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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
“你是谁?”未进入镜头里的一个人严厉地问道。
“我是魏格乐,我是一名记者——”接下来只听到一声惨叫声。他们所用的刑具很简单,只是从台灯或其他日常家电拔下来的电线,然后去掉头端的绝缘体露出几公分长的铜丝。很少人知道这种简单的刑具效果有多好,特别是用刑者稍具一些经验与知识的话。自称为魏格乐的那个人受刑时,声嘶力竭地尖叫着,好像喉咙都快被撕裂开了。为了泄底,他的下唇早巳被自己咬得流血。用电刑唯一的好处就是不会弄得血淋淋的,坏处只是太吵了一点。
“你必须了解,要是不说的话,你实在是太傻了。你的勇气实在令人佩服,不过在此只是浪费。勇气只有在有希望被救时才有用。我们已经搜过你的车子。找到你的护照。我们知道你不是德国人。那么你到底是哪一国的间谍?波兰人、俄国人,到底是哪一国?”
“那名年轻人张开眼睛,喘了很长一口气才开始说话。“我是柏林日报的调查记者。”他们又用电线电了他一次,而这一次他昏了过去。波克此时看到萤幕里有一个背影走近受刑者,检查他的瞳孔及脉搏。那名用刑者显然穿着像皮制的化学作战防护衣,但没有戴面罩与,手套。穿这一套行头一定很热,波克心想。
“显然是一名受过训练的情报人员。可能是俄国人。没有割过包皮,补的假牙是用不锈钢,而且补得不太好。当然这表示他是东欧国家的情报人员。实在是太糟了,这家伙相当勇敢。”说话的语气显然是个医生,波克想着。
“我们有哪些药呢?”另外一个声音问道。
“一种相当好的镇定剂。现在注射吗?”
“现在。不要打太多。”
“好的。”这个人又离开了镜头,然后带着一个针筒回来。他抓住魏格乐的上臂,然后将药注入在手肘上方的血管里。这名国安会的人员花了三分钟才清醒过来,刚刚够药效开始发作。
“很抱歉,我们必须对你用刑。你已经通过我们的考验。”一个声音说道,这次是用俄文。
“什么考验——”回答也是用俄文,那个人说了四个字以后脑袋突然清醒过来。“为什么你用俄文问我?”
“因为这是我们希望知道的。晚安。”
这名受刑者看到一把小口径手枪出现时眼睛张得极大,枪口顶着他的胸膛,然后不留情地发射。摄影机的镜头往后拉了一点,照到房间里更多的部分。房间里铺了一层塑胶布——事实上是三张——铺在地板上以防止血液及其他排泄物流到地毯及椅子上。枪伤口的四周布满了黑色的火药痕迹,并因为枪管内的气体注入到皮肤下使得伤口边缘向外凸起。令人惊讶的是,伤口流出的血并不多。因为心脏的枪伤并不会使受害人流出很多鲜血。几秒钟后,受害人的身体便停止抖动。
“我们其实应该设法获得更多的情报,但我们已经获得我们所需要的情报,我待会儿会解释。”这是凯特尔的声音,他并未出现在萤幕上。
“现在,芙萝……”
他们将她带到镜头前,双手被绑在身体前面,嘴巴被相同的绷带贴着,两眼因为恐惧张得大大的,全身赤裸裸。她的嘴巴虽被胶带封住,却还想说些话,但在场的人根本不理芙萝。波克知道这是一天半前所拍的,因为影片里放在角落的电视机正播放那时候的晚间新闻,这批人整体的表现时时显露出职业人员的素质,正好符合他的需求。
波克几乎能听到影片里那个人的思考,现在,我们应该如何进行这件事呢?波克此时不禁有点后悔他对凯特尔所做的要求。但他需要一个无法造假的证据。许多情报组织经常商请魔术师或擅长于制造幻觉的专家协助——但有些事.情却是不可能造假的,他必须确定他能信赖凯特尔进行一些恐怖且危险的工作。于是这次的谋杀场面不得不用录影机录了下来。
在场的另二个人将绳索绕过屋梁,然后绑在芙萝的手上,拉紧绳子后将芙萝吊起来,第一个人将手枪置入芙萝的腋窝下,然后开火。所幸这个人不是个虐待狂,波克想到。那些神经病一点都不可靠。观看这种场面是相当令人感伤的事情。子弹打人芙萝的心脏里,但她并未马上死去,起码还挣扎了半分钟,眼睛依然跟刚刚一样张得大大的,拼命挣扎想呼吸,依然想说话,很可能是想乞求别人帮忙,也许想问为什么……最后终于整个人瘫下来,有一个人检查了芙萝的颈动脉,然后慢慢地将她松绑放在地板上,。他们在将芙萝尸体放下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尽可能地温柔,即使是在这种情况下。开枪者避开镜头对着麦克风说道。
“我希望你很满意。我并不喜欢这么做”
“我也不认为你喜欢做这种事。”波克对着电视机说道。
那名俄国人的尸体被他们从椅子上搬下来放芙萝的身旁。当他们将尸体肢解的时候,凯特尔开始说话了。这种画面十分恐怖,幸好有凯特尔在旁说话,虽然此时并没有这种必要,却可使波克稍稍分心。虽然波克做许多伤天害理的事时,眉头都不会皱一下,但看到人在死后,尸体被人凌辱,却使得他良心不安。无论有没有这种需要,他觉得这么做实在是没有必要。
