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当时,郑革新从总行资产保全部副主任的位子上下来,被派到光照市分行任行长。他是个给部队首长开车的司机兵出身之人,在首长的关怀下进了国商银行的总行,也是在首长的关怀下,取得了一个没有学位的党校本科文凭,他自然很珍惜自己这个作国商银行封疆大臣的机会。上任后,他需要支持高新技术企业发展的业绩,好向总行报材料;而薛美也正搞了一个水泥立窑技术改造项目,就属于国家科技成果推广计划的高科技项目,需要钱。于是,一来二去,推杯换盏、轻歌曼舞久了,郑革新便和这对爆发户夫妻有了友谊,而且,慢慢的在光照市光棍一根的郑革新便与年轻妖艳、腰缠万贯的薛美有了更特殊的关系,可以叫爱情,也可以称苟且。两人背着路定国苟且的次数多了,不留神的次数也就多了,几年下来,薛美竟为他郑革新堕了几次胎!直把个白嫩的小脸变得蜡黄!
虽然路、薛这对曾经的夫妻没有什么文化,但是,在商场上的悟性却极佳,虽然他们早已经同床异梦,但是,商业利益却还是一致的。被路定国提升为办公室兼财务部主任的吴侬,刚听到向明书记的“百千万工程”的一点消息,她便受光照市政府有组织、有计划逃废银行债务市策的启发,也给路、薛他们提出了一个顺应“百千万工程”、使企业跳跃式、超常规发展的三大计划。
计划一:就是要对水泥厂进行资产重组,把水泥厂一分为二,成立水泥集团和水泥股份两个企业;全部优质资产、技术工人划给新成立的股份公司,准备上市;其余不良资产(包括银行贷款和其他债务)、老弱冗员,全部留在改名为水泥集团的原厂。看到这个计划路、薛两人只进行了几个小时的思考,就全盘同意,并立刻就大刀阔斧地干起来了。
计划二:为了能够让水泥厂再次以白手起家的模式腾飞,路、薛两个老总实施名义离婚,企业资产重组后,各管一摊,使一好一坏两家公司从法律上彻底脱离关系。使水泥集团逃废银行债务之火无法烧到股份公司来。这样便可以一手核销贷款,逃废银行债务,一手继续申请银行贷款,开发新项目,并尽快上市!路、薛两人立刻又听从了吴侬的主意。
计划三:就是解决路和薛谁到新的股份公司继续开拓,谁留守水泥厂的空壳——水泥集团的问题。对这个问题,吴侬自然心里有一个小九九!因此,这个计划,吴侬只对路定国单独说了。她给路定国摆出了薛美留守水泥集团的两大优势:一是薛美跟水泥厂最大的债主——国商银行的行长郑革新早有一腿,不怕他郑大行长不效死力;二是薛美既是富婆,又有几分妖艳,跟市里、甚至地面上的涉黑人物关系密切,最利于处理企业破产后的诸多问题,包括低成本打发掉数百名下岗工人的问题。因此,结论是:由薛美留守老阵地——水泥集团,守着银行和其他债主的七千多万债务,而由路定国领衔出任新公司的董事长兼总经理,轻装上阵,以图发展!
经过路定国在枕头边做薛美的工作,薛美也全盘接受了吴侬的第三项计划。夫妻两个私下里打定了如意算盘:集团公司原来的几辆好车、两人所居住的桃花江畔的小别墅,全部留在薛美私人名下,另外拨出一千万元现金暗自划入薛美私人的化名帐户,供其经营、生活之用;待水泥集团的贷款本息全部核销、天下太平之后,夫妻两人再复婚。
于是,三项计划实施下来,其结果是水泥厂一分为二,按部就般地从法律上完成了重组,并且完全屡清了债务关系。路、薛两人协议离婚之后,路总便风风光光地寻求水泥股份上市去了,而逃废银行债务、遣散水泥厂老弱冗员的重任就自然而然地落到了徐娘半老的薛美头上。
此时,闹累了的吴美女得意地对老公说:“债务包袱甩掉了!下一步我们就要加紧贷款了,这样,就可以尽快扩大股份公司的经营规模!”而后,玩笑道:“只有这样才能够帮助向明书记完成他的‘百千万工程’嘛!”
