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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客气话,让我这老脸高兴高兴怎么了?”
我一愣,哦,原来如此啊,感情人家胡老四早就知晓了其中事实,只是在扮高人,等着俺俩说好话呢,看来不仅是俺赵银乐喜欢想法子给自己脸上贴金,原来胡老四这么大岁数了,也这么虚伪啊?哦不不,不虚伪,这怎么能说是虚伪呢?是吧?
于是我很有种惺惺相惜,遇到知己的感觉,而且,我心里也不担心其他哥们儿了,看胡老四还有心情这样,那八成是没多大问题了。我笑着说道:“胡爷爷,其实您完全没必要这样,您是高人,这是不可争议的事实了,我从您这里听了那么多话,简直是胜读十年书,您老德高望重,法力无边,博学多才,见多识广,人老成精……”
“操,少说两句吧,把他说的都成神仙了……”陈金一点儿都不做作的笑了起来。
我故意压着嗓子低声说:“你小子缺心眼儿还是咋的?人家胡爷爷这么大岁数了,想赚个脸面呢,我这儿尊老爱幼,给老人家脸上贴贴金,哄着他高兴高兴,不是做晚辈应尽的本分么?”
“嗯,你的思想品德真好。”
“过奖了,事实如此。”我拱手笑道。
“那是那是……”
……
胡老四猛的坐直了身子,重重的咳嗽两声,几乎是吼着说道:“停!”
我和陈金停止扯淡,转身,我拉着陈金,向胡老四微微鞠躬,笑道:“您老多学习。”
“学习啥?”胡老四郁闷了。
“演戏啊,装啊!”我理所当然的说道。
陈金点头道:“是啊,省的以后你出去装神弄鬼骗不到钱,唉……我终于明白您老为什么干了这么多年神棍,愣是没存下大笔的钱来,连个媳妇儿都没娶上……”
“胡闹,简直是胡闹!”胡老四真生气了,烟袋在炕头的桌子上使劲敲打了几下。
我赶紧制止住陈金准备发飙的举动,嘿嘿一笑说道:“不闹了,咱说正事儿吧,胡爷爷您应该都知道了,也应该有法子解决了,您说,我们做。”
“嗯,咳咳……”胡老四无奈的苦笑,对上我们这样的年轻人,他实在是发不起脾气来,咳嗽了两声,然后板起脸来,认真的说道:“其实这事儿也简单,把他们几家的金条拿出来,放到你们家,或者陈金、刘宾家里,他们的病,自然也就会好了。”
“这是为啥?”
虽然我和陈金俩人都能想到,那金条有古怪,毕竟是从黄狼子精的窝里弄到的东西,而且其中还有白狐子精的股份,白狐子精肯定是要搞鬼的嘛。可我和陈金俩人,还是很好奇,想知道其中的缘由,毕竟这个金条是纯粹的东西,其中有何秘密?
胡老四稍稍的想了想,才说道:“白狐子精爆了自己的一魄,炸碎了那块儿金疙瘩,本打算是要伤了老太岁的,不过没伤着老太岁,于是它和黄狼子魂魄相合的那个精灵,就散开找寻与金疙瘩为一体的金条,居住在里头,那东西日日夜夜的散着邪气,家里人不受邪气侵害才怪呢,唉……”
“靠,你怎么不早说啊?”陈金埋怨道。
“我先前也不知道啊……”胡老四摊开双手,很无奈的说道。
“您现在知道的真多。”我很有深意的看着胡老四,心里泛着疑惑,这个胡老四最近可真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以前那是一问三不知,现在倒好了,问啥知道啥,简直就是万事通嘛。
“哎……还不是多亏了老太岁么。”胡老四稍微顿了一下,笑着说道:“老太岁走之前,教了我很多很多。”
“哦。”我很陈金点头。
有了胡老四这句话,我心里也多少平静了一些,说真的,刚才听他说那句话的意思,我差点儿就怀疑这个胡老四也是老太岁变化成的呢。
陈金站起来说道:“那行了,银乐咱们走,别浪费时间了。”
“等会儿。”我拉住他,继续问胡老四:“那玩意儿先放到我们家里,我们家里的人就没事儿是么?”
