顾着擦眼泪。
“我可没有哭哦!”她一边啜泣一边撒谎,“我是说,我比较不希望,被丢下来的那一个是我。”
连恩默默跟上去,说话的口吻像在发誓:“没有人会丢下你。”
“是的,我相信!”毗格娜大声说。
可是她发觉自己很不快乐,但这并非因为连恩的玩笑,也不是因为她有不好的预感。
她说:“我现在终于知道,我是个多么自私的人了……我居然不想面对一个事实,那就是——有人因为我受伤,更有人因为我死去!而我却还在想着我自己的幸福。”
“自私?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