路定国叹口气:“企业分立,等于跟国商银行做了一锤子买卖!骗了人家一次,我们没有办法再从他们哪里搞钱出来了!他们恐怕一笔款也不会贷给我们了!”
吴侬笑了:“光照市不是还有一家小银行——参股银行嘛!”
“听说参股银行要从总行新来一个行长!”
吴侬沉思起来:“我那五千万元贷款的申请已经报给参股银行的梁康主任了,现在我正盘算着和那个新来的行长怎么搞成铁哥们呢!”
路定国半真半假地提醒道:“为了搞来钱,你什么手段都可以使,什么东西都可以送,只是不能够送你自己呦!”
吴侬摸摸老公的头,嗲了声音,玩笑道:“你是一个大老板,也是个醋坛子!我就要把自己送给他嘛!”
路定国没有笑:“市府还专门把司机小黑调到参股银行去了,看来,钱副市长也很重视参股银行!他也要为向明书记计划实现的一万笔新增贷款做贡献呢!”
光照市只有两家银行,除了国商银行之外,就是股份制的商业银行——参股银行。参股银行总行的林行长倒没有因为向明书记的“百千万工程”而愤慨,因为,参股银行在光照市的不良贷款只有几笔,而且金额不大。相反,他倒认为这是参股银行加大市场开拓力度的机会,于是,他把业务开拓一直不利:存款拉不进来、贷款放不出去的分行原行长调离了,从总行的信贷管理部下派了年富力强的新行长,并且,很快就到任了。
新行长有一个很古怪的名字,叫库辛勤。他瘦高个,戴一副黑边近视眼镜,略黑的皮肤,长方的脸,脸上的线条很清晰,眼睛较大,嘴方而有棱角,嗓音格外亮堂。
由于参股银行没有国商银行的才大气粗,没有专门的招待所,因此,在库辛勤的住处还没有最后确定之前,分行办公室兼信贷部主任梁康,便安排他到光照市最好的宾馆——桃花楼宾馆就住。
吃罢饭,白皮、圆脸、胖墩墩的梁主任隆重推出了同样胖墩墩、只是黑皮肤、小眼睛的司机小黑,说他原来是市政府的司机,才调到银行来开车的,人熟地熟,可以更好地照顾和陪伴他,自己则唯唯诺诺地告辞,在阴霾的夜色里消失了。
桃花楼宾馆装修得很豪华,一楼大厅宽敞、整洁,大理石的地面,光滑得可以照出人影来。大厅下面的地下室,隐约传来卡拉OK的歌声。登上去十六楼的电梯,库辛勤顿然感慨了:“听说光明市经济不怎么发达,但一上电梯,就像又回到北京一样了!”
司机小黑帮助库辛勤提着行李,诡秘地一笑:“我们这里破产企业多、下岗职工很多,下岗的女孩也很多呦!”
他们一同住进了一个里外的套间里。库辛勤到卫生间冲了个热水澡,出得门来,外屋的司机小黑却望着围裹着白色浴巾的他,一口一声库行长地谄笑着:“库行长,这里有个大玻璃橱窗!可比北京开放得很呦!您应该多扶一扶贫喔!””
“什么玻璃橱窗?”库辛勤问。
小黑自认男人都有谗猫的德行,库辛勤也不会例外,于是,便直言不讳地道:“库行长,耍小姐的地方呦!”
“这里怎么会有这种地方?我不相信!”库辛勤道。
“库行长,那大玻璃橱窗好得很呦!小姐穿三点式坐在房间里面,墙上有一面玻璃。里面看是镜子,外面看却是透明的普通玻璃,她们看不到我们,而我们却可以看到她们。您可以随便找一个,陪您洗澡、唱歌、回房,都行的!”
“光照市怎么自己把自己当成特区了!就不怕警察找麻烦!”库辛勤依然诧异。
“库行长,没有事的。橱窗旁边就有一个保龄球馆,您进来时候,看没看到一辆警车呦?”
