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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还是欺骗了我,大骗子连恩!这样一来,你就不再是我的王子啦……”
毗格娜蹲下身,捂着脸呜呜咽咽,哭的梨花带泪,就好像一个失去了信仰的教徒那样,放声恸哭。
“好啦,我道歉!”连恩手足无措,这样的状况使他伤透脑筋,“你和贵族有血海深仇还是怎么的?”毗格娜哭得被呛到,剧烈咳嗽,使连恩既同情又愧疚,他试图扶起她,但刚一碰到她的手臂,一股强烈的魔力把他弹开了,激流使他全身发烫,像被火烧着了一样。
“哇!这是什么?”连恩吓了一跳,急忙抽回手,这时他清清楚楚听到了一声││“哢啦!”锁链碎裂的声音。
连恩惊恐地想,该不会是……七重天的封印……解开了?
第二天起床时,连恩浑身酸痛,尤其是两条腿,简直就像长在别人身上似的,必须拖着它们才能走路。
“全怪那个闹脾气的家伙!”连恩气恼地诅咒她,“我是一个巫师,而不是武士,我干嘛要背着她走上一整夜?就因为我撒谎骗她说我是平民?噢!平民有什么了不起的……”被毗格娜折腾了一晚上,连恩差点就忘记了那诡异的一声“哢啦”,现在想起来又好像是他的错觉,因为在那之后,奇怪的魔力再也没出现,毗格娜也没有哪里不对劲,只是又哭又闹。
她本来就是个爱哭鬼,这也没什么好惊讶的,于是这件事就被当成他的幻觉来处理了。
他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向学院,心里盘算着该怎样向撒丁太太解释旷课的原因。一个声音叫住了他。
“连恩,我正在找你!”苏珊小姐向他走过来,面有喜色,她迫不及待地要把一个了不得的好消息告诉连恩。
“那个能测试魔法属性的英雄弗埃依雕像,你还记得吗?上次由于发生了差错,使你错失了测试属性的机会,不过现在好了!修补好的英雄雕像马上就要送到学院里来,到时候你就可以知道,自己究竟是不是一个巫师了。”苏珊小姐还补充道,“这次,我会选择一个安全的地方,不会再有‘老鼠’来打搅我们,你可以完全放心。”“哦,那真是太好了!”连恩回答,但反应十分冷淡。
他几乎都快忘记了,自己是个属性还未确定的魔法师,因此苏珊小姐提到英雄雕像的时候,他竟一时想不起来它究竟是什么东西。
不过现在怀疑他是不是个巫师,是否有些太晚了?
连恩感到有些纳闷,倘若在他学习了半年巫师课程,还以一个巫师的身分通过塞忒骑士团的最终考试之后,却检测出来他是一个封灭师,他该怎么办?
“那会是多么可笑的一件事啊!”当他把这个疑问向吉耐特提出时,后者忍不住哈哈大笑,“噢,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我可以把你写进学院趣闻录里,让新来的学生引以为戒。”连恩对他幸灾乐祸的表情嗤之以鼻。
他突然想到,假如弗埃依雕像中的英雄血可以测试一个人的魔法属性的话,那么是否也能测试出谁是索布里特?是他……还是洛韦斯?
“连恩,你会加入骑士团吗?”吉耐特问道。
“我不知道,我头疼……”连恩正要回答,眼角瞄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那是毗格娜,她从楼梯的另一头走过来,苏珊小姐似乎又在大声教训她,扬言要把她再次丢到禁闭室里去。
当她走近的时候,连恩故意提高声音,以确信毗格娜听得到的语调说:“没错,我将会加入塞忒骑士团,那本来就是我所希望的,所以我想我会尽快收拾行李,两个礼拜以后就可以上路了!”他悄悄观察着毗格娜的反应,出乎意料的是,她竟然连眼皮也没抬一下,自顾自低头走着,任凭苏珊小姐用雷电魔法抽打她的手臂。
“等等!”连恩刚想上前阻止,被吉耐特抢先一步,他和颜悦色地向苏珊小姐询问,毗格娜又犯了什么错,才会遭到这样严厉的惩罚。
“犯了什么错?噢,岂止是犯错,她差点想杀了我呢!”不提还不要紧,一提起毗格娜的罪状,苏珊小姐简直快气晕了,“我在圣玛度学院里工作了快十年了,还从没见过有哪个学生敢向我放冰冻魔法的!天哪,这个坏孩子,还没有变成毁就如此邪恶!”吉耐特吃惊地看着毗格娜,她虽然总在犯错,却绝不可能做出那样的事,难道说,她受到什么刺激了吗?
