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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的使者?诶?现在又是什么状况?杨瑞诧异地瞪着叶幕同学,希望能看出一点端倪。
叶幕点了点头,“那么法比奥,我现在也该回去了。”
男孩应了一声,伸手将笼子拿了过来,卡答一声打开了笼门,“请回去吧,上帝的使者,请您原谅我父亲,他是为了我才冒犯了您。”
“我不会怪他的。”叶幕抖了抖羽毛,大摇大摆地从笼子里走了出来,
“叶幕,这到底怎么回事?”杨瑞终于忍不住用动物语言质问他了。
“哦,是这样的,你不在的时候,我就用人类语言和这个男孩对话了,结果胡扯了几句后他就以为我是上帝的使者,说要放我走。那我看他无聊,就说离开前再陪他玩一会,结果他就这么睡着了。”
“那你的意思就是你早知道那个男孩会放了你了,那你为什么还要耍我!这么很有趣是不是!”杨瑞真的火了,这个家伙,根本就是存心看好戏嘛!亏得她为了救他出来,劳心劳力,累个半死!
“那你刚才的干劲那么足,我不忍心打击你的积极性啊。”他倒还振振有词。
“叶幕,你去死!”她气得喷出了一团白色的蛛丝!
“好了好了,我们先回去再说好不好?”他的眼中流转着一丝温柔的神色,这样的神色似乎很少出现在他的脸上。
“哼。”这就是杨瑞的回答。
“难道这只蜘蛛也是……”法比奥对这只能和上帝的使者交谈的蜘蛛肃然起敬。
“我不是。”杨瑞打断了他的话。
“啊,对不起。”法比奥有些畏缩地低下了头,“除了父亲,很久没有人和我交谈了。自从我的腿出了事以后,我就一直待在这个房间里,我不敢出去,不敢看外面的世界,我……怕别人取笑我。”
“难道你打算在这个黑乎乎的房间里待一辈子?”杨瑞抬起了头,“外面的世界有很多美好的东西,如果你不看看的话,不是太可惜了吗?”
“可是,那些人……取笑我……”
“好了小瑞,我们也该回去了。”叶幕飞快地喊了三声师父的名字,杨瑞也赶紧依样化葫芦的喊了三声。他们的话音刚落,像上次一样不可思议的事情又再次发生了!这两人在短短时间内又迅速恢复成了人形!
法比奥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过了好几分钟才结结巴巴道,“你……你们真的是上帝的使者!”
叶幕没有回答他,只是走到了窗前拉开了窗帘,冬日的天空,阳光明媚,带着暖意的光线透过了窗子懒懒投射在法比奥消瘦的肩膀上。
“啊…”法比奥下意识地抬手挡住了阳光。
“有空的时候,出去感受一下温暖的阳光吧。”他朝法比奥露出了一个笑容,娴熟地盗用了卡萨诺瓦的名句,“人的一生,幸福与否,走运与否,都只能享有一次,谁不热爱生活,谁就不配生活。”
法比奥还愣愣地看着他,杨瑞的心里却又被轻轻触动了一下。叶幕这个家伙,果然是个嘴硬心软的人呢。她弯下腰摸了摸男孩的脑袋,“对,出去感受一下阳光吧。不要因为别人的取笑而错过外面世界的美好事物。生活中的美好,绝不会因为那些恶意的存在而消失。”
“嗯……”法比奥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杨瑞微微一笑,抬起头正好撞上叶幕的视线,他的嘴角略略扬起,淡淡的笑意在渐渐蔓延……
有空的时候,出去感受一下温暖的阳光吧。
外面的世界,也许并不一定尽如人意,
也许有挫折,有悲伤,但同样也有喜悦,有幸福。
怎能因为那些丑恶而错过更多的美好?