胡老四点了点头,说道:“其实都放到刘宾家最好不过了,它家里那只黑猫很强,不过我担心会有人为了钱财,晚上去刘宾家盗抢,那就不好了,他们父子俩都老实,又赶上那么一个苦命的媳妇儿,唉……”
“哦,明白。”我站起来,说道:“那个……这些金条,哦,那些卖出去的金条呢?会不会祸害人?”
“现在哪儿有那闲心去管啊?”胡老四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说道:“但愿那精灵,不会再去找卖出去的金条,不然得祸害多少人啊?唉,算了,反正外面高人有的是,他们要是觉得不对劲儿了,总会找人解决的。”
我和陈金点头,唉,这也没办法了,谁摊上这事儿,那就算谁倒霉吧。
俺们不是故意要祸害你们啊!
从胡老四家里出来之后,我们俩赶紧分头去哥儿几个家里头拿金块儿去,越快越好啊!
可是,这谁手里头的金块儿,谁也舍不得给别人拿去保管啊?所以我和陈金俩人还真是费劲了口舌,尤其是陈金那小子,竟然和姚名堂瞪眼翻脸,吵了起来,到最后都没拿出来,陈金这小子还出言不逊,说死了活该……到最后姚名堂亲自到胡老四家里,问清楚了,这才主动拖着病身子,拿着金条送到了我家里。
我也不容易啊,唉,反正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说的我是口干舌燥,这才把金条拿回了家。
回到家后,我去找了刘宾,把这事儿跟他说了,这小子一听,立马就说:“银乐,这么办,你和陈金俩人在我们家住上一段日子,金条全都放俺家里,怎么样?”
我说:“为啥?”
刘宾很认真的说道:“有咱们三人看着,保证不怕有人来偷抢,金条都塞到我们家里了,邪气儿就足了,那我们家那黑猫,就闲不住了,总得忙活,我累死它,累不死它,我也不能让它安省闲得没事儿整天寻思着祸害俺娘。”
“高!实在是高!”我竖起了大拇指,刘宾正在向我和陈金俩人的性格靠拢。
“客气客气…。。”
……
金条的事儿,就这么定下来了。
我和陈金俩人,搬着铺盖卷儿就去了刘宾家,刘宾独自住西屋那一间,大炕头足足能睡好几个人,其他哥们儿知道后,也嚷嚷着要搬过来一起住,谁不想着热闹啊?况且,身上的病还是邪气儿给害的,到了刘宾家,邪气都得让那黑猫给赶跑咯……
这不是胡闹么?我哭笑不得。
陈金当即予以拒绝,他说:“想搬过来住,也行!等你们病好了再来,他娘的感冒最容易传染,别他娘的把老子也给感染了。”
这话说的在理儿,所以哥儿几个也不好说什么了。
那天晚上,我和陈金、刘宾三人躺在炕头上,久久不能入睡。金条就在炕里头的铺盖卷下面挖的洞里放着呢。我们希望着那邪气儿会散发出来,然后黑猫会窜进来把邪气儿统统的给干掉……
后来到了后半夜,陈金说:“咱们都犯癔症呢,邪气邪气,那是气,气就是无色无味无形了,咱们能看得着么?就算是阴阳眼也没用,娘的,睡觉!”
