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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文回到他朋友身旁,他们一同在一栋舒适的货柜站大楼里看着卸货的过程,身边还有一台很大的咖啡机。
罗斯福号航空母舰此次驶离港口的时间,已经短得打破记录,在他们驶抵海上的浮标时航速已经达到二十节。已经有飞机在舰上打转,首先是一些F…14雄猫式战斗机,它们是由欧逊纳海军航空站起飞的。一到海上的空间够大时,这艘航空母舰立刻转向迎着北风让飞机降落。第一架降落的飞机是航空大队长的漆上了双零的座机,也就是杰克森的飞机。他的雄猫式战斗机在降落时,突然有一阵强风吹袭,因此降落时到了二号拦截索才钩住停下来——“被捕捉了”——让杰克森有点不高兴。下一架飞机是桑确斯的座机,完美地钩住三号拦截索降落。两架飞机滑离跑道。杰克森下了飞机后?马上跑到他在被称为“兀鹰架”的位置上,此处位于舰岛上的高处,在此他可以观察队上其余的飞机降落。大队长及中队长看着他们的飞机降落,这才是大队开始部署的正确方式。每一架飞机降落钩索的动作都有录影机拍摄下来,以进行考核。杰克森喝了第一口舰上的咖啡时心想,这次的出航一开头就不怎么顺利。没有达成他一向能够完成的“完美降落”的标准,航空作战官在通知他时,因此还故意跟他眨眨眼微笑着。
“嗨,队长,我的队员降落得怎样?”桑确斯问道,一屁股坐在杰克森的后面。
“还不错。我看到你仍然保持你的完美降落记录,老桑。”
“这不难,队长。只要你进场的时候注意一下风向。我就看到那一股吹袭你的阵风。我想我那时候应该提醒你。”
“不要太得意忘形了,中校。”杰克森说道。桑确斯已经连续十七次完美降落。也许这家伙真能看得到风向,杰克森想到。度过七十分钟的不平稳风浪后,罗斯福号航向改为东方,以进行前往直布罗陀海峡的大迂回航线。
这位卡车司机确定货柜箱稳固地装在他的货柜车后,再爬人他的驾驶座里,启动引擎,向马文挥挥手,马文也向他挥手告别。
“我还是认为我们应该跟踪他。”葛森说道。
“他一定会注意到我们的,然后就会起疑心。”马文回答道。“即使真的出了什么差错,你想干什么?在高速公路炸个洞将它埋起来?再说你也没有跟踪那艘货船,不是吗?”
“没错。”葛森看着夸提,并耸耸肩。接着他们走到停车场,将车开到夏洛蒂,从那儿坐飞机到丹佛。
雷恩跟往常一样老早就准备就绪,但凯西还是慢吞吞地。对她而言,照镜子是那么不寻常的事情,而且看到自己的头发竟然像个真正的女人,即使身为外科医生的她,本该对这种事情毫不在乎的。整理头发就整整花了她两个小时的时间,但这是值得的。凯西在下楼前,从衣橱里拿出两个皮箱,把它们放在卧房的中央。
“你能帮我戴这玩意吗?”她问雷恩。
“当然,宝贝。”雷恩拿起那串黄金项链,围绕在她的脖子上。这串项链是在小杰克出生之前,他送给凯西的圣诞节礼物。雷恩想到,这串项链伴随着许多美好的回忆;然后他退了一步,说道:“转个身。”
凯西照雷恩的话做。她今晚穿着宝蓝色的丝质晚礼服,像玻璃一样会反射光线。雷恩一点也不懂女人的流行服饰——猜出苏联人的心思对他而言,远比这还容易——但不管最新的流行风尚为何,对凯西今晚的打扮,他是满心赞赏的。这件宝蓝色的衣服以及她所戴的黄金手饰,衬托出她光滑的皮肤和一头金发。“很好,”雷恩说道。“你准备好了吗,宝贝?”