天地无限广阔,梦想没有极限。
这生气勃勃的世界,
如何让人不爱。
现代威尼斯,圣马可广场。
在装修考究的花神咖啡馆的包厢里,几位血族亲王正在埋头研究着一片金色的叶子,那叶子上雕刻着一个维妙维肖的兽头盾牌,看上去颇有几分狰狞。
“这下可好了,信物也顺利到手,接下来我们是去哪里呢?”弗朗西斯满意地将信物交还给了叶幕,又提出了新的疑问。
“接下来……就去大马士革吧。”叶幕边说边将信物收了起来。
“你的意思是先去找那里的亲王?”小维抬起了头,“不过听说这一族成员好多都神经兮兮的,他们的亲王也是个极品。”
“嗯,那个阿兹姆可是个怪家伙,不过听说他很疼他的弟弟。””弗朗西斯附和了一句,继续优雅地用小勺子吃着盘子里的提拉米苏。
“他还有弟弟?“叶幕显然对这一八卦并不知情。
“这你都不知道?”弗朗西斯有些得意地看着他,压低了声音,“听说在他成为吸血鬼没多久后,他的人类弟弟就快死了。结果这个家伙心一横就把他的弟弟给咬了。”
“原来是这样。”叶幕目光微微一敛,“这倒也不失是个救人的方法。”
不远处,贡多拉上的船夫正唱着意大利的民谣《桑塔路西亚》,“黄昏远海天边,薄雾漫漫如烟,何处歌喉悠远,声声逐风转。快回到船上来,桑塔路西亚,桑塔路西亚……”
“小瑞,你怎么又发呆了?在想什么?”弗朗西斯用勺子轻轻敲击了一下她的杯沿。
杨瑞蓦的从那歌声里回过神来,摇了摇头,“没想什么,我只是在想不知现在乔和玛莎怎么样了。”
“乔和玛莎是谁?”小维同学的失忆症再次华丽上演。
众人神情自若地继续喝着咖啡,就像说好了似的同时忽视了这个家伙的存在,在安静了一秒钟之后弗朗西斯开了口,“乔啊,你就别担心了,听说他现在已经是HELLS…ANGELS的分部首领了。”
“什么?可是他不是杀了那么多组织里的人吗?”杨瑞对这个消息太过惊讶。
“这种事情或许对于他们这行来说太常见了吧,谁拥有力量,谁就有决定权。” 弗朗西斯笑了笑,“HELLS…ANGELS的总首领倒也惜才,不过,也够大胆。”
“那么玛莎呢?她的命运已经改变了,这一世她一定不会成为杀手了吧?”杨瑞还是关心那个女孩的将来。
“或许吧。”叶幕往咖啡里又放了两块糖,“她那一世没有死成,体内就不会有怨气,这一世她就不会从事和危险有关的事情,不过,她的所有记忆也是全新的,所以永远不会再想起乔。”
“不过有一件事我还是不明白,既然阿尔托是甘心替他去死,为什么每一世临死前脖子上会出现那种勒痕呢?他又为什么还有怨气呢?”杨瑞忽闪着大眼睛,开始了十万个为什么的提问进行中。
“这个我之前不是说了吗,若是无罪的人被冤杀,在他们死后,这种自动产生的怨气是不以他们意志为转移的,也就是,不管他是不是心甘情愿,冤死就会有怨气。”叶幕丢了一个鄙视的眼神给她,“至于为什么有勒痕,很有可能是在行刑的一瞬间,他还在惦记着他的朋友,结果被怨气一搅和,凑巧留下了这样的痕迹。”
杨瑞没有再说什么,想着乔和玛莎,心里涌起了一丝惆怅,喃喃道,“没有玛莎,乔一定会很孤单吧。”
“那可不一定啊。叶幕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是一个冷漠的旁观者。“其实,无论是血族,还是人类,或是人与人,血族与血族,他们之间都不会有永远的羁绊。”
“你哪里来那么多灰暗的调调,”杨瑞打开了一个纸包,顺手将里面的东西都抖到了他的咖啡里,“还是多吃点甜的东西,这样会比较乐观。”
叶幕也没仔细看,拿起杯子就喝了一口,结果扑的一下全喷出了出来,表情顿时扭曲成一团,“这是……甜的东西吗?”
杨瑞探头一看,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原来她居然把胡椒当成了白糖!