其实都困了,困的不行不行的。
所以陈金这句话说完之后,我和刘宾便没有搭理他,赶紧去找周公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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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冬日寒 第44章 一山不容二虎
当我被一阵吵杂的声音给闹醒,愤怒的睁开眼睛坐起来的时候,却愕然的发现,那些杂乱的噪音,顷刻间消失不见,放佛根本没有发出过一般。
由于是西屋的原因,窗户向东开着,所以虽然外面月华如霜,如银泻地,可屋内确实黑漆漆的。
刘宾和陈金俩人睡的和香甜,微微的打着酣。
又做梦了么?我深呼吸,渐渐适应了黑暗中的光线,四下里看了看屋内,炕头放着一张大桌子,上面有烛台,存放粮食的大缸、麻袋,堆积在对面的墙根下,一些农具也散乱的摆放在两侧的墙根下。破旧的木门无法关严实了,两扇门之间闪开了一条六七公分宽带缝隙,若非外面挂着棉帘子,屋内生着炉子,屋子里恐怕一点儿热气儿都不会有。
我呆呆的坐了一会儿,感觉到浑身的凉意,这才赶紧的缩身钻进了被窝,却没有了一丝的困意。
用被褥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只余鼻子和眼睛露在外面。暖和了一会儿,我在被子里头摸着秋衣,直接在里面摸索着把衣服穿上了。动作有些大,所以不免的碰到了睡在中间的刘宾,这小子不满的哼哼了两声,然后继续沉沉的睡去。
翻身爬起来,在桌子上摸着烟,点了支抽上,我开始趴在炕头上吞云吐雾。
我皱着眉头认真的想着,刚才那吵杂的噪音,是从哪里来的?若是梦境,我做了个什么梦呢?
答案在抽完半支烟后,得到了肯定,我确实做梦了,可是却丝毫想不起来做了什么。
我好像以前就经常犯这样的毛病吧?苦笑着摇了摇头,不再当回事儿。我静静的抽着烟,自然而然的想起了近来发生的事情,以及那总是让人心悸让人不安的一出出怪事儿、一个个疑问。
就在我抽尽了最后一口烟,将烟蒂弹到地上,黑暗的空间里溅起几颗火星之后,一个不速之客也悄然进入屋内。
是那只黑猫,它好像很随意的从门缝中走了过来,诡异的是,那道门缝的宽度,绝对容不下它那相对来说硕大的身躯,换个说法,即便是没有那道门缝,我想它也可以很轻易的穿门而过,进入屋内。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眼儿,眼睛睁得大大的,死死的盯着那只黑猫。
黑猫似乎并不在意我带着敌意的注视,或许它根本就不屑于我的敌视。它迈着典型的猫步,走到我面前不足两米的空地上,蜷缩着身子趴在了地上,然后正视着我。
那双明亮的猫眼里,没有以前我见到时透出的绿芒,反而闪烁着一种让人心寒的黑色寒芒,是的,你无法体会到那种在黑暗的空间里,依然让你看的清楚,感觉到寒冷的黑色寒芒是什么样子的。或者我更应该说那仿若在漆黑的环境里,偶尔爆出的白色亮光,白的刺眼,如针刺眼般。
不要觉得矛盾,就是那种感觉,确实是黑色的寒芒。
它的寒,在于让人后背发冷,手脚似不听使唤般麻木。
它的芒,是因为让人感觉直刺心扉,用句时下里流行的话讲,这大概就是能够伤人的眼神吧?
“嗨,你,你好……”我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想的,憋了许久不敢说话,却突然间冒出了这么一句客套话,更让我直到现在都觉得不可思议的是,我稀里糊涂的接着说道:“抽……烟不?五……朵金花……”
说着话,我的手抬起来就要去摸桌子上的烟,不过只是刚刚抬起到半空中,就停下不再动弹。因为那只黑猫或许误以为我抬手的动作,对它不利,所以嗖的一下往后跳出了一米多远,浑身毛发竖立,充满敌意的瞪视着我,尾巴笔直的竖在屁股末端,如同旗杆一般。
我看出来黑猫的警惕,所以想要去摸烟的手只好暂时停在了半空,很艰难的咧着嘴露出笑容,想要让黑猫看出我的脸上,写着“和平共处”四个字。我也没有再说话,因为心里头正在为自己刚才的莽撞后悔着,奶奶的,或许我直接翻身蒙上被子睡大觉,才是最好的选择,干嘛跟黑猫打招呼啊?睡癔症了?
平地起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