吉耐特的视线在连恩和毗格娜之间徘徊,凭他的直觉猜测,这件事多半和连恩有关。
苏珊小姐的怒骂还在继续,她恶狠狠地叫道:“等着吧,这一次,我要把你关上一整年!”毗格娜忍住眼泪,小声建议说:“如果可能的话,请关我一辈子吧!我再也不想出来了。”她的声音细微,又含糊不清,谁都没听清她在嘟哝什么,除了连恩。他默默瞧着毗格娜,心里很不好受。
在吉耐特的百般求情下,苏珊小姐才稍微消了气,她提醒毗格娜时刻注意保持谦卑和矜持的态度,并警告她再也没有下一次了!
苏珊小姐走后,毗格娜摇摇晃晃,憔悴得像层纸一样,吉耐特和连恩同时伸手去搀扶她,她却选择倒在吉耐特的怀里。
连恩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中。
“别担心,虽然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我会好好劝她的。”吉耐特试着安慰沮丧的连恩,说话的时候他顺便摸了摸毗格娜的头顶,忽然,一阵痉挛使他吓得缩回手,他的脸色也立刻凝重起来。
“连恩!看你干了什么?”吉耐特大声质问,“第一重天为什么已经破裂了?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连恩被吓到了。
吉耐特指着毗格娜的头顶,那里本来长着浓密的黑发,现在却秃了一块,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很小的白色犄角。
而在昨天以前,连恩不认为他有见过这样东西,他只能说:“我不知道。”吉耐特铁青着脸把毗格娜带走了,连恩愣了一会儿,自言自语说:“可我是无辜的,我究竟做错了什么?难道身为贵族也有错吗?”我受够了!连恩恨恨地想。因为太生气了,他连课也不想上,转身走向山后的秘密花园。
老实说,他觉得自己已经很像一个平民了,他习惯了面包加乳酪作早餐,既不会抱怨牛奶太稀,也不再把乳酪中偶尔出现的颗粒仔细挑出来,瞧,他连像沙子一样的黑面包也照样吞下去!
同样地,他也可以忍受拥挤的浴室,臭气熏天的厕所,以及时常流出谜样污水的洗衣房……甚至,他还沾染上了平民的毛病,一有心事就会上秘密花园,去坐那个该死的秋千!
噢,天哪,他还有哪一点不像平民的?
没错,他的确撒了一次小谎,不,也许是几次,还隐瞒了他的姓氏和一部分身世……可是,这样就值得她如此伤心、伤心到打破七重天的封印?
连恩感到苦恼极了,想破脑袋也想不出问题究竟出在哪里。
“连恩,你不再是我的王子了。”他又想起毗格娜最后对他说的那句话,狠狠地把秋千踢得老远。
接下来的几天,毗格娜仿佛凭空消失了似的,到哪儿都找不到她。走廊,玻璃屋,后山,花园,全都找遍了仍然毫无踪影。
不仅如此,就连吉耐特也像故意躲着他似的,每当连恩去教室找他,他不是装病,就是早已逃之夭夭,把连恩气得头顶冒烟。
我再也不管她了!