“当然好了,雷恩。”她对他微笑。“你先去暖车。”
凯西看他走到车库里,然后对临时保姆吩咐了一些事情。她穿上她的貂皮大衣——外科医生通常都不是保护动物主义者——一分钟后跟着雷恩到车子。雷恩将车倒出车库,往目的地前进。
克拉克不得不对自己微笑。雷恩依然不懂得什么叫做反侦查的情报技巧。克拉克看到雷恩车子的尾灯渐渐变小远离,接着在旨角转弯后完全消失,他才走向雷恩的车道。
“您是克拉克先生?”这位保姆问道。
“没错。”
“行李在卧房里。”这位保姆指出。
“谢谢你。”克拉克在一分钟后回来。他心想,凯西毕竟还是个女人,他们所打包的行李都塞了一大堆不必要的东西。连凯西这样的女人也不是完美的。“晚安。”
“晚安。”这位保姆已经沉溺在电视机前。
只花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就能从马里兰州的安娜波里斯开到华盛顿特区。雷恩实在很想坐官方的配车,但他的太太坚持他们自己开车。他们在宾州大道上转弯,通过白宫东面业务车道的大门,在那儿穿着制服的警察指挥他们到停车位上。雷恩的旅行车在一大堆凯迪拉克及林肯轿车里看起来一点也不起眼,但雷恩对这些东西实在是不在乎。他和他太太走到东面入口的斜坡,那儿有密勤局的干员对照来宾名单检查他们的邀请卡,并且检查有无危险物品。雷恩的汽车钥匙引发了金属探测器的警报声,他不得不以尴尬的微笑来掩饰。
不管到白宫拜访有多少次了,但看到白宫总是令人感到一股奇妙的感觉,特别是在夜晚。雷恩带他太太往西走。他们在白宫里的小戏院旁寄放自己的外衣,拿了号码牌,然后继续往西走。在转角处他们看到那三名经常在白宫的社会版记者,都是六十出头的妇女,她们盯着你的脸孔在小册子上做下笔记,看起来就像是马克白一剧中那三名大嘴且带着邪恶笑容的巫婆。三军的军官穿着全套的礼服列队在那儿——雷恩向来在私底下戏称他们为“总侍者”——等待着护卫的任务。跟往常一样,配有鲜红色腰带的陆战队礼服最好看,此时一名极为英俊的上尉迎向前来,带他们至举办宴会那一层楼的阶梯前,雷恩注意到那名上尉投注在他太太身上的欣赏眼光,他决定一笑置之。
在大理石的阶梯上有另一名军官,这次是一名女性的陆军中尉,带他们进入东厢。他们进入宴会现场时,还有人宣布他们的驾临——好像真的有人会听这种宣布一样——并且有一名充满活力的侍者立刻托着一盘饮料迎接他们。
“雷恩,你今天要开车,不要喝酒。”凯西对他耳语。于是雷恩拿了一杯果汁和一个小花卷,而凯西则拿了一杯香槟。
白宫的东厢大概有小型的运动场那么大。四周的墙壁都漆成象牙白,里面的圆柱上还饰有金叶。在角落里有一支弦乐四重奏正在演奏,还有一名陆军的士官在那里弹奏一架大型的演奏钢琴,雷恩认为这家伙弹得不错。宴会已经到了一半,男士都是戴着黑领结,而女士们则都是穿着艳光四射的晚礼服。也许有些人真的很喜欢这种场合,雷恩告诉自己,但他自己绝不是这种人。他开始在那儿打量,很快就发现国防部长邦克及其夫人夏绿蒂。
“哈罗,雷恩。”
“哈罗,老邦,你认识我太太吗?”
“凯西。”凯西说道,并伸出她的手。
“那么你对这次的足球赛有什么看法?”