此时,威尼斯的叹息桥旁。
一个戴着墨镜的年轻男子正在桥边打手机。那是个十分清秀的男人,浅绿的发色典雅又高贵,神情淡漠又疏离,恍如看透一切红尘,又好似对世上万物都漠不关心,仿佛一支被主人遗忘在了角落里的茑尾兰。
“放心吧,你告诉M,杀手测试下个月会重新进行,这次绝对不会出任何差错。”他冷冷说完之后就挂了电话。
被总首领重新召回了组织,还坐上了这个原来属于J的位置,这一些变化对于乔来说也有些不可思议。
他抬起头望向了那座叹息桥,夕阳的余晖在桥上游弋而过,投下了半明半暗的阴影。桥下停了几只贡多拉,热恋中的情人正在甜蜜的亲吻,这水城独有的浪漫缠绵,令人不由心生感动。
附近教堂内有唱诗班的歌声传来,和淡淡的海风纠缠在了一起。
“不好意思,百合已经卖完了,要不然你挑束玫瑰?这些玫瑰都很漂亮哦。”一个女孩子的声音忽然在不远处响起。
听到这个声音,他如遭电击般地地望向了那个方向,只见一个年轻美丽的女孩正在兜售着她的鲜花,她那黑色的长发犹如瀑布倾泻而下,散乱的发丝随风扬起了一个优雅的弧度;一双翡翠般透亮的绿眼睛笑意盈盈,柔软的嘴唇带着淡淡的蔷薇色,就像是一朵盛开在阳光下的粉色玫瑰。
他愣愣地站在那里,视线渐渐开始模糊,然后,他整个人仿佛不受控制似地朝那个方向走去,一直到了女孩的面前才停下来。
“先生,您是要买花吗?”女孩冲着他露出了一个甜美的笑容。
他扫了一眼女孩身后的货架,显然她的生意很一般,装花的桶里还有不少没有卖完的鲜花。
“给我……一束红玫瑰。”他指了指那束开得最娇艳的红玫瑰。
“先生,是打算送给您的女朋友吗?我保证您的女朋友看到这玫瑰花一定会更加爱您。”女孩一边打趣着,一边拿起那束玫瑰花。
“她最喜欢红玫瑰。”他摘下了墨镜,神色里带了几分温柔。
“真的吗?我最喜欢的也是红玫瑰!”女孩笑得像个天使。
望着似曾相识的笑容,他的脑海里却莫名回想起了那次送黄玫瑰给她的情景,那一次,他不是没有看见她的失落,不是没有留意到她手指上的伤痕,只是……
想到这里,他的心里一阵刺痛,脱口道,“其实,我就是想把这束花送给……”
“路吉!”女孩忽然打断了他的话,朝着一个正朝她跑来的男孩喊了起来,脸上还透出了一丝欣喜的红晕。那个清秀挺拔的男孩见到女孩就热烈地给了她一个亲吻,“亲爱的,我们该回家了。”
女孩有些撒娇似地撅起了嘴,“可是,今天我的花都没卖完呢。”
“那有什么关系,反正我会养你。”男孩边笑边帮她收拾了起来。
“不好意思啊,我们才刚刚新婚两天,所以……”女孩这才想起还有客人等着,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道。
“没关系。”他顺手拿起了那束玫瑰花,放下了一张欧元。
“等等,先生,我还没找您钱……”女孩拿着那张欧元喊道。
他抬头望了一眼那个女孩,原来她的耳垂上也戴着一枚红色钻石耳钉,在阳光下散发着冰冷的光彩,仿佛在叹息着命运的交错。
“不用找了。”说完这句话,他漠然的转身离开。
……他不会再后悔。只要她幸福,那就够了。
铃铃铃…电话铃再次响起。
“乔,明天那个目标会带家属去参加舞会,那么……”
“全灭。”
他挂了电话,将玫瑰放在了一位正在路边拉小提琴的少年的琴盒里。然后,重新戴上了墨镜,毫不犹豫地往前走去。
两百年前,你不是现在的你我不是现在的我。
或许就不该继续。
两百年后,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