在这样的誓言之后,某一天,连恩终于在秘密花园见到了她。
她就坐在秋千上,黑色的头发随风飘舞,头顶上趴着一只绿色的召唤兽。风吹过来的时候,隐约能听到她的笑声。
“现在我要你变成狗熊吧,原地转三圈,然后举起右爪向我招招手。”毗格娜忍住笑,向地上那只露出白色肚皮的狸猫发号施令,丝毫没有察觉到有人正向他们靠近。
狸猫吃力地翻了个身,用爪子擦拭并不存在的汗水,摇头说:“不行了,再变下去,我恐怕会死掉,我可不希望别人抬着一头肥胖的狸猫,说那是音沙。查尔那的尸体。”“我倒觉得,你现在这个样子挺好看,非常适合你。”毗格娜说,遭到狸猫的怒目而视。
幻术师音解除了咒语,取出梳子,对着镜子整理长发。“幻术当中我最讨厌变形术了,可偏偏每次考试都会考到。”他大声抱怨道,“一个贵族是不能容许这些丑陋的动物来破坏自己形象的!”他刚一提到贵族,毗格娜就“扑通”一声从秋千上跌下来,召唤兽海比被弹出老远,于是她头上的犄角一下子暴露无遗。
“啊!抱歉,这个词到现在还是禁语吗?”音仰头咕嘟咕嘟喝水,随口说道,“你不要再为那种傲慢的家伙伤心了啦,一点也不值得!不如这样吧,你把对连恩的热情转移到我身上怎样?”他还在大言不惭地说笑,突然瞥见连恩在一棵树后对他竖起了魔杖,生气的表情着实可怕,吓得急忙改口道:“这……这肯定是不行的,对不对?怎么说我也算半个贵族嘛!”连恩收起魔杖,观察毗格娜有什么反应,这时身后响起了一个声音:“原来你有偷窥的不良癖好啊,连恩?索布里特。”这个声音的主人是?
连恩惊慌地回头,原来是洛韦斯!这不是很糟糕吗?因为……
听到声音,毗格娜从地上爬起来了,她怔怔瞧着他们俩,视线先是在连恩的脸上悲伤地徘徊,然后突然认出了洛韦斯,她叫道:“啊!你是那个做王冠的大叔嘛!”“你好!毗格娜小姐,我的名字是洛韦斯。枫丹,呃,其实我不是大叔……”洛韦斯殷切地走上一步面对毗格娜,说话有点语无伦次,“我早就想来看你了,可是实在抽不出时间,请原谅……我很高兴……现在我贸然前来,会不会太失礼了呢?”毗格娜摇摇头,好奇地看着他:“你找我有什么事?王冠不在我身边哦。”“王冠只是举手之劳,别放在心上,就当是送你的见面礼。”洛韦斯在她的手背上轻轻吻了一下,抬起头的时候,望着她,眼神出奇地温柔,“其实我今天来是想邀请你们到府上做客,我的父亲很想见见你和连恩,顺带一提,他和修依。托瑞是老朋友。”
~第八章 枫丹子爵~
毗格娜和洛韦斯坐在一辆饰有枫丹家族纹章的豪华马车里,她在得知洛韦斯也是贵族之后,神情变得很落寞,就好像一团烂泥似的趴在坐椅上,一声不吭。
“毗格娜小姐……”洛韦斯不断用紧张的微笑、恳求的语气呼唤她,想引起她的注意,也丝毫起不了作用。
而连恩更是尴尬,他被完全排除在外,他坐的是一辆牛车,慢吞吞跟在后头,这使他很郁闷。好在还有一个能言善道的车夫,他不停的说着,一路上为他排遣寂寞。
从车夫的口中连恩得知,他们的枫丹老爷是位风度翩翩、极有教养的人,他为人慷慨,对待下人们非常宽容,十分擅长交际,由于本身博学多才,又乐善好施,因此在阿尔坎城郊一带小有名气。
“这位枫丹先生倒和我父亲很像。”连恩心想。
等他来到枫丹府邸时,毗格娜和洛韦斯早已不见踪影。
枫丹子爵亲自出来迎接,果然如形容的那样,和蔼可亲,完全符合一个富有而颇有风度的中年绅士形象。
他穿着银灰色的丝质宽袍,外面披有昂贵的动物毛皮,靴子上饰着银灰色的镶边。他的手杖也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