“你也看得出来,那名俄国人无疑是位情报人员。他的车是从柏林租来的,明天我们把它开到马德堡还车,这辆车停在离这里有一段距离的街角,这显然是职业情报员的做法,但如果被俘时这么做反而不利。在他的车内我们发现一些人的名单,全是东德核能工业界里的专家。看来我们的俄国同志似乎突然对何内克的炸弹计划感到兴趣。我们没有多几年的时间继续完成这件事,实在很可惜,对不对?对于将这件事变得如此复杂,我感到很抱歉,但我们花了几天的时间才安排好弃尸的方式,而我们敲门的时候,一点也不知道芙萝的房子内有‘访客’。不过到那时候。当然时间已经太晚了。此外,选在雨天进行,有益于进行绑架。”此时有两个人正在进行肢解的工作。他们穿着橡皮的防护衣,并已经戴上他们的手套以及面罩,无疑地是为了不想闻到血腥味及掩饰自己的身分。此时屋内就像肉类屠宰场一样,他们用电锯肢解尸体时,弄得血流满地。波克也有经验,知道有些谋杀会弄得血淋淋的。当凯特尔在进行解说时,他们手脚俐落地利用电锯进行工作。他们先将手及脚从躯体上切下来,然后割下头举在镜头前认证。没有人能假造这一点。凯特尔及其一帮人真的已经谋杀了两个人。在镜头前的肢解工作使得事情更为确实,无疑地也使弃尸的工作容易些。他们将尸块用塑胶布包起来。其中一个人将血淋淋的电锯洗刷干净后,塞入另外一个塑胶袋里。
“这些尸块会分开在两个不同的地点烧毁。在你拿到这卷带子之前,应该早已完成。这一次的通讯就此结束。我们将等进一步的指示。”然后画面一变,又开始继续播演火坦克里1920年奥林匹克运动会的场景——还是1924年。波克也不确定。当然这无关紧要。
“有何贵干,上校?”
“我的一名手下未能按时报到。”这位上校是国安会第一处技术组的官员。他拥有工程学的博士学位,他的个人专长是关于导弹系统。他曾经在美国及法国工作过,偷取了这两国多种导弹武器的机密,然后才升到现在的职位。
“详细情况怎样?”
“失踪的人员是费奥多罗佛上尉,三十岁,已婚,有一名小孩,是一名相当有希望升到少校的优秀年轻军官。在您的指示下,他是我派出三名前往德国调查他们核能专家的干员之一。他也是我手下最优异的军官之一。”
“你派他出去多久了?”葛洛佛科问道。
“六天。他上周经由巴黎飞进柏林,他有我们伪照的德国证件,还有十名待调查的德国专家名单。他所收到的指示是,尽量保持低姿态,除非他发现重要的消息,才能跟我们的柏林站接触——我的意思是说,我们柏林站所剩下的部分。当然我们也要求他们定期报到。他却没能做到,并且晚了二十四小时,所以我觉得事情不对了。”
可不可能只是他粗心罢了?”
“这孩子不会,”上校平谈地说道。“难道他的名字对你没有任何意义吗?”
“费奥多罗佛……他父亲是不是……”
“游里耶夫,没错。费奥多罗佛是他最小的儿子。”
“我的老天啊,游里耶夫曾经教过我,”葛洛佛科说道。“有没有可能……?”
“投诚?”这位上校愤怒地摇摇头。“毫无可能。他的妻子是歌剧明星。不可能——他们在大学里结识,并且不顾双方家长的反对,很早就结婚了。他们是一对人人羡慕的情侣。他太太漂亮得令人惊艳,歌声像是天使一般。只有一名傻瓜才会抛弃这种太太。而且他们还有一个孩子,所有的报告都说,他是个好父亲。”葛洛佛科觉得情形越来越不妙。
“那么是被捕了?”
“我一点线索也没有。也许你可以安排一下,设法查一查。我是怕最糟的情况。”这位上校皱着眉头盯着地毯。他实在不想去通知那名可能已经成了寡妇的可怜妻子。
“我实在难以相信。”葛洛佛科说道。
“报告将军,如果您的怀疑是正确的话,那么我们奉命调查的这件计划对他们是极为重要的,对不对?我们可能要不讲代价才能查出点东西。”
葛洛佛科将军有几秒钟都不发一语。事情不应该变成这个样子,他告诉自己。情报这一行应该越来越文明才对。杀害彼此的情报人员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我们都不再做这种事了,起码好几年没有杀过对方的情报人员……好几十年……
“已经没有其他的可能性了,对不对?”
这位上校摇摇他的头。“没有。最有可能的是,我们的费奥多罗佛可能查出一些极度敏感的情报。敏感得令他足以被杀害。机密的核武器计划的敏感度应该有那么高吧,对不对?”
“多多少少是的。”葛洛佛科注意到,这位上校说话的语气充分表现出对他属下的信任感,正是国安会期望属下的表现。同时他也想到其他的可能性,并且尽可能做出最佳的情况研判,呈现给上级。
“你派技术人员到萨洛伐研究院调查了没有?”
“后天。我最佳的人手出了一点意外,刚刚才出院——在楼梯滑了一跤跌断了腿。”
“如果有必要的话,抬他一起去。我需要一份东德核能电厂的钚元素最高可能产量的评估报告。抽回你派往德国调查的人手。我们将更小心地重新开始这项调查。这次一组需有两个人一同行动,支援的人必须有武装……这是件很危险的事。”葛洛佛科一边考虑时一边说道。
“将军,训练我的外勤人员要花很多时间及金钱,我将需要两年的时间才能找到替代费奥多罗佛的人才,整整两年。你不能从别的单位随便调个人,就丢到我的单位来。进行这种特殊工作的人,必须知道自己在寻找什么东西。像这样的人才应该受到保护。”
“你说得没错。我会向主席报告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