“看见了。”
“库行长,那就是光照市绿洲派出所杜所长的车,有他把门,您怕什么?!”
“真有这种事?”
“库行长,桃花楼宾馆是光照市的对外窗口,号称是与国际接轨的。”
“共产党都这样,还叫共产党吗?”
“库行长,我们这里是不管黑猫白猫,只要是挣了钱,就是好猫!什么党,还不都是一回子事情嘛!”
见库辛勤无动于衷,司机小黑只得说:“库行长,您不愧是一个共产党的好干部!那,我不打扰您睡觉,自己瞎转转,您找我就打我的手机!在这里住,理发也可以享受半价优惠呦!”
说罢,司机小黑“嘿嘿”淫笑着自己出去了。
库辛勤独自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却怎么也睡不着。他倒没有思美人兮的情绪,因为他的老婆侯翠花,是个疯子,一张白脸,狰狞而丑陋,他时而仿佛还能够看见她抱着女儿疯狂地冲出楼窗,时而仿佛又听到她对自己大叫:“想躲出去干坏事!没门!”
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不能入睡,他摸摸自己还没有来得及修理的乱蓬蓬的长发,想起宾馆半价的理发政策,索性也披衣下床,出来,准备来理个发。
一个身穿天蓝色制服的服务生接待了他:“先生就一个人吗?”
“对。”库辛勤回答。
“要豪华间,还是标准间?”服务生问。
“什么豪华间、标准间?”库辛勤问。
“标准间有一个双人浴池;豪华间另外再带一个蒸厢。”
“我只想理发、洗头!”库辛勤说。
服务生推销道:“先蒸蒸身体解乏,再理发美容,一条龙服务,都可以在房间进行,也不贵!”
鉴于自己早回去也无法入睡,库辛勤便索性说:“那就先蒸后理发吧。”
“好。豪华间一个” 服务生在单子上写着,而后安排道,“您到窗前选一下小姐吧。”
“理发还选什么小姐?随便找一个就行了!”库辛勤按照北京理发的思路说道。
服务生没有想到会遇上这么好说话的客人,报之一笑:“好的!”
这是一个套间,门厅是理发间,内室则是洗澡的地方。内室里有一个三角形的双人浴池,旁边有一个木制桑那间。服务生在这浴池里已经放好了水。
库辛勤锁上房门,没有进浴池,而是直接剥光了自己,进了木制的桑那蒸间。
正当他眯着眼睛,舒舒服服地坐在木台上,享受着大汗淋漓、体内浊气渐去的时候,透过蒸房的玻璃,他发现自己已经锁上的房门却突然被打开了!款款走进来的,不是抢劫的恶汉,竟然是一个漂亮小姐!
他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了,用手把玻璃上的雾气抹去,再往外往看,真的是一个小姐!她径直走来,睁着一对大眼睛对他媚笑着!她的嘴唇很薄,皮肤也很白皙,应该说,还是有一点漂亮劲儿的。
库辛勤以为自己是在做梦,用力摇摇头,睁大眼睛,再向那小姐仔细一看,库辛勤不觉慌了:一个美女就立在浴池旁,她穿着透体纱裙,那纱裙薄得以至于他可以看到女人身上那些最诱惑人的宝物了!
那库辛勤急忙说:“你怎……么这样进来了!”
“我先陪你洗,不好吗?”小姐的话语里,像甜得能够溢出蜜来一般,眼神里也是充满着淫荡,边说边要剥去自己的纱裙。
“不要,不要!我不要这个!”库辛勤惊慌失措了,“你,赶快出去!”。
见库辛勤坚决说“不”,小姐只好停止了剥衣运动,异常扫兴地走了出去。
服务生又转了进来,走到蒸间旁,问:“先生,是不是对这位小姐不满意?”
“不是不是,我只想蒸蒸,而后再找人理发!”
“全套服务与单理发、洗头,小姐的出台费是一样的!小姐额外的小费,您高兴给