雷恩笑道:“长官,我知道你和塔伯在这上面有很大的争论。我出生在巴尔的摩。今年我们家乡的队伍实在太弱了。”
“其实你们那一队输得也没那么多,不是吗?只不过今年是我们的丰收年。”
“不过维京队也是这么说。”
“他们运气好才打得过纽约队。”
“突袭者队给过你的队伍小小的震撼吧,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
“他们只是运气好,”邦克喃喃不平地道。“我们在第二回合就把他们痛宰了。”
凯西及夏绿蒂交换了一次女人之间的眼色:又是足球!凯西转头四周张望,哦,她在那儿。邦克的太太在这些男人谈论男人的话题时,早就溜走了。
凯西先做了一个深呼吸。她不敢肯定这个时候与地点是否恰当,但就像她不会放弃外科的生涯一样,她现在也不会放弃这个机会。她离开雷恩,面朝另一个方向直直走去,就像只鹰一样对准着它的目标,通过半个会场,逼近目标。
艾略特博土今晚的穿着几乎跟凯西一模一样。只是剪裁及一些小地方有点不同,但这两件昂贵的礼服是那么相近,若是一名服装设计师看到,也会纳闷她们是不是在同一间店买的。艾略特的脖子上还挂了三串项链,此时正跟两个人在聊天。当她看到凯西走近时,她的头也转过去。
“哈罗,艾略特博士。你还记得我吗?”凯西带着热情的笑容问道。
“很抱歉,我不记得你,我们认识吗?”
“我是雷恩的太太,凯西。这有助于你的记忆吗?”
“很抱歉,”艾略特回答道,虽然此时她知道了凯西是谁,但除此之外,她不知道自己与她之间,还有什么瓜葛。“你认识霍兹曼及其夫人莉比吗?”
“我看过你的报导。”凯西说道,握着霍兹曼伸出的手。
“听到这种话总是令人相当愉快。”霍兹曼注意到她的手是那么地纤细,并感觉到一阵罪恶感射到他的手。难道他攻击的那一桩婚姻,是这个女人的吗?“这是内人莉比。”
“你也是一个记者。”凯西说道。莉比比她高,而且今晚所穿的晚礼服更强调了她丰满的胸脯。凯西心想,她的一个就比我的两个还大,并控制自己不要叹息。男人最渴望将自己的头部枕在莉比所拥有的这类型胸脯上。
“好像在一年前左右,你曾替我一个表亲开过刀,”莉比说道。“她母亲告诉我,你是这世上最好的外科医生。”
“医生们最喜欢听到这种话。”凯西觉得自己应该会喜欢霍兹曼夫人,即使她拥有一对她最忌妒的大胸脯。
“我知道你是一个外科医生,但我们以前在哪里见过面吗?”艾略特问道,她的态度好像是对着不想干的人说话一样,不抱什么太大的兴趣。
“在本宁顿学院。我大一新生那一年修了你教的政治学—01课程。”
“真的吗?我很惊讶你还记得。”她很明显地表示她根本不记得凯西这个学生。
“是的。你也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凯西微笑道。“医科的预备生在大一时真是痛苦啊。我们真的必须专注在重要的课程。因此一些不重要的课程,几乎都是一些营养学分,拿A实在是太容易了。”
艾略特的脸色一点也改改变地说道:“我对学生向来是很严格。”
“你当然对学生很严格。应付你的课程只要背背你的笔记,考试时再全盘退给你就好了。”凯西的笑容比刚才还要爽朗得多。
霍兹曼实在想后退一步,但他还是极力克制自己不要动。他的太太在旁目瞪口呆,比她丈夫更早就注意到情形不对。一场战争刚刚才开始。战况只会更加激烈而已。
“布鲁克斯博士后来怎样?”
“你说的是哪一位?”艾略特问道。
凯西转头对着霍兹曼说道:“70年代跟现在这年头实在不太一样了,不是吗?那时,艾略特博士才刚拿到硕士,而那时候的政治系——是有点激进。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